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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1了胸大吗 有图 竹马死后我做了春梦txt_墨玉梅花

邀月微微笑着,素手一转,手中的绿叶已经翩然飞出。

武功一旦臻于境界,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邀月并没有想要这个女人的命,她不过是让这个女人闭上臭嘴而已。

世上能永远不说话的除了死人,便是哑巴了。

当飞叶吻上雪白的咽喉,轻轻地一划,便永远失去说话的能力。

邀月笑得温柔而甜美,眼睛却如冰封的雪湖,冰冷,淡漠,无情。

因为怜星的残疾,是邀月心里一直的遗憾。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司马紫烟似乎也预感到了危险。她在树枝上挣扎着,像被剥了皮的白羊抖动着身躯。她大声嘶喊,似乎这就是在人世间最后的遗言。

绿叶就像蝴蝶,翩翩飞向高高的枝头。轻轻地,眼见一触即伤。

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如闪电掠过。黑色的身影掠过,像沉沉暮色里划过的流星,连蝴蝶都就此静止,轻轻地停在两根手指间,一动不动像静静睡着了。

“陆小凤?”邀月的眼里充满了惊愕,随即轻轻一笑,道:“好厉害的两根手指。”

陆小凤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怀里的司马紫烟,道:“还好我听到了你的呼救。”

“陆小凤,你混蛋,你混蛋啊!”司马紫烟扑在陆小凤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一边失声痛哭,一边狠狠地咒骂。

明明是邀月在欺负她,为什么这会儿要骂救她的人呢?陆小凤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司马紫烟的身上。

司马紫烟哭泣着,渐渐变成了低低的抽泣,似乎已经用光了最后的力气,倒在陆小凤身上。陆小凤无言地抬起头,看着冷漠如霜的邀月。

难怪西门吹雪会说邀月是个危险的女人,她下手还真是冷酷无情。

陆小凤心里感叹着,微笑着对邀月道:“邀月,紫烟也是我的朋友。不管她做了什么,我向你赔个不是,请你不要和她见怪。”

邀月目光如刀,一字字道:“今天看在你的份上,就饶她一回。以后若是再被我听到她说了什么,就没有今天这么简单了!”说完拂袖而去。

陆小凤一脸无辜地怔在那里,叹息着喃喃道:“这脾气,也就西门吹雪受得了。”

离开花家,夜色渐深,繁星满天。沉沉的夜色里,有些热闹才刚刚开始。挑着扁担卖馄饨的老汉,挎着竹篮卖花粉的大娘,水榭楼阁挂起高高的红灯笼。

邀月心里怏怏地在长廊上独坐,感受着水边的风徐徐吹来,风里有轻轻的歌声,其音缠绵婉转,柔曼悠远,唱的是:

“月笼沙,十年心事付琵琶。相思懒看帏画,人在天涯。春残豆蔻花,情寄鸳鸯帕,香冷荼蘼架。旧游台榭,晓梦窗纱……”

邀月循声望去,却见河中有艘画舫悠悠驶来。暗红色的轻纱,暗红色的灯火,有丝竹管弦,娇声笑语,好不热闹。

这正是夜色最迷人的一面。但让邀月霍然起身,敛声屏气遥望的,却是画舫舟头的一人。

清癯俊逸,丰神雅淡,幽独而立。这潋滟流波,莺歌曼舞,似乎都与他无关。

他在红尘之中,又在天涯之外。

邀月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在颤动,失声道:“是她……”

虽然她身着月白长袍,头戴白玉冠,手持折扇,俨然一翩翩佳公子的打扮,但邀月一眼就认出了她。

因为邀月已经在心里想象了无数个模样。“马秀真,不是慕容真真……”邀月轻语低喃着,眼里流出复杂莫名的神色。

她们虽然有着相似的容貌,又都是那样美丽,但却是不同的两种人。如果慕容真真是上天恩赐的明珠,明媚倾城,马秀真就是时光雕刻出的美玉,态度幽娴,高贵清华。

画舫轻悠,缓缓地驶在绕城的河面上。处在这灯红酒绿的温柔乡里,又怎么会在意沿河看热闹的人呢?

他们或是羡慕着,或是咒骂着,或是痛楚着,或是惋惜着。画舫内有一个小小的世界,画舫外是另一个千千世界。

“再给我唱一首吧。”马秀真低头回首,向着身后的女孩淡淡地说道。

一个清秀瘦弱、楚楚动人的女孩,怀里正抱着琵琶,怯怯地点了点头,轻启樱唇,又唱了起来。

她唱的却又是一首悲伤的曲子:

“夜啼乌,柳枝和月翠扶疏。绣鞋香染莓苔露,搔首蜘厨。灯残瘦影孤,花落流年度,春去佳期误。离鸾有恨……”

“够了!”马秀真冷冷地喝了一声,琴弦乍惊,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缄默。

唱歌的女孩面色苍白,胆颤心惊地看着突然发怒的客人。

他虽然容华俊美,慷慨多金,也没有如其他男人那样贪恋地盯着她,就像饿狼盯着鲜嫩的白羊,但女孩却更加怕他。那种清冷和静默,还有看着她时深沉的眼睛。

女孩暗暗地垂着头,直到马秀真突然开口道:“小豆子,我已经和老鸨谈好了,今天就可以带你走。”

小豆子的心猛然一跳。“不!”她只听到自己突然说了这一个字。

马秀真微微错愕地看着名叫小豆子的乐女。对她这样的乐户女来说,还有什么比从勾栏院里出来更好的呢?但是她却说,她不愿意。

“为什么?”马秀真沉声问道。

“因为,因为……”小豆子用力咬着嘴唇,坚定地道:“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我要等他回来!”

