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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受得了我的脾气 将军是我汉子txt_综主兄弟战争之救赎

听见了右京和绘麻渐近的脚步声,绘织不由得把指甲嵌入手心。不过幸好,他们停在了客厅口,传来光的一串笑声和右京无奈的话语,绘麻慌乱的反映。

绘织不敢有所疏忽地细心聆听着,到现在光好像也没有把他们抖出去的样子……

握紧的手被人包裹,暖意慢慢却没有渗透她的手上的冰冷,甚至在那么温热的手掌里,她连自己也能感觉到平日里麻木不仁的凉意了。

她偏过头看琉生,也不敢偏得太过,如果把握不好角度他们的脸都要凑在一起了。

“不要,太用力,会痛的。”琉生用轻柔地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手指灵活地扳开了绘织的大拇指,探向她的指尖,环环相扣。绘织并不是轻易脸红的女孩子,可是第一次和男性那么亲密无间,莹白的脸颊不禁浮上两片红云。

千万千万,不要对她那么好。

这是他们的谈话已经将近尾声的时候了,绘织才小心翼翼放回一颗悬空已久的心,呼出一口悠长的气息。

都听到了某人要离开的脚步声,却突然响起手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深夜也是清晰可闻的。绘织只想立即消失在这个星球上,万分羞惭懊恼地把头埋进沙发上的靠枕里,正在掏电话的琉生显然没有起身放她一马的打算。

大灯是开了,适应了许久的黑暗,蓦然迎来这么亮堂的光线,绘织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就看见两位惊愕的目光和大魔王似笑非笑的神色。

琉生柔和温润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变动,只是看了看默然伫立的三人组,按下接听键。

“嗯,我是。你是谁?”

琉生一直以来注视着绘织的眸子又深了一分。

“哦,她确实,在我身下。”

这么有歧义的话不要随便说啊!不管对面是谁都一定要解释清楚,听上去是她认识的人。

“好。”琉生点点头,把手机伸到绘织面前,“绘织,找你的,电话。”

绘织试着把手抽出来,结果是她根本无法动弹。先不说手脚都在长久的姿势僵硬中微微麻痹了,就身上压着一个男人——虽然琉生在男人里算得上轻的,也不能忽略他是一个和女性有着绝对差异的成年男子的事实。

“琉生哥,你能先从沙发上下去吗?”绘织叹了口气说。

“哦……”琉生看上去有点失望……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下来。

绘织在四个人形同X光线的目光下,保持着翩翩淑□□雅矜持的姿势接过电话。

“绘织……”对面传来轻声的呼唤,稍稍拖沓着字眼,是微醺的迷离。

“奏多?你怎么……你喝酒了?”绘织秀眉微蹙,眼中凝结出一丝焦急。“喝了多少?德川或者种岛和鬼在不在旁边?在的话让他们接电话。”

“不……现在我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我没喝多少,只有一点点而已。”喝了酒之后的话更加不可信,何况入江现在的状态实在不让人安心,“绘织,我真的好想你。过来好不好?”

绘织无奈地连哄带骗地说道:“我今天不是才来过么?反正每个月都可以看到的。现在很晚了,我睡不好觉的话奏多也会心疼的,所以不要任性了。”

想想不对劲:“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就给我打电话吗?怎么现在才打?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唔……有一段时间了。”

“现在在哪里?”

“训练营的吧台。这边原来有好多红酒,绘织,你猜猜——我居然找到了72年的……”

知道入江对红酒有一套,这一下来估计要长篇大论了。

绘织扫了一旁的律师先生和大魔王一眼。这两个都不是好忽悠的。可一个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一个面无表情地推推眼镜。她头疼地先把电话给右京,小声说道:

“右京哥,先帮我拿着一会。”

右京点头示意。

绘织连忙在光的身上摸索。

“呦呦——绘织不要太热情呀,我会把持不住的。”光一脸揶揄的微笑。绘织扬了扬从兜里翻出来的手机:

“我记得你上次是从这里拿出来的。”

“啧,看来绘织有留意我哦。”

光轻佻地捏了捏绘织的脸蛋,绘织也不予理睬,手指啪嗒啪嗒地在屏幕上弹跳。

拨通。

“德川,是我。”

