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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车上被爱抚到高潮 唐沫儿顾墨寒最新免费章节_我要送你红色玫瑰

“……”余棠看了眼后面已经上车的江鲤,觉着这会儿有点不好解释……不好卖乖。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隐晦地用两根手指头在嘴唇上贴了下,然后按到了小段总脸上。

江鲤:“……”

“hello?你们有事儿吗?!”江鲤的表情开始不好,“吴越还在后面儿追着要人呢,你们拎不拎得清场合了!”

段汀栖冲她冷淡地掀了个眼皮儿,暂时睨了余棠一下,给她抽了包消毒湿巾,发动了车。

后视镜里刚刚下警车的吴越朝山上一仰头,立马打了个电话过来:“余棠,你不能私自……”

“私自什么?”江鲤语气不善地把他厥了回去,“最近小半年来送进你们市局的人,哪一个嘴里翘出过有用的东西了?”

吴越没说完的话戛然咽了回去……这段时间,应该说很长一段时间,只要跟于铮这个案子沾边,那些接二连三送进市局审问的人确实都无疾而终了,没一个审出过重要的有效信息。

他沉默了一下,问:“周炜这个人重要吗,知道多少东西?”

“很多。”电话那边换了余棠,声音不轻不重的,“这个人心思深,有点手段,是于铮和一帮不好露面的高官之间的直接联系人,云水川岚山那边的大片制毒基地他曾经去确认过多次——别担心,我只问出重要的东西,立马就把人给你。”

“好。”吴越也没拖拖拉拉,利落地挂了电话,先上楼指挥抓人。

不过余棠在车里靠着寻思了很久,下车时才问段汀栖:“私自进行人身伤害和恐吓威胁判刑多久?”

段汀栖把车轻轻拐了个弯儿,停稳,才想了一下,保守道:“视具体情况而定。”

余棠嗯了声,低头往嘴里喂了颗糖:“判个十年八年的你等我吗?”

段汀栖竟然考虑了一下:“我试试吧,能等就等,等不住了就拉倒。”

余棠把糖纸四四方方地叠好,放进兜里,才侧身过去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直接把段汀栖踹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我去!”

江鲤笑出了鹅叫,幸灾乐祸地偏头看外面:“这什么地方?怎么还有个小木屋。”

“箭竹山的悬崖。”余棠也替她拉开了车门,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本来蹦极的生意就不太好,半年前出事后来的人就更少了,所以董铭宵看地方便宜风景好,趁机在这里砍价买了一小块儿地,自己在崖边搭了座木屋——能劳烦你这会儿在边上盯个梢吗,不要让人靠近,免得受到惊吓。”

江鲤:“……我听到你这话就感觉受到了惊吓。”

余棠纯良无害地冲她笑了一下,目光转而挪到周炜,把他拎下了车。

天气刚暖起来不久,山上的大部分植物还是秃头的,不过崖边大片大片的迎春花开得正是时候,整个峭壁全部弥漫着鲜嫩的黄色。

被踹下车的小段总有些狼狈地拍了拍衣摆,才若无其事地先把余棠叫了出来,坐崖边给她看手机:“陆老头同意了,说只要不把人伤着就可以。”

余棠眼皮儿一垂,思考了一下:“没忍住怎么办?”

段汀栖十分现实:“罚钱。”

余棠沉默了两秒:“怎么办呢,还真的有点怕。”她摸出手机,点开财务管家大致算了一下,给段汀栖看:“咱家今年冬天就没有收入,净支出了。”

“……没事儿,我还帮老头儿打了一些零工。”段汀栖探头凑过去:“而且家里还有一点压箱底的存款,等今年开春暖和了,我就出去开工,能养活你。”

余棠仰头看天。

“哎。”段汀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生活不易,娇娇叹气。”

余棠抿嘴:“生活不易,领导努力。”

段汀栖眉毛上若有似无地浮起一层笑:“余棠,不准学她。”

余棠望着天,从善如流地改口:“生活不易,老婆努力。”

“嗯!”段汀栖满意地在她额头上用力一亲,“老婆会加油的。”

“……”江鲤真的目瞪口呆,恨不得把两个人都埋到崖底下去算了。

不知道坚持一下不要时时刻刻秀怎么就这么难。

余棠坐崖边看完花,轻轻松松地进小木屋了。五分钟后,一声响彻云霄的嚎叫从崖上蔓延到了崖下,并且在整个山谷回荡不休——

我的妈……江鲤偷偷探头看了眼“被来回急速蹦极”的人,捂着屁股悄悄躲远了一些。

十分钟后,余棠快手快脚地从木门里走了出来,递给江鲤一张写了地址的纸条:“云水下辖的永木县有一个叫滕头的村庄,这个村庄跟川岚山接壤的天堑峡就是他们出货的最大盘口——另外叫一下吴越,过来接人。”

江鲤立马接过来,然后眼睁睁看着余棠从兜里掏出了另一部砖头似的手机,打给了宋端:“你在哪儿?”

