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仙子之辱_19 虎虎虎，鹅鹅鹅，渡河渡河渡河/楂渣
后来人们常说，阿P此时已经把什么事情都放淡了，只想看看书吃吃鹅顺带进行灵与肉的碰撞，然而由于时间有限，只能做后两个。白日Passion，晚上依旧Passion，夜夜笙歌，日日吃鹅，岂不美哉？不美。
“查，你待会帮我看紧点，我带你吃鹅！”一旦在电脑前发号施令，阿P就会一改颓废，无比亢奋。
“得了吧，今天跟你打了十三把了，你还是没有吃鹅。这把打完我就下了，我还有公事要做。”
“P镇事，管他娘！玩玩吃鹅！”查呼无奈地叹口气。吃鹅和搓麻，难道已经是一样的东西了？
“你就看好吧，给我一把98k，我保管你吃鹅！我‘P镇98King’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那是因为陪你玩的都不用狙。查呼心里默默想着。除了他以外，有时阿P也会跟着钱越来、陈沂、吕威宏双排四排来着，虽然总是不久之后就又登上了飞机。
“买高科技吗先生高科技，零后座辅助瞄准……”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美女，美女加个好友不……”
“WDNMD！”
“跳机场！是男人就跳机场！不跳的都是闸种！”
“放屁，跳G港！”
“加Q看福利直播……”
“saonima听见没saonima！”……
今日的素质广场依旧是如此热闹啊。而阿P此时也在兴致勃勃地跟人飙起了“三字经”，吓得查呼是目瞪口呆。在那个马尾少女的身后，没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伟大的先锋改革者、P镇人民的精神导师、P镇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主任刘阿皮先生。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穿长衫的怎么能自甘放弃身份跟短衫主顾站一起喝酒吃鹅呢？除非在这里，人人都是长衫或者是短衫，哦，忘了，这游戏里面可以只穿条白色小内裤大家近乎裸奔一起重返原始时代的。
按照伟大的阿P指示，只有跳在学校才能体现出他的勇猛、他的Passion、他的男性雄风。“消音要吗？”“要，看见头盔给我标一下！卧槽！三级头！美滋滋！”“这边有个98K，阿P你要吗？不要我拿了。”“别！查呼！查！给我给我！”查呼看着阿P的阿尔金头盔和消音八倍98k，再看看自己头顶的绿帽子，苦笑了两声。只能当再陪太子读书一次了。
“伤疤要吗？”
“啊什么是伤疤啊？”
“SCAR-L。”
“你直接说‘斯嘎’不就行了吗？”听上去……好土。查呼脑子里总是会想到把英文的对应中文音译写在扇子上的李中堂大人。
“我看到英文习惯性翻译了。有问题吗？”
“我们是在吃鹅啊，有必要这么神神叨叨假正经摆架子吗？这游戏，哪里看你有没有文化，你只要会瞄准开——”
哒哒哒的几声枪响，顺带溅起的几朵绿色烟雾，吓得阿P是连忙各种蛇皮走位缩到一处墙角，“有人打我，查，救我！”耳机里响起杀猪般的哀嚎。“在哪里啊？”“我不知道。”
“你不是有伤害指示吗？”“忘看了。”
查呼心里爆了句P镇粗口，“你躲着别出来，我去探探虚实”
那几枪是冲锋枪响，距离应该还蛮近，循着枪声蹲着悄悄绕了个圈摸了过去，果不其然在缺口处卡着等阿P露头。一梭子下去把他打倒，这时阿P大叫道：“查，等等！让我来带走他！”
晚了。查呼手一抖，全给他打出去了。呆望着那个盒子，默默地舔着物资。
“喂，说好的让给我呢！你是什么队友！”
“完全是我打的，东西都归我也无妨。这人还有个队友当心点。”
“跟你打太累了，人家钱越来啥的都会把人头让给我，你就是贪心，竞争欲太强！争强好胜！嗜血欲太过！你身上**太多了！你不……”
远处的一发狙击枪打在阿P的三级头上，吓得他又一次躲到墙角。“查！我被狙了！救我！”
