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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张大一点放松 船戏高黄总裁文_人间富贵花

燕庭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唐大小姐时的情景:

简陋的马车仿佛被她一个人照亮了,华贵的衣裳和美丽的首饰不过陪衬,哪怕是闭着眼睛装昏,也挡不住她那种活力和生机。

然后她竟然真敢当着那么多人对自己出手,招招狠辣不留情,像极了自己曾见过的矫健豹子,美的惊心动魄。

可现在?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穿着脏兮兮的破羊皮袄,因几天没梳洗而蓬头垢面,又因刚从土洞里爬出来而浑身沾满泥土,正大张着嘴巴一脸震惊仰头看着自己的小丫头,忽然就笑了。

燕庭蹲下来,伸手将她一头乱发拨开,露出里面依旧充满活力的眼睛,满意的点点头。

别看这会儿乖觉,或许这小脑瓜子里头正飞速划过无数个令人防不胜防的念头哩!

男人的手指无意中蹭到自己的面颊,唐时钰这才如梦方醒,蹭蹭蹭手脚并用的连退几步,紧紧贴在墙上,无比警惕的看着他。

燕庭轻笑出声,也不知哪儿来的兴致,竟也跟着往前挪了几步,两条胳膊交叠在膝盖上,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瞧。

他那双微微泛蓝的眼睛在黑夜中似乎格外亮,便如同那荒野中的兽,饶是漫不经心中也透出几分尖锐和压迫。

唐时钰给他看的浑身发毛,却还是强撑着跟着交涉:“左右你们这样关着我,只是平白浪费人手,倒不如将我放了,我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燕庭低笑几声,“然后等你带人来剿匪,顺便捉了我做压寨相公?”

唐时钰的脸红的一下红透了,心道谁要你做压寨相公?她不过是为了打发红玉罢了!

“你若爱折腾,只管折腾,不过肯定是跑不脱的。”燕庭抬手拍了拍她已经有些消瘦了的脸,非常诚恳的说。

唐时钰又羞又气,此刻心中更是排山倒海一般涌上无数委屈,只觉得眼眶酸胀,一横心一咬牙,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哇啊啊啊我想回家!”

猝不及防的燕庭:“……”

原本唐时钰只想发泄一回,可却没想到一旦哭开了,竟真的刹不住。

她乃两位国公之后,被众人呵护,如珍似宝的长大,便是圣人和皇后也对她百般呵护,何曾被人这样对待!

“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爹娘,我要找我祖父、外祖父!我要叫我兄长领着十万大军将这片破山夷为平地!”

“我才不要穿这破破烂烂的臭羊皮袄子,吃那又冷又硬的窝头稀粥!”

“我要我的丫头,我要我的白狐裘、紫檀千工拔步床、云锦缎面蚕丝被、琉璃嵌宝荷花碗!”

“打死你们这些坏蛋!哇啊啊啊啊啊!”

被震得脑袋嗡嗡作响的燕庭:“……”

这丫头不是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么?怎么哭起来还这么有力气!

唐时钰哭的越来越大声,在这寂静的黑夜无比响亮,而哭声又形成回音,瞬间被放大好几倍不说,更久久不肯散去,一遍遍的回荡在空旷的山间。

听见哭声的红玉等人都是愕然,一个个面面相觑。

一个身高九尺的巨汉挠了挠光头,瓮声瓮气道:“红玉姐,要不咱去瞧瞧大掌柜吧。”

“珂塔,你忘了大掌柜的吩咐了么?”另一个缠着头巾的汉子呵斥道,“大掌柜英明神武,难不成还降服不了区区一个野丫头?”

红玉冷哼一声,“人家可是大家千金,什么我乃堂堂镇国公之后……”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这几日唐时钰见缝插针喊了无数遍的台词念了出来,字里行间都透着怨气。

珂塔和头巾汉子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哭声忽然低下去,众人正要为耳根清净松口气,却忽然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大掌柜的闷哼。

“糟了!”

三人忽的站起来,顾不上许多,当即抓起各自的兵器往那边跑。

是他们大意了,那丫头诡计多端,大掌柜可千万别遭了暗算!

