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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又长又硬 宝贝你怎么就干不松呢_安微之梦

34

“哥……我怕……”年仅7岁的安醉颜白白胖胖的小手紧紧地抓着大哥安倾世的手,泫然欲泣的看着哥哥。

“颜儿别怕,娘亲没事的。”安倾世回握住自己妹妹的柔软小手,用依然稚嫩的声音保证着。

兄妹俩人相互依偎,无措的看着父亲在房中焦躁不堪的来回走动。

世袭一等容国公安襄楠好似才注意到旁边有些惧怕神情的一双儿女,转头吩咐道,“来人,带倾世和颜儿出去转转。”

“不要,我要在这里等娘亲出来。”倔强的安家小公主醉颜立刻反对。

倾世握紧妹妹的手,虽然没有说话,却也是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你们……”安襄楠皱眉,内室中结发妻子越来越凄厉的叫声让他分了神,她体质本就赢弱,如今又赶上难产,不知能否坚持的住?

一旁的下人见荣国公不再坚持,也悄然退了下去,默默的为房中生产的夫人念佛保平安。

兄妹俩人眼睛不眨的死死盯着关闭的门扉,听着母亲越发声嘶力竭的叫声。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之声传了出来。

倾世、醉颜兄妹对望一眼,相似的眼睛里露出无比的兴奋之情。

荣国公也是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折磨了妻子一晚上的孩子终于出生了。他转眼看着屋外微微发白的天空,这孩子既然是破晓而来,那么就叫“醒梦”吧。

“老爷,夫人……夫人流了好多血,怕是……怕是快不行了……”

贴身的丫头满脸惊慌的从内室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衣服前襟和手上都是鲜红的刺眼的色泽。

“胡说什么?!”安襄楠怒目而视,挥开那名惊慌失措的女人,自己跨步进了产房。“雨晴……”

满脸怒气的男人看见床上那个虚弱苍白的清丽女子时,不觉愣了一下。那女子下半身的床铺被褥几乎已经全是红色,脸色则是隐隐透着青色,竟是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

听见丈夫的呼唤,床上的女子睁开了秀丽的眼,“……襄……楠……”短短的两个字却是十分消耗体力一般,被她说得断断续续。

“不要动!”安襄楠疾步跨到床边,坐上床榻,小心翼翼的轻抚妻子端丽的脸庞,“雨晴,又让你受苦了。”

女子微微一笑,虽虚弱却很满足,“我……心甘情愿……”她狠狠地喘了几下,纤白的手抚上丈夫的手,与之交握,“孩子呢?”

安襄楠转头望向一边的产婆,见她手里用锦缎的小被子裹成一团,开口唤道,“把孩子抱过来。”

那产婆半矮身行了一直没有行的礼,抱着孩子走到榻边,小心的把怀中的幼小生命转交给安襄楠。

安襄楠伸手接过,看着锦缎之中皱成一团还没有长开的还带有母亲鲜血的孩子,这就是折磨了雨晴整整一晚,不足十月就生下来的孩子。他把孩子轻轻放在床上女子的身边,让他们紧紧地挨在一起。

雨晴用自己的脸颊轻轻碰触孩子的稚嫩脸庞,眼中是几乎要漫溢出来的疼爱之情。

安襄楠丝毫不敢打断妻子的动作,看着妻子的脸色慢慢转好,不是之前的青色,心中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我给他起名叫醒梦,可好?”

“醒梦?”雨晴柳眉微皱若有所思,“好,就叫醒梦。”她柔柔一笑,“倾世和颜儿呢?”

安襄楠招招手,让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两个孩子进来。

得到允许的倾世和醉颜立刻冲了进来,跑到床边,却犹豫着不敢靠近。

“过来。”雨晴微笑着招呼着自己的长子、长女。

两个孩子如同得到了特赦一般,挤进了安襄楠与雨晴之间,“娘亲,这是小妹妹?”好奇的醉颜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床上母亲身边安然入睡的小家伙问道。

“不是妹妹,是弟弟。”倾世一本正经的反驳,“香荷说的,是小少爷。”香荷正是刚才惊慌失措报信的丫头。

“哥,你胡说!”醉颜脆生叫道,“长这么漂亮的怎么会是弟弟?!一定是妹妹!香荷看错了!”

