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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被打屁屁却不反抗 两对情侣一个房间互换做_师父说什么都对

蒲草编成的编蜻蜓精致可爱,轻薄的翅膀微微扬起,仿佛振翅欲飞,生动极了。

段陵捏着蜻蜓细长的身躯,在顾珩眼前缓缓滑动,最后轻轻的放在顾珩的发顶,“呀,落在师父头上了。”

分明是哄小孩的幼稚把戏,由段陵做出来,就好像那只蜻蜓真的有了生命一般,格外有趣。

顾珩看着段陵一本正经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多了一丝笑意。

就好似原本密不透风的阴云中忽然裂出了一道缝,有光透了进来,心情忽然就明朗了些。

他将发顶的蜻蜓拿下来,嗔道:“多大了,还玩儿这个。”嘴上这么说,眼底的笑意却已漾开了,“什么时候做的?”

段陵盯着顾珩的眼睛,笑道:“方才路上编着玩儿的,偷偷给你,别让毛团子见着,不然可就没了。”

顾珩:“……”

顾珩轻抚着蜻蜓上细微的纹理,心中忍不住想,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自己又不是小孩儿,难道还要跟阿芷抢这些小玩意儿?

“师父,我们今日救了一个人。”段陵忽然道。

“嗯?”顾珩看着段陵,不明白他为何忽然这么说。

段陵认真的看向顾珩温润的双眸,道:“半道岭的邪祟已经没了。”

顾珩垂下头,修长食指一下一下的拨动蜻蜓的翅膀,“嗯”了一声。

段陵却不肯作罢,自家师父爱钻牛角尖,若任由他自己去想,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钻出来,他上前一步挡住顾珩的路,“半道岭灵气充沛,经山水滋养,不出两年,这里就会重回生机的。”

顾珩抬起头,道:“我知道。”

段陵认真道:“所以你别不开心。”

少年人的眸子如同暗夜里的琉璃,闪着熠熠光辉,顾珩看着这双眸,只觉得心中某个阴翳的角落也被这光芒照亮了。

他还以为他将自己的忧虑掩藏的很好,谁知看似懵懂的少年什么都知道,他不仅知道自己的忧愁来自何处,也知道如何打破它。顾珩自嘲的想,自己这些年果真是半分都没长进,竟还不如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想的通透。

他点点头,道:“好。”

楚怀仪将顾珩几人安置在西山厢房内,几人的卧房并排而立。他们回到宜山时,楚怀仪还未回来,两人便自行去了西山,才走近,便听道厢房内有小儿啼哭之声。

哭声略显杂乱,顾珩却听出来了,一个是顾芷,另一个则是陌生的声音。

段陵赶忙顺着声音过去,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地上的顾芷,哭得一抽一抽的。原本插了满头的花有一半都掉在了地上,手里拿着那个段陵送他的那个竹兔子,却好像被扯坏了,只剩了半截,连头都不见了。

相隔几步处,在桌子底下也坐着个小娃娃,肉乎乎的一团,看着比顾芷小上许多,约摸五六岁,也哭得满脸是泪,手中抱着兔子的头。

虽是第一次见,顾珩却是一眼认出了那小娃娃的身份——顾卿玖与楚怀仪的宝贝女儿,楚佑宁。

段陵一把将顾芷从地上提了起来,道:“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顾芷哭得有些接不过气,喘了几声才道:“师兄,兔子……”

竹篾扯断处有许多毛刺,段陵怕刺伤了手,忙将她手里那半截抢过来,扔到一边,道:“有什么稀罕的,弄坏了我再做一个就是了,别哭了。”

顾芷委屈的不行,见段陵将那一半也扔了,哭得更大声了,指着缩在桌下的楚佑宁,道:“她抢我的……”

顾珩走到桌前,向缩在里面的楚佑宁伸出手,温声道:“是阿佑么?地上凉,快出来。”

楚佑宁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趁着抽气的空当抬头看了顾珩一眼,又连着抽了两口气,水汪汪的眼睛眨了两下,竟真的不哭了,将手里那个兔子头扔了,倾身伸出两手。

顾珩将人抱了出来,坐在凳上,楚佑宁也不客气,扯过顾珩的袖子便往自己脸上擦,鼻涕眼泪全擦在了袖子上,顾珩也不恼,抓过她肉乎乎的小手,眯着眼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被刺伤,这才问道:“怎么了,哭什么?”

