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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恩宠之帝王的禁宠 刺激度极高的名器_化成传说守护你

我很难相信,一个醉到会撞路灯杆子的醉鬼,会有这样明亮的目光,再不见往日烛火般的柔和,景深带着血丝的,圆睁的眼,亮得吓人。

陈书俊皱起眉头,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冷冷地说:“我没见过你,你放开。”

我也说:“姓景的,你抽什么风,放开我男人。”

景深却纹丝不动,更没有理会我,他只顾死死地抓着陈书俊的手腕不放,我从来没想过,景深,他平时那么温柔那么好看的一个人,会有这样歇斯底里的时候,简直就像个疯子。

他们总不会是欠了八辈子债的仇家吧,我想,那也太巧了,要是他们真火拼了,我到底是帮景深还是帮陈书俊,或者干脆打120?

我见陈书俊挣不脱,面上有了恼怒,我就上前去劝架想把景深拉开。

结果这禽兽竟然一把将我拖到他自己身后。

天啊,他哪来那么大力气?!

随后我听到他掐着陈书俊的手腕,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迸着声音说:“陈信……你就是陈信!”

我说:“你认错人了吧,什么诚信不诚信的,他是我男人,陈书俊,你放开他,天下男人多得是,你别想不开。”

陈书俊说:“洛洛你过来,不要和这个疯子废话,看来你这小区的环境实在不行,今天就上我那儿过吧。”

“好啊”两个字还没出口,景深又把我拉到一边,啊啊啊,神经病啊!我怒了,有这么无理取闹的人!我吼他:“你到底想干毛?!”

景深转过头,幽幽望着我,那目光让我害怕,他说:“洛洛,不要和他在一起,他不是好人。”

他的神智清醒了许多,这一刻,在依旧浓重的酒气下,他像个英勇就义的壮士,我心中好笑,不知他在酒吧受了什么刺激,以前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去我弟的酒吧,借着找刺激的名义找麻烦,而我弟总会“刺激”到他们再也不敢脱裤子,我不知景深是不是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我说:“好人坏人我自己会判断,我和谁在一起用得着你管?你不要破坏我的幸福!”

说着,我奋力甩开他,又趁他手劲一松,扯了陈书俊就要回车上。

景深的整张脸都红了,不知怎么的,看到他好看的脸扭曲成这样,我心里忽然抖了一下,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脚步一慢,在我刚拉开车门的时候,被景深直接跨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景深沙哑到让人不忍听的声音在那重复说:“不要和他走!洛洛,不要,洛洛……”

我心里烦躁,尼玛的,当初拒绝我的时候那么干脆,现在又来演什么悲情男配?我一个一个拨开他的手指,面无表情:“姓景的,你喝多了,放开我。”

哼,当初你送我的话,原样奉还给你。

陈书俊也拎着他领子把他往后扯,还狠狠往他腰间踢了一脚,“疯子,”他说,“你再纠缠,我就报警了。”

景深痛苦地倒下去,在这个李培培曾被周人渣扇了一耳光的地方。

看他脸上拧在一起的眉毛,以及那些油腻的,下垂无力的额发,我不争气的心中又开始不忍,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又失恋,又醉酒,又被人打,我拉开陈书俊生怕他再补一脚,我说:“好了好了,我们走吧,这人喝醉了,别理他了。”

陈书俊脸上还带着愠气,大概他这种生活优裕的人一辈子没见过地痞流氓吧,他拍拍我肩膀安慰我,接着我俩上了车。

陈书俊踩下油门。

可是,我往窗外一看,景深不知什么时候又站起来了,他眉间难忍痛楚,他却挣扎着站在那里,他朝着我车窗的这一边大喊:

“别和他走……洛洛……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啊!洛洛!夏洛!夏洛……”

空旷的夜幕下,他的声音凄绝不忍听。

车发动了。

路灯的光,在车窗外逐渐模糊,连成一线,它们是那么快地在飞逝,好似我们一去不返的年华。

直到我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直到他的声音终于消失在北京城的繁华夜里。

情深如景,景深如年,年华在掌心流走,流入时间的河,可是岁月是那么的长,长到我望不见尽头。其实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没有什么是忘不掉的,只有看不开的傻子一辈子神伤,只有割不断的过去一辈子怅惘,对吧?夏洛。不如遗忘。

可我的眼角分明有泪水流下来。

我听到自己轻声地说:对不起,太迟了。

到了陈书俊的家里,我一碰到枕头就犯瞌睡,半梦半醒中,似有人轻轻抱我,还把胳膊给我当枕头,我当然不客气,枕着那硬邦邦的胳膊,翻了个身继续睡。

陈书俊说:“洛洛,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上街买衣服,做美容。”