宋端那边很快回了一句什么。

“好。”余棠很快低声说:“你现在立马去一下你们平常去的酒吧,取一张照片。”

宋端那边有飞速上车的声音:“什么照片?”

“周炜每隔三年会去一次川岚山实地查看,为了互相捆绑安全,每次都是于铮亲自开车,中途会经过云安省的一个县城加油站,他说注意到于铮曾经两次停在一片政府搬迁房的路口吃羊杂汤,而且每次都会不经意地往一座楼上看几眼。”余棠说:“他心机缜密,第三次的时候,偷偷在车里偷拍了一张于铮抬头时的照片。”

宋端立马反应了过来:“云安……他本来可能是云安人?”她蹙眉低头想了一下,“那我先挂了,拿到马上发给你。”

“好。”

正好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一辆面包车在小面馆门口停下,出外勤的孟羡舒揉了揉眉心。

程声小声“啊”了一声:“吃面啊?不是……”她忽然又看着窗外接连啊啊了两声,推了把孟羡舒:“孟老师,那个不是——”今天早上送你的人吗?

孟羡舒转头,季庭予也跟着看了出去——

不远处的宋端刚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动作娴熟地推门进了酒吧。

季庭予眉心深深拧了一下,今天早晨的对话忽然闪过耳边:“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这个?”

宋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放的。”

季庭予沉下脸,认真看了看孟羡舒,转头:“宋端,你暗指谁呢?那个人又为什么要通过我窃听羡舒?”

“谁最近最关心和最支持你追人的情况就是谁。”宋端靠在墙上,看了眼孟羡舒,随便说:“她前段时间写的稿子得罪了一个卖/淫组织,这个组织背后勾结有靠山,所以威胁恐吓她是正常的——至于为什么把窃听器放你身上,自然是觉着砸了她的家,她转头就会住到你那儿去,自然而然地跟你一天到晚都在一起。”

孟羡舒忽然瞥了宋端一眼,仍旧若有似无地觉着她嘴里没一句真话。

季庭予却攥了下手,很难相信道:“你意思是说我爸……”

“不一定是你爸。”宋端忽然打断她的话,意有所指道:“你哥不是今年才刚调任了。”她话音一转,冷淡地扫了眼她地上那个已经被捏坏的窃听器,“不过现在都不确定,我希望你暂时不要多问多参与——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多重要?”

宋端眼皮一挑,指着地下:“这个东西是我生气,打你时意外打坏的,别的东西你都不知道。”她视线在季庭予身上扫了一圈,“另外这两天别回你家大宅,这件衣服也扔了,别让人看出来。”

思绪回转,季庭予下意识摸了摸新换的衣领,转头跟孟羡舒说:“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如果是我爸和我哥,我……”

孟羡舒把文件从她手上抽出来,示意她不用多说,只是语气自然地低头问了句:“吃不吃面?”

程声眼睛转了两转:“吃吧——孟老师,能顺带去隔壁买两杯酒喝吗?”

孟羡舒没说完地签完一份排班表,拉开车门:“想喝就买。”

季庭予靠在车上多逗留了一会儿,才下车走向旁边:“那我去点面。”

酒吧里面,宋端又坐在了原本的位置,旁边的女人却确认地端详了她几眼后,拿过手包,用刀片从内层轻轻一划,夹出了一张照片,利索地沿着光滑的吧台面推给了她。

宋端视线轻轻下垂,指腹压着照片边角,勾到了眼前:“不怕我是诈你的?”

女人夹着烟吸了一口,轻松地耸耸肩:“我还不知道他平时有多谨慎多疑,这种东西之所以洗出来放在我这里,一是原份被删除了,除了他有朝一日自己说出来,否则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它的存在。二是哪怕我拿着这照片儿,也根本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

宋端目光深深地凝视了一遍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嘴角有些放松地弯起了一点:“谢谢,你帮了很大的忙。”

女人吞云吐雾地妩媚一笑:“我是什么墙头草的货色我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不过——”她手里的打火机若有似无地颠倒了几下,“今天考不考虑请我开房?”