楚佑宁指着地上的兔子,撇着嘴,奶声奶气道:“兔子。”

顾珩笑道:“你想要?”

楚佑宁点点头。

段陵半是吓半是哄的让顾芷住了声,提着顾芷过来了,将顾芷按在凳上,道:“想要明日送你一个,快别哭了。”

顾芷撇着嘴,眼看着又要哭,段陵在她那杂草似得头上胡乱揉了一把,所剩不多的几朵花也给揉掉了,道:“你也有。”

顾芷这才忍住了,看着楚佑宁坐在顾珩膝上,占据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满心不高兴,却因段陵在一旁,想哭不敢哭,只好带着哭腔唤顾珩:“师父……”

顾珩一手揽着楚佑宁,一手去擦顾芷脸上未干的泪,哄道:“阿芷乖,莫哭了,喉咙都哑了,渴不渴?”

抬手在桌上茶壶壁探了探,温的,便倒了两杯,拿了一杯递给顾芷,另一杯喂了楚佑宁。

楚佑宁抱着他的手将水喝了,盯着顾珩半晌,细细软软的声音,乖巧的唤道:“舅舅……”

楚佑宁才几个月大时,顾珩便因中毒去了凤仪山,后来便再也不曾见过,而此时甫一见面,她竟能认出顾珩是谁,顾珩不免有些惊讶,问道:“你认得我?”

楚佑宁捏着手指头,道:“爹爹说了,长得像阿娘的,是舅舅。”

顾珩笑了,拉着楚佑宁的手,问道:“还说什么了?”

楚佑宁噘着嘴,想了想,道:“阿娘说,舅舅,坏东西。”

顾珩一怔,段陵没憋住,噗嗤一笑,原本还撇着嘴的顾芷听了这话,也破涕为笑,顾珩哭笑不得,问道:“为什么?”

楚佑宁掰着手指头,道:“阿娘说,舅舅不来看我们。”抬头看了顾珩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玩手指头,“不给阿佑买吃的,也不给阿佑买好玩儿的。”

前一句还可能是顾卿玖说的,这后一句,想来就是楚佑宁自己瞎说的。

虽是如此,然而顾珩对于顾卿玖本就一直心怀歉疚,此时被这懵懂不知世事的小娃娃这么说出来,心中更是羞愧,揉了揉楚佑宁的头,道:“是我不好,你莫怪舅舅。”

叹了口气,又道:“你阿爹呢,还没回来吗?”

楚佑宁道:“去找阿娘了,他惹阿娘生气,阿娘说,要休他。”

她说这话时,一本正经的,又带着满满的天真稚气,令人啼笑皆非。顾珩方才还低落着,此时又被她逗笑了,她继续道:“阿娘坏,不让我吃肉肉,爹爹给我吃,她还不许……”

段陵笑得不行,看着胖乎乎的楚佑宁,忍不住逗她道:“你都这么胖了,还吃啊?”

楚佑宁转身对他“哼”了一声,不服气道:“爹爹说了,这不叫胖,叫富态!”

段陵道一边揉着顾芷的头,一边道:“不都一个意思吗?”

楚佑宁说不过他,嘟着嘴往顾珩怀里扑,瓮声瓮气地告状:“舅舅,哥哥坏,欺负我。”

顾珩将它搂在怀里,正柔声哄着,门忽地被人推开了,进来了两个身着宜山派门派服的女修。

顾珩几人皆是一愣,只因来人便是他们在山下酒楼遇着的那几人中的两个,其中一人,顾珩从前也曾见过几面,知道她的名字。

走在前面的那个,是赵笠的直系弟子,也是楚怀仪的师妹,名叫陆鸢,后面的那个,顾珩便不认识了。

陆鸢今日在外办事,才一回来便听照看楚佑宁的侍童说楚佑宁跟一个新来的客人打起来了,正哭闹着呢。

这一个是掌教大弟子最宝贝的女儿,一个是客人,两边都不好得罪。两个小孩子闹起来谁的话也不肯听,侍童也拉扯不开,又怕伤了哪一个,便赶紧出来叫人,谁知楚怀仪还不在,正急着呢,便遇到了刚回来的陆鸢和何沁。