我稀里糊涂说:“嗯啊。”

陈书俊又说:“晚上有个重要的party,是我一个发小的生日,你要赏光一起去哦,不然我没面子。”

我稀里糊涂地又说:“好。”

然后一头栽下去,睡得像猪一样。

不过,这一觉似乎睡得并不踏实,我不知道猪会不会做梦,但我知道猪一定不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梦里,我置身于一个金碧辉煌的厅堂,似是一栋酒店的顶层,窗外是一望无际的海,远方黑色的礁石在夜色中散发着奇异的光彩,而海面上浪涛汹涌,大雨滂沱,雨水溅在玻璃上,金色的灯光打了满室,我不知这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厅堂中央是停止旋转的舞台,舞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圈音响、落地灯和架子鼓,以及凌乱倚墙的座椅,显示着这里曾有的繁华。

整个世界,只有大雨落在玻璃窗上的声音,那种空旷的安静,让我心悸,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我想离开,却找不到电梯,我慌了,开始撒丫子奔跑,企图找到楼梯或者别的出口,直到我慌乱中绊了一脚,才发现脚上仅穿一只凉鞋,凉鞋小巧而精致,鞋面上镶着钻,在灯光下闪闪烁烁的,一看就价值不菲,可是另一只,我不知道它去了哪里,或者打从一开始,我就已失去它。

面前巨大的落地窗,正好当做镜子,我见到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优雅的黑色晚礼服,礼服上别着一枚同样精致的胸针,胸针镶着和鞋面上一样亮晶晶的钻,我想我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我乌黑柔长的头发披在身后,直到腰间,稍一倾身,那光滑如丝缎的头发就一缕缕滑到胸前,天啊,这是我吗?

我看到玻璃中自己淡妆的脸,简直无法置信,我这把老骨头,是何时变成如芭比娃娃一样精致秀气的脸了?而且这张脸,竟然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我靠,这不就是禽兽景皮夹里那位苍井空吗!

我顾不得许多,继续寻找着出口,不知沿着大厅外的走廊奔跑了多久,我终于见到一扇门,门开着,往下是蜿蜒的楼梯,看不到尽头,我顺着旋转楼梯一直往下走,却好似总也走不完,楼梯两侧不知何时多了一扇扇的门,我找不到路,就好奇地推了一扇门进去,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门内是同样空旷的厅堂,只在正中间摆放一张床,床顶白色的帐幔飞舞在空中,床上是两个不停缠绵欢爱的男女。

我画了一辈子春宫图,看了一辈子春宫剧,却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活生生的春宫,我吓得慌忙关上门,打开下一扇。

依旧是一模一样的景象,一模一样的床,床上一模一样欢爱的男女。

我吓坏了,却又忍不住好奇心,继续去开别的门,结果一扇接着一扇的门在我眼前打开,门中是可怕到让我忍不住尖叫的同样景象。

我奔逃在旋转的楼梯中,如何都望不到终点,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一把翻过楼梯的扶栏,头朝下从中间坠了下去,那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涌到脑门,有猛烈到让人窒息的海风扑面而来,但那咸腥的味道带着无限的亲切,我闭上眼,仿佛看到自己回归大海,四肢散作深海的珊瑚,长发缠为珊瑚旁的海藻,一缕缕柔软飘舞,在千年后依旧迎着月光歌唱。

“洛洛,洛洛!”

似乎有人在推我的身体,我醒来,才发现自己的睡衣已被汗水浸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特别难受,而陈书俊正摇着我的肩膀,一脸的担忧。

他说:“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又是尖叫又是哭的。”

我:……啊?

我怔了足足一分钟,才模模糊糊地记起梦境中的内容,可梦境就是这样,你在它其中时它无比真切,你离开它后它又无比遥远,遥远地让你很难再记起它的轮廓,更别说是细节,哪怕这曾经真切的一切,就在刚刚经历过。

我后背冰冷的汗水和陈书俊脸上的担忧,显示着我确实经历了一个恶劣的梦境,可床头明晃晃的灯光刺进我眼里,我硬是记不清楚到底梦见什么了。

直到我偶然看到卧室的落地窗里,自己狼狈的身影时,才恍惚记得好像梦见自己在照镜子,梦见自己很漂亮——可现在,玻璃中映出的,是我乱糟糟的鸟毛头,以及眼袋浮肿,疲惫不堪的一张粗糙的脸。

我又一歪头睡了下去。

第二天,天气大好,陈书俊开车带我出门打理头发,做美容,又带我去买衣服,他说:“洛洛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穿点体面的衣服,太对不起你自己了。”

