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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胸前扣子扯开低头 解开内衣含着她的柔软_夫君先别急着死

山上的雾浓,如翻卷的云层。

水面的雾淡,是袅袅的烟波。只是等到机关鸟停到湖面上时,那些雾气像是活了一样,纷纷朝他们涌了过来,就好似一条条水雾形成的丝带缠绕在了身上,水汽朦胧里,她身上有微微清凉之感。

苏饴糖记得这一段情节,修士得用吸收灵气的方法来吸收冷雾泉。

苏饴糖屏息凝神,就在机关鸟上尝试着修炼春风化雨诀,她很快就进入状态,连云听画什么时候离开机关鸟背的都不知道。

苏饴糖在冷雾泉上空咬着牙将吸入身体的灵气一点点地运转,等到艰难地运行完一个周天,已经过了半天,天都放晴了。

断虹霁雨净秋空,雨后的净月湖更加明媚耀眼,躺在湖心睡觉的红衣青年,更像是在碧玉上点缀的一点朱砂。

苏饴糖很累,她身子软得没骨头似的趴在机关鸟上,两手完全放松垂在两侧,头在鸟脖子的位置耷拉着,半眯眼睛往下看。

原本湖心的云听画只是一个小点儿,随着神识像水波一样往外荡起涟漪,她的视线就变得越来越清晰,好像在眼睛上架了个望远镜。

云听画是侧躺的姿势,他脸上被枝条抽出的红印子已经消失了,皮肤依旧如玉石般白皙光滑,只是枕着手臂的位置压住了一片红痕,像是云上的红霞。

睫毛翘而卷,紧紧闭着都能看到翘起的弧度。

苏饴糖注意到云听画眼角有泪痕,她微微愣了一瞬,随后伸长脖子更认真的去看,结果就从他脸上发现哭过的痕迹,且在她看着的时候便有一颗眼泪滚出,顺着眼角流下,一路滑进了耳朵位置,消失在发间。

他哭了?为什么会哭。

是真的遇上麻烦事了么。

苏饴糖想从机关鸟上下去,奈何她不是鸟的主人,无法设置自动驾驶,然而手动的话,又没个说明书她不敢胡乱操作,免得像之前那般横冲直撞。

她下不去了。

不过考虑到现在体内有点儿灵气,苏饴糖有点儿想试试灵气法诀。

最简单的轻身术,能让身体变轻,只需要消耗一点点灵气。她在地上的时候施展过几次,有苏菁的记忆她练习什么都很快,因此倒是不担心失败。

苏饴糖手上掐诀,调动体内灵气,片刻,她就感觉身子变轻,像是变成了一片羽毛。

她小心翼翼地从机关鸟上滑下去,身子一点点往下坠,只是想象和实际总是有一些差距,比如她以为自己会垂直落下,哪晓得身体太轻的缘故,她就像一片落叶一般在空中打旋儿,风一吹更是东倒西歪。

她对这个世界还是了解太少了,下一次一定不乱来了!

一阵冷风刮过,苏饴糖再次发出了土拨鼠一样的尖叫。

云听画猛然惊醒,抬头循声望去,先是悚然一惊,随后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他抱着肚子躺在小船上笑到直打嗝,等看到苏饴糖落水之后生无可恋的飘在湖面上时,他更是在小船上打起了滚,结果小船翻了,他也噗通一声跌水里。

云听画在水里像是一条红鲤鱼。

他三两下就游到了苏饴糖旁边,把苏饴糖当做了一块飘在湖面上的木板。

他手扶在苏饴糖的腰部,“你是故意逗我笑的么,哈哈哈哈。”

苏饴糖:“是啊,我是猴子派来的逗比。”轻身诀的效果大约是五分钟,本来可以随意中断,但那个中断的方法是掐断经络里的灵气供给,这个方法对苏饴糖不适用,毕竟她因为修炼春风化雨诀的缘故,灵气没有存储在经络之中。

也就是说,她还得这么飘啊飘……

苏饴糖本是一副生无可恋脸,飘就飘吧,顺其自然,躺着看看天上的云也不错。

偏偏云听画这个熊孩子不放过她,故意把她往水面下按,他的手搁在她腰和胯骨的位置,往下按的时候苏饴糖觉得痒得很,她绷住脸想要忍住,几次下来忍不住了,腰肢扭啊扭扭啊扭——

她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把苏饴糖都打懵了。

她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一张脸霎时通红一片。

云听画竟敢拍她屁股!

“熊孩子耍流氓!”

云听画自个儿也愣了一下,不就是拍下屁股么,他还经常踢兄弟屁股呢。

本来云听画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对上苏饴糖瞪大的眼睛,还有她那张发红的脸蛋,他觉得自己掌心滚烫,难不成他拍的不是屁股是一团火?

云听画不自在地收回手,把手偷偷握成拳。

他强行转移注意力,“你看出我心情不好,故意逗我笑的么?刚刚这样扭啊扭的,是装的蚯蚓?”

苏饴糖:你说是就是吧。

她已经放弃跟云听画交流了,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一片羽毛。

“我是很不高兴。”云听画声音低沉几分,“我的不败战神死了。”

一句话就勾起了苏饴糖的交流兴趣,她把刚刚拒绝再与云听画沟通的想法瞬间抛至脑后。

不败战神,不就是那只让她坐了一天跷跷板的绿螳螂?斗兽场里的常胜将军,相当于人修筑基期的实力了,居然就这么死了吗?

