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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爸爸吃了我吧 迟东南是男的女的_反派洗不白

竹笕引了泉水来,因清水流淌而左右晃动的竹筒触碰着岩石,潺潺水流声夹杂着木石相触的响声。

慎以澜便什么也听不见了。

无情还要审案,温约红看完原随云的病后,众人就皆离开了竹屋,只留无情与温约红周旋。慎以澜便坐在低矮的岩石上,目光穿过流水,没有归处。

为什么会是中毒?

既然是中毒,又为什么秘而不宣?

是什么人又出于什么理由,要对一个三岁的孩童下毒?

二十年前的无争山庄就已经有不可示人的隐秘,蝙蝠岛又是何时的事,一切恶的根源是什么?原随云是幕后黑手还是棋子?

无争山庄之后,会不会还有更可怕的,而他们却都未发现的势力?

原随云不是傻子,他既然来找温约红看病,既然故意让他们听到温约红的说法,定然是故意要让他们知道当年他的眼睛是被毒瞎的。他或许是想借无情、借神侯府、借朝廷的力量再达到什么目的?

为什么是再?

慎以澜脑中似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而她却抓不住而想不透,她隐隐觉得原随云不是第一次利用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她却又说不出来是哪一次。

她烦躁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快马飞奔而来,一名丐帮弟子对南宫灵耳语几句,便见他已然变了神色。南宫灵环顾四周,原随云坐在院中小桌边喝茶,怡然自得,对其他的事一点儿也不在意;慎以澜坐在石墩边上对他投来疑问的眼神,但他没有回应;竹屋的小门是紧闭着的,却也很快从里打开了。

无情从竹屋里出来了。

温约红并没有出门送他,甚至是关上了门,意为送客。众人未有恼怒,温约红这般地位的人杰,愿意出手诊治已是难得,如若还要求他一点儿怪脾气也无,倒有几分苛求。

南宫灵轻咳一声,问:“无情公子下一步要去哪里?”

慎以澜听及此言,也起身走了过去。

本是说好了回客栈才讨论今后的去处,南宫灵这是在做什么?

无情看他一眼,神情漠然,语气也同是冷淡,“回京复命。”

南宫灵点了点头,他面上没有笑意,也没有恼意,只是隐隐可见一丝迫切,似有什么事郁结于心,他见慎以澜也走了过来,便问:“澜妹呢?”

慎以澜突然被点名,不由茫然了起来。

她看看无情,再看看南宫灵,一时不知做何决策。

平心而论,她自然是想跟着无情走的,只可惜现在她也不是神侯府的婢女了,再回去也没有理由。当时是不阴不阳将她从神侯府带走的,所以,若是不阴不阳在此处,她定是跟着不阴不阳走的。如今不阴不阳不在这里,她似乎该和南宫灵一道,可就算她与南宫灵订了婚约,直接和南宫灵一道走又实在是太奇怪了。

南宫灵也猜到了她的顾虑,急道:“你也是看到的,师叔的打扮实在太显眼,在你我成婚之前,也不便与我们同行,以免暴露了你的身份,惹来仇家。方才丐帮传来消息,我需马上去一趟济南,我也通知了师叔让他先行去济南,你若是愿意和我一道走,在济南便可与他会面。”

看来方才丐帮弟子就是来请他前往济南的。

慎以澜对他的这段话表示很怀疑。

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不阴不阳,她的这位好师叔,一不怕给她惹麻烦,二就怕不给她惹麻烦,哪里会是因为担心为她惹来仇家而先避开的。而不阴不阳真的会在济南与她会面?这种话,估计只有南宫灵才会信。

只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没理由拒绝。

南宫灵问:“你是要同我去济南么?”

她点了点头。

南宫灵也并没有露出达成目的的轻松来,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澜妹今日就早点休息,我们明早便出发。我会留下一位丐帮弟子,无情公子但凡有需,皆可直言,只要能做到的,我丐帮定然倾力相助,配合无情公子和神侯府。”

无情和慎以澜同时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明早便出发,实在是太着急了。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无情道:“南宫帮主客气了,不过帮主急着赶路,带着阿慎是否不便?我此次回京,定要经过济南的,可以顺道送阿慎过去。”

慎以澜简直想给无情点个大大的赞。

南宫灵尚在犹豫,原随云却在此时走了过来。

从得知原随云的眼疾无法医好之后,众人面对他都难免有几分尴尬。若是表现出同情来,定然是对这位少年英雄的羞辱,可若是表现得热情或不以为意,又难免让人觉得太过冷血,而实际上,也没人舍得表现出愉悦来。

就算是对原随云避之不及的慎以澜,也并不希望他一辈子都陷在黑暗之中。

原随云却是噙着笑,脚步轻快,走到众人面前,拱手道:“既已寻到名医,心结已了,鄙人也自当告辞。”

慎以澜神色略有动容,她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不能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南宫灵先前还担心如何甩掉原随云的纠缠,如今原随云便自己告退了,深觉意外,便问:“原公子是要回太原?”