“我手里只有把冲锋枪，到天上救你。你不是‘98King’吗，自救。”
“卧槽卧槽我掉血了啊好疼**妈的我快死了你快他妈的过来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他妈打死你呀的！”
“叮”的一声。“靠，没打中！”
“叮”的一声。“靠，手抖了！”
“叮”的一声。“靠，那人中途停下了，绝对是开挂的！”
“叮”的一声。“靠，我提前量算多了！”
“叮”的一声。“草草草被打中了好疼！”
“阿P啊这98k在你身上有什么用？把它给我。”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也许是98个心里的天使与恶魔在互相争斗导致双方全都死光只剩他俩瞬间吃鸡之后，阿P不情愿地嘟囔着。“嘁，不就是把98K嘛，给你给你。”
然后刚出掩体，就被打倒。还没爬到查呼身边，就在下一声枪响中化为盒子。
“靠，查呼！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手上连烟雾弹都没有，到那边拉你只能做活靶子。”
“你就是想看着我死对不对！我早看穿你的借口了！你以为自己比我强多少！你这个丢人的老银币！”查呼决定无视阿P的咆哮。他把所有的枪和装备都脱了，走到阿P的盒子面前，很快也变成了另一个盒子。第86名是如此的显眼。
“查呼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不想打了。我有事情干。”
“哼，”阿P冷笑几声，“哼，查呼，少了你地球照转，没了你你以为我就不能吃鹅？比你厉害的，我身边多得是！”查呼直接把电脑关了。小白点转了几圈后一片黑暗，整个办公室顿时清净了不少。
无言已经是在努力憋笑了。“查长官，今天可吃到鹅没？”
“你觉得呢？”查呼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吃鹅功劳全是他的，没吃鹅过错全是我的，问题是，他就没吃到鹅！”
“然后呢？”
“然后就一天到晚骂人，那嘴多脏我都没好意思说！这要是传出来，P镇镇长居然在吃鹅里大放粗鄙之语，我们还怎么搁得下脸！”
“百城能把鬼变成人，吃鹅能把人变成鬼。”无言感慨了一句，“不知道我儿子是不是也会这样。”
“令堂……”
“潦倒不通庶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还不是个膏粱！”无言握紧双拳，嘴唇微翕，似有难言之隐。
“可是阿P……怎么着也是个文人吧？他总不至于这样吧？说……这种话。”
“查长官，您是文人当多了，当习惯了吧？猪和苏格拉底听过吗？”
“那个穆勒说的‘快乐的猪’和‘痛苦的苏格拉底’吗？怎么了？”
“你愿意做哪一个？”
“我觉得苏格拉底很快乐啊，怎么会痛苦？如果他痛苦，他干嘛不变成猪呢？”
“那就是苏格拉底找到了思考的意义，他因思想而从猪变成了人，即使承受着变成人的痛苦，他也依旧觉得快乐。可是，如果精神沉沦了呢？”
查呼沉默不语。
“那做一个种猪是最开心的。保存自己，繁衍下一代，自私的基因会让他产生无限的快乐。而此时他的精神境界也和猪无异。”
“所以说当他吃鹅的时候……”
两手一摊，倒在沙发中，像极了葛优躺。“曳尾于涂中，逍遥而自在，虽然脏了点，好过待庙堂。人是会不自觉向下沉沦的动物，犹如游泳，只有不断蹬水才能保持上浮而不是被淹没。我儿子……就是这样的。”无言眼角蒙上了一层阴霾。以前从没听他提及过自己的家室，看样子是真的有难言之隐。
“要堕落的从速堕落罢，要苦痛的速速苦痛罢！”查呼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句话，才说出口，他就后悔地捂住嘴。这不是往无言心口撒盐嘛！
无言却苦笑了一下，“是的，没错，要堕落的从速堕落，要苦痛的速速苦痛，我们是精神教育与宣传办公室，我们没法，也不能堕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