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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可怕攻 浪水好像泄洪一样的的喷出来_虫族求生之路

若要短时间内爬得高,你只需懂得落井下石,若要走得更远,你还需要学会在其他人热衷于口诛笔伐的时候保持缄默。

阿特利子爵忠实地履行了这一原则。

任福格大呼小叫,他不说话,默默看着苍穹厅内的众人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拴住了脖子,个个茫然四顾,将目光求救似的看向身侧坐着的同伴。左边的一个小官员用手捂住眼睛,还把文件竖立起来遮住视线,好像这样做就能拒绝眼前的事实似的。

即便是民党里思想最激进,要求开放底比斯实行按需分配和群婚制度的议员都没想到,议长竟在最后决议会上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发言——将问题交给始作俑者来解决,请李昂说出他自己的看法。

让雄子以非旁听者的身份,进入元老院施加影响?

哦,听起来议长还有让他们充分考虑雄子想法的意思。

这相当于猎人倒转枪口,把激光枪扔给丛林里的猎物,并鼓励他扣动扳机试试。

“开玩笑!”一位银灰色头发一丝不乱,下巴线条却显示他年华已逝的老议员从座位上弹起,猛一挥手臂,“爱森特阁下,我以为现在正站在处理帝国核心政务的苍穹厅,是四百多名议员及数以万计的事务官发表见解,为政事奔波操劳的严肃之地,不是可以随便说梦话的私人卧室!”

“也不是雄子协会!”还有人喊出了这个口号,估计是刚刚被雄子无情拒绝。

“怎么保证初代大人说的话完全出于自身思考,而不是被别人教唆?他可能成为党派意愿的传声筒。”这是怀疑其中有猫腻的民党成员的看法,虽然一向以与雄子协会的密切关系自傲,但当真的触及到雄子意愿表达的时候,他们反而开始畏手畏脚,害怕裹在蜜糖里的冷箭。

“这种提议根本毫无意义,我可以用丰富的行政经历和人生经验保证,一定会替雄子做出最恰当的选择。”这是支持保护性关押的保守派的说法,将问题大包大揽,告诉雄子只需等待即可。

这会倒是没有人追究药剂议案背后的消息了,议长发言犹如一颗□□,瞬间掩盖之前所有的痕迹。所有的议员都在讨论不休,为其中透漏的某种可怕倾向感到不安。

他们在攻击这项提议的时候,尽量使用其他无关紧要但看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譬如在决议会上发表单方言论不合适、此前没有旁观者发言的先例、初代雄子情况特殊需要特殊对待等等,并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更深层的问题。

雄子议政。

一个在帝国高层也讳莫如深的话题。

在虫族帝国,雌子贵族能凭借爵位继承祖先在元老院留下的议席,担任下属部门的部长、官员,参知政务,普通雌子可以进入军队,将青春和热血献给帝国的防御工程,亦可投身各行各业,士农工商,在不同的领域发挥价值。

生活在整体安定局部战争的星际年代,只要不太懒,即使是平民也能活得较为滋润,他们可以靠一张星网卡在各个航空港来去自如。帝都的生活过腻了,刷一张船票直接去法斯特星球感受原生态旅游的魅力;不喜欢目前的工作,干脆去其它星域里碰碰运气,只要星舰的燃料充足,他们可以行驶到任何一个地方。

除了雄子。

一出生就得与至亲分离,在底比斯的温室里一路洗脑长大,所谓成年也仅仅是进入帝都星球,担任一些可有可无的文职,然后在酒会上被某个尾随其后的雌子打包回家,从一个牢笼进入另一个牢笼。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平民雌子享有的,被西塞罗政治学家讥讽为“象征性投票”的选举权,雄子们都无法拥有。

李昂戴着口罩坐在奥索身后,脸上浮起嘲讽的微笑。

多荒谬啊,为得到雄子的垂青如痴如狂,不惜掷千金博一笑的是他们,悍然关闭上升通道,将阶层固化在低位文职、花瓶和吉祥物,从而更好地禁锢雄子的也是他们。

有一次他心血来潮,询问前室友赫姆,回帝都后有没有与家人取得联络。赫姆楞了一下,苦笑着告诉他,其实勒芒协会长就是他的至亲。然而由于最重要的成长阶段是在底比斯度过的,他的认知层次里没有构建起三口之家里双亲的概念。现在即使与协会长面对面,赫姆也无法产生孺慕之思。

勒芒亦是如此,对赫姆也没有“啊啊这是我的孩子”之类的感觉。直到现在,两人的关系还停留在上下级,见面点头致意,并且彼此都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像这样的亲子关系不在少数,多年前情感断层造成的创伤已经变成痈疽,割裂的联系也无法修复。

奥索有些担忧,“大人……”

李昂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站起来了,在旁听席中颇为显目,正好挡住身后一位记者的视线,他有些不满,正想小声抗议,却在对方摘掉口罩后瞪大眼睛。

厅内充斥的那股不加掩饰的恶意实在令人作呕,但在同时,李昂观想中那艘象征精神力的列车却有隐隐欲动的趋势。

如同嗅到试炼和压力的气味,整个精神世界开始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狂风将远山上的巨木连根拔起,呼啸着朝列车打去。

就在树木即将撞上车厢的瞬间,火车头一声汽笛猛然响起,轨道火星四溅,铁轮匡匡作响,速度由慢到快,整趟列车终于驾离小车站,顺着铁轨向前疾驰!

