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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住她的腰释放精华 带无线蛋跳上课bl小说_莉迪亚生活实录之流星传奇

说干就干,拿定了主意,当下我们就开始为杂货铺重新开张做准备。

想要开门做生意,首先我们得有个拿得出手的门面。

昨晚草草铺在地面上的报纸被揭开,露出铺着青砖的地面。能用青砖铺地,当年想必也是精装的,只是不知过了多久,如今地上再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砖面,坑洼松动、破碎不堪,我拿着胶水蹲在地上看了半天,也想不出怎么能将碎成十七八块的石板粘回原样。没办法,最后我决定索性将所有的地砖刨掉,改成耐磋磨的水泥地。

然而水泥也不是那么好铺的。

首先,把满地的青砖刨干净就是个恼人的工程。虽然已经破烂的不像样子,但还嵌在地上的地砖却很难一下子起出来。我蹲在地上用凿子叮叮当当凿了半天,除了制造出让人十分暴躁的噪音以外,再没有成效。

最后还是旁边正在和窗户较劲的库洛洛忍不了我的魔音贯耳,给我支了个招儿,让我把刨地砖的艰巨任务交给被我吵得暴走的飞坦。

“他哪有耐心干这个?让他整理个废料都能变成人道毁灭,干这个,”我举举手里捏着的小凿子,“再把房子拆了!”

原来只知道飞坦性格有点阴鸷,话不多,对敌人又狠又能忍,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平时耐性这么差,脾气也暴躁得不得了。我在这边叮叮当当地,飞坦就被吵得呆都呆不住,我让他去小院避避,顺便整理整理堆在院子里的东西,他去倒是去了,却在那边发出震天的兵乓乱响,不像是收拾,倒像是在砸东西泄愤。

“你傻么?”库洛洛停下给窗户拧螺丝的手,转过头来教我,“他都能把房子拆了,拆个地砖还不是轻轻松松?”

“那好吧。”

我将信将疑地把飞坦喊了过来,小院里比我砸地砖大了十倍的噪音停了下来,飞坦一脑门子官司地出来了。

“那个,飞坦,我看我这么砸地砖不行,要不你试试?”我捏着手里的凿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怎么做?”飞坦的金眸克制不住地去看我手上的噪音源头,隐忍地道,我几乎可以看到他额角的跳动的青筋。

“就把地上的砖都刨下来,刨干净,但也别把地面弄得太坑洼。”我赶紧说道。飞坦要是能干就太好了,我也快要受不了了。

“就是把砖都弄下来?”飞坦问道,“不用完整的?”

“当然不用,只要地面弄干净就成。砖没用了。”我说道。

“……我来吧。”他看看地面,再看看我的小凿子,露出十分忍耐的神色,再看向地面的眼神就显得看仇人似的恶狠狠。“你靠边一点。”

“哦。”我赶紧退到货架边上,站在窗边的库洛洛也停下来,准备看飞坦怎么料理这一地青砖。

然后——

“咳咳……你也跑出来了?”我站在小院里,看着捂着口鼻一溜烟从前屋铺面里逃窜出来的库洛洛,边咳边问。

“这么大一块砖朝我飞过来,”库洛洛比了个手势,“碎屑满屋子乱飞!我再不出来,当靶子吗?”库洛洛郁闷地道,罕有地露出无力的神情。

他身后的杂货铺里传来一连串爆破似的声音,不断有白色的尘土和石屑从门里飘出来。飞坦拆地砖可比我暴力多了,对我的小凿子嗤之以鼻,直接和我要了把铲子,用上念硬铲,将青砖连着一层地皮生生挖下来。这样效率是没的说,可动静也大得没话说。小小的铺面被他整得没法待人,我一看他第一铲下去那个挫骨扬灰的狠劲就逃难似的跑了出来以免误伤,现在就连库洛洛也回避了。

“……希望我刚钉好的窗子能有几扇幸存的。”库洛洛叹了口气,十分苦恼地说道。

“算了,”我看着眼前不断震动的门框,安慰他道,“飞坦效率高么,好歹这样很快就能把地砖铲好了。再铺上水泥,地面就搞定了。地面搞定再修饰一下货架,也就可以开张了……我们先来和水泥吧。”

我觉得库洛洛不需要我的安慰,他已经做好等会儿从头再来的准备了。我拉着他走到院子中间,让他趁着现在没事儿先帮我把等下抹地面的水泥和了。

话说以前我一直以为水泥是像油漆一样的东西,应该以桶的形式出现,现在才知道原来水泥是用麻袋装的粉末,使用之前需要先用水和开,就跟泡芝麻糊似的。

麻袋上有简单的图文指导,我们先找来一个大大的塑料桶,然后将麻袋里的水泥倒进去一半,加水搅拌,和匀,再加水泥……水泥想调到适用的黏稠很需要功夫,我的小胳膊小腿只搅了几下就被库洛洛拔到了一边,卷起衬衫袖子亲自上阵。

