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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搅动得蜜滋四溅 撕开美女衣服强行占有_归去来兮辞

即使是当年眼睁睁看着道魔和平毁之一旦,笑不归还有鸠盘领着背嵬军。即使开战已成定局,她至少还能怀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手握斩风月屠灭无定河,同时削弱两方实力,逼的道魔两方同时退守休养生息,以此推迟决战的到来。若不是魔龙遭天雷轰断,逼的魔界背水一战、玄宗孤注一掷,道魔之战只怕还要拖上许久,道境也未必会是如今的模样。

而今时今日,却是真正意义上的孤立无援了。

半路杀出的日盲族,与武林势力毫不相干,谁会想到这里来?偏偏自己又身中寒毒,全身血液几乎凝滞,几乎无可施为。

所以她这一通火气,与其说是愤怒释女华不争气,倒不如说是怨恨自己的无能与疏忽,心头憋屈爆发。

堂堂圣女,何曾受过如此指责?释女华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想到对方大婚之日被掳来,心中不忿也是情有可原,心中怒气便无影无踪,反而低声道歉劝慰起对方来。

笑不归必须承认,这是个性情温婉善良的好姑娘,但是……她刚才说了“灭族”哎,这么狠毒的话你真的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吗?还是姑娘你有间歇性耳聋?

她敲了敲床板。

“你知道这座宫殿来自谁的设计吗?”

释女华这次学乖了,没有再摇头。仔细想了想,偶然听到母亲与方城子的谈话,似乎与学海无涯有关。

笑不归站起了身,走向房门。

“朝阳宫的设计图,出自吾学海某位执令之手,吾机关阵法学的不错,也曾兴起掺和了一笔。因此吾虽是第一次进入这座宫殿,对这里也可说了若指掌了……注意了。”

释女华不知道要注意什么,她只看到笑不归踢了踢门槛。

很简单的动作,看不出有什么蹊跷。

事实上她也看不到了。

刺眼的光芒照进屋内,光明的世界瞬间一片黑暗。

“啊——!”

释女华一声惊呼,跌坐在地。

“冷静。”

平静的声音有着莫名的魔力,释女华瞬间平静了下来,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睛,不再慌乱。

片刻的相处释女华能清晰感到两人的对话根本不能凑到一个点上,许是生长环境的不同,心胸眼界自是不同。但这并不影响她感受到对方心底的柔软。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日盲族祭司拥有预言的能力,身为圣女,下代大祭司,释女华的直觉比之旁人要来的强烈而准确很多。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大违平日性情,不惜忤逆母亲也要放人了。

视力很快恢复。释女华揉了揉眼,看到笑不归负手而立,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

她性子纯良,但算不得笨,此时脑中一转念,脸色渐渐变了,甚至开口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整座行宫……都是此等设计?”

笑不归摇了摇头,没等释女华松一口气,又是一盆凉水浇上。

“除了引入日光,还有机关封闭去路,以及各种暗器杀阵,寻常人等,有来无去!”

释女华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就要往外走。

“他这是,他这是要灭了日盲族么……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我去告诉母亲!”

见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笑不归皱了皱眉,将人拦在了门口。

“汝去说什么?开屋顶可说是为了引入月光,杀阵可说是为了防备外人袭击,没有证据方城子怎么解释都可以。汝母亲自负偏执的性子汝自己清楚,她会信你还是信他?”

释女华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可是……不归,不归你有办法的是不是?求你救救日盲族,不归……”

“吾自身难保,有何本事救你?能救日盲族的,只有你自己。”

释女华面容惨淡,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她什么力量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

“借口。”

冰凉的声音如三九寒风,刮得人心头生疼。

“大祭司逼你嫁给方城子的时候你没有反抗,发现方城子有异心的时候你毫无动作,如今日盲族危在旦夕,你还是无所作为。身为日盲族圣女,懦弱无能,把自己以及日盲族的命运交给昏庸的决策者和别有用心的阴谋者。你以为,什么都不做,日盲族覆灭就与你毫无关系了吗?你以为,单凭方城子一人,就能把日盲族推向绝路吗?!”

放弃掌控命运,到头来怪别人把自己踩在脚下。那是对方一个人的问题吗?那是你活该!

释女华神色变幻,如遭雷击。

近二十年的人生,她早已习惯了温顺,隐忍,妥协,退让,以为委曲自己,便能成全身边的人。

却原来,什么都不做,也是错。

她放弃了自己的命运,放弃了自己的责任,放任日盲族走到了今天。

“继续逆来顺受,听天由命,眼睁睁看着母亲孩子以及族人踏入万劫不覆的深渊,还是鼓起勇气,承担起自己的责任。释女华,日盲族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啊……”

这样的说法带着一定欺骗性与迷惑性,不过此时的释女华已分辨不清了。

慌乱迷茫逐渐沉淀,她昂起头看着嫁衣如火的女子,眼中,闪烁着坚毅与决绝的光芒。

“请告诉我,该如何做?”

