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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从这里进入 啪啪啪滚床单口述_时光书

我不知道那两个人在里面被锁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刚刚功成身退就撞上了黑着脸的斯内普,提醒我这已经是本学期第二次攻击同学了。

“是他们先欺负我的。”我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还被打了一下呢。”

院长大人差点让我真的挨打。还好我拼命挺着胸膛展示胸前醒目的绿色领带,又千般暗示被我打的是两个赫奇帕奇,最后只得了一句“我希望不要再让我发现一次这种事情”。

我当然是一口答应。因为明天就期末考试了——我相信到了下一学年,没有人会记得我曾经两次攻击同学。

这次考试进行得格外顺利,大概是我将半数时间都花在看书复习上,紧张的感觉比起第一次考试消磨了大半。最后成绩出来了。主科成绩是年级第一。赫敏·格兰杰只与我相差两分,是魔法史。因为我的魔法史考了满分。

尽管如此,绿色沙漏中的宝石并没有因为我的好成绩就超过夺得魁地奇杯的格兰芬多,但至少它们的分量差不多。实际上,今年狮蛇的分数相差无几,所以礼堂的布置是半红半绿的,我忍不住吐槽了一番这毫无审美价值的配色。

并不是我不因为结果而开心,是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在得到想要的同时就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

格蕾斯坐在我身边安静地切着小羊排。我忍不住瞟了一眼身后赫奇帕奇长桌的位置,贾斯廷·芬列里脸上的脓包还没有完全去除,看起来有一些滑稽。尽管这并不是十分解气,但我知道格蕾斯在知道这一切后绝不会没有作为。在这方面,我丝毫不怀疑她是个有仇必报的斯莱特林。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男人吗。”她突然用力放下刀叉恨恨道,吓了周围的人一跳——其中也包括我。我刚准备安慰她两句,结果她转过来看着我,情绪持续高涨,“我说你,犯得着为那个蠢狮子这样吗?现在斯莱特林都没什么人看你不顺眼了——你可是直接拉平比分的年级第一啊。”

“哦。”得知她的意思后我闷闷低下了头,无精打采地戳着盘子里的圣女果。她一拍桌子,十分独断地说道:“你假期来我家住一段时间吧,我父母要出差。而且今年有魁地奇世界杯,我们可以一起去——我知道你没兴趣,就当是一场聚会玩玩,说不定你就喜欢上更好的了。”

“……你也是啊,一个男人而已。还是个垃圾。”我大概看穿了她躲在面具后的真实想法,放下叉子拍了拍她的肩。

她把手覆盖在我的手上握了握,然后继续安静地吃饭。赫奇帕奇明显已经传开了我的所作所为,在我们离席时我能感觉到十几束恶狠狠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我看向格兰芬多长桌。双胞胎背对着我,安吉丽娜坐在他们中间,正在跟乔治说些什么,弗雷德沉默地吃着盘子里的东西,只是这次没有把胡萝卜丁挑进安吉丽娜的盘子里。

第二天在车站我和格蕾斯在一起,上车的时候他刚刚好走在我前面一步远的地方,乔治偏头的时候看到了我,刚准备打招呼我就拖着格蕾斯进了离我们最近的隔间,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乔治疑惑的脸。

“你太丢人了。主动找他道个歉有那么难吗?”被我强行推进隔间的格蕾斯一脸嫌弃。

我蜷缩在座位上,箱子里露出了一角他送给我的手套,“你知道这种感觉吗,看见他走过来就想躲,看他走回去就想追。进退两难。”

她沉默了,坐到我身边,把脸贴到了我肩膀上。我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明明是我去找他吵架的,但是我就是想让他主动来找我。是不是很可笑?”

格蕾斯依然没有说话。直到下车前才认真地看着我,“艾莉丝,你不应该喜欢他的。他适合做朋友。”

我当然知道。

所以我没有回应她。一时间隔间内只剩下火车在轨道上行进的哐哐声,只是在我们吃午餐的时候,金妮和艾格伯特突然闯入了原本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安静隔间,尽管我并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嘿,你和我哥哥在冷战?”小姑娘依然直白得让我害怕,头顶的长发像火焰一般热烈燃烧着。我把手中的坩埚蛋糕分了她一半,想了想把另外一半递给了艾格。

“也不算吧。”我低头啃吃的,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太在意这件事,没想到金妮一甩头发,“我哥就那样,在家我基本三天跟他吵一架。到时候我让他去你家跪魔杖。”

我忽然有些脸红,“跪什么啊,又不是结婚几年。”金妮咯咯笑起来,拉着我们一起玩噼啪爆炸牌,这个话题也就没再被提起。

到站后是父母一起来接的我。他们显然对于我考了年级第一这件事喜悦至极,拉着我去查令十字街的法式餐厅吃了一顿,回到木屋后我还收到了一份礼物——一个看起来十分温暖的蒲绒绒的窝。

“是我考了年级第一,不是我的蒲绒绒。”我严肃地抱怨,当然被他们无视了,因为Freddy看起来非常喜欢他的新住所,在里面打着滚儿发出低沉的哼声。我摸了摸他奶黄色的绒毛,忽然想起来格蕾斯的邀请,于是扯着嗓子冲楼下喊了一句,“妈!我下个月跟格蕾斯一起去看世界杯——然后我会在她家住到开学。”

后面那半句是在南丁格尔女士急匆匆地上楼后站到我面前时补上的。她一脸怀疑地逼近我,“你确定是格蕾斯?不是什么韦斯莱家的男孩儿?”