“绘织?”德川保持着良好的睡眠,早早地就躺下睡了。一时的微恼在听到绘织略带急促的声音后烟消云散。绘织从来是从容淡定的人,不成是有事情了。

“奏多说他在吧台,好像已经很醉了。你帮我去看看他。”

“好。”

“没事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是我的号码,不是这个。”绘织匆匆瞟了光一眼,在触及对方耐人寻味的眼神后迅速避开。

“没问题。”

“谢谢。”

挂了电话,绘织还是没放下心来。不过在朝日奈家人的面前,还是不能显露太多。

她双手捧过右京手上的电话,对面一片沉静,看来已经睡过去了。

她稍微松了口气,放下电话,交给琉生,然后若无其事地莞尔一笑:

“不早了,后天就是婚礼,大家也赶紧去睡觉吧。”

绘织头也不回地上了楼,走进房间,把桌子上的文件随手一合,背对着紧跟而来的人说:

“记得把门关上。”

光一脸微笑着关了门,一脸高深莫测。

“喏,美和给你的。”

“知道了。待会就拆开。”绘织把白色的礼盒放在床上,指尖心不在焉地挑拨着礼盒上的蝴蝶结。

“现在就拆开吧。”光轻轻压住绘织的手,绘织看了他一眼,迎来的是同样深邃的眸子,隐隐有笑意。

她食指一勾,掀开礼盒的盖子,看见一袭香槟色的小礼服,和一双浅银色的高跟鞋。上面放着一张醒目的卡片,绘织并没有打开卡片的意思,把盒子盖上。

“怎么不打开看看——那张卡片。”光翘着二郎腿,跌在上面的那条一晃一荡。

“你不是还在这里么。万一涉及了什么隐私性的问题,我会很苦恼的。”绘织抚摸着盒盖,玉白修长的手指快要和盒身融为一体。

“呵呵。”光发出让绘织感到阴风阵阵的轻笑,“可不要这么见外呐,绘织,明明刚才还那么热情的。”

绘织无言地望着光,对方没有一点尴尬或者负面情绪。

“那么,不拿出来试试看吗?”

“也就是这样了。”绘织淡淡地答道,浅笑盈盈,“光哥,如果在我的房间里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就可以走了。”

□□裸的逐客令。

光眉头一皱,倒是加深了笑容。

“晚安。”他在绘织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好梦kiss。”

绘织忍住把手边那本西班牙词典拍在那张俊脸上的冲动,转过身子整理有些凌乱的书桌。

听到关门声后,绘织的动作一顿,把桌上的文件翻看了一遍,撕成碎片,放到抽屉最底层,上了锁,才关了灯钻到被窝里。

明天再拿到客厅的碎纸机里去处理干净。反正也只是复印件,病例已经让忍足瑛士帮忙保管好了。

但愿无人觉察。只是有不好的预感。

光锁上门,抿唇一笑。摘下耳环,把里面微不可见的芯片用镊子取出。文件,应该都已经完整地摄进去了。

每近深夜,绘织总是把撕碎的纸片放入客厅的碎纸机。她的动作姿态依旧怡然优雅,只是那双冰冷又敏锐的眸子,闪烁着凉凉的光芒环顾四周,这种程度,都可以赶上他了吧。

因为太聪明了,太谨慎了,所以反而误之。

光轻轻一笑,揉了揉太阳穴。今天有点用脑过度,也是要好好休息了,明天不知道还会不会和那位披着天使外皮的小恶魔切磋。不过大家本都是互相明了的聪明人,也无需且不会撕破表面上的那层薄膜了。

他把芯片插入U盘里,在笔记本电脑上点开那个不长的视频。

神色渐渐凝固起来。可惜,只看到了最后一页的字。不过,也已经够了:

【……率高达31%~80%。】

不管从生存率或者死亡率来说,都是很可怕的数据了。

希望这种病症的主体不是绘织才好。

啊——真是让人头疼的家伙。不过如果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他也不会觉得有趣了。

为了不让我失望,好好坚持到最后一刻吧。绘织。

经理保持着沉着冷静的表象,内心却为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的冰冷阴鸷的目光所中伤。能在银座的高档餐厅爬上这个位置也是很不容易的,他也处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顾客和服务员的矛盾并不多见,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具有极高的素养——无论店员,顾客。