陆鸢一听,衣服也没换便过来了,本以为屋内定是鸡飞狗跳,一推开门却见了这幅场景,也是一愣。

抱着楚佑宁坐着的那个人,她是认得的,便是顾卿玖失踪了近六年的弟弟,顾珩。想来侍童说的贵客,便是他们了。

陆鸢不喜欢顾卿玖,连带着对整个西屏山的人都不怎么喜欢,然而来着是客,她虽心中不喜,却也不会失了礼节。

她只是愣了片刻,便反应了过来,对顾珩一礼,道:“原来是顾公子,不知顾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顾珩也起了身,因怀中还抱着楚佑宁,只好微微颔首,算作还礼,道:“陆姑娘。”看向陆鸢身后,道:“这位是……”

后面那人看着年岁小些,闻言便笑道:“我叫何沁。师姐叫你顾公子,是哪个顾公子?西屏山的人么?为何我不认得?”

顾珩道:“在下顾珩。这是小徒,段陵,顾芷。”

段陵敷衍地点了头便算见过了,顾芷则是茫然地看着两人。

何沁张了张嘴,似是有些难以置信,将顾珩上下打量了一遍,兴奋道:“是那个顾珩吗?西屏山的顾二公子?先前总听旁人说起,今日一见,果真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妙极妙极!”

陆鸢道:“什么这个那个的,见着客人如此张牙舞爪,不嫌丢人。”

何沁嘿嘿笑道:“这名字听得久了,好容易见着真人,便激动了嘛,让顾公子见笑了。”

顾珩笑道:“无妨。”

见楚佑宁缩在顾珩怀里,将头埋进顾珩胸口装鸵鸟,何沁故意高声逗她:“师姐,我听人说阿佑又哭了,阿佑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陆鸢道:“我也没见着,许是又偷吃了东西,怕挨罚,躲起来了。”

楚佑宁露出半张脸,道:“师叔胡说,我没有!”

何沁是个没心没肺的,平日里又是和楚佑宁玩惯了的,也不管她还缩在顾珩怀里,便笑嘻嘻跑过去捏她的脸,道:“没有你躲什么?我可是听说了,你还跟客人抢东西呢,羞不羞?”

楚佑宁吐吐舌头,撒娇道:“师叔,你别告诉爹爹,也别告诉阿娘,好不好?”

段陵在一旁看着,觉得特别扎眼,却又不好发作,忍着想过去将人拉开的冲动,低着头又去折腾顾芷那一头乱毛,手上没注意力道,一下扯疼了,顾芷抬起头无辜又委屈地望着他,段陵皮笑肉不笑地看她一眼,顾芷便又安分地低下了头。

这动作着实略显亲密了些,顾珩也有些尴尬,却又不好躲开。

倒是陆鸢一脸不悦的将人拉开了,训斥道:“整日疯疯癫癫的便罢了,如今有客人在你也没个规矩。”

何沁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讪讪一笑,道:“顾公子,冒犯了。”

顾珩与段陵回来时,便已是暮色四合,再折腾一番,待将楚佑宁送走时,便已是戌时过半了。

顾芷自觉受了委屈,闷着脸不搭理段陵。

段陵无奈地哄了半天,答应了除了竹篾编的小玩意儿外,还要另编个蚂蚱和蜻蜓,这才作罢。

待他终于回了自己的卧房,已经是亥时了。

分明已经觉得很累了,本以为沾着枕头就能睡着,然而当真躺下去时,却又没了睡意。

睁着眼躺在了许久,起身抹了把脸,两眼放空的坐了一会儿,一下子蹦下了床。

三步并两步出了门,走到隔壁间门口,见里面已灭了灯,本打算直接敲门,手抬了起来却又放下,原地踱了两圈,绕至窗前,三两下就开了窗,轻声翻了进去。

脚才落了地,便被人从后面擒住了。

顾珩一手将他两手按住,一手捏向他的脖颈,道:“哪里来的小贼,好好的门不走,偏要翻窗。”

