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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总是撩我到湿 三十岁未嫁继女真紧_自欺欺人

“这种时候好像是要说‘好久不见’吧?”

这样说着,余羽略显随意地侧身虚靠在门框上,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样紧张得紧绷着:“不过就算隔了再久……见到你这种事,一生有一次就够了,辛西娅。”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啊。”女人把侧脸靠在手肘支在轮椅扶手上的左手上,冷冷地笑了笑,然后,表情在余羽敲了敲旁边的门时转为了然。

轻微的震动让门上挂着的木牌也晃了晃,灰尘从上面飘飘洒洒地落下了少许,让上面刻着的歪歪斜斜的文字更加明显了些。

——“辛西娅,克卢特”。

那大半年的时间里,不仅克洛从她那里学到了中文和日语,余羽也跟着克洛学习了当地的语言。日常交流早就不成问题,文字也能无障碍地辨别——只要不是有太过生僻的字眼的话。

她的目光扫过对方两条空荡荡的裤管:“这算是什么,‘天道好轮回’?”

“某种意义上……确实算是吧?”辛西娅唇角的笑容带着点不清不楚的诡秘,“是你那好弟弟干的呢。”

……克洛?

余羽在震惊之余,却又总觉得事实并没有太出乎自己的意料。

按照辛西娅的裤管凹陷下去的形状,看样子,她并不是仅仅失去了双腿那么简单,膝盖恐怕也被剜下来了。

想想就疼……这是克洛做的?

余羽瞥了一眼辛西娅同样空荡荡的右袖管,心里有些五味陈杂。

她当然明白克洛做这些是因为什么,也大概能猜到一些克洛心里的想法,但是……她不觉得自己值得对方看那么重。

她其实不喜欢这样的报复方式,说实话,心里不感到温暖是不可能的,可同时……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在余羽的心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样子,他是白这么做了?”

余羽一惊,这才发现,尽管她一直在辛西娅面前保持警惕,但还是不自觉地把情绪流露到了脸上。

“我可没这么说,”她冷淡地回答道,“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你无关。”

余羽不想在这里久留,于是微微向后侧过身,刚想离开,就因女人以故作惊讶的口吻说出的话而停住了动作。

“与我无关?那位可是说了,什么时候我被你原谅了,什么时候我才能解脱呢。”

……

余羽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因为她真假性还待定的话而乱了阵脚。然而,先前心里模糊的猜测因为女人的话总算是有了点底。她大概明白为什么克洛不去杀她了——像是辛西娅这样因为自身的强大而狂妄的人,把她所拥有的一切全部打碎就是让其最痛苦的事,更遑论是枉死还是苟活。

相对于死亡,让她以自身的残损和无力去观察这个世界,向以前压根不愿意正眼看待的人低头,没有能力去经营更好的生活——尤其是在她享受过那样的生活再跌下来之后,这就是修罗地狱。

克洛选择了最残忍的那一种方式。

但是……

余羽搭在门上的手紧攥成拳。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说着,不知不觉之中,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搭上了额角,遮住了大半只左眼,语气中也带了些诡异而扭曲的笑意。

“假定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就请你,一直以这样的姿态活下去吧。”

——这是我对你的诅咒。

余羽并没有这样说出来,但她知道,对方一定能读得懂她的意思。

她已经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把背后暴露给辛西娅。而辛西娅,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复又开口:“……很像啊。”

“不,一点也不像,”余羽答道,“不管你说的是我和你还是我和克洛。”

“虽然我从来就不崇尚正义感,但是,随意夺走他人性命的人——尤其是肆意凌虐他人身体的人,总会受到惩罚。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而克洛……”

如果杀老师就是克洛的话,那么他也……

余羽不喜欢克洛的报复方式,但她觉得,如果换作她来,极有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

比如她就想把柳沢夸太郎千刀万剐。

复仇这种事情,如果不是自己来似乎没有意义。可是,复仇的那个人,似乎也会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完成从受害者到加害者的转变。

但那是克洛,是和她大半年以来一直相依为命的人,而且……

一来,她昨天才跟伊莉娜老师打听过死神开始活动的时间和他的相貌年龄,后者似乎很不为人知,但大概也有个模糊的猜测,推断下来,死神——也就是杀老师的年龄和克洛应该十分接近;其次,杀老师也曾提及他自己是从贫民窟里憎恨着世界成长起来的;最后,E班的学生都是经过相当专业的暗|杀训练的,即便余羽中途插班,在拼命的学习之下她也能保证自己除了赤羽业和潮田渚之外在E班再无敌手,然而,克洛却能在更短的时间内压制住她,再说了,能对辛西娅那种人下此狠手,克洛的实力放眼这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恐怕都是顶尖的。

杀老师=克洛的可能性几乎就是百分之百。

所以。

一直都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余羽在撂下那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那间房子,还没忘把门带上。

她才刚刚走远,下意识地回过头后,看到一个干瘦的男人走了进去,背影也显得有些眼熟。

迅速在记忆里搜寻一圈之后,余羽恍然。

原来,现在是和这个人搭伙么……原来他的名字是克卢特。

或者说,这也是克洛安排的?

为了不让辛西娅寻死?

身后突然靠近的气息并没有让余羽方寸大乱,大概是太过熟悉的原因,即使是遭受过创伤后警惕性大大增强的现在,也只有这个人能让她毫不警觉地接近。

余羽看了一眼搭在她肩膀上的黄色触手,回过头,笑容明媚:“我们回去吧,杀老师。”

“小羽不去见那个人了吗?”

“已经见过了。”

她若有所思地答道,笑容仍不改。

“他现在,一定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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