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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长毛的初一女生嫩p 校花被男同桌摸出水了_霜刃传

(三十四碧箫完璧归故主)

燕轻裘猜测杜圆山便是肖春笛,乍听之下未免荒唐,然而细想下来倒说得通一二:

那肖春笛练的棉里针伤身,且又多是寒毒,因而屡屡咳嗽;他出身唐门,对唐门暗器自然熟悉,也知晓取针的方法;况且肖春笛遭唐门驱除,又被追杀许久,早已对唐门中人痛恨万分,与他们对着干也不稀奇。

慕容哀对燕轻裘道:“那杜圆山为绝尘取针之时,你可曾觉察他手上温度?”

燕轻裘面上微微一红,却点头道:“不错,小弟当时已觉察他双手冰冷,然而却以为是其体弱多病所致,并未曾想到肖春笛的身上去。”

慕容哀道:“不管这杜圆山到底是什么来头,此地已非久留之所,绝尘与我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此时已近凌晨,东方天际露了些鱼肚白,街上有些贩夫走卒忙忙碌碌,正要去赶早市。慕容哀带了燕轻裘从侧门出去,早见不到半个伙计,幸而那辆马车还好端端地没有被带走,于是两人驾了车,去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此后一天之中,二人闭门不出,专心修养。

燕轻裘银针既去,又去买了些补气的药物嘱咐小二熬了送来,到了傍晚,内劲便恢复到了六七成。但是慕容哀细细运功,催动内力,却好似洪水教堤坝拦截了一般,虽然能觉察劲道蕴于丹田内腹,若要使出却又感到手上空空。

此刻他已再无怀疑,正是杜圆山在烟雾之中下毒,压制住了他的内劲。他其实对毒物早有写抗力,而今神功已成,要逼出毒也并非不能,然而此刻锦官城中情势不明,更不敢说肖春笛与肖九还设了什么彀来等他钻,心中不免有些气恼。

燕轻裘好言宽慰,只说暂居于此,又有谁能一下子找来?

慕容哀见他初愈之后,面色红润如昔,眉目虽不若司马笑那般俊美,然而一笑若春花烂漫,只觉得胸中浊气顿时一扫而空,忍不住拉着他手轻声道:“此番又劳绝尘担忧,实在惭愧。幸而几日后,我倒有份大礼送上,愿绝尘收下后,免了我这许久的怠慢之罪。”

燕轻裘满面惊奇,不解其意,然而慕容哀却不再多言,又径自调整内息去了。

如此闭门不出,过了三日余,这日午后刚过,便听店中伙计来通报:有名姜姓老者求见。

燕轻裘心中有一猜,却又觉得过于匪夷所思,却见慕容哀吩咐“请进”,那房门一开,竟果然如他所想——

姜峰满面风霜,背了一个药篓,挑着一贴膏药幌子立在门口。见了慕容哀,他老脸涨红,急匆匆关了房门,口称“少爷”,纳头便拜。

慕容哀将他扶起,安顿坐下,又倒了一杯清茶,笑道:“有劳峰伯千里奔波,且自安坐,歇口气再说。”

燕轻裘与峰伯笑了笑,相互见礼,不由得又奇道:“我却不知道峰伯有如此本事,竟能找到我们。”

峰伯捻须摇头,道:“燕公子说错了,非是我的能耐,而是少爷早有此吩咐?”

燕轻裘更加好奇:“大哥还不快说!”

慕容哀道:“去红叶山庄之前,我便告诉过峰伯:细听江湖消息,若是传我被白道所擒,即刻转去关外西域;若是三日内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便可打开预先留下的书信,依上面所写的地方去便是了。”

峰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里面白绢上以行草书了杜工部的一句诗:“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燕轻裘更是惊异:“大哥怎能预先晓得我们要来成都?”

慕容哀道:“当日去红叶山庄乃是为了救出绝尘,然而我神功初成,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想拼上一拼。能救出绝尘自然是好,若救不出,就得尽早洗脱嫌疑。那连环凶案的头子还是要从练就‘棉里针’的人身上查起,这样肖春笛仍为头一号凶嫌;要追他的根底,又离不开唐门,所以早晚必来成都。”

燕轻裘虽自诩心思灵巧,却也对慕容哀衷心佩服,连连点头。慕容哀又道:“我有意令峰伯原离红叶山庄,甚至加紧赶来远处,还有一个计较:便是他身上有要紧的东西,我万不敢遗落的。”

他话音刚落,姜峰随即哈哈一笑,打开了药篓子:“少爷宽心,老朽扮的走方郎中虽然落魄狼狈,然而该放好的东西是妥妥帖帖的。”他搬出几包草药,然后取出了布包的一条事物,剥开来看,竟是绿油油一柄青竹箫。

燕轻裘又惊又喜,连忙接过,细细地摩梭了一遍,又将上面的些微伤痕看了又看,竟果真是他从师尊处得来的那支。

慕容哀见他将竹箫牢牢捏在手上,双颊泛红,喜悦已极,也甚为开心:“当日里我擅自将绝尘的竹箫拿走,如今原物奉还,绝尘可还怪我?”

这柄竹箫有米酒仙的心血,又伴随燕轻裘许多年,如今失而复得,大喜之下,哪里还有丝毫怨气,笑吟吟道:“大哥如此有心,小弟还能有何话说?”