话说他们有念的人就是好,力气都和我们普通人不在一个等级上,眼看着库洛洛用和我一边粗的细胳膊将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才能勉强扯动的搅拌杆搅出螺旋浆一样的频率,水泥浆四溅,我也只能叹为观止,一边躲闪着飞溅出来的灰色水泥一边指手画脚:

“慢点慢点!溅出来了!……哎呀等等!是不是该加水了?……稀了稀了!加水泥!……搅慢点啊!都出泡沫了……”

总之,在库洛洛看不清手影地高效搅拌下,水泥很快和好了,几乎和铺面里传来的飞坦暴力施工的噪声同步停止。

我和脸不红气不喘的库洛洛站在一桶和匀的水泥浆旁边,一起看着铺面的后门,直到那股一直飘出来的白烟彻底消散不见,我俩才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乱糟糟,货架、柜台都被移了位置,落满了一层厚厚的白灰。库洛洛担心的窗户果然被震下来两扇,跌在地上摔折了木框,昨天勉强安上去的门也掉了下来,直挺挺地倒向外面。

地面倒是铲得真干净,没的说,平整地像是用尺子比过的,连一点砖沫沫也看不到,唯一一点美中不足就是……地面整体下沉了三寸还多,快要变成半地下了。

飞坦站在正中央四顾雄视,手里提着已经变形的铲子,看到我们进来,脸上既没有得意也没有暴躁,倒像是所有的火气都随着这一番暴力施工发泄出去了似的。

他用一贯低哑的声音十分配合地问道:“还有什么要做的?”

“没什么,已经很好了!”我开心地看着地面,说道:“剩下的交给我来就好了。”

“嗯。……你行吗?”他应了一声,半天又不确定地追了一句,好像很怀疑我能不能搞定似的。

“……行。”我看看他又看看地面,很抑郁地答道。真是的,看不起人!我又不像你们念能力者那样一身蛮力,铲地面铲不好也情有可原嘛。像抹水泥这种精细活……哼哼!

飞坦于是很痛快地走了出去,继续折腾那堆倒了八辈子霉被堆到我们家后院的废料。库洛洛帮我把沉重的水泥桶拎了进来放在地上,就继续去钉他的窗子。

“库洛洛,你在修窗子之前难道不应该先把窗子上挂的蜘蛛网清一清吗?这样好恶心啊!”我顺着他的背影看到还幸存的那几扇木制窗棂上面挂满了蜘蛛网,沾着白灰像一团团的大白花,甚至还可以看到黑点似的蜘蛛在上面快速移动,十分恶心且渗人,忍不住说道。

“要先清蜘蛛网吗?”库洛洛若有所思,“我以为要先修好再做清理,原来要先清理吗?”他念念有词地找出一根小木棍,从善如流地开始清理那些几乎把窗户整个糊上的蜘蛛网。

……如果知道库洛洛如此富有探索精神甚至会借着清理蜘蛛网的机会与蜘蛛亲密接触从此对蜘蛛这种狰狞恐怖的异次元生物留下奇怪印象产生深厚的感情并与之结下不解之缘,我是无论如何也绝对、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指使库洛洛去清理那些十分看不顺眼的蜘蛛网的!真的!我指天发誓,请放着我来!

库洛洛!放过那些可怜的小蜘蛛吧!它们只是普通的蜘蛛啊!

我讨厌蜘蛛!!!

然而此时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且单蠢的我看到库洛洛听话的去搞死那些恶心的蜘蛛,就心满意足地收回了视线,用言灵要出一把腻子,沾着浆糊状的水泥,安心地蹲在地上抹了起来。

杂货铺也就十几平米大小,我蹲在地上抹了将近三个小时,按顺序倒退着刷自己脚前的地面,直到迈出杂货铺的大门,将房间里门槛前面的最后一块空隙刷满水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厚厚的一层水泥,虽然因为手下忽轻忽重而刷得像狗啃似的,但还是成就感十足。

随手将腻子放在门槛上,我站起来,一只手按着自己酸痛的腰,扬声问道:“库洛洛,你看这样成吗?”

