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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一起浪 为什么说尾野真知子惨_我在古代当大官

看到是知县大老爷来了,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

马主簿松开了拉着婆娘的手,尴尬地对着顾谦行礼道:“下官见过大老爷。”

“老马,怎么回事?”顾谦坐在马上,居高临下道。

“这……”马主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失去了控制的马夫人冲着王西施就奔了过去,他手疾眼快地抓住了马夫人的腰带,忙乱中回头对顾谦说道:“内子身体不适,有些癔症,我正要带她去回春堂看病。”

“你才有病呢!你个不要脸的老色鬼!”马夫人啐了他一口,不死心地冲着王西施吼道:“你个烂心肝的小骚蹄子,竟然敢勾引我家老爷!今日不打死你老娘就不姓刘!”

在她的叫嚣下,陪房们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住手!马有良乃堂堂朝廷命官,尔也是薄有身份之人,在大街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顾谦大喝一声,对着挤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差役们说道:“把老马夫妻带回县衙,其他人也都散了吧!”

县太爷发话了,众人哪敢不遵从,更何况他身边还跟着个冷面典史,段文瑞早就把刑房一干人整治的服服帖帖,差役们见四老爷也在场,哪敢不尽心办事,不到两柱香的功夫,人群就散了个干净。

马夫人见县太爷这次动了真格的,脸上愤懑之色犹存,眼神像刀子一样狠狠地朝王西施身上剐去,马主簿见她还不走,气急败坏地拉了她一把,马夫人趔趄了一下,想要发火,最终却悻悻地跟在马主簿身后,回了县衙。

顾谦见人群散了,也不多待,由顾小九牵着马往衙前街行去。

“谢大老爷救命之恩。”人群都散了,一直躲在柱角下发抖的王西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地给顾谦磕起头来。

“王姑娘不必多礼,以后还是好自为之吧。”说完,顾谦坐正身体,带着段文瑞和顾小九扬长而去。

马蹄声越走越远,王西施停下了疯狂的动作,怔怔地抬起头来。坐在马背上的那个人身姿挺拔,人品端方,像自己这样的人,走近一些都会玷污了他吧?

“姑姑,起来吧。”旁边,帮佣的小孩抹着泪过来搀扶她。

“我没事。”王西施嘴角勾了勾,一向清澈的眸子中悄然闪过一丝狠厉,“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没有理会一路拉拉扯扯的马主簿夫妻,顾谦骑着马绷着脸越过一行人先行回了衙门。一进衙门,见门房只留了一个人,顾谦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都干什么去了?怎么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门房赶紧出来行礼,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大人问你话呢,你结巴什么?”顾小九走到门房前面,大声喝问道。

“启禀大人,衙门里的人都跟着二老爷和三老爷出去办事去了。”门房悄悄抬起头,看到顾谦阴沉的脸色,立马又心虚地低下头去。

“办什么事去了?”顾谦不阴不阳地问道。

“办,办……”门房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这要他怎么说啊,难道说二老爷三老爷的后院都起了火,两位夫人都跑去跟小妖精撕逼了?虽然事情已经闹到全清江都知道了,但是这事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要不然二老爷三老爷不得可劲儿给他小鞋穿?

门房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顾谦冷眼看着,心里却忍不住的想笑。就在门房扛不住要开口的时候,救星到了,马主簿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县衙。

“大人,”马有良喘着粗气,尴尬道:“您回来了。”

“二老爷回来了?”顾谦往后面扫了一眼,没看到马有良的夫人,这才冷着脸说道:“你看你这点出息,后院的事闹到全清江都知道了,衙门的体面都让你丢光了!”