穿惯了T恤和牛仔裤的我顿时窘迫了,这男人,说话怎么能这么甜啊,我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然后习惯性地抓抓头发。

呃……这头发好像才刚打理好,花了他上千块钱让我明白“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不化妆的懒女人”的……

陈书俊哭笑不得,说:“快走吧,待会再去趟美容院,party六点就要开始的。”

我乖乖地上车,任由他载着我在北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串,看他的郑重,我知道这个party对他来说很重要,他们这样的人,不都最是注重面子么,我说什么也不能丢了他的脸,况且,听陈书俊说去赴宴的都是他们的圈子里,那些政界、商界、娱乐界一把手的子女们,随便一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陈书俊想去文娱圈里插一脚,今天就是个好契机。

在早上给老母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出门玩几天后,我就打算这段日子跟着陈书俊混了,反正在那地方,和景深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不想再和他有交集。

陈书俊的跑车一路七拐八弯地开出市中心,他的车技很好,甚至在空旷地带玩漂移给我看,看来他还是个玩车的老手,最后我们进到了一个小胡同里面,他停在一家光线幽暗的小店门口。

店门上挂着一颗颗珠子串起来的门帘,还没进去,我就闻道一股香味,像是檀香又不像是檀香,一股神秘而好闻的味道,而进门后,这股香味更加浓厚了。

“我一直觉得今天有贵客到来,原来是陈少爷。”

一个甜而不腻的女声,幽幽响起,我这才发现,昏暗的光线中,柜台后的长椅上,躺着一个慵懒的中年女人,她全身的服饰打扮,非古非今,但是异常的好看,就像是这屋里燃着的香,透出一股神秘的异域味道。

陈书俊笑着点头,向我介绍:“她并非全北京城最有名的服装设计师,但她当年在新德里的时候,名声可是相当的大。”

新德里是印度的首府,怪不得我看这个女人,怎么都像个混血。

我朝她笑笑,点头示意,陈书俊又介绍说:“这是我未婚妻,今天来为她挑选几件晚礼服,卡玛,把你最近的手艺都拿出来吧。”

卡玛点点头,就到里屋去了,我连忙对陈书俊说:“几件也太多了吧,一件就够了。”

陈书俊哈哈笑了,说:“没事,我在北京的几个朋友,都时常到她这里来做衣服的,卡玛的手艺啊,可比市面上那些庸俗的品牌强多了,洛洛你要听我的你知道吗,我一切都要给你最好的,我要把你打扮成最漂亮的女孩子。”

我羞涩了:“那随便你吧。”

几分钟后,卡玛抱着几套礼服裙出来,让我一件件地试,我就兴奋地在那试衣服,还问陈书俊好看吗。

他说:“……好看。”但说得有点犹豫。

呃,我好像,的确肥了点,我看着自己比胸还大的小肚子,泪流满面,这么好看的礼服,我真是暴殄天物啊!

卡玛在一旁善解人意地说:“慢慢试,还有好多款式。”

可我的身材因长年宅屋里再加上锻炼不足,又肥又难看,什么漂亮新奇的衣服,穿我身上,都失去了原本的味道,在那种神神秘秘的香中,我不知试了多少件衣服,试到我和陈书俊都快哭了,都没有一件特别满意的。

偏偏陈书俊又是那种完美主义的人,宁可迟到,也不可不完美。

于是,我继续在各种拉链、衣带、腰束中饱受摧残,最后连卡玛都要哭了,她说:“等等,还有一条裙子,一定合适你。”

说着,她又去里屋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一条纯黑的抹胸礼裙来,让我试穿,我一试,蓬起的裙摆很好地遮掩了我身材的不足,裙摆上的刺绣与镂花是那么的精致,至于抹胸的部分,由于垫子内置得恰到好处,也把我的胸撑得□□起来,简直像是为我量身定制一样,整个人的气质都改变了一圈。

卡玛说:“我七、八年前做过差不多款式的,给了一对很像双胞胎的女孩子,这是我这些年最得意的作品了,后来我一直怀念,又做了一条,没想到做大了,一直放在店里,今天终于找到合适的人了,这世上啊,每一件衣服每一条裙子,都有一个最适合它的公主在等待它,姑娘,你这一刻真像一个公主。”

我被卡玛夸得飘飘然,加上裙子确实完美,我在镜子前转了几圈,瞬间信心爆棚了,这裙子的气质果然合我,我想,合得简直跟在我前世梦中见过一样,我跑出去,跑到等在外面的陈书俊面前,臭美问他:“漂亮吧?啊哈哈……”

谁知陈书俊整个脸色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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