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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了她的小缝缝 罪犯逆袭和警花噩梦全文在线_逍行大唐

深夜。南诏王世子府的偏院。

十数名今日轮休的护卫吃惊地看着扔在他们眼前的男人,那人身上只披着一张兽皮,昏迷不醒。

那三名送人来的世子寝宫值班护卫亦是脸色精彩,其中的护卫长绷着脸宣布了世子口谕,命他们“享用”这个男人。

这些护卫都是些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宣布口谕的护卫长姑且不论,他身后那名随行却已憋红了脸。

“好好‘干’啊!”

护卫长最后语重心长地勉励,然后一行人迅速转身离去,消失在转角时,终于有人“扑哧”一声,然后是隐约的几声闷笑,留下一群直男护卫面面相觑,感到荒唐极了。

然而那几声闷笑突然像被掐断一般硬生生停止,然后“砰”地一声,那护卫长和两个随从向后倒飞回了偏院,倒在地上“哎哟”半晌起不来。

“敢在背后嗤笑世子者,罪无可恕。”

一名世子的心腹影卫出现,立刻在场所有人噤若寒蝉。跟在他后面的两名奴仆抬上前来一大坛酒,并十数个大碗,在他们面前一字排开,“咕咚咕咚”全部斟满。

“世子赐酒。喝。”

原本应该是让人高兴的赏赐,但是这些护卫们看着象征世子阴暗势力的影卫,无不毛骨悚然。

“嗯——?”

他们的犹豫引起了那名影卫的不满,一声冷哼下,威压陡生,那些护卫顿时心头狂悸,呼吸困难。

如果从命,有可能死;

如不从命,立刻就死!

终于有人一咬牙,上前去端起碗一饮而尽,其余众人也纷纷效仿。没多久,他们突然双目尽赤,理智全失。

“你,把刚才的世子口谕再说一遍。”影卫瞥向一边的护卫长。

“世……世子口谕,念你等看家护院,薄有苦劳,赏赐男宠一名,命你等好好享用!”

那群宛如野兽一般护卫立刻看向地上的唐鹰,扑了上去。

“你们自去刑房领罚。”影卫对着那名护卫长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路过一处树丛时,他似乎无意间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告诉长老——傀儡蛊,成了。”

树丛似乎被风吹动,然后又恢复平静。

第二天早上,唐鹰像垃圾一样被一群杂役从偏院侧门搬出,全身伤痕累累,鲜血淋漓。他被扔上一辆运送杂物的牛车,送去了小秦淮。

凤伽异自十岁起就游历中原数载,深深地为中原的灿烂文化所折服。

他年纪虽轻,却深谙权术之道,他看出大唐虽然表面光鲜,但是内里暗流涌动,南诏在这天下大势中,并非毫无机会。

在这一点上,他与父亲阁逻凤完全一致。对外他们结盟吐蕃,对内全力推行汉化,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开始着汉服,学汉字,文武百官的设置遵循汉制。因此,太和城虽在边陲之地,看上去却像是中原腹地的一座繁华城市。

凤伽异对中原金陵的秦淮印象极为深刻,于是下令城内所有风月场所,通通迁至西洱河畔,并称那里为小秦淮。

可是,秦淮河是啥地方?十里秦淮,六朝金粉,名门望族聚居,商贾大儒荟萃,文人骚客留下无数诗赋,才子佳人上演多少传奇。没有白居易,没有苏东坡,没有杜十娘,没有柳如是,哪怕苍山洱海的壮丽景色确实不输给烟雨江南的晓风残月,但是内涵却输得一塌糊涂,凤伽异的“小秦淮”只能算个鱼龙混杂的红灯区。

抱月楼。

名字听着风雅,其实老板想表达的意思很简单直白——只要有钱,月里嫦娥也能让你抱。

许多罪奴都被卖到这里,用以接待满足一些有着特殊爱好和口味的客人。老鸨看到来人身上佩有世子府的挂牌,不敢怠慢,连忙叫来了后台的大老板来接待。

这个手下有好几座青楼的龟老财战战兢兢点头哈腰了好一阵才弄清楚状况,敢情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得罪了王爷,然后被送这儿来折辱泄愤。

再一看那个据说不长眼的混蛋,龟老财的眼儿顿时变成圆形方孔,闪出了黄金的光。

商机!绝对是商机!