“都是我的错,等那婆娘回来我非抽她一顿不可!”马主簿攥着拳头说道。

“行了行了,嫂夫人也不容易,为你操持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以后你那点事……”还没说完,就见马夫人进了门,她显然听到了顾谦为自己说的话,马夫人眼圈一红,冲着顾谦就扑了过来,“顾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顾谦一愣,眼睁睁看着一枚肉弹朝自己飞奔而来,幸好顾小九反应快,一把就拦住了马夫人,大声叫道:“夫人,您小心脚下。”

马夫人被顾小九一拦,眼泪噼里啪啦就落了下来,顾谦责备地瞅着马主簿,马主簿脸一抽,急忙把人给拽回去了。

马家刚闹完,汪家也骂骂咧咧地回来了。

汪县丞阴着脸一进门,打眼就看到了背着手站在大院里的顾谦,他脚步一顿,硬是在愠怒地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大老爷怎么在院子里?”

“刚跟老马两口子说了句话,”顾谦看着不自在的汪县丞,疑惑道:“今天可真奇怪了,本官不过和文瑞下乡了一趟,回来就撞到老马两口子在城门口拉扯,你们呢?也去了城门口不成?”

他这么一说,汪县丞就尴尬了,正巧汪夫人带着几个下人回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数落着,见到顾谦在大院里,马上就闭了嘴。

“下官和内子去外面买了些东西,”汪县丞搓了搓手,赔笑道:“老马的事我不清楚,没事的话,下官就先告退了。”

这套说辞连墙角晒暖的猫都不相信,但是这是人家的家事,顾谦可没有管闲事的心。见两家人都关起了门,顾谦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回后衙去了。

在拳打豆腐摊,脚踢柳叶胡同之后,汪马两家的争吵又持续了几天,汪县丞和马主簿忙着整顿家事,连衙门里的公事都耽误了。等汪县丞安抚好家里的母老虎,准备借着账本的事拿捏顾知县时,往兴化府送礼的车队都已经出发了。

汪县丞气了个倒仰,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顾谦会绕过自己去筹备节礼,难道他真的想得罪全兴化的上司不成?如果顾谦因为家底丰厚擅自提高了送礼的级别,那他就不怕被后来的县官戳脊梁骨?大家都是当官的,你提高了送礼的级别,还让后来者怎么混?

汪县丞憋得脸都青了,愤愤地走回家中,招呼钱氏取账本来给他看。听了他的吩咐,钱氏满脸的不情愿,两个人因为冯氏姐妹闹得几天都不说话,这老头子一回来就对自己颐气指使的,也不想想他哪来那么大脸!

“快去!”汪县丞坐在太师椅上,瞪着钱氏说道。

“你叫我去我就去?有种叫你养的小贱蹄子来呀!”钱氏一甩手帕,嘲讽道。

“我忍让你并不是怕了你!你要是坏了我的好事,休怪我翻脸无情!”汪县丞面沉如水,阴阴地看着钱氏说道。说起来,汪县丞对中年发福的钱氏虽谈不上什么爱情,但是夫妻间的敬重还是有的。更何况他被关押的那些日子,如果不是钱氏托人托关系倾家荡产也要保他出来,此刻的汪县丞恐怕早就蹲在大狱里度过余生了。

这次钱氏大闹柳叶胡同,汪县丞虽然损了面子,但是一来冯氏姐妹不是他的心头好,二来他心里愧对老妻,所以闹也就闹了,汪县丞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次的账本却不同,顾谦丝毫没有找他查证的意思,吩咐顾泰操办了节礼后直接送往兴化府,连知会都没知会他一声。

汪县丞直觉事情有些不妙,所以他得知车队已经去往兴化府之后,急忙回家来找老妻,结果没想到这个心眼比针鼻还小的女人又跟他置气,汪县丞看着色厉内荏的女人,脸色黑的能拧出水来。

钱氏一看他这模样,心中就怕了,她嘴里嘀咕了两句,不情不愿地从腰上解下钥匙,进里屋把账本拿了出来。

账本一拿到手,汪县丞就觉出事情不对来了。虽然封皮还是那个封皮,但是拿到手里的感觉就是和之前不一样。汪县丞暗道不妙,心急地掀开一看,明细金额都不对!这不是他收藏的内帐!

“这是什么账!我让你藏着的那本呢?”汪县丞厉声质问道。

“这就是那本啊!”钱氏见他脸色不对,急忙解释道:“我刚刚开炕柜取的,还能有错?”