慕容哀听他话语诚挚,好比酷暑中饮下了冰酸梅,心中万分惬意。

峰伯见他二人感情甚睦,又想到慕容哀二十年来孤身飘零,不由得又酸涩又欣慰。他暗暗擦了把汗,对慕容哀道:“少爷,老朽自进城后,多在药铺、医馆与客栈中打探与您和燕公子形貌相似的人,万幸是找到了,然而不知道那些贼人是否也能如此?老朽耽搁久了,恐生变数,这就先请离去。少爷若有吩咐,老朽就在左右暗处侍立。”

慕容哀慰劳了他辛苦,又多叙离情,也不必提。

这晚燕轻裘心情大好,便唤了好菜并一壶酒来助兴,也有意与慕容哀商榷下一步动向。此刻月上中天,银辉满地,屋内虽有灯光,窗前却仍旧投下花影,加之暗香幽幽,竟有些动人。

燕轻裘举杯笑道:“大哥看这番景色,可以与你我初见的那一夜相似?”

慕容哀道:“不错,同是锦官城,同是月明夜,只不过一秋一春而已。绝尘记得如此清楚,当真有心。”

燕轻裘叹道:“当日里也是因唐门中人遇害,如今又需从唐门中追查真相,可知冥冥之中,果然是有所安排的。”

慕容哀点头:“当日里我来成都是想看看什么样的凶手要将污名硬安在我的头上,如今真相已揭露大半,却还没有来得及给绝尘细说,我心中有些猜测,牵涉到光明教内大事,如今顾不得避嫌,要请绝尘判一判。”

燕轻裘见他信任,心中欢喜,遂笑道:“大哥但说无妨。”

“那日肖九说了,中原连环血案有肖春笛的份儿,乃是为我出去光明教扎在内地的暗哨。这便有些蹊跷:其一,若他的话不假,那这些暗哨便是有意为难于我,然而我就并不知道,也绝非教主辖下,最大可能便是耶律鹄布置在中原的;其二,肖春笛乃是唐门弃徒,又怎地知晓耶律鹄这些绝密暗桩?莫非他与耶律鹄早年也有交往?若这些暗桩真是因为我来中原而有所动作,那么肖春笛又怎能知道教内近日的动向?”

燕轻裘思忖片刻,道:“难道大哥怀疑肖春笛与耶律鹄有所联系?”

慕容哀又道:“这个且先存疑。我还有一猜:话说二十年前,浮月山庄被屠,我曾告诉过绝尘三叔护住我逃生,却被黑衣人杀害,且尸首发黑,又中毒之像。如今肖春笛牵涉其中,细想起来,正是他尚未被唐门追杀之时。而当年浮月山庄被白道围攻,也是因《天魔经》在柳家手中的的讯息泄露出来所致。如今诸般端倪毕现,我大胆推演:耶律鹄为得到《天魔经》,夺取教主宝座,二十年前便勾结唐门弟子肖春笛,围攻浮月山庄,灭我柳氏满门。”

燕轻裘长叹一声:“大哥说的正合你我所知的一切,可谓丝丝入扣。如今看来,肖春笛不来找我们,我们也许找到他!”

慕容哀一拍桌:“正是!所以不管那肖九设了什么套儿,也不管杜圆山是否为肖春笛,你我都需与他们碰面才成!”

燕轻裘又皱眉道:“若杜圆山果然就是肖春笛,他既有求于大哥,又为何会对大哥下毒?且这毒到底有几分危害,着实费思量啊……”

慕容哀吸了口气,笑道:“绝尘说得是,这毒也有几分古怪:只是让我内力蕴含不发,体内却并无别的异状,着实令人不解!”

“这几日大哥可有起色?”

慕容哀摇头,却也不愁:“绝尘放心,我这几日并未用全力,今晚且逆行经脉逼毒,必然能成。”

燕轻裘心中稍慰:“大哥神功已成,想必不难,若有把握,还是早行为好。“

慕容哀见他真心关怀,胸中暖意顿生,自然微笑点头。燕轻裘又问道:“既然大哥已经有所猜测,那么接下来如何行事?”

慕容哀为他斟酒一杯,笑道:“倒要听听绝尘的高见。”

燕轻裘受了他殷勤,也不客气:“小弟愚见:既然要着肖春笛下手,那么就离不得唐门。要知他当年是否与光明教长老勾结,就得从他当年的亲近之人问起,看看是否还有蛛丝马迹。我听闻当年招赘他的老人业已去世,然而还有妻女以‘连坐’的罪名圈禁于唐家别院内。她们因肖春笛而被囚二十年,心中必然有怨气,不如去细探之。”他顿了一顿,又道,“小弟还有一虑:如今我们到了成都,司马笑那一头必然还在查找我们下落。虽然一路上我们小心谨慎,然而依他的能耐,早晚也会找来,若是腹背受敌,倒颇难办。”

慕容哀笑吟吟地连连点头:“绝尘不是一虑,应还有一虑,却不便明说。”

燕轻裘拿着酒杯转了几转,笑而不语。

慕容哀接口说道:“耶律鹄手下那簪花娘娘和红修罗既然已经现了身,自然不会收手,只怕还有人来,你我怕是还有提防更多才是!”

燕轻裘拱手道:“大哥既然想到了,何苦有一定要小弟说出来。”

慕容哀摇头道:“绝尘从来做人小心,我却愿你在我面前想到什么便尽数说出来。”

燕轻裘面上一红,当即道:“却是我小气了,当自罚三杯。”他不但将手中杯酒饮尽,又从慕容哀那头拿过酒杯,自斟自饮。饮罢了,又突然一笑,对慕容哀道:“大哥心中想的已然全了,却引我开口,岂不是也不爽利?当加倍罚酒。”

慕容哀呆了一呆,顿时发出一阵大笑,欣然接受。

他二人在窗下你来我往,竟然将哪壶酒喝得干干净净。虽然明知将来日子里免不了又有艰难,甚而会有大战,此时此刻却觉得异常痛快,几月来的不安、担忧、焦躁及疑虑,尽数化于佳酿之中,竟有些偷得闲趣的快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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