苏饴糖:“怎么会?”太难以置信了!

云听画:“是真的。”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云听画从储物法宝里拿出了刀螂的尸体。

苏饴糖看到那尸体浑身一哆嗦。

刀螂尸体只有拳头大,头被削掉了一半,原来那威武的双刀也被砍断了,死相极其凄惨。这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云听画拿出尸体之后直接摆在了她的肚子上,非要把她当桌子。

苏饴糖:“我真的很怕螳螂求求你把它拿开。”

她连脚趾头都绷紧了,很想在水面上翻个身把螳螂尸体给抖下去,但此刻云听画神情悲恸,她要是把螳螂尸体丢下去只怕自己也会变成一具新尸。

“不败战神是我的手足兄弟,我要把它炼成尸傀,一直带在身边。”云听画用手摸着残尸,幽幽道。

你爹妈知道他们生了只螳螂吗?

云听画:“你觉得怎么样?”

苏饴糖弱弱地道:“我觉得它可能更希望入土为安。”

神经病啊,把尸体炼制成傀儡随身带着,时不时拿出来给她看一眼,要不要这么惊悚刺激?

云听画眉头拧起了结,他认真地考虑了几秒才道:“你说得也有道理。”

他把苏饴糖推到湖边上岸,在湖边柳树下挖了个坑,接着在储物法宝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玉匣子。

云听画把玉匣子里的草药拿出来递给苏饴糖:“给你了。”

苏饴糖连忙接过来,这草她认识,是苏菁元神崩溃后一直想找的草叶——蕴石草。

蕴石草,服之有毒,可造成血肉溃烂,久久难愈。

叶片卷曲以灵火煅烧,青烟有滋养元神之效。叶片越多,品阶越高。苏菁想要的是三叶蕴石草,苏家的宝库里就有这么一株,还是当年她爹在外面采到的。

然她元神崩溃之后,想要回这株草都成了奢望。多次讨要未果,还被各种言语羞辱,最后得知已被表妹使用,苏菁彻底心凉,对苏家的亲族再也不报任何希望。

云听画随手拿出来的蕴石草就有五叶,这就是小澜州第一世家的实力么。

那边,云听画用装草药的玉匣子当棺木,把刀螂兄弟放了进去。接着他把玉匣子放进挖好的坑里,把土埋了回去后又掏出一壶酒,直接泼在了刀螂兄弟的坟头上。

等埋了兄弟,他拍掉手上的泥后又来拍苏饴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你我现在也是交过心的兄弟了,我以后会罩着你了。”

苏饴糖浑身一僵。

“不敢不敢。”

云听画:“你看不起我?”

苏饴糖:“我一个凡人……”她心里是这么想的,然而嘴巴上说的是:“做你兄弟,死了还要被你做成标本带在身上,我忒么哪儿敢啊!”

卧槽,这狗日的又在她肩上贴了真言符。

“哈哈哈哈哈哈。”云听画又笑得直不起腰。

等笑够了,他突兀道:“杀死不败战神的是一只筑基期大圆满的铁甲兽。”

“他约我明日再战,我想给不败战神报仇。”

苏饴糖:“那你有更厉害的灵兽没有?”

“我没有,凤凰山有。”

“但是凤凰山上筑基期大圆满以上修为的灵兽都在御兽宗登了记的,若是带去斗兽场被发现了我爹肯定会削我。”

苏饴糖顿时有了危机感。

她最近都在给云听画打掩护,他该不会想让她把灵兽带出去吧?

真言符的作用下,苏饴糖想说什么都憋不住,“我不带。你也别带了,我怀疑有诈,小澜州什么水平,筑基期大圆满的灵兽十分罕见,居然被弄去斗兽场陪你们这些纨绔公子哥玩儿,没准是个陷阱,有人故意设计整你。”

云听画:“继续说。”

苏饴糖便不受控制地继续道:“你若是动了登记在册的灵兽,然后灵兽出了意外,御兽宗会不会怪罪你们?”这些推测没问题,然而思维是控制不住的,苏饴糖不由自主地想到云家覆灭,她快疯了,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书里云家覆灭,苏菁也成了寡妇……”然而张嘴时,这些话变成了咿咿呀呀的声音,且苏饴糖感觉到不寒而栗,一股肃杀之意从头顶传来,就仿佛有一柄利剑悬在头顶,随时会坠下,将她一剑钉在地上。

这……是来自天道的警告么?

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挠她,让她不能透露任何跟书中有关的剧情。

“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呢,都急傻了?”云听画别过头去,“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没那么蠢。”

云听画话音刚落,头顶晴空便响起一声炸雷。

苏饴糖这才感觉到周身压力消失,她死里逃生,只觉得呼吸急促都快喘不过气了。

“拼什么灵兽,我打主人就行了。”云听画冷笑一声,“蒋家算什么东西,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他们。”

真话加持的苏饴糖:“你?炼气三层的手指头?”

云听画:“我爹的手指头。”

他想到什么就急着去做,撂下一句“我找爹去了”后骑着机关鸟飞蹿向高空,把苏饴糖直接扔在了净月湖边。

苏饴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认命地走回去,雨后的小路湿滑泥泞,她爬了两个多小时才回到小药山上的屋子里,又冷又饿的苏饴糖身心俱疲,脱掉衣服鞋袜往床上一躺,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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