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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污文公交车 珍珠直接勒进里面

玛丽一身青葱装扮倒没给工作室带来多大的刺激,月是每个月都在这两天中的一天,一定会看到她穿得这么青葱活泼,连着几年几十个月下来,老员工就习以为常,不会在大惊小怪的私下猜测玛丽是不是有给那家年轻品牌做代言了。

倒是等候在她办公室里的埃迪有些诧异:“转换心情?”

玛丽微笑着摇了摇头,青春靓丽的脸孔给了埃迪一种偶遇大学学妹般的萌动,尤其她的那双眼还一如他记忆里的那般清澈:“晚上家庭聚餐,装嫩可以哄爸妈多疼我一点。”

埃迪被这话逗笑了:“你那么可爱,不管怎么打扮,伯父伯母也肯定都很爱你。”

玛丽不置可否,坐过去特别自然地拿起了埃迪已经摆放好的餐点,眼神发亮的笑着看他:“卡仕达夹心蛋糕对不对?”

埃迪像是很惊讶似的等大了双眼看着玛丽:“哇哦?你一看就知道?我故意裹了一层糖霜的啊!”

玛丽特别得意地笑了,有些喜不自胜的便把小巧的蛋糕放到嘴边,便故意用高深莫测般的口气开口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哥没说过我对气味很敏感吗?”

“所以能闻得出来?”埃迪虽然有些不太相信,还自己拿了一个蛋糕放面前嗅嗅气味,但除了糖霜的甜味,他最多闻到些许的香草味。

“卡仕达酱你放了三十来克对不对!放多了点哦,一般十五克左右味道最好。”玛丽是真的很会吃,这多少跟她小时候体弱多病诸多食物都要按照标准摄入有关,精确到零点几毫克的摄入要求,让身为她家主厨的塞莱斯廷先生每每给她做专餐就要绷紧了神经。

埃迪笑着点点头,自己顺手就把那起来的蛋糕吃了,尝着味道似乎确实过甜了:“那明天按你说的剂量做,连着两天早餐都吃这个可以吗?”

“啊,别,后天我要出趟门去巴黎,明天要整理行李什么的,你做了自己吃就好,不用带给我了。”玛丽摆摆手,拿起第二块蛋糕接着吃。

“去巴黎?”埃迪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玛丽眨了眨眼,稍作考虑后,觉得告诉埃迪也没关系,他不是大嘴巴的人:“热内导演给我发了邀请,让我参加他新戏的女主角试镜,我有十年的空窗期,这方面其实有点陌生了,但是有人相信我可以试试,我就觉得放手一搏看看好了,总归能获得热内的几句评价,知道自己退步多少也是好的。”

“……你打算真的复出?”不然何必在乎自己是不是退步了呢——埃迪想到这点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他倒不是怕玛丽复出后没有资源从而受到打击,而是担心如果真的试镜失败,又被批得很惨,传出去了各媒体杂志跟着风乱批评,玛丽心里压力肯定会很糟糕。

玛丽喝了口温热的香草拿铁,想画的液体带着温暖的温度从食管流淌进入胃部,让小腹都变得温暖起来:“没有啊,就是想看看我在这方面还生有多少灵气。”

她抬头看向他,琥珀般的瞳仁折射着迷幻般的光彩投进他眼底:“你知道的吧,我哥哥肯定说过,我幼时唯一一项能离开家参与的活动,就是出演儿童话剧……我这个人功利心很重,投入的就一定要有所回报,参与的一定要做到最好,不然我就会跟自己过不去。”

“这么直接说自己有功利心……”埃迪被自己喜欢的姑娘这种毫不遮掩的坦白给逗乐了,“挺好的,我都有,真的!”

“谁都有的啦,不然我花那么多时间,咬着牙顶着发烧头晕恶心都还扛着背台词,走台步,还要学唱歌跳舞干什么?”玛丽特别理直气壮的说着自己的野心;“肯定就是为了大获成功赚取别人的夸奖,然后登上大舞台拿奖拿到手软啦!”