库洛洛已经重新钉好了窗子,现在正拎着一桶朱红色的油漆在外面给窗棂刷色。他闻言从窗子向内探头看了看,眉尖上扬,眼睛睁大,嘴角抿紧,半天才给我一句:“……成。”

“你说的好勉强哦。”我瞪着他。

“……你没发现你抹得斜了吗?”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转过来看着我。

“啊?斜了?”我从门口处探近半个身子又仔细看了看,“好像是右边比左边高了……那怎么办?”我皱起眉想了想,“哎呀,”我抬起头和他打商量,“要不就这么着吧!反正等货架和柜台都搬回来码上,也就看不出来了。”

“随便你。”库洛洛对着我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很无所谓地又转过身去刷他的油漆,嘴里还嘀咕着:“所以我一开始就说成了嘛。反正对你也没有太大的期望……和狗啃了似的……一个两个都指望不上,这么糙……”

“喂库洛洛!我听到了!你说谁糙?……叫飞坦听见了和你翻脸!”

“……我已经听到了。”飞坦平平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吓!飞坦你怎么在上面?”

我惊讶地抬头向上看,飞坦正蹲在倾斜的屋顶上,手里还握着一把很眼熟的凿子。

“不是你让我上来补屋顶的吗?”飞坦一边说,一边看也不看地用手上的凿子把补屋顶用的木板上的钉子逐个砸实,细细的凿子尖一下钉死一颗钉子,十分利落不说,居然还很轻巧。

“顺便说一句,房子四周墙壁的缝隙我也补好了。”飞坦手上不停,转而对库洛洛说道:“库洛洛,你把窗子刷得太漂亮了吧?这里是流星街啊。”

飞坦闷闷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的压得低低的,没什么生动的语气,我却莫名从中听出一股眉飞色舞的促狭,好像在嘲笑库洛洛像个臭美妞一样宁可招贼也要把窗子刷得漂漂亮亮,外加磨洋工。

不过库洛洛他一直是个强迫症啊,也不容易。

库洛洛手下不停地刷他的油漆,果然做工匀称精细。只见他对着窗子露出一个看似斯文时则扭曲的笑容,转过头来对我笑出一口白牙:“莉迪亚,杂货铺新的匾额我已经写好了,你去拿过来,等飞坦补好屋顶就挂上去吧。”

……库洛洛你狠。一手糗字的我愤愤地转过头去寻那块匾额,头顶上传来飞坦乒乓作响的砸钉子声。

折腾得大半天,太阳已经偏西斜了。

我们草草解决过午饭,屋子里的水泥就干的差不多了。将重新加固擦拭过的货架和柜台修修补补又磕磕碰碰地搬回了铺子里,重新摆上前任店主人老头儿留下的货物,诸如缺了口的玻璃杯、内胆已经碎了的暖水瓶、上面长出蘑菇和苔藓的长条木板、缺少分针秒针的时钟、锈蚀严重的菜刀等,既不过分惹眼,也不比之前的落败。

一整块不知是什么品种的沉甸甸的黑色木板上用青色的油漆刷了库洛洛手题的大字“杂货铺”,被端端正正地挂在了铺子正对着街道的大门屋檐下。我站在换了新门板的大门口,美滋滋地欣赏着焕然一新的杂货铺,开心地一挥手,对唯二的观众库洛洛和飞坦宣布道:“开张了!”

开张以后,门庭冷落。

我们的铺子在一条街的尽头,大门正对着长长的街道。沿着灰色的围墙向外,不远处有一个丁字路口,路口的墙下是一株老树,也不知什么品种居然能在流星街存活,宽大干瘪的叶子在起风时打着旋飘落到我们门口,落在显出斑驳旧色的门槛上,显得格外冷清。

“生意啊生意,怎么还不来?”踩着板凳趴在柜台后面,我把脑袋搭在胳膊上,百无聊赖的念叨着。

开业已经一个下午了,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我们还是没有做成一单生意。实在是地段太过偏僻少见新客,原来的杂货铺又落魄得没有旧客,以至于我们默默的挂上新匾、敞开大门都半天了,还是连一个上门的顾客都没有。

“没有就没有,有什么大不了的?”飞坦坐在高高的货架最上层,两条腿垂下来晃呀晃,好几次差点把那座只剩下时针却还顽强走着的老座钟带下来。

库洛洛窝在柜台斜对面的窗户底下,盘腿坐在一张看上去就很舒服的藤椅里,一本厚厚的硬皮书摊开在膝盖上。他把书翻过一页,头也不抬地说道:“生意少是正常的。我们当初选铺子特意选在这样偏僻的地方,也没希望生意有多好。”

“但是老没生意,我们就没有钱赚啊,没有钱赚,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我把下巴抵在臂弯上,纠结地说道。

你倒是悠闲哦,要不要再在藤椅旁给你摆个茶几,沏壶热茶啊摔!

“不过是……总会有办法的。”库洛洛原本漫不经心地声音突然顿了一下,他抬起头来使个眼色,语气还是一样沉稳,却露出慎重的神色。

飞坦从高高的货架上跃下来,像一阵轻烟似的落在地上,几乎没有声音。

我比他们反应慢了许多,但也已听到外面均匀有力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是个高手。

……有客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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