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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蒙着我的眼睛换人小说 污到湿的色故事_稚狐

长长的故事读完了,句芒帮梨雪合上书,她双手正用力擦眼泪,腾不出空来。书里有几页被故意涂抹掉,讲的是梨雪爹爹在天界的经历,似是不想读者知道他补了哪一个仙职。等梨雪哭声渐渐小了,句芒追问她是否有什么线索,她却只能伤心摇头。

句芒忽然想起袖袋里有玄冥送的两个善丹果,瞅着四处无人,连忙拿出来变回西瓜一般大,这果然成功引起了梨雪的注意。她睁着泪眼打量果子:“你去哪里摘的这么大的核桃?”

“是我……哥哥家里种的,我最喜欢了。”句芒旋开硬壳,给她看里头七八个毛绒绒的红果子,每一个都有橘子大小。梨雪现在已确定句芒绝不是普通妖怪了,他竟然还有哥哥?不知是在哪个海外仙山上?

梨雪抓起一个小红果,咬了一口,爽甜生津,她疑惑地喃喃自语:“奇怪……这个味道好像以前尝过。”句芒笑了:“怎么可能?人界哪长得出这么大号的果?”把善丹放到她膝上,她好奇地合上果壳学句芒那样旋开,果壳居然纹丝不动!

她没有立刻求助,把果子颠来倒去地研究,使劲掰,用力撬,就差没用石头砸了。句芒暗笑,梨雪的举动怎么就和自己当年一样呢?“要用巧劲,别心急,总有一天会悟到那个最合适的点儿的。”

幸好有了善丹果,此后几天,梨雪没有整日沉浸在回想父母往事的悲伤中。因为句芒的木器手艺意外地受欢迎,梨雪决定暂时把挣铜钱的重任交给他。

句芒晚上飞到郊外采集木材,白天就在园中刨削切雕,制各种家常木器,既讲求实用,又特意做成各种动物形状,很花一番心思。化为狐形的梨雪在草地上把善丹果当球一样滚来滚去地玩耍。

句芒想起驯兽秘笈里教怎么判断自己已获得小兽的完全信任的方法,他一边刨木,一边偷看此刻正背对着他的梨雪的耳朵,如书上所说,两只耳朵朝向不一样,有一只稍稍歪了,微微颤动,正监听着他的动静呢。

他大觉好玩,隐身飞到树上,遥控着本来唰唰声干得起劲的铁刨忽然停下。梨雪耳朵立刻转了转,向各个方向捕捉他的声响,然而周围安静得连蚂蚁爬过都听得见。梨雪连忙回望,眼神已有点慌了。

句芒心田一暖,若按以前的温厚恐怕马上就现身以示自己没有离开,可现在心里也许添了一些别的东西,让他想多看看梨雪为他着急的样子。

梨雪丢下善丹果飞跑过来,爪子踩碎刨花发出清脆啪啪声。她好像找不到主张似地围着木桌团团转,望上望下,不能理解为何句芒凭空消失了。她弱弱地叫了一声:“阿芒?”回答她的只有蝉鸣。

句芒看着她开始惶乱地沿小径一路寻找,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再次袭来,然而又有另一个声音警告他绝不能回想,前方似乎是一片无底深潭,再跨步便是令人窒息的黑暗。

梨雪绕他们住处跑了一圈,甚至假山也钻了,搜索无果,只好慢慢走回来,头低得就快碰到草地了。句芒心想再迟一点露面,恐怕她怒气难熄,赶紧现身回到原位上用力刨起木头来。

梨雪猛抬头,走近几步,想不通难道方才都是自己的错觉?句芒只是偶然走开?然而她并没有追问他去了哪里,同样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琢磨撬开果子。此后句芒再没有机会那样捉弄她了,她再不肯背对着他,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底下呢。

几天后,梨雪重新摆起卦摊,兼卖句芒做的一堆木器,结果才小半天就抛售一空。她心里欢喜,琢磨着该买好吃的慰劳句芒,暗暗解开荷包数起铜钱来。数着数着,忽然觉得有两道尖利的目光从不远处射向这方,

梨雪警觉地望去,是槐羽!铜钱叮当一声掉落桌上,那十六七岁的少年缓步从树影中走出来,说:“你好像还是老样子,不肯用榆钱变铜钱来骗人。”

他从袖袋里掏出三枚铜钱:“这个……不是树叶变的,你也帮我算一卦。”

梨雪小声地说:“我帮你算,不收钱的。”两百年不见,槐羽终于能完全幻化人形,再不必以人身、狐耳、狐尾的半吊子状态示人了。“你要算什么?测字、解签还是解八字?”

槐羽心里也一阵混乱,强笑着说:“哪一种最麻烦就算哪一种,可以吗?”

