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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电话重重一顶h 学姐你是我的了gl_论重逢与否

午夜,芝加哥国际机场。

二十钟前刚被护士长特许提前拆除绑带的稚北梳起长发,表情有些疲倦与迷茫,想着几小时前夏弥神棍似的异常以及最后像恍如梦醒般地有礼地对着她说自己确实有些梦游症状,打扰学姐了然后在她抽搐得说不出话的时候飘飘然地离去。

看来她不是在恐怖片里而是穿越到了灵异片啊。

表情困惑地摸了摸鼻子,她机械地跟在路明非楚子航身后,看到为她安检的空姐对她微笑着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几乎令人无法捕捉到的金光。

这次稚北没有拒绝楚子航递过来的眼罩耳塞,裹在被窝里她最后记得嘟囔了一句:“我想要一杯牛奶……”然后几乎是转瞬间进入了梦乡。

楚子航看着身旁靠窗入睡的女孩几眼,女孩睡着的时候无意识地把带着出自他手送出的手表的胳膊贴近了飞机窗,他几乎是本能地轻手轻脚地替女孩把手臂放进薄薄的绒被里,脑子里下意识地过了一遍明早自己睡醒后记得帮女孩叫一杯温牛奶的事情。

坐在他身边的路明非看着两人的互动,无声地啧啧啧了几下,眨巴了几下眼睛,面无表情地把自己拢在绒被里,也闭上了眼。

“嗨,明非!哦这位小姐也在啊!”

刚下飞机还没明白过状态的稚北正在打量眼前整整一个旅行团的时候,就有一个人猛地从庞大的旅行团里冲出来,握住了——她身边的同样没搞清情况的路明非的手,顺带还不小心地撞到了她一下。

她不禁踉跄了下,楚子航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她还没来得及道谢,那个冲过来的人马上注意到了她,满脸带笑地也问了好。

“……你好。”稚北低声地应付道。

“哎哟明非你和我一样也拖家带口来看啊!”唐森压低了声音看向路明非,依旧带着笑意。

“啥啥啥,唐森唐森你误会了……”路明非一下清醒过来,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子航,胡乱地摆着手,妄图掰回眼前这人的思想。

“别掩饰了,你们……”

唐森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行三人,路明非是衣着皱巴巴的长袖衬衫加着吊儿郎当的破洞裤,而女孩的穿着和上次的奢侈混搭不同,简简单单的牛仔长款衬衣和黑色修身长裤倒是比上次给人的冷艳不协调多了一份随和和自然。再看看女孩儿身边那个神色冷漠带着墨镜的黑发青年却是与旁边两人着装截然不同的严谨,是一身纯黑的西装。

接下来唐森说的话稚北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主要是她昨晚虽然睡得很沉,但是却因为机体摇晃所以现在感觉有些腰酸背痛,急切地想去宾馆柔软的大床上再睡一觉。

“师弟啊,你们交换个电话号码以后到夜深人静抱着被子睡不着的时候想说什么都行啊,我们现在可不可以……”

今早从飞机上醒来就感觉自己还能妥妥地再睡一觉,接着又喝了一脸严肃的楚子航递来的牛奶,困意更浓,下了飞机就差直接想睡在休息椅上了,此时的稚北只能强撑着精神拍了拍路明非的肩,她没有说完的意思不言而喻。

“噢好好好。”路明非一愣,马上点头应道,和唐森简单告了别,还真如稚北所说的那样互留了手机号码,然后在唐森暧昧的目光里,他转头急急地追上已走向机场门口的楚子航和羽鹤见稚北。

办理了房卡选择了标准间的稚北简单地和楚子航路明非打了个招呼,提着行李箱就进驻了房间,没换衣服直接扑上了床。

“北北。”和她有着相同面容的女孩对着她笑道。

“恩,风间琉璃?”明白自己在梦中的稚北反而清醒了一点,她眯了眯眼,她吐出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了自己为救楚子航而丢了的玻璃球,莫名心虚。

是啊,就是眼前这个女孩把玻璃球换给了自己。

可是自己又弄丢了那份礼物。

“我不想,”哪知女孩摇了摇头,坐在了她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椅子上,椅子上甚至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垫子,她坐下后抬头看她,“我不想怪你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稚北看了看身后,果然出现了和女孩一样的椅子,不过没有垫子,她索性也坐了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孩。

自从这个女孩出现后,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最大的一种是女孩是她潜在的第二人格,据说患者是因为过重压力或巨大变糟才会出现第二人格这种东西,也真不知道自己面领着什么压力或巨大变换才会出现眼前对她巧笑嫣然,有着深红眸子的小东西。

只是通过她给了自己那个失踪已久的玻璃球出现在现实里使她无法判断这是单纯的第二人格。

“对,”女孩坦然点头,然后皱眉,“我不是什么小东西。”

“那你是什么,风间琉璃?”她反问道,有点想笑。

“我是你的,”女孩顿了顿,弯了弯眉,“哥哥。”

这种形态出现在梦里的BUG说是妹妹她都能勉强相信……

哥哥?

她的脑中几乎是转瞬间浮出两张略显模糊的脸庞,狠狠皱了皱眉。

小姑娘你逗我玩呢。

“小朋友,”之前陪着小孩儿玩耍的轻松心情一下子全没了,她这一次的语气不太好,“撒谎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撒谎?”女孩歪了歪头,表情天真,“对北北你撒谎有什么好处吗?”

羽鹤见稚北沉默了,接下来她像掩饰什么一般勾起了唇角,感到自己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浮躁:“不要开玩笑了……你先看看你……”

女孩对她再一次微笑,然后缓缓地梳起长发,接着略一抬手,周围的灯光一下暗了下来,他对着稚北的表情隐晦不明,脸颊的轮廓变得硬朗。

“……自己的样子。”稚北下意识地说完自己之前的那句话,看着眼前人被埋在记忆深处里熟悉的轮廓和瞳孔反射的微光,木鸡般动弹不得。

“北北,你还记得我吗?”再次发出的声音已经比之前女孩的声音低沉了许多,稚嫩而婉转,眼中金光耀眼。

羽鹤见稚北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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