顾珩知道进来的是谁,段陵才走到门口时,他便发觉了,只是见段陵在门口踌躇半晌却不进来,最后竟要翻窗,心中好笑,难得一次也起了玩心,想逗他一逗。

谁知他不过仅是无心之举,却惹得这有意之人有了些心猿意马。

这么个姿态,顾珩便将段陵圈在了怀里,段陵的后背贴着顾珩的前胸,段陵整个人便被顾恒身上特有的浅淡药香包裹了,顾珩一说话,温热的气息便喷在段陵的后颈,又酥又痒,段陵忽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僵着身体,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呼吸一窒,不敢说话了。

顾珩还以为他是当真被自己吓着了,便松了手,笑道:“是我。”

段陵紧着呼吸,声音有些喑哑,道:“嗯,师父。”

顾珩发觉他的声音有些不对,收了笑,道:“怎么了?”

段陵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他觉得喉咙莫名发干,退后一步,道:“没什么。”

顾珩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除了面色有些发红外,的确是没什么不对,却仍是有些不放心,伸出手去想去探他的额头,段陵却是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猛地弹开了,顾珩更是狐疑,道:“是哪里不舒服么?”

段陵深吸一口气,勉强将体内那股邪火压下去,调整好了呼吸,尽量让自己语气如常,道:“真的没有,师父,我没事。”

顾珩看了他半晌,却也看不出什么,只好暂且放下,问道:“来做什么?”

段陵道:“我,我就是想来看看,师父睡下了没有,可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事,我就回去了。”

顾珩盯着他的脸,道:“真的?”

段陵点点头,隔着几步远,仍是觉得心虚,道:“嗯,真的,师父没事么?那我就回去了。”

说着便两步退到了窗前,轻轻一跃便翻了出去,连头也不回,逃也似的跑了。

顾珩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的莫名,段陵大半夜地来找他,他并不觉得奇怪,可他进来之后那系列的反应,都非常奇怪,最后还连话也没说完就跑了,这就更奇怪了。

心中只道徒弟越大越难捉摸,现在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了,轻叹了口气便回去睡下了。

段陵冲进房中,一头埋进被子里,在头上胡乱抓了两把,心头那股躁动却怎么也压不下了。

他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又猛地蹦了起来,到了桌边,抓起水壶便直接往口里灌。

壶中的水放了许久,早就凉了,他将那大半壶水都倒尽了,才觉得那口干舌燥之感稍稍缓和了些,凉水打湿了前襟,冰冰凉凉地贴在胸前,他抬起手,在脸上狠狠拍了两下,才觉得清醒了些。

又扎进了床上,抓起薄薄锦被遮住了脸,也不管夏季燥热,整个人都埋进了被中,翻来覆去几下,倒也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翌日,顾珩早早便醒了来,在房内等楚怀仪的消息,谁知,没等来楚怀仪和顾卿玖,却等来了赵笠遣来的侍童。

顾珩既来了宜山,去拜会宜山掌教也是应有的礼节,昨日赵笠不在山中,约摸是今日才听了消息,便差人来请,顾珩便跟着那侍童去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太累,一向早起的段陵今日竟起晚了,待他醒时,已是到了辰时。

他方洗漱完毕便先去找顾珩,却被告知人已被赵掌教请走了,扑了个空,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找顾芷。

小孩子多忘性,昨日两个小娃娃还在抢东西又哭又闹,而今日段陵一推门,便看见两个团子窝在床上穿绳玩。

这两人一见段陵,便吵闹着让段陵带着他们去玩,段陵一个头两个大,怀中抱一个,肩上坐一个,楚佑宁指着路,让段陵带着他们满山跑。

段陵烦的不行,还不能就这么将人扔下,顾芷也就算了,那是被段陵从小欺负到大的,她倒是没什么。可楚佑宁,那可是师父的亲外甥女,段陵就是敢扔顾芷,也不敢扔楚佑宁,只能带着她们四处玩。

几人野到了一处草坪,楚佑宁远远望见了两个人影,连忙扯段陵的耳朵,低声道:“快走快走!”

段陵抬头望了过去,也见着了那一对人影,左边那个是楚怀仪,右边是个身姿曼妙的女子,那女子脚步飞快,楚怀仪在一旁殷勤跟着,伸出一只手护着她,生怕她摔着。

不用猜便知道那是谁了。

段陵只当没听到楚佑宁的话,反而笑着迎了上去,隔着老远便唤道:“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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