他们几个乃是除了燕庭之外的管事,如今这么神色凝重的跑去,下头众人自然是如临大敌,也都呼啦啦的跟着跑,可等他们顺着声响绕到小屋后头时,却看着那缠在一起满地打滚的两个人傻了眼。

话说刚才唐时钰豁出命去,又哭又喊,燕庭只觉得头痛欲裂,呵斥几遍都不管用,索性上手去捂她的嘴。

奈何这会儿唐时钰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恶狠狠的咬了上去!

这一口下去就见了血。

燕庭也没料到一个不过二八年华的小姑娘竟这样狠,一时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

唐时钰抱着拉人垫背的想法死活不松口,燕庭又不能真的杀了她,难免束手束脚。

两人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燕庭只好去掐唐时钰的腮帮子,想叫她先松口;而唐时钰又拼命伸手去挠他,两条腿也死命乱踢……

任你有天大的本事,只怕这会儿也使不出来了。

到了这会儿,唐时钰直接将连日来所遭受的全部委屈都倾泻在燕庭身上,腥甜温热的血液入口后更是激发了她埋藏心底的暴戾,只觉得一直以来软绵绵的四肢都平添一股力气,不由咬的更用力。

散乱的头发间,她一双眼睛死死瞪着燕庭,索性又拼命吸血:

哪怕打不死,也要吸干你的血!

“大掌柜的!”

最后还是红玉头一个回神,上前几步一掌砍在唐时钰后颈,待她两眼一翻昏死过去,这才好歹强行掰开她的两排牙齿,将燕庭解救出来。

众人一窝蜂的举着火把围拢过去,但见燕庭虎口间好一片血肉翻卷,鲜血横流,说不出的恐怖。

头巾汉子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忙解下随身携带的酒葫芦给燕庭喷了几喷,又洒了药粉,这才小心包扎起来。

珂塔牛眼大睁,“这究竟是人咬的还是狼咬的!”

红玉气的面色煞白,刷的抽出刀来,抬手往半边脸上都是血的唐时钰砍去。

“住手!”

所幸燕庭一直注意着那边,见状一个大挪步,用还没缠好的伤手钳住红玉手腕。

唐时钰咬的又狠又深,燕庭这么一动,里头便滚滚的淌出血来,将厚厚一层药粉都冲走了,又顺着流到红玉手臂上。

红玉大惊,哪里还顾得什么唐时钰,“大掌柜的!”

燕庭眉头微蹙,任由头巾汉子重新包扎,神色不悦道:“我的话你都不放在心上了,是不是?”

红玉大惊,单膝跪地道:“不敢!只是这丫头伤了您,我”

“是我大意,”燕庭淡淡道,又环视众人,“之前我就说务必保她性命无虞,如今这话还是撂在这里。”

说罢,径自弯腰捡起唐时钰的短剑,放在手中瞧了瞧,又对红玉道:“给她换间屋子,弄身像样的衣裳,日后饭食也同你我吃的一样。”

再这么哭起来,他的头都要炸了!

红玉急了,“大掌柜的,难不成要当她是客人?”

燕庭忽然笑出声,竟然真的点了头,“不错,便当她是客人吧。”

说完,也不管众人,自己先行走了。

燕庭一走,珂塔和几个随身护卫也跟着离去,剩下头巾汉子和红玉等人默然无语。

良久,红玉抬起腿来,狠狠地往唐时钰身上踢了两脚。

“你做什么,”头巾汉子见状大惊,忙上前拉住她,“大掌柜都说不许动手的。”

“老秦,你也要护着她?”红玉喝道。

老秦简直要冤枉死了,也拉了脸,“大掌柜受伤了都不曾反悔,你又凭什么!”

见红玉还要辩驳,老秦索性也对周围人道:“我知你们也有怨气,可你们想过没有,大掌柜的为什么不许动她?”

“若非为了报恩,咱们又何必摊上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你们也不想想,她是哪里出来的,若果然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莫说唐家军,便是圣人也要大怒!届时大军压境,如今大部不在此间,兵马粮草都是缺的,那该如何是好!”

“可若是咱们依照约定,将她关上十天半月,到时候再全须全尾的送回去,就什么都成了!”

好容易老秦说服众人,眼见着要有惊无险的度过这最难熬的日子了,异变陡生;

当天夜里,那被挪到新屋子里去的唐大小姐就发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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