“弟弟就是弟弟,香荷怎么会看错?”倾世皱眉看着床上根本看不出“漂亮”的孩子,坚持的说道。

“就是看错了!”醉颜也是毫不示弱。

“呵呵,你们两个……已经是醒梦的哥哥和姐姐了,怎么还能吵架?”雨晴看着一双小儿女的娇态,笑着打趣,“无论是弟弟还是妹妹,你们都要疼爱,知道吗?”

“孩儿遵命,娘亲。”这次却是异口同声。

安襄楠也是一脸满足的笑容看着眼前令他爱入骨髓的妻子和疼之入心的孩子。

“大少爷……大少爷……”慌张的安琴匆忙的跑进书房,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

“阿梦又怎么了?”倾世烦躁的皱眉,他对安琴的惊慌失措已经看得几乎成了习惯,心里的厌恶不断升级,安醒梦那个小畜牲到底有完没完?成天闹事打架,惹是生非胡作非为,连身为皇上的妹夫都已经发话提醒了几次,这嚣张跋扈的性子早应该收敛收敛。

从一开始的心甘情愿到现在的无比厌烦,他和醉颜从小到大不知给醒梦收拾了多少烂摊子。母亲生下醒梦九年便故去,弥留之际最为担心的就是仅有8岁的醒梦。俗语说三岁看老,小小的醒梦已经是恶霸一方的祸害一个,随着年龄的增长,好事不做坏事却从未断过。

要不是母亲临终托付,再加上醒梦实在是他血缘至亲的弟弟,他才不会无故惹得一身破事上身。不过这十九年来不间断的收拾残局已经让他感到麻木,初始时,无论动用朝廷或者江湖上的势力,他都是希望事毕之后醒梦有悔改之心,却不想现在的醒梦是越发的嚣张跋扈起来!他已经完全把安家当作了万能的保护伞,甚至是有姻亲关系的皇室、定远侯府也利用的彻底,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前一段时间竟然胆大包天的惹上了天判山庄,倾世眉头皱得更紧。无论是砸了碧风楼的招牌还是得罪了刑部尚书石霖的花魁情人云染情,这好歹都是在天子脚下锦岚,看在皇室、容国公、定远侯的面子上也无人敢动醒梦分毫。

但是“天之所判,众人皆服”的天判山庄几乎是江湖上代表了“公理正义”的象征,醒梦却不仅仅因为一己之私重伤了左护法青莲公子白莲若,挑断了武者视若生命的四肢筋脉;更是连一个小小的孩子都拿来要挟,最后致白雁留重伤不得习武。

无论是那孩子的父亲“玉面罗煞”白水悠,亲舅天判庄主卫云暮,同样重伤的二叔白莲若,还是天判众人,乃至是江湖之上的明理之士……谁会对此事甘休?纵然有三绝门会站在自己一边,但门主师弟武槐肃恐怕也会袖手旁观的。

倾世苦笑,醒梦已经将不能得罪的人得罪了个遍,这样收拾烂摊子的日子仿佛永远没有尽头。“说吧,阿梦又做了什么好事?”

“三少爷……呜呜……”安琴没有交代清楚醒梦做了什么就先呜咽了起来。

“难道阿梦还能吃亏?!”倾世看着安琴觉得好笑,这个小厮虽然本性善良,却被醒梦拖着也做了不少的坏事,此刻怎么委屈哭的像个孩子?

“三少爷……少爷的武功被废了……”安琴说得断断续续。

“什么?!”倾世“噌”得站了起来,醒梦的武功几乎一半学自于他,加上父亲的□□,怎么说也是能进江湖前30。也正是因为如此,醒梦才会无所顾忌,任性嚣张。

“你说,是谁下的狠手?!”倾世双手拎住安琴的领口,怒声问道。

“是卫……卫云暮,卫庄主……”安琴被突然惊吓,说得更是磕磕绊绊。

“阿梦呢?你怎么不早来告诉我?”

“呜呜……三少也不让……刚回来,在房中。”安琴眼泪又流了下来,“是三天前的事了,我已经陪三少也去看过大夫,但所有的大夫都摇头。”

倾世拨开安琴,快步向醒梦房中走去。

“阿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刚一进屋,倾世扫见半卧在床上的醒梦就迫不及待的厉声问道。

“哥……”醒梦本来颓然的神情看见倾世身影之后立刻变得兴奋,“哥,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原本是三兄妹中最漂亮的脸庞却因为刻骨的仇恨变得扭曲。

“你还没闹够吗?”倾世只觉得胸中一团火起,“你这个小畜牲,非要气死父亲才甘休?”