梨雪捧出一个厚厚的木盘,盘面以八卦方位分割成许多小格,其中有十六个凹槽,再取出一堆刻有天干地支的木牌子,请槐羽把出生的年、日、月、时对应的八个木牌放在凹槽上,盘下装有机关,推动木牌就能使盘面上印着字的格子各处移动了。

梨雪埋头推算了好一会儿,摆出第一个结果,槐羽说:“这个我好像能看懂,生年对应父母宫,我的生年在坤位,所以幼年失怙。”梨雪又移动了几个格子,说:“主兄弟姐妹的生月在艮位,所以你的姐姐会照顾你长大成人。”

“我已很久没见姐姐,还有萑苻、空青和乌樨他们了。” 槐羽黯然默想:因为我一直到处找你。

梨雪当然猜不到他内心所想,继续帮他推算朋友、家宅、财运……槐羽显得心不在焉,但每当她低头,都能感觉对面那双明亮眼睛的焦点定在她脸上。

下一个卦阵就是算姻缘了,她用探询的的目光看看槐羽,他沉默地别过脸,梨雪恍然大悟,小心地问:“你有喜欢的母狐了?”她是谁?她叫什么名字?她是什么毛色?一定也和你一样纯白赛雪吧?怎么不早说呢,偏要拐这么多弯弯绕。

槐羽的脸一边青,一边红,结舌地说:“你、你别管!快帮我算就得了!”梨雪拨动几下格子,露出为难神情,槐羽别扭地追问两次她才吞吞吐吐地说:“这一卦说你……对女孩子总是所言非思,只怕会被喜欢的人讨厌,被讨厌的人喜欢。”

槐羽霎时一脸青灰,站起来大声说:“你嘲讽我?!”

“不,不是的!”梨雪慌忙否认。槐羽胸口微微起伏,俨然气愤到极点,脑子一炸便冲口而出:“你真的那么讨厌我?”

这下两人都呆住了,槐羽的脸迅速红得像熟透的柿子,既尴尬又懊悔,恨不能立刻挖个地洞躲起来。那厢梨雪却在想:这可不好办啊,卦象显示槐羽在那一方面会很伤心,他怎么还有时间纠结我是否讨厌他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呢。当年我不告而别,果然让他介怀了吧?

她必须好好解释:“我那时是想回杭州找娘才走的,不是因为……”不是因为讨厌你。

“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我娘已经过世了。”

槐羽的心揪起来,回想起那个弱小无助的身影,没有母亲,这些年会不会过得很辛苦?再深入问下去,会不会更令他痛恨自己?然而不管经历了怎样的风雨漂泊,她现在已经很有狐狸的样子了。他难看地笑了一下,说:“我一直想你是什么毛色的,我原以为你是赤狐,因为你以前是灰棕色。”

“不!”梨雪下意识地否定:“我当然是白狐!我娘希望我像梨花一样白,所以给我取名梨雪。”停了一瞬,还觉有必要再强调一次:“我当然是白狐!”

槐羽大感意外:“不对,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叫梨雪是因为家里种着白花梨树!”

梨雪脑子轰隆一声,好像看到黑暗中裂开一道光,但裂缝后的光明世界是她无权触碰的,她被什么过往羁留在了黑暗中。她拼命摇头,重复地说:“那一定是你记错了!”槐羽震惊地看着她,她一抹脸,竟然全是泪水。

梨雪像站立在冰天雪地中不停颤抖,哽噎着说:“我是白狐。”

槐羽难过地抓住她的手,很想抱一抱她,可是不远处,句芒捧着一叠木碗掀帘进来,见到他俩,一时便定住了。

槐羽看见梨雪下意识地想走向句芒,还看见他俩第二个衣扣上都挂着一小块木片挂饰,梨雪的是苹果形状,句芒的是杨桃形状,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再一点点重历很久以前得知梨雪离开那一刻的痛苦,心一沉,手不由自主便松开了。

句芒定定神,转身放好木碗,帘子一晃又消失了。梨雪瞪着竹帘,好像在质疑这人怎么动作如此伶俐。

句芒背对着房子坐在花廊阑干上,隐约听到槐羽说“这儿离苏州不远……我们每隔三十年聚一次……乌樨……”不知道梨雪会怎样回应这只白狐的邀约呢?他明白他最好还是走远一点,否则一定会忍不住偷听,甚至按捺不住冲进去。

句芒回到园子里,继续狠力刨大木桩,把它削成一个溜圆的大球,地上刨花堆成小山似的。过了很久,他忽然惊醒似的停手:“糟糕!削得太多了,椅子太小她一定不会喜欢的。”

他侧耳倾听,通玄院那方竟然没有梨雪和白狐的声音了。他赶紧跑过去看,卦桌上一切如旧,只不知道梨雪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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