“这小子武功不弱,虽然已经被破了丹田,废了武功,但保险起见,每天下双倍分量软筋散。对外给我宣称,唐家堡精英杀手唐鹰已经为南诏王府所擒获,还卖入青楼,供君玩乐,想必有兴趣的江湖豪客一定很多,唐家堡势必声名扫地。”

“世子有令,不用给他任何饮食饮水,让他日夜接客,到死为止!”

唐鹰一生中最黑暗的七天,由此开始。

在王府这么个大幌子的宣传下,来看热闹的,来尝鲜的嫖客多得让龟老财乐得做梦都要笑。他严格执行了王府的命令,不但给唐鹰下双倍分量的软筋散,还加了大量各种媚药,甚至还找个蛊师给他下了催情蛊。

他的房里永远都点着迷情香,每个进入的嫖客都会被这种香诱发出心底深处的暴虐因子。如果面对是女人,他们可能还会残存一点怜香惜玉的善念;但是面对的是一个男人,而且是无论怎么看都比他们要优秀得多的男人,他们却会肆无忌惮的践踏,从而使他们得到比征服女人更强的快感。

于是,去抱月楼“品雄蟹”,成了小秦淮这几天最流行的话题。

唐家堡向来树敌颇多,死在唐鹰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数,听说这个消息后倒也真有些人前来报复,意图杀人,但看到唐鹰的惨状,觉得实在比一刀杀了他更解气,于是,有的转身离开,有的却加入了折辱他的行列中。

不知是王府授意还仇家的有意推波助澜,一个关于唐家堡杀手刺杀不成反被卖入青楼的故事被传了开来,没过多久几乎受到天下所有八卦爱好者的追捧。经过一番添油加醋,唐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艳名远播。

七天里,来过几个不寻常的客人。

第二天时,他们这十人行动小组中的内奸,唐远,居然来光顾了他。他喝得酩酊大醉,双眼布满血丝,走路踉跄,胡子拉渣,一点都不像一个小人得志之后该有的模样。

他将唐鹰绑在床柱上,用浸透盐水的皮鞭狠狠抽打,一边施暴,一边忘乎所以地嘶吼:

“小师妹!小师妹!你看啊!你最爱慕的唐鹰师兄其实是这样一副下·贱模样,你为什么还要喜欢他?!”

唐鹰忍住钻心剜骨般的疼痛,冷冷地回答他:“小师妹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提她?还有你的七位师兄弟,平时待你也不错,你居然也做得出来这种事。”

“他们骗我!他们骗了我!他们答应我放过其他人,只杀你啊!”

突然他一把掐住唐鹰的咽喉,“为什么他们都死了,偏偏最该死的你却没死!”

就在唐鹰开始窒息时,突然一股掌力将唐远打飞,两名影卫出现在房里。

“世子爷有令,唐鹰赎罪期间,任何人不得加以伤害。唐远,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世子爷的话都不听了吗?”

唐远目露凶光,正欲发作,这时突然唐鹰说道:“唐家堡的人,没有孬种,唐远,你可还记得?”

唐远一楞,突然仿佛被雷劈中那样全身僵了一下,然后大吼一声,掉转头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一天后,唐远刺杀凤伽异,遭凤伽异及其手下高手的联手反击,身中五十余刀而亡。

连续两唐门杀手先投诚后刺杀,凤伽异彻底绝了和唐傲天合作的心思。

第四天,抱月楼突然暂时歇业。

唐鹰的房内,凤伽异虽然一身便装,但依然掩不住一身王室威严,却让他脸上那道伤痕更加显眼。

而唐鹰却被以一种十分耻辱的姿势被捆绑着,一切不堪入目的东西完全暴露在人眼前。

凤伽异盯着唐鹰看,唐鹰闭上眼不理他。

这种尴尬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凤伽异问:“‘唐家堡的人,没有孬种’——这句话里有何玄机?”

唐鹰不答。

“唐远听了你这句话之后,立刻就来行刺于本王,他死前,也喊的是这句话。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含义,能让一个已经投靠我的人,突然反叛?”