显然这里出了岔子。

那男人他认识,在店长让他用生命去牢记的上流社会名单中,朝日奈家族的一员。

那个少女,他也认识。在人前人后,在贵族之中,炙手可热的日向家二小姐。

而这个服务员,也曾经出现在贵宾名单里。也只是“曾经”了。七户家已没落,从骨子里烂透。

“朝日奈先生,不如让日向小姐先和七户见一面,毕竟她们认识。至少为了不二君。”经理谦和恭敬地微微俯身。这些人,只需要记住他们的姓氏,名字,只是一个漂亮的虚体罢了。

梓的视线投向七户千晶。

她惹人喜爱的脸庞上一片寂静,平淡如同一汪死水。从见面起她只说过一句话:“日向绘织配不上不二前辈。”

不二。又是不二。梓阴暗的心理恶毒地诅咒着帅气聪明的少年。也从而,推断出这三个人的交情。

“好。我给绘织说一声,以便安排时间。”梓转身,拿出手机,熟稔地拨通绘织的号码。

“绘织。”

“梓哥。今天早上没看见你,只有椿一个人,你在哪里?吃早饭了吗?”

“我吃过了。”梓不禁勾起一个微笑,“上次绘织昏倒的那家餐厅,已经查出是谁做的手脚了。叫做七户千晶,应该是你认识的人,要谈谈吗?”

绘织把手伸到从窗帘间漏下的一米阳光前。明明手背是一种颜色,沐浴在晨曦下的,是莹白,阴影中的,却是深灰。

“我现在就到银座去,我希望在包间里和七户聊聊天。”

“好。”

绘织勾起唇角,抓住窗帘一边苍白的手指隐隐泛红,“刷”的一声,笼上了光氲的人恍若天之骄女,遥不可及,瞬间便会化作光点散逝人间。

拨通号码:

“喂,是的……真是不好意思呢……”

她拿起手提包,走下楼,眼神不着痕迹地环顾了四周。客厅空荡静谧,浅浅的暖色调家居物品一派安宁祥和。绘织轻轻关上门,毫无留恋地翩然离去。

走到街角,不出意料,一辆宝蓝色的布加迪十分炫酷地停在转角,伴随着世人惊艳羡慕的目光,靠在车旁的少年一点也不逊色于他的跑车。

“忍足君。”绘织由着忍足替她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不用这么生疏吧。叫我父亲‘忍足先生’,再叫我‘忍足君’,无论如何都觉得很别扭。直接叫名字吧——绘织。”忍足开启了发动机,绘织感到一阵燥热。心静自然凉。

“侑士君。”绘织未置可否地说道。

“好了——”忍足桃花眼一弯,戏谑又深邃的眼神足以俘虏任何一个少女的春心,他勾起笑容,“那么就先这样叫着。”

“我有点事情要办,所以让侑士君提前来接我,希望没有耽误到你的时间。”绘织抱歉地说道。

“怎么会。”忍足暗暗苦笑。天知道这次旷掉了迹部的特训来追美女结果会是多惨烈。

忍足带上一副墨镜,风流倜傥又坚毅俊美,饶是绘织对于美男子的定力再好,他一举一动之中流露的情调也让绘织感觉赏心悦目。她很喜欢忍足这样聪明完美的少年。

“带上吧,这么漂亮的眼睛如果受了伤,我可是会心碎的。”这种花哨的话语从忍足嘴里顺顺溜溜地说出来,居然带着几分情真意切扰人心魂。

不仅长得人神共愤,懂得进退得当,仔细贴心,有心机城府,有资本权势,帅气多金总体品德良好……在豪门联姻的选项里,忍足侑士是相当肥硕的鲜肉之一。

“我可不忍心看着侑士君心碎。”绘织笑着接过墨镜。女式,看来是有心了。

“先去银座吧。”