“够了!”醒梦推开倾世大吼,“父亲?”他竟是冷冷一笑,“他管过我什么了?娘亲去世后他就开始讨厌我了,我知道他恨我!”

“啪!”倾世一巴掌打在醒梦的脸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忤逆不孝的话来,良心当真被狗吃了吗?”

醒梦手抚被打得通红的脸颊,眼中的恨意更深,“我就是没有良心,哪有哥和姐姐‘完美’得让我恶心!”

“你……”倾世再次抬手。

“你打,干脆打死我好了!”醒梦瞪着眼睛埂着脖子厉声说道,“这样安家就少了一个‘小畜牲’,只有两位‘高贵’的侯爷、皇后了!你们就不必拉下脸来为我擦屁股了!”

“好……你好……”倾世气的发抖,狠狠地攥紧了拳头,一甩袖便往外走,“以后我便随了你的意,再也不管你了。”

倾世重重的摔上房门,朝书房走去,他现在十分需要冷静,刚才他真有亲手掐死那小畜牲的冲动。全家人的疼惜怜爱那个不识好歹的醒梦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却将一些鸡毛蒜皮的不舒心之事印在心底,真是狼心狗肺。

父亲却是因为自生下醒梦后便一直卧床的母亲而冷淡过醒梦,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焉能不爱?舍不得醒梦出去受苦,连武功之事都是亲自指点。倾世回想和槐肃学武的辛苦日子,暗道醒梦在家不知是比他舒服了多少?而醒梦却揪住父亲曾经冷淡的事情不放,动辄冷嘲热讽。他与醉颜两人没少因此事教训过醒梦,不想却被连带着恨上。倾世揉着涨得发疼得脑袋,只觉得对醒梦已经是心力交瘁。

“笃笃。”敲门之声响起,倾世抬头坐好,“进来。”

“哥……”进书房之人却是醒梦。

“什么事?”倾世冷淡的问道。

“哥……”醒梦眼圈微红看着倾世,“我求你,求你再帮我一次……”

“你……”倾世又是火起,这小畜牲当真没有任何悔改之心吗?

“哥……这是最后一次!”醒梦虽然一副伤痛神情,却说得异常坚定。

“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倾世终究心软,答应了醒梦的要求。

倾世看着昏迷之中的醒梦,心底涌上的不知是什么感觉,却隐隐有了松了一口气的轻松。

那日答应了醒梦的要求,他请了旨意带兵围了天判山庄。本以为醒梦的原意是要报复废了他武功的卫云暮,却不想醒梦竟是以天判为要挟,迫得卫云暮妥协。堂堂天判之主当然不肯,双方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那时他只觉得荒谬,万分的荒谬,却也同情醒梦的痴傻,这个孩子竟然用如此激烈的手段表达他的感情?!

重兵之下,天判山庄终于落败,倾世本想干脆剿了天判也好,毕竟已经成为江湖正义的象征的天判山庄再壮大一些就可能成为朝廷的心头刺。命令一出,向来嚣张跋扈自私自利的醒梦却以死相逼,维护天判。

倾世愤怒却也哀痛,怒醒梦的不顾大局,痛醒梦的用情至深,只是那藏在骨子里的浓烈感情却无人重之,恋之,爱之。

僵持许久,还是倾世妥协,醒梦却也陷入了昏迷,因为左腕之上的伤口出血太多,加之早前内伤并未痊愈。

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对待别人是这样,对待自己也是这样?倾世抚摸醒梦的左手感叹,本就是左撇子,却偏偏故意划伤了更为灵活的左手,这孩子是如此的刚烈,难道已经是彻底的死心了吗?晃晃悠悠的马车之上,倾世沉思,此去三绝门一定要让槐肃治好醒梦之伤。

“啊!三少爷,你醒了!”听见安琴的惊呼,倾世撩开马车帘子钻了进去。“大少爷,三少爷醒了!”

“阿梦,怎么样?”倾世关切询问,然后便看到了一个在醒梦展现了还是懵懂稚龄时才有的微笑,紧接着便又昏了过去。

“少爷!”

“阿梦!”

