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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小白兔若隐若现 男子躲进美女裙子_东方不败之杨莲亭重生

江南的夜很安静。

东方不败能听到房间里烛芯偶尔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窗外隐隐像是有风,但不知道是不是莲弟放了暖炉的缘故,室内温暖至极,质地上乘的锦被盖在身上,他觉得浑身上下像浸泡在氤氲着白气的水里,舒服的几乎要融化。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放松过。

莲弟——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多时辰前的事,忍不住眼睑微颤,脸颊上浮上些许红晕,他抿了抿嘴唇,缓缓睁开了眼,在烛光的映照下,望向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

他竟然,真的跟莲弟拜堂成亲了?

红烛暖帐,喜帖鸳鸯。

东方不败眨了眨眼睛,望着杨莲亭的侧脸,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他眉眼极为深邃,五官坚硬鼻梁挺直轮廓深邃,此时此刻闭着眼睛睡着了,两只手还搭在他身上,感受着他手掌心传来的温度,浅浅的呼吸落在脸上,东方不败轻轻抿了唇。

他低了头,动作缓慢地,轻微地往杨莲亭的怀里靠了靠。

他这么一动,杨莲亭像是迷迷糊糊的醒了,嘟囔了一声,将人又搂的紧了一些,抬起手来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肩膀,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安抚。

东方不败垂了眼睑,被杨莲亭这么抱着,他抬起头来望向头顶上的雕花床梁,突然想到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他刚刚打败了任我行,排除异己,终于登上了日月神教教主的位置。

他是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是高高在上,可以对所有人生杀予夺的神教教主,没有人敢轻视他,所有人都害怕他。

他杀了很多人。

那一天他遇到少林寺的慧明和尚,那和尚不怕死,竟然走到他面前来劝他放下屠刀。

“东方施主,你何必为一己之私,杀无辜人。”

东方不败那一瞬间险些以为自己修炼了葵花宝典之事,被这个装模作样的和尚给看穿。

“东方施主,若你执意双手沾满鲜血,日后可能会不得善终。”

“阿弥陀佛,和尚劝您回头是岸啊。”

“权势虽好,可却高处不胜寒,杀孽过多容易伤阴德,损因果,施主,可万万不要累得自己孤苦一生,神憎鬼恶啊——”

孤苦一生,神憎鬼恶。

修炼了葵花宝典,将自己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可不就是注定了孤苦一生,神憎鬼恶么?

鬼使神差一般的,东方不败没有杀他,却也克制不住的,在每一个午夜梦回,每一个高高在上端坐在教主之位上,每一个看着黑木崖上大风寂静刮过的日子里,想起慧明和尚说的话。

他曾经拼了命的想要站在高处,想要成为天下第一,想被所有人仰视。

可是真正做到了,不知道为何,却总觉得心里空了那么一块。

莲弟啊…

东方不败看着近在迟尺的一张脸,他的身体上还有杨莲亭留下来的,到现在都无法被忽视的痕迹。

就这样看了许久许久,东方不败勾了唇角,轻轻地笑了,这一刻他眼眶微湿,眼中有粼粼的波光,美丽如同星辰映照下的大海,温柔又虔诚。

慧明和尚说的不对。

老天待他总归是好,没有真的让他孤苦一生,神憎鬼恶,他还有杨莲亭。

嘴角含了笑,东方不败的一颗心变得很宁静很宁静,他靠在杨莲亭的颈窝那里,呼吸着男人身上的气息,想到之前那一场疯狂的性|事,莲弟已经算得上是温柔克制,可他仍然被折腾的浑身酸痛,饶是东方不败这样的武功,依然承受不住的觉得阵阵疲惫。

东方不败脸颊热的厉害,又看了熟睡中的杨莲亭几眼,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之后,方才缓缓闭上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东方不败睡梦之中恍恍惚惚的,只觉得身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莲弟?

他浑身倦的厉害,懒懒散散地动了动手指,他缓缓睁开眼睛,张了张嘴想跟杨莲亭讲他方才的梦。

可话还没说出口。

看到的,就是杨莲亭穿戴整齐,背对着他,拿走了他放在桌上的教主令牌。

夜行衣,黑罩衫,浑身沾染了陌生的寒意与戾气。

不是单纯的起夜,而是…想要出去?

东方不败抿了抿嘴唇,只觉得心头一跳,在杨莲亭转过身来的前一秒,他飞快的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装作依然还在熟睡之中的样子。

然后他就听到杨莲亭走过来的声音。

紧接着像是在床前停顿了些许时候,然后就在自己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转身,推开房门走出去了。

吱呀一声——

很轻很轻。

一直到杨莲亭的脚步声再听不见了,东方不败才缓缓睁开眼睛。

床旁的红烛依然在烧着,火苗时不时的摇曳一下,烛芯被烧的噼里啪啦的,杨莲亭方才睡过的地方还是温热的。

东方不败躺在榻上,安安静静的。

方才他想跟莲弟说,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莲弟换了一身大总管的衣服,紫衣蟒袍,看起来很威风,梦里他蓄了胡须,似乎比现在看着要年长几岁,站在黑木崖议事厅的最首端位置。