笑不归眼中终于流露出些许赞赏。

“这,就要看你的决心有多少了……”

女人,可以为了所爱隐忍退让,当然也可以舍生忘死不惜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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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海无涯,退思园。

忧患深折扇半掩,眼神幽幽地盯着退思园门口的八门金锁阵,以及在阵中蹦达正欢的新郎官。

虽然迎亲时为难一下新郎官那是世界惯例……但是小伙子们,你们是不是太卖力了些?那几乎可说是凶狠的小眼神怎么那么像保护公主不被妖怪掳走的忠心护卫啊?你们眼前可是学海无涯金榜第一人、华丽无双的儒门龙首哎,这么如狼似虎,真的是对待偶像的态度吗?老师没有告诉你们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道理吗?

话说回来,普天底下也只有笑不归,能让龙宿心甘情愿被一帮小辈折腾。不但不能生气,下手还得注意轻重,完事了只怕还得陪小心。堂堂先天做到这份上,还真是……

好吧,他看戏看得挺开心就是了。

几个御部学生也没那本事真把龙宿怎么样,华丽无双的龙首三下五除二就破了阵。吃了些灰的学生也没什么觉得挫败的,反而一个比一个兴奋。至于破了门后现身的御执令,更是笑眯眯的,十足老岳父看女婿的模样。

这种时候,龙宿也不傲娇什么了,见了个礼,表示多谢御执令手下留情。

小老头捋了捋胡须,显然很是受用,于是非常“好心”地提醒他后面还有书部射部以及乐部娘子军严阵以待。

疏楼龙宿抽了抽嘴角。

“多谢御执令提醒。学海无涯的厚、爱,疏楼龙宿铭、记、在、心。”

御执令挥了挥教鞭,大度地表示不跟连媳妇的面都见不着的小子计较。

“如此岳家,阿龙,汝往后的日子想必会很精彩呐~”

忧患深发誓他没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这么幸灾乐祸有违君子之道。

哦,说话的是这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先天道长。

剑子还是那一身骚包的靛墨纯阳星君袍,若不归看见了,一定会猜这是某人几百年不舍得穿一趟的、压箱底的终极豪华正装礼服。

至于他身边,自然是天佛尊的高徒佛剑分说。大师今日依旧是一身雪白僧衣,只多了两根红色系带。虽是一贯的法相庄严,现身如此场合倒也并未显得太过违和。

“剑、子、仙、迹!”

疏楼龙宿咬牙切齿。

——你见过哪家新郎官的弟兄们来迎亲不单不帮忙,还在一边津津有味看戏说风凉话的!

见龙宿愤愤的表情,剑子身旁的佛剑分说面露犹疑,不知是否该出手相助。虽然他是个出家人,但毕竟作为好友是跟着龙宿来迎亲的……

剑子仙迹拱了拱他,还卖萌似的眨了眨眼。

“此等小阵仗,华丽无双的龙首大人手到擒来。佳人面前,吾等又何必抢这个风头。何况如此大喜之日,往生咒着实不合时宜……佛剑,汝之佛牒也不好出手是不是?”

佛剑想了想。

佛剑点了点头,嗯。

龙宿从来就没指望这帮胳膊肘往外拐、恨不得把自己当不归娘家人的好友有什么作为,不过是岔开一下话题,调整一下心态罢了。

毕竟,作为一个年轻的先天,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经历过的。

御部人马撤下后,退思园大门敞开,人烟俱无,显得空荡荡静悄悄的,不知埋伏着什么“机关”。

龙宿深吸一口气,按捺下心头一丝不安。

有可能搞小动作的衍圣公等宾客都安排在儒门天下,有太学主以师尊的身份坐镇。江南世家七星卫看得很紧,并没有什么异动。而学海无涯这边,接到请帖的都是安分守己或者有心交好的客人,不会搞什么妖蛾子。何况不归深受学海诸执令喜爱,莫说弦知音,便是太学主也容不得此次婚礼有任何差池。

自己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不归在学海也是万无一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龙宿这么告诉自己。

然后他看着弦知音走出揽胜阁,挥一挥衣袖,将“埋伏”于退思园各处的学海学子派去接待宾客。

当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决定不再刁难。

学海教统的面色凝重,与自己当初发现不归受邪物影响时的神色一般无二。

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他说,“不归出事了。”

心头猛地一沉,龙宿脸色顿时煞白。

埋藏在心底最深切的隐忧,最终……依旧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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