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是双性人你这个疯子放开我强迫

世人常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面对张日山这只大老虎，不管怎么样，齐繁还是会怕一怕的，张日山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正在看着她，这个活了一百多年的爷爷辈的老人家，在对付女孩儿的事情上，她都不知道是说他拿捏的好，还是说他天生少根筋。

齐繁硬扯出笑容，用手势比了一个自己先撤的动作，走了。

霍有雪见张日山来了，联合着吴家的人一块儿，再待下去，肯定也没有结果，于是强忍下这口恶气。

“我们走。”霍家的女人们来的风风火火，走的时候倒是不慌不忙，霍有雪走到一半还撂下一句狠话，毒辣的目光环视在场的人一圈，也离开了吴山居。

齐繁疾走在长廊里，笑容在她一出大堂的门就消失了，电梯里苏万惊喜的声音还在她脑子里来回跑，

‘江淼，她回来了。’

她冷哼一声。来的好。

“如果我当初知道你这么没用，我还不如选苏万或者杨好。”张日山轻轻抿了一口茶，对面的年轻人坐在太师椅上。

“你就是那个做人/皮/面/具的人。”他记得苏万在他回来时和他说过，他和杨好在新月饭店以及球场遇到的事，那个在夜晚现身，救了他和杨好的男人。

张日山放下杯子，奇长的两指间夹着一张银行卡，年轻人起身，接过银行卡，这是吴邪之前答应给他的尾款。

“密码。”

“你出沙漠的日子。”

张日山说完话就离开了，黎簇拿着银行卡，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似乎看出了什么，了然一笑，将它放进口袋里。

他暂时住在了吴山居里，他刚从大堂出来，吴家的伙计就将他请到了吴家老太太身边，从吴家老太太口中，他了解了吴邪的很多事情，他对于吴邪，有怨无恨，他怨他把他拉进这个局里，又怨他害的自己，对于这个局——乐在其中。

他找到了某种乐趣，发现了自己的价值，他觉得他也可以成为像吴邪的那种人，那种可以步步为营，精于算计的幕后人。

这种乐趣，是上学上课给不了他的。

他想要利用自己的价值带来更多的东西，这些巨大的网，网不住他，甚至变得毫无意义，而他现在想利用这张网，网住自己最想要的。

吃晚饭时，黎簇和梁湾没见到齐繁，吴家老太太告诉他们，齐繁有点事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他们没有再等齐繁，吃完饭，吴家的伙计留下收拾桌子，黎簇是等到晚上八点半的时候去找的张日山。

看的出来，当他找到张日山时，他已经等了他很久了，眉头上的结都结不开，脸上的表情都在说他太慢了。

地上放置的洛阳铲还有七七八八的工兵铲，这些东西他都曾在沙漠里见过，光是寄给他的快递里，他都见过几件。

他自觉跟在张日山的后边，没有再多问问题，张日山打开最后一扇石门，点亮油灯，在油灯逐渐照到的区域里，他看到了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九头蛇柏和黑毛蛇。

“见过这些东西吗？”张日山将火柴盒收了起来。

“化成灰都记得。”黎簇接话，“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记得你在古潼京里见到的铁桶吗？”

“他们被送到了这儿？”

“大部分。”

“为什么？”

“你这个刨根问底的劲儿，和吴邪真像，不过我带你来这儿，自有我的用意，而且你要记住，我带你来的这件事，只能你自己知道，出去以后，别相信任何人。”

“你们又需要我做什么？”黎簇的反问不在张日山的意料之中，这个年轻人似乎现在已经接受了自己作为棋子的身份。

“找到消失的第十家。”

“汪家。”

“看来张恨离和你说的挺多，”年轻人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这位活了一个世纪的老人家友好解释道，“你发小，江淼在张家族谱上的挂名，当然你怎么称呼她我不管，你现在的任务是找到汪家，这个家族是更加隐蔽和极端的家族，之前九门人在古潼京大量的死亡，和他们有关，而且我们现在都生活在他们的渗透和监视之中，九门的上一辈人对他们围口不提，所以这一辈人，几乎都不相信他们的存在。”

“所以呢？”

张日山没有回答黎簇的问题，他带黎簇来这里的目的，一方面是和他分析局势，另一方面是让他找到那个藏在暗处的影子，为他答疑解惑的事情，得看自己的心情，就比如现在，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多做解释，“为了摆脱他们的控制，吴邪提议，找一个完全的局外人，进行一次大清洗计划，这个家族就是汪家，这个人，”

“就是我。”所以江淼说过，他对于吴邪很重要。他倚靠在桌子边，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就是被选择好的人，不论是黄严还是吴邪，他们打从头，就打算将他拉进局里，那江淼…

“张恨离并不知道那个人会是你，毕竟你是她的发小，我们没有告诉她实话，不过后面她能不能猜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黎簇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张日山继续说着，

“汪家及九门人都不知道吴邪到底想干什么的情况下，吴邪把你送出来，这让你成为一个活动的靶子，他们为了得到你，会…”年轻人抬起头，和他对视，张日山换了一种言简意赅的方法和他解释，“吴邪用他的方式让你变成了一只黄金鸟，他们以为只要抓住你就可以知道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有1000个人都想要抓住你，这些人分布在天南地北，神通广大，防不胜防，命运已经让你变成了黄金鸟，拥有宝藏和秘密的黄金鸟，你可以说你不是，但是有人会信吗？”

黎簇摇头。不会有人相信的，从他出了沙漠开始，他就是那只黄金鸟了。

张日山把玩着双响环，问道：

“你觉得，你又能怎么做才能摆脱你黄金鸟的身份？这是我私下的疑问，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把那1000个人都杀了，就没有人再知道，我是那只黄金鸟。”

年轻人的表情始终寡淡，他在回答张日山的问题时，语气都未曾有过起伏。

毫无同情心，不懂慈悲，轻视生命。心性淡薄冷血。

他现在才几岁？身上就有着吴邪现在的影子。

但有时候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这么简单，吴邪吃过那么多的亏，受过那么多的苦才想明白的，放在黎簇身上却还不及几分钟的一段对话，新一代成长的速度太快，这些困扰他们的问题，在他们眼里或许都比不上明天考试考什么。

世人所以为黎簇知道所有的秘密，只不过是吴邪想用他引出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就拿钓鱼人来举例，吴邪就是在江上钓鱼的人，而黎簇就是吴邪放下去的饵，这饵扰乱了鱼群，而且饵下的鱼钩锋利无比，谁咬谁死。

所以他们想利用他这只黄金鸟，引出汪家人，想利用他解决掉汪家人。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眼下这只黄金鸟黎簇，是三代人的期望，是他们清洗掉汪家的筹码。

“吴邪曾经告诉我，江淼一直以来，都是他的第一选择……”他想起了吴邪曾在古潼京告诉他的事，他一直以为吴邪在诓他，但是目前的这种情况，他回想起那句话，他觉得当时的吴邪，并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