教主之位上面,做了一个跟自己很像的人,只不过那人武功低微的厉害,像是很紧张,坐在上面瑟瑟缩缩的,凡事都得看莲弟的眼色。

而自己,在梦里待在一个亭台楼阁的小筑里,做饭绣花,像一个真正的妇人一般,不需要理会那些繁琐的教务,不用再杀人,就待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等着杨莲亭回来。

梦境真实的厉害。

东方不败看着燃烧着的烛芯,有些走神的想,他方才其实是想跟莲弟讲讲他的这个梦的。

这么晚了。

莲弟会去哪儿呢。

东方不败拢了拢身上的中衣,缓缓坐起身来。

昨日他收到的那封飞鸽传书,是童百熊送来的。

信里说杨莲亭接近他是别有用心,说杨莲亭一直都是贪财好色的下贱之徒,从未听说过杨莲亭会喜欢男人。

童百熊是他过命的兄弟。

信里说,“东方兄弟,你可千万不要轻信了杨莲亭那个小人的蒙骗啊!”

“我打听过所有以前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现如今教中甚至武林这么快散播出你与他之间关系的传闻,肯定是这厮故意为之,别有所图啊!”

童百熊说的着急又仓促,东方不败甚至能想象得出他写这信时候的样子。

可是他不信。

所以他想都不想就把那封信给销毁了。

莲弟待他那般好,莲弟亲口承诺过,不会有任何事情欺瞒于他。

床榻一点点的冷下来,窗户外面的风也灌进来,吹的窗沿上贴着的喜字呼呼作响,东方不败倚在床榻上面看了许久。

今晚是他跟莲弟的洞房花烛夜。

他这一生,从没有任何一天,比今天还要快乐。

所以,莲弟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非要在洞房花烛夜的晚上悄悄出去呢。

以东方不败的身手,纵然是晚了这么许久,跟上杨莲亭也是绰绰有余。

他亲眼看着杨莲亭去了西湖水牢。

西湖水牢位置极为隐秘。

他跟杨莲亭提过,却从未描述过这里的位置,看着他轻车熟路的动作,东方不败在后面,一颗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他拿着自己的教主令牌,支开了江南四友。

他拿了平一指配的□□,倒进了任我行的水牢里。

东方不败站在外面将里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只觉得冷风灌进了骨子里。

“杨莲亭,你在做什么。”

问出这一句话的瞬间,江南四友像是得到了教主命令一般,飞快的上前一步,将杨莲亭团团围住。

“你假传教主令,私自诛杀任我行,到底是何居心!”

“胆敢冒充教主命令,你该当何罪!”

“还不跪下跟教主认罪!”

几个人七嘴八舌,一脚踢在杨莲亭的膝盖后面,他踉跄一步半跪在地上,扬起头来,对上了东方不败的眼神。

“你怎么起来了,外面这么冷。”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愈发青白的一张脸,微蹙了眉,忍不住有些心疼。

东方不败扯了扯嘴角想笑。

“杨莲亭,你深更半夜拿了教主令来西湖水牢,毒杀前任教主,不说为什么这么做,反倒关心本座为什么起来——”

他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说不下,握了握拳头,转过身背对着杨莲亭不再说话了。

“我——”杨莲亭喉头一梗。

他没办法解释。

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他偷了东方的教主令牌,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知道西湖水牢的确切位置,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要杀任我行。

更没办法解释,他为什么在他们两个洞房花烛夜的这一天晚上,来做这样的事。

所有的话梗在喉咙,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微微颤抖的双肩和紧绷着的侧脸,只觉得心疼的不行,却又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无能为力。

“东方,你相信我。”

“那你告诉我,你今晚在做什么。”

东方不败转过身来望向杨莲亭,他定定的看着他。

“我不能说。”杨莲亭轻轻呼出一口气,视线落在空气中的某一点上,沉默了半晌之后缓缓摇头。

“好,你不说。” 看着他这幅样子,东方不败心里几乎是一瞬间就起了火气,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挥了袖子,“你不说,那就由我来问你。”

“你想下江南,根本就不是为了散心。”

“是。”

“你是处心积虑准备好了,要杀任我行。”

“是。”

杨莲亭回答的一丝犹豫都没有,东方不败只觉得周身冷的厉害,他克制不住的手抖了抖,胸口丝丝的生疼。

他咬了牙,定定的看着杨莲亭。

“所以,那个宅子也是你处心积虑的一部分,刻意哄的我失去警惕,刻意选了今天——”

东方不败只觉得自己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生生吞了刀子,他站在原地看着杨莲亭的脸,他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所以,跟童长老说的一样。”

“你以前根本就是喜欢女人的,你贪财好色,喜欢女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我——”

东方不败不生气他偷了令牌,不生气他要杀任我行,他甚至不关心杨莲亭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目的。

可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那般欢喜,那般满足。

他用尽了一生的勇气去剖白自己。

可到头来。

他所有的真心都是处心积虑,所有的一切都是另有目的。

心口的委屈随着这一句句质问冲上眼睛,酸涩的,苦楚的,装满眼眶里,摇摇欲坠。

东方不败咬了牙,只觉得自己愚蠢可笑至极,抬起手来凝聚了掌风,赤红着眼定定的看着杨莲亭,长袖翻飞,几乎下一秒这一掌就要拍下去。

“杨莲亭,你怎敢这般戏耍与我…”

“我说过的,若你有一日欺瞒于我,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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