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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吃胸前葡萄 吃肉小号TXT_求你别苏了

大夫来找裴乐商量再加些诊金买更名贵的药材帮楚逸调养内伤,结果叫了几声却发现裴乐和楚逸都没理他。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正在闹别扭,只看见他们僵着脸,一个半躺着,一个笔直站着,但都像死尸一样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一时间把大夫吓得惊恐无比,倒退数步:“二位要是不方便,晚些时候老夫再来......再来也行!”

说完便迈着颤抖的步伐逃一般出了后院。

裴乐看大夫似乎有事要说,从牙缝里和楚逸说话:“你先把药喝了,我去追大夫。”

楚逸清醒了一些,压低声音回道:“药凉了,不想喝。”

裴乐:“你要是早点喝,会凉吗?”

“你要是早点煎好,我也不会睡着。”

.......

裴乐简直想抬腿给他一脚,但是心中不断劝自己,和个深度中二玛丽苏小说男主中毒者有什么好计较的?想完,心里总算平静了。

裴乐也是念在这本书里楚逸令人不平的经历份上,才没有一脚踢到楚逸身上,只是泄气的踢了一脚楚逸躺的太妃椅的椅子腿,随后便捂着腿金鸡独立般跳起来:“行吧,我再去给你把药重新热一热,你不要再睡着了!”

“实在困就起来沿着后院跑十圈!”

楚逸看他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十分觉得裴乐会趁这个时候往他药里下毒,于是起身往厨房里走去,还没进门便看到了正在手忙脚乱生火的裴乐。

裴乐先前端药的时候都是趁着最烫的时候端的,手被烫了不说,刚刚脚也踢得有点疼,一个人在厨房里又生火又看药,孤零零的还生出些可怜的感觉。

楚逸看着裴乐单手做事很可怜的样子,倚在门边,突然问道:“你......”

裴乐忙得上头,头也不回:“有事?”

楚逸在这个世界里时眼睛已经不再是之前的赤红色,瞳孔漆黑深邃,虽然现在易了容,独独这双眼睛里的风采却怎么都掩盖不住,如同星河灿烂般耀眼。

一看到这样认真的裴乐,他眼里光芒似乎都不由自主的更亮了一些。

楚逸张了张嘴,欲要说话,裴乐回头看他一眼,猛地睁大眼睛瞪住他,清秀的脸上一个愕然:“你手臂上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等着,我找大夫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还没从门口出去,楚逸逼近一步,一瞬间,稳稳攥住了裴乐烫伤的左手。

“你也受伤了,不用包扎?”

他一双眼睛盯紧了裴乐的眼睛,精神压力大得裴乐差点承受不住撞到门框。

医馆的晚上没有什么人,他们本也打算喝了药就带着剩下的药材去找客栈,此时此景,周围安静得连人喘气的声音都快没了,心脏跳动的声音就格外令人在意。

裴乐看着自己出汗的右手,不动声色的将手腕从楚逸手掌心里抽出来,顿了顿,才有点小声的说:“只不过烫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要是又因为我耽误你喝药,教主恐怕又要觉得我是正道派来的奸细罢?”

“奸细不奸细的倒是无所谓,就怕教主心中不悦,到时候又不肯喝我熬的药,还让我滚,这说到底害的也不是我,是害了你自个的身体。”

.......

楚逸见他嘴上说着不气,字里行间全是气,不禁有点无奈。

他也不是生气,刚起床时都会容易动怒,所以没控制住自己,也并非故意要让裴乐滚。

两个红衣的人就这样僵持在门边,楚逸平静的对着裴乐突然伸出有有些苍白的手,手背在月色下犹如象牙雕成的一样,毫无瑕疵。

裴乐一惊,连忙抓着楚逸的手挣扎起来,“你干什——”

楚逸不松手,把人直接拽出了厨房:“擦药。”

眼前的人墨发如瀑,动作间发丝都拂到了裴乐鼻端,他不由讷讷的退了一小步,咕哝:“行行行,擦药,你手臂伤口都裂了还抓我呢,手是真不想要了是吧?”

再次被挣开的青年静静望着他,一双极其俊秀的眼睛里映着厨房细碎的灯火,真是世间难得的好看面容,“谢谢。”

两个字,瞬间让裴乐头皮发麻。

并不是感到羞耻,而是有点恐惧。

楚逸看他半晌,问道:“怎么没有反应?”

在他细细打量自己的时候,裴乐才像得了水的鱼,马上又生动起来,停止呆滞,“教主,你病入膏肓了?”

“没有。”

“那你开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了??”

“你说什么?”

裴乐缩回厨房举双手熬药以示清白:“........没什么,那你突然谢什么,这不是教众应该做的么?”

