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衣服压上去_第十四章：后果/想吃咖喱饭
“好吃！再来点！”艾诺泪流满面，坐在桌子旁边胡吃海塞，饭添了一碗又一碗，蔬菜一盆又一盆。在经历了这么多天的野外生活后，终于可以吃上一顿像样的食物了！虽说这个世界的稻谷尝起来有点奇怪，虽说这个世界的蔬菜看上去千奇百怪，但是比她和娜塔莎在野外吃的那些野果、魔兽肉要好吃的多。
不，应该说相对好吃。这个村庄的食物没有加盐、没有加糖，也没有加其他的调味品，几乎就是吃食材的原味，这种做法让艾诺想起日本料理——二者一样的寡淡，吃的都是食材本身的味道。
娜塔莎就菜吃了一碗饭之后就不吃了，乖巧地坐在艾诺旁边看她吃。如果有人从旁边经过，并好好端详下娜塔莎看艾诺时脸上流露的神清，他就会察觉到这两人的关系可能不止是母女，还有更加深沉的可能。
但是现在全村上下的人忙里忙外，完全没有功夫去看他们恩人小孩子的表情。在他们看来，艾诺是救命恩人就足够了，至于娜塔莎是不艾诺的孩子，这不重要。
“快点，麻溜点。那位大人又要吃完了！”
“懂！我家还有点蔬菜，就全部拿过来吧。”
就这样，源源不断的食物运到艾诺的桌前，再从桌子进了艾诺的肚子。
“呼！”艾诺将碗放下，在剔完牙缝后站起来，向一直待在旁边侍奉的村长鞠躬道谢：“感谢你们的食物，这是我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吃饱。”
“没，这没什么……”村长哈夫努力使自己的眼皮停止跳动，十分笨拙地向艾诺鞠躬还礼。哈夫自始自终站在艾诺身旁，艾诺吃饭的情形，他是看得最清楚的。那些运来的食物还没有在桌子上带热乎，就被艾诺丢进嘴里吃掉了，他睁大了老眼，都没有看清楚她究竟是怎么吃下去的。
“吃了这么多，身体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哈夫在心里嘀咕，“真不愧是强者，肚子就跟无底洞似的。”
艾诺结果旁边的女侍递过来的手帕，擦干净嘴，问道：“村长，向你打听一个人。关于芬威公爵，你都知道些什么啊?”
“芬威公爵，”哈夫听到这个名字，眉毛纠结在一起，仔细思索有关芬威的信息，“嗯，是一个很强大的人，但是并没有圣阶。嗯……其他的，我就不怎么清楚了。”
“为什么？”艾诺追问。
“那是雅哈国家的公爵，与我们无关”村长摇头解释，一把花白的胡子晃来晃去，“我们是流民，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
“流民？”艾诺在村长的话里听见了一个从没有听过的词语，出于好奇问道。
村长惊讶地看了艾诺一眼，他没有想过居然会有人不知道什么是流民，但是还是解释说：“流民，就是不属于人类的王国、域的人族，是没有姓氏的人。”
“没有姓氏吗？”艾诺低头看着娜塔莎，将这个信息牢牢记在心里，然后继续追问：“那为什么会没有姓氏？”
哈夫的脸上出现阴影：“因为在很久之前，我们就被神给抛弃了。”
被神抛弃了？艾诺想要继续追问，但是看着哈夫逐步阴沉的脸色，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将这个疑点放在心里，准备到了芬威公爵的领地之后再像办法去查清。
现在首要的事情是转移话题，尽量从哈夫嘴里套出更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村长，您知道……”
一个多小时后，艾诺拎着娜塔莎从屋子里走出来，背后疲惫得摊在地上的哈夫。刚出来，艾诺就被吓到了——屋外的村名整整齐齐地站着，静得像是没有人。
“你们？”
“我们是流民，但是是有原则、有道德的流民，”哈夫从艾诺身后走出来，跟他的村民站在一起，“滴水之恩，我们会涌泉相报。您救了我们一村百十来名老老少少的性命，我们只能尽余生为报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所有的村民，无论男女，无论老少，都在朗朗声中乌压压跪了一地。
“你们……”艾诺面对下跪的村民，有些不知所措。她在前世见过太多人性的黑暗面。雪中送炭换来的却是以冤报得，这种事情的发生，不在少数。在这个异世界，在这个落后蛮荒的地方却保留着人性最最珍贵的品质——感恩，这件事情给艾诺以巨大的冲击。
她只是为了食物才帮助这些村名的！“都起来，都起来！”艾诺走过来，一个一个将村名拉起。在最后拉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时，那孩子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艾诺没办法稍微用大了点力，结果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斗篷的兜帽被自己掀开。
黑色的头发瀑布般落下，披在肩上，一片星辉。自从捡到娜塔莎之后，艾诺为了让自己和娜塔莎看上去相像一点，同时也是为了与王都的事情彻底撇清关系，选择将自己的头发颜色变为黑色。
尽管说此时的艾诺还是戴着面具，但是黑色的锈金面具点缀着艾诺的脸无比妩媚，充满神秘感。
村民们 都看呆了，回过神来后再次跪下：“大人！请在这里住上一天！”他们的心音极其强大，艾诺甚至不用去调都可以听见齐刷刷的：【好漂亮，想……】
一阵恶寒从后背艾诺升起。艾诺本以为是自己被这村子中的糙汉子吓得，但是在细细察觉之下发现这股恶寒的源头不是面前的村民，而是来自于站在不远处的娜塔莎。娜塔莎笑眯眯的，可是笑得让人害怕。近乎于黑色的怨气在娜塔莎身边升起，处于好奇，艾诺去感应娜塔莎的心声：【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怨念如此之强，搞的艾诺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看看自己的衣物是不是好好地穿戴在身上。
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村民，艾诺无奈地说：“好吧，你们都起来吧，我就在这里住上一天，都起来吧。”她对这种尊敬真的享受不过来。
村民们在向艾诺道谢后（？）站起来，之前最后一个被拉起来的女孩冲到艾诺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头狠狠地磕在地上：“大人，请收我为徒吧！”
“你，你先给我起来！”血都磕出来了，不疼吗？艾诺在心里吐槽道，伸手去拉她起来。但是这次没有之前轻松，那个女孩强硬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大人如果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好了好了，起来吧！”艾诺只好再次用力去拽。这一次没有成功，反倒让女孩的两团更加明显了。
“咔嚓！”身后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艾诺抱着侥幸的心理，转动僵硬的肌肉回头看。娜塔莎依然笑眯眯的，但是这种笑眯眯让艾诺觉得有点不大妙。
“起来啊！！！！”再不起来的话，她艾诺就要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