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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了班主任 村长把我拉到地里_琼瑶同人之太后从此是路人

张纯纯对于新月的禁足没有下明确的时间,但当新月上交了几篇经文之后,张纯纯也就解除了她的禁令,无视于那几篇经文的笔迹其实相当稚嫩的事实。

如果真把新月关上三年到时候就得考虑她的去留,还不如就放她出来,找机会除去她好了。张纯纯是这样想的。

看着因着她几句暗示就直奔延禧宫的新月,张纯纯摸摸下巴,觉得自己在说话的艺术上其实有了不小的进步。

嗯,那拉氏是个好老师。

对于新月的作为克善只是冷眼旁观,将那几篇自己亲手抄写的经文送到新月那里是一个测试,看着新月并没有因此感到羞愧地抄写经文,而是就把那些经文送到太后那里,心就不禁冷了下来,虽然这般情景早就在他预料之内。

他也不是没交代过云娃多看着点新月,得到的反应却是她和莽古泰的不赞同,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保下这两人?于是便找了个理由把莽古泰调到新月那里守大门,看着一点也不觉得失落的莽古泰,他在心里冷笑,人啊,或许总是喜欢自取灭亡。

大约从他的行为里嗅出了跟新月划清界限的意思,张纯纯和那拉氏很够意思地帮克善把空着的侍卫位子补上,如今克善身后的侍卫一个姓钮祜禄一个姓那拉加上永瑆,倒也令人不敢迨慢。

只是新月对他而言依旧是个不得不妨的炸弹,他多少也得有所准备。云娃和莽古泰是不能指望了,但那些宫女嬷嬷却不是不能收买的,在那拉氏的默许之下,克善拿着关心姐姐的名头收买了新月身旁一个叫红梅的宫女,每天定时把消息送给克善。

新月对克善背后的动作无知无觉,每日只是到延禧宫去,不是和夏雨荷咏叹爱情的美好,就是讨好令妃,日子也算如鱼得水。

令妃对新月的态度其实不算亲热,谁叫新月就只是一个孤女,她无从得知乾隆对端王的态度,但那拉氏和张纯纯对新月一点也不欣赏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又看着两人对新月虽说不亲近,待遇上却一点不落,令妃就算知道靠新月得不到什么好处,也不会冷眼对待新月,否则在损害自己平易近人的名声之外,还等同跟太后皇后作对。

只是新月自然是不会察觉令妃笑脸底下的不屑和鄙视。说她是被张纯纯的话误导也好,又或者是不愿意放弃这唯一与宫外通消息的管道也好,总之新月是天天报到。

令妃心中暗恨,可惜乾隆这阵子正和新来的秀女新鲜着,好一阵子没上延禧宫,就算想要跟乾隆诉苦也没有机会,至于小燕子,这阵子跟福尔泰在宫外玩得身心舒畅,回到宫内不是回淑芳斋呼呼大睡就是到景阳宫骚扰永琪,早就忘了延禧宫是哪里了。更别提来请安,反正自小燕子进宫以来,请安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有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以后大概也不会出现。

所以令妃唯一的机会就是在请安的时候展现自己楚楚可怜的风情,在她想来,既然那拉氏和张纯纯不喜欢新月,自己这样一番作态,也算是示好卖乖了,可惜那拉氏和张纯纯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影,只是赏下了些补品,却没有再把新月禁足。

等到殿内只剩下张纯纯一人时,她不禁偷笑起来,以脑残治脑残还真算是不错的法子啊。

其实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嘛,只要她们荼毒的是别人的话。

嗯,来到这陌生时空一年半之后,张纯纯的精神力,成长了。

令妃被新月骚扰了许多次之后终于妥协了,开始告诉她一些宫外的消息,当然,她能知道的,都是被那拉氏和张纯纯过滤过的,只是新月自然不会知道。

总之,在努达海出征十天之后,新月总算知道了她心心念念的天神离开了京城。

新月不知道努达海抱着什么样的想法离开,只觉得自己的天神一定是为了建立更大的功业,好来迎接自己,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担心,夜夜对着月亮替努达海祈福,可惜远在千里之外的努达海一点也没感受到,只是打了几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棉袍。