“好。”忍足脚底一踏,跑车绝尘而去。

风景寥寥草草地化作光影掠过。那一刻好像人生的黑白默片,她站在来来往往去留无意的人群之外,只有红绿灯的色彩,交替不停,一种乏力之感在麻木不仁中生出……

“相处得不好么——和朝日奈家的人。”忍足仿佛是漫不经心之言。

“侑士君怎么知道的?”绘织玩味地偏过脑袋,细细打量忍足完美的轮廓。

“我来接你的时候,一直都停在街道拐角。是不想被朝日奈家里的人看见吧。”忍足任由绘织的视线徘徊在自己脸上,扩大笑容。

绘织悠悠地把整个身体瘫在座椅上,高贵而慵懒的姿态生生地勾人魂魄。

“也许。我并不大想融入这个家庭,一切,只是为了父亲大人。”绘织并不介意对忍足倾诉一些事情,他的聪慧足够让他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烂在肚子里,什么事只对一个人说。

“哦——看来传闻日向家父女亲密无间和谐万分,大小姐形同虚设——这是真的了。”忍足低沉迷人的嗓音发出一阵轻笑。绘织看忍足的表情就知道,少年绝对不会把那条传闻当真。

“是啊。我一直很辛苦地维持着那个假象。”绘织轻轻地说,眼神好像抛往更远的地方。

“到了。我在这里等你。”忍足玩弄着车钥匙,“十分钟,可以吗?”

“五分钟。”绘织莞尔一笑,施施然回首提步。忍足展开一个运筹帷幄的笑容。应该说,不愧,是日向绘织么……

梓看着迎面而来的人,径直走过去,两人并肩。

“梓哥,麻烦你了。”

“没什么。先进去吧,有事就按桌子下的按钮。”看来为了预防七户动机不纯,梓还是做了些手脚的。

“谢谢了。”绘织走到门槛的那边,干净利落地把门合上。梓深思地望着紧紧隔绝了两人的门,好似看到了门的另一端。

七户优哉游哉地喝着咖啡,静候绘织的到来。

“好久不见,千晶。”绘织亲昵温柔地笑着说,似乎真的在和一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打招呼。

“是啊,绘织前辈。”对方,也是一样的淡定。

“你一定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了。”

“我可没有绘织前辈那么聪明。”

“听说,这家餐厅有一种特产的白酒,入口清淡,后劲十足。把这东西和我的蒸馏水调包,请问原因是什么。”绘织找了个舒服又养眼的姿势,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牵起蛊惑的笑颜。

“我很喜欢不二前辈。每个人在这种年纪都会遇到一个有好感的人吧。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是假装我们在交往的时候,我非常开心。而你明明喜欢不二前辈,还和其他人一起约会,你背叛了他。”七户毫不拖泥带水地娓娓道来,脸色平静。

“本来我和周助之间就不是两心相悦,又哪来的背叛之说?而你看到的那个人,是我的哥哥。”绘织嫣然一笑,满意地看见了七户微变的脸色。“我倒是很想了解一下,千晶是怎么知道我不能喝酒,并且流血不止的事情。”

“七户家本来也是容身大家族的,可是已经从内里腐烂开来。我们已经无法立足于上流社会了。但是以前的贵族宴会我也和长辈一起参加过,只是在宴会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发现有东西掉在会场卫生间忘了拿,无意中,看见了你。像昨天一样,玩命地捅着自己的舌根,感觉整个胃都会被呕吐出来了。”七户停顿了一下。

“那时候的你看上去很可怜,很痛苦,很绝望,很疯狂,跟我平时所观察到的日向绘织完全不一样。我不想看你完美的表象,我的本意只是在破坏你圣洁美丽的面具而已,我不知道你一流血就会变成这样……我会正式地和你道歉,对不起。”

“我接受。”绘织轻轻拂手,带着春风暖意的笑容,等待她接下来的话题。

“但是我并不后悔。”果然,七户望着窗外,定定地说,“这是我的不对,但这也是我最后的机会。七户家没落之后,地位大不如从前,也不可能和不二家联姻。我随时会被家族扔给一个满脑肥肠财大气粗的中年男人,然后一辈子就过去了。我只想发泄一下,我真是很不甘心!凭什么……”

绘织闲闲地摇晃着红酒杯,恍若未闻地说道:“千晶,你觉得,周助和我比较合适,还是和江川真梨比较合适?”