为了说服槐肃给醒梦治伤,倾世费尽口舌,最终才说得槐肃愿意看上一看。哪料槐肃又临场反悔,多日的烦躁之情终于破胸而出,他再也忍不住对方的嘲讽之言大打出手。他只觉得很累,身为侯爷不止要操持府中事务,更要为醒梦收拾烂摊子,这样的日子他已经过到了尽头。与槐肃痛快地打上一场,也能让他稍微放松一下一直提心吊胆的神经。

“安倾世,武槐肃,你们两个住手!”

陌生的称呼让倾世一下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望向这个十分陌生的醒梦。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醒梦脸上竟然出现了胆怯的神情,说出的话也让他一愣,“呃……你们两个可不可以先坐下来,要不我很有压迫感。”

倾世和槐肃对望一眼用二十几年师兄弟特有的默契一左一右的坐在陌生的醒梦旁边,等待他继续下来的话语。

“我叫安微微,恩……呵呵,也姓安。”陌生的醒梦抬头看了一眼倾世,然后飞快的解释,“那个……恩……就是……我阴差阳错为做实验身体被烧掉了来到这个世界被令弟的当时已经过世的身体给吸了进来借尸还魂成为令弟。”然后又将目光转向槐肃继续说道,“我不是左撇子左手不能拿重物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也不会武功所以你不用救我了。”

倾世有些怔愣,醒梦呢?果真是已经离开了这个尘世,离开了他们这些血脉之亲?他竟是完全死心,毫无一点眷恋之情?

沉思中的倾世又听见熟悉的声音说着陌生的言语,“我不是安醒梦你们不用为是否医治我的伤争吵所以你们和好吧我怎么样随便你们了只求给我个痛快我好再去投一次胎。”

他看着那个一脸悲壮等待“判决”的陌生醒梦,竟觉得很是可爱,要是醒梦能够像这个陌生的孩子一样乖巧该有多好?“你的身体还是阿梦的,但灵魂却不是了,是这个意思吧?”倾世仿佛确定一般问道。

“恩!”那个陌生的孩子只是乖巧的点头。

“把你的左手给我!既然你不是醒梦那个小畜生,那我就给你治伤吧,保证你的左手完好如初!不过你的武功是恢复不了了,如果卫云暮打碎你的琵琶骨我都有办法给你补上,但是他点的是气海穴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挽回的。”

槐肃的迅速反应让倾世一愣,他竟然要帮这个陌生的孩子治伤?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不会武功。谢谢你,武大哥!”那个叫微微的孩子满不在乎的笑着道谢推辞。

槐肃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倾世,“安老大,我现在确定他不是醒梦了,笑起来完全不一样嘛!看看这个多甜啊!醒梦那个死小子从来没有叫过我一声‘武大哥’,还是微微乖!”

倾世自己也沉浸在这个熟悉的脸孔上不熟悉的阳光明媚的笑容中,爱怜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孩子,“微微,我希望你还是以醒梦的身份留在安家……”父亲年纪已大,颜儿又怀了身孕,醒梦已死的事实怎么能告诉他们?他只希望能够瞒过这一阵,让家人有一个缓和的过程。

“我明白的,大哥。这个身体也确实是醒梦的没错,那我要叫醒梦还是微微?”

微微的乖巧体贴让倾世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醒梦的烂摊子将要全部压在这个孩子的身上,他这么做是否是太自私了?奈何话已经出口,他也不好推翻,只是对微微更加的爱怜,“对外是醒梦,私底下就叫微微,好不好?”

那孩子笑着点头,倾世忍不住抬手摸着对方头顶柔顺的发丝,心里不由期待,这样一个弟弟会让他疼入心坎的吧。

看着调皮的微微与槐肃的笑脸,倾世想,代替醒梦对这孩子太不公平,所以即使家人伤心他也会将实情说出。微微是值得令人疼爱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单纯的“替死鬼”而已。

之后的发展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家人竟是很快的接受了微微。失去醒梦固然伤心,可是当看到拥有醒梦身体的这个同样姓氏名叫微微的孩子的无比单纯、体贴、乖巧,而这些品质都是不曾从醒梦身上看到的,安家人却觉得是冥冥中的缘分。倾世甚至常常在想,也许微微就是上天赐给安家的宝贝,一个与醒梦有着相同面容的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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