虽说才刚入夏,但草原上日夜温差大,入夜后也是很冷的。

其实回疆战事称不上紧急艰难,但令妃得到的消息向来不清不楚,她又被新月缠得心浮气躁,有一天便顺口说了句情况不容乐观,这听在喜欢夸大的新月耳里,便如同努达海命悬一线一般。

新月如遭雷殛,浑浑噩噩回到了自己的居处,正好紫薇来访,便抱着她嘤嘤哭泣起来。紫薇有些不知所措,以为新月思念父母,结果一听居然是因为那老男人上了战场,内心对这朋友有些失望,但又替少女的感情感动,只能细声安慰她情况未明,无须太过担心。

新月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说话,最后倦极睡去,紫薇看着眼圈浮肿的新月,只能无奈离开,心中暗暗磨牙,那老男人不知如何哄骗新月的,居然让她如此死心塌地。

千里之外的努达海,又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想着要不要让伙房熬个姜汤,免得还没真正开战自己就先因风寒倒下了。这样想着,他心中也有些黯然,自己果然年纪大了,不如年轻时候身体强健,只是想到远在京城的雁姬,又责备自己不该如此丧气,应该振作一点。于是便又振奋起精神,对着沙场地图考虑着战术安排了。

与此同时,克善刚听完红梅的回报,红梅离去后,他对着书,状似认真,其实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只是为了一个外人,便哭得比父母逝去还要悲切吗?新月啊新月,妳到底要让我多看不起妳?

男孩脸容平静,但书案下的手却已经紧握成拳。即使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即使已经决意舍弃新月,但他终究只是八岁大的孩子,他不知道,如今心中的那份悲凉与愤怒,到底是为了相处时间不长的端王夫妇,还是为了自己。

可是他目前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等待新月做出不该做的事情,等待太后和皇后的表态。

其实这对自己是好事吧。除去了新月,不仅是向太后和皇后表明自己的立场,也是让自己少了个掣肘的人物,或许太后和皇后之所以要除去新月,除了因为她太过荒唐以外,也是要斩断他的后路吧。

克善低低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要更冷血一点,因为即使这样想了,他还是无法对新月的下场无动于衷。

可是他没有退路,从来没有。克善停了笑,眼神一片阴冷。

新月醒来时已经深夜了,她披上一件外衣,越过睡得极沈的云娃,推开窗户,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挂在天上,她不自禁地将双手握在胸前,习惯性地祈祷起努达海的平安,然后又想到白天得到的消息,又开始泪垂双颊。

她的努达海,在那遥远荒凉的边疆,会不会吃不饱睡不暖?战情不佳,他现在是不是平安的?会不会想不开?

不行,在他如此痛苦的时候,自己怎么能够在这里安然度日呢?她一定要到他身边,与他共患难。

远方的努达海,睡梦中一颤,醒了过来,他刚刚做了个恶梦,虽然记不清梦中内容,那心惊肉跳的感觉却依旧清晰,他叹了口气,握住胸前的平安符,想着雁姬的笑容,又慢慢安稳睡去。

而宫内的新月,则握紧了自己的双手,下了决心。

隔天克善听着红梅的回报,不动如山。

从令妃手中获得的令牌、太监服、小小的包裹......他要是不知道新月想做什么,就枉他在皇宫里混得风生水起的这几个月了。

问题是,他要做什么,他想做什么,他又能做什么?