“……”宋端嘴角的淡笑收起,刚抬头看了她一眼,眼角忽然扫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孟羡舒竟然破天荒地进了酒吧买酒,而且看起来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

饶是宋端,这会儿也不知道作何表情,只是诡异地默默在孟羡舒脸上看了好几眼。

那句什么开房的话……这种距离下真的很难说没听到。

表情略微失望的程声完全有被忽略掉,甚至撇了撇嘴,从宋端脸上收回视线,心里暗地OS这是什么不正经的女人。

动不动就聊到了请开房!

孟羡舒则是在出门的前一秒,忽然改变主意地回了下头:“宋端,经常请人喝酒吗?”

宋端生硬地坐直了几分:“……不经常。”

孟羡舒嘴角好像调侃地勾了勾,没说什么地走了。

宋端跟一尊人形塑料似的静坐了片刻,也起身掏出了钱包。

旁边的女人坐在吧台问:“什么时候再来?”

宋端头也不回地推开门:“不来了。”

她出门后,在街边迎着风左右扫视了一遍,孟羡舒已经不见了。

两秒后,远在箭竹山的余棠和董铭宵同时收到了这张关键的照片,余棠视线落在屏幕上,一动不动地定在那张脸上看了会儿。

“这个角度……”段汀栖沉吟了一下,“只能大概看出范围是上面这一大片窗户,如果于铮这个人眼角再开大点儿,说不定还更广,没法肯定他的聚焦点到底落在哪里。”

江鲤凑过来,看过后更懵批:“所以这怎么确定?挨家挨户问你家丢过一个儿子么?”

余棠挪开视线:“任何可能打草惊蛇的东西都不要动,如果要明着问,我们之前就可以用肖像比对。”

江鲤啊了一声:“什么肖像?”

手机对面视频连着线的董铭宵赐了她一个白眼儿:“当年那个着过火的美容机构里,最后一个安全跑出国的人已经找到了,我们有一张根据她大致的模糊回忆画出的于铮整容前的肖像。”

江鲤震惊:“这都能记得?”

“那场大火和之后接连出事的人都无比蹊跷又诡异,能机灵地到跑到国外避难的人,自然也是有所怀疑的。”董铭宵说:“而且做整容的人本来就对人体的容貌和五官比较敏感……就是这还原的肖像吧,啧,我估计其实也没保真多少,顶多有两分就上天了。”

余棠只是看着宋端发过来的照片,圈了个明确的范围说:“能跟这九户人交叉比对,得出一个结果就行了。”

她说得轻而易举,具体要实行的董铭宵却抗议了一声:“阿棠,偷偷潜进别人家的住宅做贼翻相册是违法的好吧。“

余棠阖了阖睫毛:“我让陆老头给你批一张条子。”

董铭宵立即提高了声调问:“能让陆局再给我批点办案经费吗!”

余棠垂眼:“……你需要什么经费?”

“我在这边儿吃喝拉撒睡不花钱吗!”董铭宵那边的视频角度一翻转,对准了身后大片挂着冰溜子的树,“这边儿还呼啦啦下着雪呢!我需要斥巨资买暖宝宝贴!”

“……”余棠没搭理他,强行扭转了话题,“你晚上再动身,一天不行就两天,行事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董铭宵:“——你这个扒皮!”

接人的吴越到了,余棠耳朵自动屏蔽了不好听的话,自在地迈脚离开。她关视频前,又忽然转了下摄像头,对准小木屋的门楣:“对了,你这破木牌子上写的什么?”

董铭宵颇有童趣地说:“貔貅小屋。”

“……骚名字。”

余棠点评一句,挂了视频,乖乖切换到生活模式,任由小段总押上车,不知道第多少次再打卡光顾林西陵医生的办公室——走后门儿包扎手。

林西陵叹了口气,给她轻轻柔柔地消完毒,啧了声,批评道:“右手很重要,你怎么能一直伤呢,下回记着用左手按。”

心不在焉想着事儿的余棠迟迟一撩眼,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抬头去看段汀栖。

本来这种话,段汀栖平时是不会接口的,今天却真事儿似的倚着桌沿儿搭腔道:“她留着手也没用。”

林西陵顿时笑了一声,仿佛很认可段汀栖意有所指的彩色腔,跟着点了点头。

余棠:“……”

这一对儿原地就能盛开的朋友真的都不太像什么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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