唐远,死了?

唐鹰缓缓睁开眼,沉默半晌,却也不回答他的问题。

“……身为云南王世子居然把宝贵的心腹影卫用来监视我这个废人,你不觉得太浪费吗?”

“本王不惧千军万马,但是刺客却防不胜防,如果能将与你接头的刺客一网打尽,即使要牺牲几名影卫,本王也不会犹豫。”

“可是,即使我已经把你的消息放了出去,唐傲天那老乌龟居然矢口否认你们是唐家堡的人!唐鹰,你已经被你的门派抛弃了,为何还要执迷不悟?投靠本王,你还有一线生机;本王许你的荣华富贵,依然有效。”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唐鹰轻轻地说:“你刚才不是问那句话什么含义吗?它什么多余含义都没有,只是当初说这句话的人,是小师妹。我们入宫行刺之前,所有人都劝她不要随我们涉险,尤其是唐远。但是她就是用这句话回应,然后……。”

提到受到所有人喜爱的小师妹时,唐鹰一向倔强的表情也柔和下来,清澈的眼眸隐含泪光,这罕见的一丝柔弱竟然出人意料地动人,看得凤伽异心里暗暗一紧。

凤伽异视男风之事如毒瘾,十分抵触,但又好奇,一直想试试这中原颇为盛行之事究竟如何。

但是他自己就是南诏惊才绝艳的人物,如何能看得上其他男人?粗豪的好汉?光外貌就不可能;谦谦的文士?这些酸儒只会让他想要拔刀砍人;那些矫揉造作、奴颜婢膝者?想想都恶心。直到唐鹰出现,他才觉得这个俊美的清冷刺客或许符合要求。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谁知春风一度之下竟然差点沦陷了,唐鹰的执着、隐忍、坚韧、倔强,无不让他心折,他的理智告诉他要杀了他,而他的情感却叫嚣着要征服他——

——这不应该,这很危险。

凤伽异是一个出色的上位者,决不会允许有人影响他的决断,更何况这个人,是敌人。

他不后悔用最屈辱的方式惩罚唐鹰,但是这两天,即使怀抱着摆夷族最美艳火辣的姬妾,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双平静清冷的眸子。

他一直都让影卫监视唐鹰,表面是要抓捕来救援他的人,实际上却是想看看,这样的绝境之下,唐鹰还能执着到什么地步。

也许只有让那个男人在他面前崩溃放弃,丑态毕现,才能让他真正释怀。

但唐远居然被唐鹰一句话影响进而行刺他,使他对唐鹰的手段又有新的认识——

——这个男人,一直都未放弃!

“凤伽异,你知道这几天我接过多少客吗?”

凤伽异当然不知道,他只是惊讶唐鹰居然把如此耻辱的事用如此平静的口吻说出来。

“一百五十三人。可是,即使我受千万人践踏,也好过向你屈服。”

“我现在已经是废人,你要我,除了亵玩和出卖同伴,还会有其他用途吗?”

“连唐远那混蛋都没投降,你以为,我会吗?”

“我唐家堡,没有孬种!”

守在外面的护卫奇怪地看到主子脸色铁青地从里面出来,也不敢多问,匆匆地随之离开。

抱月楼歇业两个时辰之后照常营业,点了唐鹰的牌子的,从黄昏排到了天亮。

第七天。

唐鹰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已经达到能忍受的极限。

他每天受尽各种各样的折磨,而龟老财严格执行了世子府的口谕,不给他一点饮食。为了能够多活一刻,一切到他嘴边的东西他都会吞下去,哪怕是其他男人的浊液。

不能死!

不能死!

在把消息传出去之前,绝对不能死!

虽然已经知道门主已经放弃了他,虽然身体已经虚弱到顶点,但是他依然还在凭着一个信念撑着。

他在等一个人。

又一个嫖客从他房间离开,一个龟奴捧着铜盆进来给他擦拭收拾身体。

突然他感到这个龟奴下手的力道和平时不一样;睁眼一看,脸虽然还是常见的那个龟奴,但是表情略显僵硬,手更是在微微颤抖。

终于来了。

唐鹰轻笑道:“大师兄。”

唐鬼斧,逆斩堂大师兄,最擅易容和机关之术。自小与唐鹰关系最好,唐鹰坚信,知道自己身陷敌手,即使门主下令不准救援,他也会设法前来。

像唐鬼斧这样的被称为冷血的汉子,看到自己的兄弟竟然落得如此惨状,几乎要忍不住落下泪来:“那些杀千刀的,竟敢这样对你!师弟你等着,师兄我马上救你出去!”

