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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尘和东陵九 老公给我吸批_网球的王冠

什么都看不见……

耳边是极度寂静下的爆鸣声。幸村试探着伸出右手,却什么也够不到;他迈开步子想要走出这片黑暗,却无论如何走不到尽头。

这里是哪?

黑暗和寂静压迫着幸村,仿佛两只手蒙住他的眼睛,束缚他的口鼻。心跳愈加清晰和剧烈。

咚。

咚。

幸村不自觉地睁开了眼睛,心跳仍因这个噩梦无法稳定下来。

这是他第二次做这样的梦了,尽管只有六岁,身为男孩子又有一个妹妹的他并不愿意因为一个梦就让妈妈担心,或者,跑去妈妈怀里求安慰什么的。

看了看闹钟,只有早上五点,幸村还是决定起来去练网球。

短暂的热身和球感练习之后,他开始在自家院子里对墙练习。

[弦一郎他,现在应该在练习剑道吧?]幸村想着他四岁的网球课上认识的小男孩,当然两年的接触足够他充分认识到真田相当认真的性格。遇强则刚,总是着眼于自身之上的人,对己对人都绝不松懈,真不知道真田是怎么养出这种性格的呢。当然也相当热血就是了。

比起之前他总是因为速度和力量败于真田,最近已经有很大起色了。幸村想着,又换上左手练习正反手。

他和真田因为第一次相识之后关系很好,总是被教练分在一起训练,又因为身体素质的差距而被真田压制,想想总有那么些不甘心呐。

晨练之后幸村去上学,到下午回家后又去俱乐部上网球课。

[恩,弦一郎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幸村站在真田旁边,有那么一点点不开心。他觉得有必要考虑一下每天早上少偷倒点牛奶了。

真田还是老样子,教练讲完后就兴冲冲拉着幸村去分组练习,对于现在的幸村而言,无论是真田的发球还是正手都不太容易承受,所以他选择尽量把球打到边线,或者给网球加点旋转让真田不是这么好控制,之类的。

[won by Yukimura 7:5]

真田有些懊恼,不过他没有对幸村表露什么,失败只会让他更加勤奋地练习。

两人在兴奋地聊了一路后在幸村家门口分开了。

其实幸村并不是只有真田弦一郎一个朋友,可真田是到现在为止还会一起玩的唯一一个,虽然他们家离得不是很近。从小开始古板和规矩的真田不太受爱玩的小孩子们欢迎,幸村倒是无所谓,他喜欢真田这样往前看的人,练网球并不是很轻松,但是真田在的话往往能带动他。照真田的话说应该是”不要松懈”吧。再说真田其实本质不像脸上表现的那么严肃,他偶尔还能和真田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呢,真田其实意外的单纯吧。当然有时也是意外的可靠。

幸村晚上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起那个梦,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那时的感受,但是对于极度寂静的恐慌感还是心有余悸。

……

又是一晚的噩梦,当幸村挣扎着醒来时已经出了些冷汗。[不开心!]

他决定去打网球。

当球拍被他握在手中,而网球随着他的拍击来回时,幸村才感到些许安稳。他喜欢网球,就像其他小孩子喜欢玩具车?欢乐谷?亦或小弹珠?机甲模型?但现在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直接用右手接下弹回的网球,黄色的毛绒绒的小球,嵌着亮白的闭合线条加以修饰,只是他现在还无法用手完全包裹住它。

[莫名觉得可爱呢。]

他最近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太过感性,幸村自认没办法解释。但随着他晚上总是休息得不那么愉快,幸村变得有些暴躁,尽管表面上和平时没有太大区别。他开始给自己加大跑步距离和球感、挥拍训练量而非以前那样类似爱好般的运动。

每当他拿起网球拍,仿佛被人在暗中窥视的不安感会消散开来。发球、回击,与在那梦境中完全不一样,他仿佛在球场上无所不能,与来了又去的黄色小球亲密交流,在球场上活跃着,然后像打败怪兽那样合力战胜对面的人。