“江川桑……”七户愣了一愣,垂下眼帘,“当然,不二前辈和他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最合适了。”

绘织点点头,展开一个极具治愈性的微笑:“谢谢今天你所告诉我的一切,千晶,一个人的生命里不会只有一个爱的人,你会遇到好人的。七户家,我尽力挽救。当然,比起我爱的人来说,我更愿意选择爱我的人。”绘织把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很轻。

那扇门再次关上后,七户垂着脑袋,目光苍茫:“应该是我要谢谢你吧……”

绘织走出来,一眼望见在沙发上看报的梓。

“处理好了?”

“嗯。”

“现在有事吗?”梓明智地并没有过问。

“是的,家里的人应该都知道了,每个周末,我都要出去一趟。”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有司机接送。”

“好吧,家里见。”

“再见了。”绘织走了几步,回眸一笑,“还是要谢谢你,梓哥。”

“不用。”梓目送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彼方,推推眼镜,把电话里椿发的一大推牢骚删去,迈开步子。

是呢,“每个周末,我都要出去一趟”。以前是去看不二打球,现在是去医院检查。

绘织拉上车门,对着镜子理了理刘海,对着忍足微笑着说:

“先别开车。刚才路过Right Here Waiting,因为东西都很不错,买了两杯咖啡。不知道侑士君喜欢哪种,摩卡可以么?”绘织递给忍足一杯。

忍足握住杯身,之间有意无意和绘织擦过。咖啡杯还蒸腾着热气,忍足的镜片有一点模糊。掌心里还是炽热,指尖一点冰凉,让忍足的手有些酥麻。

“只要是绘织买的。”忍足笑着举了举杯,“你喝的什么?”

“我一向钟情甜腻的东西——焦糖玛奇朵。”绘织眨了眨眼睛,抿唇而笑。

“绘织,”忍足正了正身子,挺直了脊背认真地注视着绘织,“我问你一个问题。”

绘织看见忍足的样子,也双手捧着咖啡杯,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忍足。

车厢之间的空间并不大,却好像也压缩了时间。封闭的车窗里,无时不刻都令人艳羡的少年和少女,他们的视线对接在一起,恍若在干燥的空气中燃起淡淡的光影。

“涂睫毛膏了吗?或者美瞳眼影之类的……总觉得眼睛特别漂亮。”

绘织失笑:“纯天然无添加。”

“果然——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忍足也靠回座椅。

“看不出来,侑士君文采不错。”绘织赞赏地扬起唇角。

“有了迹部那大脑构造与众不同的家伙,我和年级第一是无缘了。”忍足苦笑,“准备出发了。路上我口渴的话,要喂我喝咖啡吗?”

绘织嗤笑一声:“算了罢。”

忍足无谓地耸耸肩。

气氛融洽,和两边疾驰而过的风景一般迷离融合。车里缓缓流淌着巴赫的《小步舞曲》。隐隐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

“要交往试试看么?”

“侑士君,明明知道答案。”

“嗯。只是通知一声罢了。准备好接受我的攻势吧。”

“为什么是我?”

“我们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环境,注定要找一个相似的人。在相应的环境里,我觉得绘织最为合适。当然,你十分地符合我们家族的条件。经常能从谦也口中听到你的名字。”

“所以,是比起旁人来说,朋友之间更加自然吧。”

“就像合力出演一场舞会,伴侣之间不一定要两厢情愿,只是表演给观众们的一种格式罢了,漂亮就可以。像灰姑娘和王子之间的故事,放在现实中来,难道不觉得滑稽荒唐吗?又何必给那些等着我们出丑的人看笑话呢。”

“侑士君,认识柳生比吕士吧。”

“是。绘织和他的交情在圈子里也算是出名的。有很多人,都觉得你们两家会联姻。”

“你难道不觉得,以朋友关系作为出发点来思考的话,比吕士更加符合我的条件吗?”

“你们不会在一起。”

“为什么?”

“直觉。凭着我目前为止对你们的认知,勉强判断。”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聪明的人。”

“那么,我为能够赢得绘织的青睐而感到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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