李昂伸开右手,朝虚空攥了两下,精神力如同血液一般在他的体内顺畅流淌,由大脑到心脏,似乎只要他一声令下,便喷薄而出,整个人仿若泡在热水之中,温暖舒适。

他想起雄子笔记上的那句话,“治愈型异能也是攻击倾向的一种,需要临阵突破。”

啊啊,原来是这样。

若论起异能突破所需的绝望与压力,哪项运动能赶上波谲云诡的政治场?又有哪个搏击俱乐部能于规模和深度上,超过瞬息之间决定生死的帝国苍穹厅呢?从昨天到现在的四处奔波,殚精竭虑,二选一的处境难道不比猛兽出没的角斗场更危险么?

奥索想要阻拦,但雄子几下便撕碎了用一夜时间推敲词汇且措辞温和的发言稿,将碎片掷到座位上。

周围的旁听客一脸惊骇,当李昂向前走去,便下意识闪开一条道路——他们已经认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福格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充当牙医病患的范例,爱森特议长却眉头一皱,已经看到李昂丢开发言稿的举动。

在会前,借奥索的遮掩,李昂直接进入了他的办公室,向焦头烂额的议长伸出橄榄枝。一番短促的交谈后,两人已经基本达成共识:由议长当“理客中”,好避开报纸的锋芒,引众人倾听雄子想法,然后李昂出面,大打感情牌,走怀柔鼓动路线,向广大议员宣传民党的随军方案。

这样一来,即便民党最后胜出,也与议长本人没有直接的联系,面对皇族背信弃义的指责可以理直气壮摘清自己——毕竟他已尽力而为,而且遵照约定,并没有正面为方案辩护嘛!如此两全其美。

但在退开一步请雄子登台的时候,议长却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似乎这段权宜之计将会变成众人铭记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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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全息影像里看到议长言论之后,朱利安殿下便撇下了双斧宫的装修方案,立刻传召负责皇室成员出行的事务官小加图,要求必须在二十分钟内将他送到元老院。

一向忠心耿耿的小加图却面有难色。一会推说是车辆恰逢年检,全部拖去了检修厂,一会又说通向元老院的主干道塞得严严实实,三十分钟后才能避开高峰期。支支吾吾半天,就是不肯调遣悬浮车。

“怎么回事,难道你要违抗我的命令?!”

“这……”事务官一脸为难,但随即从旁边传来一道蕴含戏谑的声音。

“不用隐瞒,直说便是。”勒芒协会长从走廊尽头走来,满面春风,“尊敬的殿下,是我暗示小加图最好能在观看会议直播时拖住您几分钟,还望见谅。”

朱利安皱起眉头,“您在阻拦我见李昂。”

“不敢。”勒芒微微躬身,“我只是建议您听完他的发言后,再做决断。”

朱利安拗不过他,只得返回室内,重新打开投影。雄子比印象里瘦了一点,眉间有淡淡的疲倦,但精神状态极好,主席台下是六百余名翘首的观众。

朱利安只顾着看李昂,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演说的具体内容,“……既然我们生来便享有这个时代赐予的一切有利条件,拥有相同的感知幸福的能力,就应该尽力追求实现价值与平等,通力合作,尽力消除从属和受制的关系……”

这算什么?大皇子依稀辨认出这段化用自联盟星域流行的权利宣言,但雄子将这几句话放在随军方案的宣传里却有些大而空泛。从表面上看,每句话都在鼓励军士们不拘出身,互帮互助,共同为国效力,但实际上……

“没错,这些话可以放在出身不同的士兵身上,也能贴在雄子协会的正门口,喷绘在底比斯的雕塑上。”作为激励雄子自强自立的标语。

看着皇族终于明白过来李昂的言外之意,脸色苍白,勒芒眼前浮现出好友奥威尔十余年郁郁寡欢的情景,又忍不住从亲友的角度劝了一句,“朱利安殿下,放弃吧。初代雄子不会甘心成为您的伴侣,即使能在您登临大位后冠上亲王封号——这不是他感兴趣的东西。你们终究是两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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