“是,某离家数月,家父先前来信盼我早归,今也当回去看看。”

无情笑问:“据我所知,无争山庄并未开镖局,原公子离家数月,可是去游山玩水了?”

慎以澜一怔,暗自腹诽,原随云怎么会有闲心云游四方,定然是在蝙蝠岛老窝里筹谋着什么恶事了。

原随云答:“寻人而已。某总想为父亲寻回那把宝刀,不过寻了三年,皆是一无所获,或许是那把刀与我无争山庄无缘吧,也该是放弃的时候了,我自当回山庄复命,为父亲寻别的宝刀来。”

他的话意味深长,话里有话,似是说刀,却又像说人。

南宫灵顿了片刻,追问:“是不再寻刀,还是不再寻人?”

南宫灵或许是这里最有资格问这句话的人了。

慎以澜的目光却停在了院子之外。

原随云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了,他自己的眼睛自然是自己最了解,他的确是早就猜到温约红治不好他的眼睛,也便打算就在这竹林与众人道别。马车也备好了,放在客栈上的行李也早已收拾了出来。丁枫穿着一身白衣,抱着剑,倚着马身,站在院口,面无表情。

原随云笑了笑,避而不答此问,转向无情道:“某曾听闻无情少侠精通机关术,恰好我那辆马车上同布有些小机关,且诸位为朝廷办事,查案奔波,这马车也用得上。若是无情少侠不嫌弃的话,马车我已留在客栈,愿送给少侠,聊表心意。”

他既已将马车留下了,无情若是再推脱就未免太过疏远,且他的话有礼又委婉,表面是送给无情,实质上,在这群里最需要这辆马车的,大概就是慎以澜了。无情不知他的深意,却也是出于同样的想法,欣然应允,谢道:“多谢原兄。不过,原兄如是回太原,不着急赶路,也可与我们一道而行。小弟虽非风趣之人,但路途遥远,做个喝茶解闷的伴儿也还尚可。”

慎以澜不是傻子,南宫灵也不是个呆子,都到了这一步,他们怎么会察觉不出无情对原随云的欣赏。

她强忍着要揍这个小叛徒的冲动,看向原随云。

她还以为原随云是真的在告别,没想到是在以退为进!原随云一定会顺着这个小叛徒给的台阶而下的,这样也就既打消了众人的疑心,又可继续跟着他们,依他的性格,怎么会善罢甘休,定是会……

“贤弟厚爱,只是某打算绕道云南,见一位故人,再由陆路回太原,只怕与贤弟的行程不符。”

慎以澜瞠目结舌,惊得后退一步。

他是真的要走?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原随云的注意,他轻笑,道:“阿慎姑娘很吃惊?”

慎以澜慌乱地摇摇头。

原随云还要说什么,却被无情打断,“阿慎毛手毛脚习惯了,也只有南宫帮主能受得住她。可惜原兄此行匆匆,小弟也来不及为原兄践行,不过,原兄今后若有往京城去,定要告会我,我定会为原兄摆一桌接风宴。”

原随云笑:“一言为定。”

慎以澜见他行礼后转身就走,心里也有了几分如释重负的轻松,却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原随云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南宫灵道:“某与南宫兄一见如故,如二位大婚,某定带份大礼以贺二位新婚之喜。”

南宫灵客气地谢过了他,原随云又对慎以澜道:“阿慎姑娘,我先前说过的话,一直都有效。”

他这次离开,便再未回头了。

慎以澜微有失神。

他说过的话很多,她却不知他说的是哪一句,是对慎以澜说的,还是对阿慎说的,是曾经用温柔的糖衣包裹着的威胁,还是揭穿身份后的针锋相对。

是那句让她和他走的么。

所以,他也是真得再也不做纠缠,也再不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了?

她想要的安全与自由,这般简单地得到了?

可好像哪里还缺失了一块。

无情轻咳一声,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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