“师兄不可!”唐鹰急道,欲伸手去拦,结果身体一歪从床上翻了下来,挣扎半天都没能撑起身来。

看到向来最强悍的师弟竟然虚弱如此,唐鬼斧又是感到一阵心酸,连忙把他扶起来。

止不住喘息了一阵,唐鹰低声说:“凤伽异在屋子周围安插着影卫,都是一流高手,而且……”他苦笑,“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是个拖累,师兄,理智点,你带不走我的。”

“……”唐鬼斧不出声,但是默认了唐鹰的话。

“师兄,现在在唐家堡的弟兄们的情况怎样?”

“一个月前逆斩堂派我携众多天字好手前去西域刺杀陇右节度使哥舒翰,但是却遭内奸走漏风声,使我们身陷哥舒翰的军阵埋伏之中,众多兄弟除我之外全部罹难。

我一路逃了回来,却在半路上听说了你的事,便先来见你。”

“师兄,你还未回去过吗?”

“尚未,我怀疑这次我们俩全都到出卖,门派内只怕有内鬼。我只暗中和逆斩堂的几个信得过的弟兄接触过。对你的事门主坚决否认,连很多唐门弟子都不知道,以为只是南诏的谣传。”

唐鹰听着,深思一会儿,说:“师兄,你现在马上回去,把我们逆斩堂的人撤出唐家堡!我们这次行动失败,十有八九是门主所为,而我们被出卖这件事,只怕敏堂堂主也是暗中默许的。

内宗怕是要对外宗全面动手了,而逆斩堂这个不听命于门主的暗杀力量,将会是他要铲除的首要目标!”

“那唐家堡其他人?”

“师兄,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虽然我身为唐家堡人,但是我真正忠于的,只有逆斩堂,只有你们这些和我同生共死的弟兄!那些高层人物眼里,我们只是随时可丢弃的棋子,如果现在不逃,我们将卷入权力之争,白白送死!”

“师弟,那你……”

“师兄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是活不了多久了,但是你可以救更多的同门兄弟。你现在快走,再不走,那些影卫就要发现不对劲了!”

唐鬼斧把嘴唇咬出了血,他手一抖,一把匕首从袖中无声无息地滑出:“师兄无能,只能现在助你解脱!”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龟老财谄媚的声音:“这位天一教的大爷,这边请!咱抱月楼这些日子最有名的‘雄蟹’早就刷干净了等您享用啊!”

“师兄你快走,要是现在杀了我,被天一教和影卫发现,连你也走不了!快!!”

唐鬼斧狠狠地低喝怒骂一声,“可恶!”收敛呼吸低头端着铜盆退出了房间,在走廊上与一个身穿天一教服饰满脸胡须的男人擦身而过。

这几天的苦苦坚持,终于达到了目的,唐鹰一放松下来,生命力迅速地从他的身体流逝,他永远像标枪一样挺拔的身子渐渐瘫软,视线也渐渐模糊。

他感到有一个天一教徒进入了房间。

最后居然要死在一个天一教徒的身下,真是耻辱到极点的死法。他想。

当看见唐鹰时,那个天一教徒轻轻地”咦“了一声,音色温和,竟和他一脸虬髯的粗犷样貌全不相称。

唐鹰心有疑虑,勉强半睁了眼睛,却看见那个虬髯教徒正双手抱胸,一脸纠结,似乎正在考虑什么,然后,就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

一支毛笔?

只见那人神叨叨地转动毛笔,唐鹰感觉到身上似乎有了些暖意,颇为舒服。

——这是什么妖法?

——不管了,先积蓄力量,再设法将这名天一教徒擒住,看能不能以他为质逃出去。

这时,那个天一教徒突然“哼”了一声,出手如电,一指戳在唐鹰膻中,他立刻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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