楚逸立着身子站在他身后深思,“没有教众如你这般待我。”

裴乐浑身一僵:“那其他教众都是怎么对待你的?我没加入过什么其他邪教魔教的,不太懂你们的规矩。”

楚逸看着裴乐一袭和自己一样惹眼的红衣在厨房的烟火气息中穿梭来去,心里突然也像灶肚子里那把火似的,烧得满满的。

火焰也越蹿越高。

他见过很多穿红衣的人,哪怕是教内最好看的左右护法,入眼都是艳丽庸俗,只有眼前这人可以把红色穿得如此清新脱俗,如此清淡,就好像,他们两个都是包着红色壳子的白,一样的在这世界格格不入,一样的都是傻蛋。

把药重新热一热并不麻烦,裴乐盛好药,正想拿手去端,身后的人一下走到面前,再次拉住了裴乐的手。

裴乐刚要开口,忽然手就被放开,然后便见楚逸拿起一旁的布巾端碗,慢慢喝起了药。

裴乐脸上像白纸浸上了红墨汁,一点一点越晕越开,咳嗽着问:“你就这么喝,不烫吗?”

烫肯定是烫的,但是楚逸原本情愿自己烫,也不想裴乐烫着,听他这样问,慢条斯理的反问:“你要伺候我喝?”

裴乐噎了一下,楚逸本以为他会立马拒绝,却听裴乐开口问的是:“其他教众会伺候你喝么?”

楚逸:“.......”

“会。”

裴乐心想别的教众都要服侍你喝药了,自己这样伺候你也不算奇怪吧。

于是摸索着找了根汤匙出来,洗干净,一勺一勺的舀起药吹凉再送到楚逸嘴边。

楚逸停顿片刻:“你便这么伺候我?”

“?”裴乐脸上缓缓浮出一个问号,“不这样伺候你怎么伺候?不拿勺子喂你的话,难道要用......”

脑子里一下浮现出古装狗血剧里男女主用嘴喂药的桥段,裴乐差点把碗打翻,梗着脖子吼道:“你别太过分了楚逸!”

“哪有教众拿.....拿嘴给教主喂药的,你伤的是手又不是嘴!”

楚逸:“?”

“我何时要你拿嘴喂药了?”

“你敢喂我未必敢喝。”

裴乐:“?”

“你嫌弃我,嫌弃我别让我伺候你啊!”

楚逸:“若不是你苦苦相求,我也不会给你这个伺候我的机会,要知道,其他教众连近我的身都没有资格。”

裴乐脑子一转,总算回过味来了,“那你怎么还说其他教众也会伺候你喝药呢?”

“诶,你其实就是想骗我来喂你吧?”

楚逸面无表情,抿紧了唇:“药凉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马上就让表情微妙的裴乐又上蹿下跳起来,要知道,为了让楚逸好好喝个药,他都折腾一下午加半个晚上了,能不能好好喝个药啊!

裴乐赶紧把碗怼在楚逸唇边,“那快喝吧!还没有完全凉,温的正好!”

楚逸这时候不慌不忙,抬眼看他,“你是求我,伺候我喝药?”

.......

求你了,求你死了算了吧!

“嗯.......是我求着要伺候你喝药的,教主大人,饶了我吧!”

大佛终于被他求爷爷告奶奶的哄着喝完了碗里的药,裴乐心中巨石落地,几下收拾好厨房,将没熬完的药材打包放好,又找到大夫给楚逸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

楚逸的血止了,第一件事却又攥住了裴乐被烫伤的右手,“劳烦大夫,将他的手也包扎一下。”

奇了怪了,刚刚这俩人还像刨了对方祖坟一样面色铁青,这才多久功夫,怎么感情又好得不得了呢?

大夫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楚逸是认真的,然后便从药箱子里摸出了清凉的药草汁,正准备动手撩开裴乐的袖子,楚逸却比他这慢手慢脚的老头子速度快了一倍不止,拿过药草汁便涂在了裴乐掌心。

裴乐一脸复杂的伸着手任他摆布,“教主........”

楚逸淡淡摇头:“不必道谢。”

裴乐:“.......”

“你对其他教众也这么好?”

楚逸微微一顿,诧异的看他一眼,道:“我对你好么?”

裴乐说道:“.......你觉得呢?”

楚逸:“不好?”

裴乐心虚的笑了笑,不做声了。

等楚逸悉心的帮裴乐把烫伤的部分包起来,动作到最后,忽得很认真的对裴乐说道:“我是一个魔头,我不杀你,便是对你最好的。”

说罢,裴乐马上笑呵呵的扭头跟风中凌乱的老大夫解释:“没事的大夫,习惯就好,听说有的人胳膊受伤以后大脑是会受到一定损害的。”

“他说他是魔头你可别信,等会他还说他是武林盟主呢!”

大夫:........

这样的理由真的听起来一点也不胡扯,连他这个治病几十年的大夫都差点相信胳膊受伤会大脑痴呆了。

下一秒,一把长长的佩剑便已电光间搭在了裴乐的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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