她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有爱情。他们的爱虽然沉默,感情却如山洪暴发般,连自己也无法控制。

马秀真长身背立,仰首望着星辰,淡淡地道:“如果他不会回来呢?你就一直等下去?”

“我……”小豆子沉思着,眼睛忽然已经湿润了,颤着声音道:“但我不希望他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已经走了。公子,求求你,求求你……”

马秀真又回过头看着小豆子,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冷冷地呵笑了两声,道:“这就由不得你了!”

风声呼啸,带着微冷的寒意,小豆子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都在忍不住地颤动。马秀真竟是拎着她,就像拎着一只小鸡,施展轻功迎风飞行。

过了很久,小女孩才听到马秀真淡淡地说了句“到了”。小豆子紧绷的心弦这才松了松,双手却仍然紧紧抓住马秀真的臂膀,眼睛也不敢睁开来。

“我想,你还是适合平静的生活。”马秀真看低头着她,忽然轻轻地叹息道。

小豆子缓缓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城外。野草蔓蔓,有一小庙,庙宇破落,木门在风中吱呀作响。

“这是哪里?”小豆子弱弱地问道。

马秀真低声道:“和尚庙。”然后径直拉着小豆子往庙里走去。

一间萧条的佛殿,殿内没有任何人。小豆子好奇地四顾,然后茫然地看着马秀真。

马秀真沉默着,然后冷冷笑了一声,道:“他竟然已经走了。”

小豆子道:“他是谁?”

马秀真叹道:“和尚庙里当然是找和尚的。”说完低下头看着身边这个清瘦的小姑娘。

小豆子也凝视着她,突然间心里明白了什么,失声痛哭起来。

马秀真叹着气,然后轻轻地搂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豆子哭得很伤心,马秀真神色看起来似乎也很不平静。寂静的黑夜里,唯有两个孤独的身影相拥着。

“别哭了。”马秀真突然低声喝道。

小豆子顿时止住了哭声,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秀真站直身子,望着门外的目光微冷,沉着声音道:“既然到了门外,何不进来?”

小豆子也好奇地盯着大门。静静地过了一会儿,门外果真走来了一个人。

一个美丽的女人,冰一样的肌肤,雪一样的霓裳,莲步姗姗,向着马秀真道:“你好。”

马秀真缓缓道:“是你,邀月?”

“是我。”邀月微微一笑道:“我也很意外今晚就能见到你。”

马秀真一边将小豆子拉到身后,一边淡淡地自嘲道:“看来没有和尚的帮助,我想逃脱你们这群人的追寻还真是挺难。”

邀月道:“有很多人在找你?”

马秀真哂笑道:“人在江湖是非多。邀月姑娘找我何意,不妨明说。”

邀月道:“一定是有事才能来找你吗?”

马秀真静静地看着她。

邀月微笑着,从衣袖里取出一物,道:“那我说,我是想把这个还给你。”

一串紫金的风铃,似乎还带着大漠孤烟里凄冷的气息。

马秀真怔了怔,沉默了许久,伸出手接过风铃,轻轻地道:“谢谢。”

一串风铃,记载三年的大漠生活。风铃在大漠的孤风中作响,有风铃声的地方就能找到宫素素,有风铃的地方也能见到马秀真。

邀月看着她默默无言着,动容地笑了笑,道:“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

谢谢那段时间的分别,让我们更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但是,对不起,我违背了向你的承诺。”邀月又淡淡地笑了笑。说什么再也不见,最后还是不能违背自己的内心。

马秀真看着邀月,忽然也心明神会地笑了笑,道:“没关系,这很好不是吗?”

万梅山庄的主人,遇见了移花宫的宫主,世间没有比这更奇妙的事情了。

小豆子在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女人。她们淡淡地微笑着,显然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对峙和疏离。

“还有这个?”邀月忽然又伸出手,将腕上的玉镯轻轻褪下,递上前道:“这也是你的。”

马秀真凝视着邀月手中的镯子,喟然叹息道:“这已经不是我的了。”

“嗯?”邀月诧异道。

马秀真拉过身后的小豆子,道:“我已经将它卖绝。钱货两讫,已经和我无关。”

邀月道:“这么贵重的镯子,你也舍得不要?”

马秀真垂着头沉默了许久,而后幽幽道:“这本是我师傅送给我的及笄之礼,当初还曾取笑说给我添嫁妆。”她干笑了两声,长长地叹道:“现在已经没用了……”

邀月目送着马秀真离开。“你要去哪里?”邀月问道。

马秀真拉着小豆子,望了望东方即亮的天色,道:“我要帮这个小姑娘找她的爱人。”

小豆子静静地望着她,眼睛里充满了感激之情。邀月沉声道:“我记得你说过,要去天南地北,无拘无束。为何要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马秀真拉起小豆子的手,神色温暖而坚定,缓缓道:“因为,我愿天下的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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