汪县丞奔入内室,让钱氏重新打开柜门,夹层里面是空的,钱氏没有说谎,可是这本账却让人掉了包。

汪县丞脸色黑如锅底,看到一脸莫名的老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让你看本账你都看不住!你你你……”

“我什么我?”钱氏叉腰道:“这就是你给我的账本,我一直锁得好好的,别欺负老娘不识字就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汪县丞被老婆气了个倒仰,手指在半空中指了指,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颓然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这些时日的形势,最后却不得不承认,他好像被顾谦算计了。

明明握着一手好牌,却被对手翻了局,汪县丞的心里别提多窝火,可是官场之事无绝对,他就不信顾谦能把所有的阴谋一一化解。想到这里,汪县丞脸上的豫色一扫而空,一时失利不算什么,他手里可还有后招。

“来人啊!去把柳三叫来!”

听说是汪县丞找他,柳三没耽搁,一路小跑就过来了。

“二老爷,您找我?”柳三赔着笑说道。

汪县丞坐在首位,脸色有些难看,见柳三来了,他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道:“家里招了贼,内子丢了一只赤金镯子,我想着你是刑房的老人,就把你找来看看。”

“二老爷的事就是小人的事,小人自当尽力。”柳三先是嘴甜的表达了忠心,在听汪县丞叙述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柳三沉吟半晌,抬头问道:“大人对贼人有个什么想法没有?”

汪县丞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大人请先听小的说两句,”柳三见汪县丞一脸不解,连忙解释道:“您家住在清江县衙里,一般的宵小可不敢跑到衙门里来偷东西,而且之前也没听您家闹出什么动静,想来也是刚刚发现少了东西。如此一来,外人的作案的可能性就比较低了。”

听柳三这么一说,汪县丞顿时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听说家里丢了东西就能想到这一层,看来柳三也不是没长脑子,他轻轻捋了捋胡须,对柳三道:“我先带你去看看现场。”

“是。”

女眷避了出去,柳三随着汪县丞到了里面的卧房,炕柜还在原位,仔细查看了锁芯等物也没发现撬动的痕迹,汪县丞掀开炕柜,柳三并不敢翻动里面的衣物,只是探头看了看,就给汪县丞使了个眼色,来到屋外。

“如何?”

“没有任何搬动和撬锁的痕迹,如果不是身怀武艺又练就了一手开锁技艺的惯偷,那就只能是内贼了。”柳三老老实实答道。

“你倾向于哪一种?”

“这……”柳三心思转了转,见汪县丞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才咬牙说道:“依我看,内贼的可能性最大。”

“内贼……”汪县丞沉吟了一下,却并没有让柳三去审自家人,反而让他把注意力放到外贼身上。“先把清江县城可疑的蟊贼审一审。”

柳三有些吃惊,明明最有可能作案的是内贼,但是二老爷为什么要略过不提呢?心里疑窦丛生,但是柳三却不敢多问,他还指望着汪县丞过日子,按上司的意思办事就是了。

汪县丞家遭了贼,衙门里自然要重视,由柳三牵头,在城里耀武扬威地呼喝了两天,却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闹到最后,还是一个门房提供消息说,在大家齐齐出门看热闹的那天,汪小姐身边的翠红姑娘回来过。

事情查到这里,柳三不敢继续了。毕竟是小姐身边的丫头,如果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恐怕还要带累汪小姐的名声。

听了柳三的汇报,汪县丞捻了捻胡须,道:“我知道了。”

由此,柳三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他本以为汪县丞会把翠红撵出门去,结果没想到,就在他告知汪县丞调查结果的当天,汪宅门外支起了两条板凳,当天守门的两个老家人被拖了出来,由管家挥着板子一通乱打。

两个人的哀嚎声响彻整个大院,什么老爷我错了,什么抓到贼人一定让他不得好死之类的话嚷个不停。

顾谦坐在签押房里,听着外面指桑骂槐的咒骂声,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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