他被她的豪言壮语逗乐的忍俊不禁,直笑得浑身颤抖,而玛丽并不在意他的失态,而是继续说着:“虽然后来因为很多原因我把这一块放下了,但就是有点心结……总觉得吧,等什么时候我肯定还是要爆发一下的,正正式式拿个什么奖,我才能真的圆满。”

埃迪非常理解这种思维,作为演员而言,全身心投入演戏既是自己的乐趣,也是自己对自己作品的负责,但如果说从不是为了获得认可,那未免过于假清高。

“是该有个好落幕,不过你自己也清楚,你已经十年没有参与过任何演出了。”埃迪还是要给她打个预防针,这样至少落差能减轻一些;“任何有天赋的演员,三五年都没有参与到电影电视剧,甚至是话剧舞台剧中,必然会有些生疏,都需要慢慢找回感觉,你明白的对吧。”

“非常明白,别担心我,我就是想看看现在的自己有多少可能性,确定了以后就好找方向重新开始。”玛丽内心默默的补充道——然而作为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演戏的人,她有预感自己这次绝对不会让热内失望。

“那就好,我相信你。”埃迪这话说得无比真诚,一双眼真挚而温柔的注视着玛丽,眼角眉梢都是柔情。

玛丽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在商业胡吹,全当真话听进心里去了,特别感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拿奖的时候一定说一句感谢你。”

“然后还要记得说谢谢爸爸妈妈,这样?”熟练掌握上台领奖感言基本套路的埃迪说着说着又笑的肩膀颤抖起来;“快别,换点新鲜的吧,会被嘲讽生搬硬套的哈哈哈!”

“啧,到时候让你给我写获奖感言好了,反正你有经验。”玛丽也就随口这么一说。

但是埃迪听着就像是被许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这种认知让他胸口滚烫,热度极快的烧到了脸颊,整张脸都泛起了绯红。

而玛丽已经吃饱喝足,毕竟来之前就在家里吃过一些:“你吃好了的话我们就去训练室。”

“马上。”

最后一堂课并不是教学,而是玛丽动手把埃迪装扮成一名时尚女郎,然后把他推出去就在自己的工作室里随便走走,只要没人能认得出他本人是谁,最好再有个男性跟他搭讪的话,他就算毕业了。

给埃迪化妆的时候玛丽有那么点感叹:“你皮肤挺好的,所以我就不打太多层粉底了,稍微均匀肤色,打个腮红显得气色好一些,化个清新裸妆给你吧。”

“你决定就好,我又不懂这些,美貌与否都在你手里了。”靠的太近了,他有些紧张到胃痛。

玛丽撇了撇嘴,像是有些不高兴:“你还是要懂点,别忘了剧情里你要给妻子化妆的。”

——如果是现实里给你化妆,那他学习的动力会更大。

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个念头,恰好玛丽抬起他的下巴给他擦润唇膏,她的脸靠得很近,他能清晰看到她每一根睫毛,甚至于她眼眸的纹路,这让他紧张的呼吸都放轻了,像是怕呼吸声重了就会惊扰到她。

玛丽虽然那不怎么给自己化妆,也很少帮别人化妆,不过手法依然纯熟得像是经常给人上妆的专业造型师——毕竟有着一个需要经常伪装自己外貌的第二职业,化妆技能不强悍怎么瞒天过海呢。

花了些时间搞定了造型,她把‘爱迪’小姐送出了门,巧笑倩兮的冲着他挥挥手:“加油啊,没骗到小伙子别回来了。”

埃迪让她说得哭笑不得,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娇嗔的瞥了一眼玛丽,用属于‘爱迪’女士的轻慢姿态转过身,身姿婀娜充满柔美:“那就看你这的小伙子识不识货了。”

连说话声都细腻甜美,可谓是完全入戏了——玛丽满意的笑着看埃迪朝前走了出去,而后掏出了手机微微蹙眉:“米兰达还没搞完吗,难道在我的衣帽间突发选择性困难障碍了……”

怀揣着疑问,玛丽给自己生活助理打了电话,结果话筒里传来连通的嘟声,却迟迟无人接听,一直到变成忙音,玛丽才茫然的挂了机:“……收拾着收拾着在我家睡着了?”

玛丽觉得没那么简单,但难保不是故意引她联系金士曼出动,要是把组织暴露了,就算哈利出面都扛不住,可是联系杰克就等于是联系了夏洛克,夏洛克虽然早就知道了哈利是某个组织的人,但至今为止缺乏更多的资料去推测真相,所以暂时还没能真的完全确定哈利的性质。

正因为如此,夏洛克才会一有机会就刺探玛丽,愣是把玛丽对他仅有的一点点耐心,都给消磨成了讨厌——玛丽是真的不懂这个人,为什么对别人不想开口说的事就那么大的兴趣呢,完全不把隐私权放在眼里吗,就看不出来别人对他时时刻刻分析别人的眼神感到抗拒甚至是厌恶吗?

