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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弄公主 他使劲吃着我的奶_陇头歌

翌日,陈安之一早便从谢渊处得了消息,陈望之再度发热。“章先生来看过了,不过小感风寒。”谢渊见陈安之急切,连忙安抚,“而且之前在军中多操劳,精神紧绷。一夕松弛,就容易邪侵入体。”又道,“刚宫里来了人,是以前侍奉广陵侯的宫人。带了许多衣裳用物。”

陈安之道,“可是董琦儿么?”

谢渊道,“正是。此刻已在广陵侯左右。方才我去奉药,广陵侯虽然不时咳嗽,但神志清明,精神健旺,应当无碍,你不必忧虑。”

陈安之握住谢安的手掌,轻声道,“谢郎,谢谢你。”

“你我夫妇,何谢之有?再者,广陵侯待我恩重,我必当尽心竭力。”谢渊扶起妻子,“你先用膳,一会我送你过去。”

陈望之斜靠于榻,对董琦儿招招手,道,“无须忙碌,你坐。”

董琦儿正往手炉中夹炭,闻言合上盖子,吹了吹浮灰,擦拭整洁,这才将手炉放入陈望之手中,强笑道,“外面飞了半夜雪珠,密密的好似下雨。”向博山炉中添了把沉香屑,侧坐胡床,打开一只箱笼,缓缓整理起来。陈望之道,“我许久不见你,你在宫里可还过得去罢?”

“过得去。”董琦儿抽泣,“奴……”背过脸去,从袖间取出手帕擦拭泪痕。

陈望之道,“那时我不当心,连累了你。如今你还过得去,我就放心了。”

董琦儿道,“君上宽宏,只让我去侍奉太子殿下。”一面说,一面看向陈望之,见他眉峰不动,神情颇为冷淡,不由失望。她昨夜接到旨意,要她打点万寿宫中陈望之的旧物,出宫侍奉。董琦儿大喜过望,过于兴奋,以致彻夜未眠。其实上次陈望之出宫,宇文彻大怒,下令将他所有用物一并带离。她从箱中取出条黑色貂裘,道,“殿下总披的那件,风毛不大好了,颜色也斑驳,不如换这件。”

陈望之道拢一拢肩头那件杂色狐狸毛披风,道,“颜色斑驳,也有斑驳的好处。”董琦儿又要劝,却听仆役来报,陈安之前往探视,便止住话头,在炭盆中多加银丝炭。一时陈安之走了进来,董琦儿行礼,道,“见过公主。”

陈安之含笑道,“董内司。”道一声辛苦,褪下腕中金手钏,“劳你照拂我九哥。”董琦儿慌忙推脱,陈望之道,“长安送你,你就收着。你累了,怕是一晚未睡。我们兄妹说几句话,你且去歇着。”董琦儿只得接下,又郑重行礼,缓缓而退。陈安之坐到陈望之腿边,道,“这是沉水香。”

陈望之“嗯”了声,道,“他赐的。”

陈安之指着满地大大小小的箱笼奁匣,道,“他赐了这样多的东西,也是要感激九哥助他一臂之力罢。”

陈望之道,“谢渊告诉你的?”

陈安之轻声道,“谢郎只告诉我大概情形。寥寥数句,已是万分凶险。幸而九哥机敏,这才逢凶化吉……”

“机敏?”陈望之看向妹妹,似笑非笑,“长安,你心里果真是这样想的么?”

陈安之迟疑一瞬,道,“我就是不明白——”

“你不明白我为何要帮他,是不是?”陈望之自嘲地晃晃头,“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陈安之道,“我知道九哥是有苦衷的。”

“我的苦衷,”陈望之张开手,掌心微微刺痛,“最近我时常恍惚,总以为还在宫里。你记不记得我们幼年之时嬉闹玩耍?我住的章华殿下有一窝燕子筑巢,我就带着长平和你,坐在廊下,瞧着大燕子喂小燕子,仰着头颈瞧啊瞧啊,后来,你们俩都睡着了,我的头颈酸了,可是我还是看个不停。再后来太阳落山了,萧贵妃急疯了,以为长平掉进湖里。合宫上下翻天覆地寻找,月上中天才发现咱们三人抱成一团睡在地砖上。长平起了高热,父皇暴怒,命人把那燕子窝毁掉。我拼命哀求,却眼睁睁地看着燕窝化为泥土草屑,雏燕被那些内监踩得血肉模糊,蚂蚁在那堆血肉中往来穿梭。我吓坏了,做了很久噩梦。”

陈安之其时年纪极幼,对此事毫无印象,用手掌包住陈望之的指尖,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九哥,忘了罢。你的手又这样冷……”

陈望之笑道,“会忘的。”

“谢郎告诉我,章先生说,九哥的病,大抵是心病,需以静养为上。虽然这些年日子难熬,终归,咱们兄妹还是在一起。”陈安之含着泪水,陈望之抬手拂去,道,“我不想了。还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午后,风雪骤然转急。宇文彻却不畏严寒,顶风冒雪探视。清晨独孤明处传来消息,陈望之再感风寒,宇文彻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谢渊宅中,对秦弗道,“要他进来住,偏不听。谢府虽为佳宅,终究比不得宫里。万寿宫一有温泉,二有地暖,起居最是方便。朕苦口婆心地劝了又劝,他就是死不松口,非要把自己折腾病了方肯罢休!”

秦弗赔笑道,“这……毕竟是宫里,广陵侯身为臣子,住进来么……确乎不妥。”

宇文彻长叹,道,“什么时候了,总惦记这些。罢了。”心中也知,万寿宫千好万好,陈望之亦断然不肯入住。“他还是记恨月奴的事情,憎怨于我。”心不在焉地处理案头的政务,一边思回念转,总是放不下陈望之。等到用了午膳,再也压抑不住,乘车出宫。见了陈望之,检视房中,只见被褥华美厚重,虽白日仍高燃烛火,且暖香宜人,这才稍稍安心,清清嗓子,道,“听说你病了——”

“风寒微恙,何劳陛下挂怀。”陈望之拱拱手,“多谢。”

这声“多谢”,与翠微宫中的道谢,口吻大相径庭。宇文彻道,“我来,可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虑。”

“臣没有多虑。”陈望之咳了几声,宇文彻急道,“咳成这样,还说是微恙!你……”忽瞥到他手上缠着布带,疑道,“这手的伤不是好了?怎地又——”

陈望之将手藏到被中,淡淡道,“不小心蹭破皮而已,都是长安大惊小怪。”

宇文彻失落,一腔兴奋登时化为乌有,“他终究记恨于我。那日我实在不该用高玢激他。”正襟危坐道,“阿隆虽死,但也不能堪称一劳永逸。眼下我手头有几件紧要之事拿不定主意,想听一听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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