网球变得不一样了。

幸村想要更贴近它,不仅仅是用手臂打回去,而是用全身去迎合它,用全心去感受它。感知它在空中划过的舞线、它的旋转,然后用最熨帖的姿态让球拍与它触碰,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引拍回击,那一瞬间,他和它,完全契合。

这是最为美妙的感觉。

两年的网球经历还无法满足幸村所需,所以还不够,远远不够。每天拖着酸胀的身体上床能让幸村有种莫名的满足感,也让他没什么心思去深究那个恼人的地方。

幸村比之前强了很多。和他同组练习的真田深有感触,不仅是力量、速度和技巧这样的基础,似乎网球在他手里变得越来越乖顺。

……

他用了乖顺这个词是么?

真的不是错觉么?明明网球不是一种生物吧。

总之幸村的每个球都变得刁钻许多,真田不得不花更多的体力去追球,这让真田打得很难受。

“精市,你最近怎么了?”真田小心地问了句,语气因异于平常的中气十足而显得有些发虚。

“我没事啊,弦一郎。”幸村回以一个探究式的微笑。

“……”

真田不敢再问了。

真田时不时的关心让幸村心情稍微好了些,那个不知界限的空间是他出生到目前为止最不想回忆的东西,有时醒来他真想化身超能力者,然后一拍子挥过去,网球就能不负所望地撕裂整个空间,然后摧毁它、抹消它!

这种状态持续了有两年。

这两年里真田和幸村的七球对决从来没赢过,反而他的得分从6开始不断倒退,直到后来幸村给自己把把削零蛋。至于正式的一盘比赛同样遵循这一规律,从一开始靠强于幸村的耐力分庭抗礼,到后来又是局局零蛋。

[太松懈了!]

真田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输给幸村,但是自幼开始的教导让他无法就这么承认永远失败。他想赢!并且为此他需要腾给网球更多的时间。

抛去和真田一起的网球课练习,幸村还有自己的额外训练,在俱乐部中的活动不足以满足幸村对他和它距离拉近的渴望。有些事情确实是在悄无声息地变化着。

网球变得格外容易被他发现,就好比他可以在一大堆眼花缭乱的球形物体里一眼看到那颗黄白的小球;或者走在路边清晰地听到拍击网球的声音,然后找到一处网球场;再比如不经意间就能听到身旁路人清晰的”tennis”这个词,而其实他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实际上幸村并不是每时每刻粘在网球上的啊。他也会陪妹妹一起玩,帮奶奶修剪些花草,有时走在路上心血来潮随妈妈去听一场”live”,或者花几个小时画幅画,去看看海,诸如此类。明明他也很喜欢画画,为什么就听不清别人说画展什么的呢?幸村想了想那个场景——噗。做不到的吧?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幸村不太清楚,并不是所有的情感都可以划分归类的。至少对自己而言,网球不是可以清晰既定的存在。那场梦开始前就不是,现在更是如此了。

黄色的带着上旋的网球划向土墙,又迅速弹回,留下圆形的凹陷痕迹。幸村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他仿佛战场上的将军,指挥着他信任的它以不同的速度、转速、旋转角度、行进球路飞向对方的领地内,然后得分,一步一步地碾压、摧毁、攻占。即使是要比他大些的孩子,同样无法击败他。他不止一次地听见输掉的人抱怨:为什么我会输啊,明明也是这么努力用心地练习,明明我也是那么喜欢网球?

谁知道呢?

幸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天分,他不太在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觉得他手上的网球不是一句天分,或者勤奋,简简单单的训练能掌控的。不是说——啊,网球真好玩;啊,打网球好开心;啊,我绝对会赢的。你就能唰的一下搞定对手的,又不是圣斗士或者龙珠拳拳到肉的对刚,还可以爆seed。这得看你的网球拍和网球同不同意不是么,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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