——某方面而言这种无惧他人眼神甚至是言语攻击,总能坦然处之秒秒钟毒舌反击回去的气度,也挺令人感到佩服。

玛丽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为自己被动的局势感到有些焦躁,最终决定曲线救国——她给公寓物业打了电话,声称需要下水道维护,表示自己的助理在家里给他们开门。

而果然没几分钟后接到了物业方的电话说,她家的门遭到了破坏,而她的助理昏倒在她的衣帽间门外,他们认为应该报警,出于担心她个人隐私的关系,先电话询问是否需要替她转告警方屋子里有哪些地方不能进入。

——这就是一个议员女儿获得的特权,换了普通住户,物业绝对先报警后跟户主沟通。

“打急救了吗,送的哪家医院,我房间没什么需要禁止进入的,让警方仔细侦查就好,我会把家里的重要物品列清单,等我看完助理情况后就回去配合警方调查。”她跟金士曼联系的一切东西,都在她身上贴身佩戴着呢,从来不会蠢到在家里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玛丽花了些时间等到了志得意满回来的埃迪,他愉悦地笑着递给她两张纸条:“不辱使命。”

玛丽不得不为他感到高兴:“应该让我说恭喜毕业……我家里有点事我要先走了,你能自己卸妆吗?”

“当然。”他看得出她眉眼间有些急躁,连忙收起了调侃的笑容;“我能自己搞定,你尽管去吧。”

玛丽跟他道声抱歉和再见,便步伐匆匆的离去,埃迪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露出了几分困惑的神色——

他不是很确定,但似乎,刚刚有那么一瞬,他好像看着玛丽的眼瞳透出了些金绿色?

可能是看错了吧——毕竟,金绿色的瞳色算得上是变异虹膜了,在生物学上而言,只有某些鱼类和猫科动物,才会出现这样颜色的虹膜。

*

玛丽跟负责米兰达的急救医生进行了洽谈,确认了米兰达只是轻度脑震荡导致的昏迷后,松了口气——毕竟是因为她的关系才搞的米兰达受伤,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心里真过不去。

爽快地付清了米兰达的诊金,又联系了米兰达的家人,等着她父母到了之后,玛丽自然还要鞠躬道歉,好在两位家长特别明事理,认为入室抢劫这种事又不是玛丽能预料的,米兰达也没什么大问题,让玛丽放宽心别太自责,别的一句重话都没说。

米兰达有人照顾了,玛丽才离开医院赶回家跟还在她家里等候着的警察进行会谈,除了要核对财物是否受损,还要被询问是否有怀疑的对象,并且因为不排除是反/政/府组织故意闯入她家——毕竟她可是目前风头正热,替变种人说话,并力图在本国优先接受联合国变种人合法议案,上议院重要议员苏利安的女儿。

玛丽一律知无不言的回应了每一个问题,警员认为目前她继续住在公寓里不安全,建议她搬回家去住,玛丽也都满怀感激地答应了。

这程序走下来,都快下午三点了,想着还有迈克尔的约会要去,玛丽在自己的证词上签字,并最后对警方人员提了请求:“如果需要收集所有物品上的指纹,请对我的设计稿纸温柔些,你们也知道的,我是个设计师,那些东西比我生命更重要,尽可能别损害它们,好吗?”

“哦,当然,小姐你放心。”这几个警员年纪尚轻,跟玛丽说话一直温声细语,说多几句就面红耳赤眼神飘忽;“这几天我们随时会联系你,希望你能理解,这都是为了尽快把破坏你家的犯人逮捕归案。”

“我理解的,我哥哥也在苏格兰场任职,你们很多程序我都算了解,不会故意为难你们的。”玛丽说着笑了笑。

然后这位小警员眼神瞬间直了,像是被突然定住了,笑容僵硬目光直愣愣的。

玛丽连忙收起笑容,匆匆低头说了声那么先告辞了就走,逃也似的冲向电梯,内心特别尴尬的想着:哇擦的小年轻定力不行啊,她都还没开始发功就被迷住了,要催眠他根本不要太简单!