“……我当然确定。”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看面前的这位女士似乎半分都不相信我刚刚说法的样子,只好小声补上一句“我和韦斯莱家的男孩吵架了”。

“什么?怎么回事?”母亲拉着我的手坐在床边,我说不上来她是八卦的心多一点还是想开解我的心多一点。

“他叫了别的女孩‘亲爱的’。”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能大大方方说出这件事,没想到刚提起个开头就感觉嗓子被堵住了一般难受,脑子火辣辣地发涨,“当……当着我的面。”

“……噢,亲爱的。如果这是真的——你爸爸都没有做过这么过分的事儿。”我被母亲搂进了怀里,这让我更想哭了,但我不想在她面前因为这种事流眼泪。“好吧,你确实应该和朋友们聚一聚,我让你爸爸过几天就去部里找魔法体育运动司的同事要几张票——你想让我们陪你去吗?”

我使劲摇摇头。母亲的毛衣上是令我安心的味道。她轻轻吻了一下我发顶,“亲爱的,早些睡吧。”

结果我就浑浑噩噩地睡过了三天,你要问我这三天的晚餐都吃了什么,我都不一定回答得上来。

打断这一切的是埃罗尔的到来——就是韦斯莱家的那只老猫头鹰。它拽着一个看起来挺重的小包裹,飞得磕磕绊绊,最后一下撞上了我的书架,几本书噼里啪啦地掉下来。

而我在看到它的那一刹那手心就渗出了汗。我小心翼翼地解下那个包裹,还未解开绳结就看见露出的一角卡片上写着“弗雷德·韦斯莱”。我心跳快得几乎要窒息,无意识地一个仰躺倒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冷静下来,接着继续拆开它。

是一个木质的、八音盒似的东西。

我突然开始害怕打开它后会发生的事,害怕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我只好坐在床上静静地注视了它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看起来精疲力尽的埃罗尔十分艰难地叫了一声。

……好吧好吧连你也看不下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那个小木盒,里面是一个小人,红头发的,穿着毛衣。在我看见他的那一刻他猛地抖了一下,然后开始绕着木盒转圈圈,嘴里磕磕碰碰地吐着单词。一开始我有点疑惑,听了一会才确定他说的是“夜莺”这个词。

我刚准备戳戳他红色的头发,结果他猛地一鞠躬,声音大如雷鸣,“最最甜蜜可爱善良美丽乖巧懂事宽容大方的夜莺小姐对不起!!!”

“……梅林啊。”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完全忽视了这么大的声音可以轻易地穿过房间的门传入楼下我父母的耳中。而这个小人——我可以确定这是个小弗雷德,动作笨拙地跳下了木盒抱住我的一根手指(因为他实在是太小了),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我竟然真的开始愚蠢地对着小人说起了话。

没想到他真的回答了我,软软的红发蹭过我的手指,弄得我一阵痒,“说你原谅我了。”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嘀咕一句,看他一副我不说就不会松开我手指的架势,我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笑容早已经不自觉地浮了满脸,“好吧。弗雷德,我原谅你。”

话音刚落就听见楼下一声巨响,我连忙丢开小人跑了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手握魔杖做着防御姿态的母亲——她紧紧盯着壁炉的方向,而绿色的烟雾中缓缓冒出了一个人影,分明是使用了飞路粉的迹象。但我记得母亲说过,除了父亲没有其他人知道木屋的存在。

“……弗雷德?”看清来人后我再一次目瞪口呆——他的红发乱糟糟的,个子似乎又高了不少,正尽力露出乖巧的笑容试图让母亲放下魔杖。这时他看到了楼梯口的我,轻轻地眨了一下右眼。

我忽然反应过来——我从早上起来到现在没有梳头也没有洗脸,身上穿着的还是我自认为最丑的一套睡衣——

而我喜欢的男孩正准备向我走来。

我只好暂时抛下他,跑回房间的速度像一只看见黄金的嗅嗅。

说实话,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好像过去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依然是那个让我明知道不会有结果,明知道有一天会分离,却想奋不顾身拉住他的手,陪他走完一段路的人。

当我再次下楼的时候弗雷德已经舒舒服服地坐在了沙发上——我亲爱的母亲坐在他身边,紧紧拉着他的一只手,似乎只要她稍微松一松力气,这位闯入家中的不速之客就会离去一般。我走过去,装作不经意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炫耀般地在我面前晃了晃,笑得灿烂,“找你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

母上大人在一边絮絮叨叨,“艾莉丝她从来没带过同学回家玩,你要不吃个晚餐再走?”

“可是格蕾斯也约了我……”我嗫嚅着开口,完全不敢直视他亮晶晶的双眼。他的头发似乎也长长了,软软地垂在肩膀上,只不过发尾微微向外翘着,让人很想把它们压回去。

“我那样叫她,是因为她曾经在信件上吐槽我和乔治对朋友的称呼无趣又刻板,连前缀都不愿意加。”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上次我撞见的那件事。他低着头看起来有些委屈——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出这幅样子来讨我心软!

“我没有在生气……我是说真的。”我生硬地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这时候我是多么后悔当初答应了格蕾斯,如果我有一个时间转换器——

“但是你可以在韦斯莱家的营地过夜。我已经给你买好了帐篷——到时候我会把你送到门钥匙那里。”母亲突然插了一嘴,这似乎确实是一个折中的方法。至少在魁地奇世界杯后我还能去格蕾斯家住一段时间。

敲定这件事后母亲一直执着地让弗雷德留下来吃饭——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讨她喜欢。趁着南丁格尔女士走进了厨房,弗雷德突然神神秘秘地掏出了他的魔杖,向我展示着手柄。那就像一颗不小的山核桃。

“……看起来拿着不太顺手。”我不清楚他的目的,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评价。他马上摆出一副哭丧的鬼脸,可怜兮兮地拽住我的衣角,却还是藏不住眼底那一抹狡黠的笑。

“……所以,能不能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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