她发现另一边的电梯贴着维修公告,有种莫名的感觉又回头看了眼自家的大门,再想起自家目前报废带饭厂维修的智能管家……

玛丽乘坐电梯抵达大堂后径直去找安保询问一个关键性问题——电梯出问题的时候停在哪一层。

“还挺巧的,就停在您住的那一层。”

玛丽于是把一切都衔接起来了——变种人,可以操控重力或者磁场,然后还有可以扭曲物质的,反正就是这几样能力吧。

变种人冲进她家里找东西——一种可能是认为她会帮自己父亲藏匿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而爸爸如今正在做有利于变种人的事,那么来者必然是所谓的激进派,整天嚷嚷着人类大坏蛋快去死的【兄弟会】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种可能性略低,她是金士曼预备役特工的身份暴露了,有敌对组织找上门来想把她作为突破口挖出金士曼。

而这两种可能也能对应两个人——莫里亚蒂如果真的死了,那么也许不会有这两个人什么事,但如果他活着,并把她对他做过什么转告给兄弟会,以及麦考夫的话。

兄弟会做了第一种可能实现率高达80%,而两种都结合上来都是兄弟会做的概率也超出80%——但这两个概率套在麦考夫上也很合理,本身跟她爸政见相左,更早时候就已经在监视他们家,麦考夫在确定了她也有可能是变种人后,怎么可能不想上门来搜出一点更实质的证据去打她爸爸的脸呢。

But……麦考夫手底下不可能存在变种人,那家伙对变种人超能力深痛恶绝,就差没直接说宁可错杀一千不要放过一个的主张扑杀变种人的话了!

所以,最终,目标还是指向兄弟会——

玛丽把车停泊好,抓着学院风的背包下了车,穿过马路找到了咖啡屋,推开木格子玻璃门时,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侍者询问她几位,她表示是跟朋友约好的,并说出了迈克尔给她的座位号,侍者指引着她上二楼。

这咖啡屋颇有些巴洛克风情,旋转的木质阶梯,店里所有装饰桌椅都是浓郁的复古风情,水晶吊灯营造出些许的奢侈氛围,而桌面上摆放着白底金边的花瓶里插着几支新鲜粉白色康乃馨。

玛丽上楼后左右看了看,瞅见了坐在靠窗边位置的迈克尔,她稍稍放缓呼吸节拍,而后温柔又不失矜持笑了起来,朝着对她微笑点头示意的迈克尔走过去:“久等了。”

“也没有,猜到几分钟而已。”迈克尔同样礼貌亲切的笑着,跟着抬头对侍者招手,同时冲着玛丽说:“他们家的焦糖玛奇朵很不错,但如果喜欢喝偏酸的,还是蓝山更合适。”

“就焦糖玛奇朵吧,我被警察折腾了一会,急需补充甜份缓解郁闷。”玛丽似是漫不经心的提起了这件事。

迈克尔惊讶的微微张嘴:“警察?出什么事了,还惊动到警方了?”

“家里遭抢劫了。”玛丽边说着边抬头对侍者进行点单:“焦糖玛奇朵,蓝莓芝士。”

“丢了什么?”迈克尔还挺担心的瞅着她。

玛丽露出了头痛的表情:“暂时没核对完清单,丢东西还不算什么,主要是我助理当时就在公寓里,被攻击了,医生说是脑震荡……未来几天没有她,我对自己的生活感到迷茫不安恐惧。”

“噗…没那么夸张吧。”迈克尔笑了起来;“不然……”他冰蓝色的眼眸盯住她,笑容温柔目光却极具亲略性;“我去给你当几天助理,伺候你吃饭穿衣?”

“用不起。”玛丽毫不犹豫的拒绝;“而且也不敢用。”

“……免费的,为什么不敢?”迈克尔紧紧锁住她的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玛丽有些轻慢的笑了看他说:“怕被你家迷妹手撕了。”

迈克尔微微一愣,随即又笑了,目光柔柔地像被日光照射的冰川:“不用怕,我会护着你的。”

“别了,我心思细腻,承担不了太多人妒忌到疯狂的目光。”玛丽摆着手似笑非笑的说了这么一句,那含笑的眼宛如琥珀色的香醇酒液,在光照下粼粼闪烁,直叫人看着心醉。

他凝视着她的双眼,满心沉醉,思维都变得有些迟钝,却丝毫不觉得异常,只是痴痴的看着她的眼睛。

玛丽温柔的凝望着目光痴然的迈克尔,笑容柔美的缓缓开口:“So……你见过莫里亚蒂吗?”

有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就好像是山涧中的回声,他听着那声音在自己脑海里回荡,思维缓慢做出了反应,他以为自己也会发出这样迟缓的声音,但实际他一切如常:“是的,我认识他。”

——论催眠,玛丽自认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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