那一晚,他照常洗漱就寝,只是在漆黑的屋内,没人知道,他瞪着精致的床顶,一夜未眠。

天未亮的时候,他就起了,甚至比平常上学的时刻要早。

如他所预料的,那钮祜禄家的侍卫常英见他洗漱着衣完毕,出现在小厅里,便恭敬小心地上前,说道,「阿哥,太后请您去处理.....」

话未尽,但双方都已经知道言外之意。

克善微微点头,面无表情,走出去的步伐稳健而不见一丝慌乱。常英能进宫当侍卫也算是家族里杰出的子弟,但见到克善如此平静,内心既是叹息又是佩服,这孩子,恐怕将来不会是池中之物。只是心里想归想,却还是跟着克善的脚步走了出去,既是带领也是见证。

克善到达供出宫办事的太监宫女所进出的角门时,时机恰好。天色微明,看门的管事刚把门打开,但这么早出宫的人不多,在排队的几人当中,克善一眼就认出他要找的人。

他给了常英一个眼色,常英便上前和管事说了几句话,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当场就只剩下新月、克善和常英三人。

克善又瞥了常英一眼,常英便自动走到了稍远的距离,既不会妨碍姐弟两人谈话,又能随时出手。

克善看着新月,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声音却冷的没有一点温度,「我的好姐姐,妳这是要往哪去?」

新月蹲下来,温柔地说道,「克善,姐姐要去找努达海。」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克善的眉头还是皱紧了,「姐姐,妳忘记我们在守孝了?」

新月看着克善,彷佛是看着无理取闹的小孩一般,认真说道,「克善,努达海现在生死未卜,姐姐一定要去陪在他的身边,我相信,阿玛额娘在天之灵,一定也会想要看到姐姐幸福的。」

克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只有不耐烦和嘲讽,「够了。我只问妳一句话,如果妳今天离开了,就不再是我的姐姐,就算这样,妳也要走吗?」

新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摇头说道,「克善,我的弟弟,你怎么能变得如此狠毒?如此心狠?难道你不知道,努达海就是姐姐的命啊。如果你能接受努达海,那么姐姐就还是你的姐姐,如果你不接受他,那么你就当从来没有姐姐吧。」

说罢,转过身就迈开脚步。等到她即将走出角门时,才听到背后悠悠传来一声,「慢着。」

新月转过身,欣喜地说道,「克善,姐姐就知道你是最善良的—」

克善没有让她说完,只是冷冷说道,「既然妳要走,那就把身上的令牌留下来吧。」

新月咬着唇,彷佛不敢相信眼前满脸冷漠的孩子是她弟弟,她看着克善良久,发现他没有改变心意的迹象,咬着牙丢下了令牌,头也不回地走过那道不大的门。

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克善捡起令牌,同样头也不回地离开,常英跟在他身后,对这被丢下的孩子不禁怜悯起来。

他们离开之后,管事又走了出来,脸上不动声色,慢慢地天色大亮,排队的人也多了起来,彷佛清晨那一幕不曾出现过。

至于上午新月格格病逝,贴身侍女云娃和护卫莽古泰忠心殉主的消息,更是没有在宫内掀起太多波澜。没几天就被皇八女的出生遮掩过去。

从那一天开始,克善脸上就没有出现笑以外的表情。疏疏淡淡的苦笑,冷冷的浅笑,温文儒雅的淡笑,没有从嘴角离开过,眼神却是掩藏得极好的疏离与冷漠。

他偶尔也会想起云娃和莽古泰死前嘴里的哭喊和眼里的指控,却也从来没有因此做过恶梦。

他们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受了迫害被为难,却没想过,从头到尾被为难的都是他。

自己的选择要自己负责。新月让他上了人生中宝贵的一课。

他并不是刻意放过新月,而是从常英要他去处理新月的时候,就代表了爱新觉罗新月只能活到那一天,那么死的究竟是真的新月还是披了新月名字的云娃又有什么差别?况且,既然常英有意无意暗示让他放过新月,显然是太后的意思,他自然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之后,那个女人在外头遇到了什么事碰见了什么人又与他何关?她选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成为他人眼中的笑柄,可是梦总要醒,看不清现实的人总有一天会被现实粉碎。

而他选择了成长,纵然过早的成长总要舍弃些什么,但他从来不曾后悔。

即使现在他几乎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即使他将来很有可能会溺死在权力漩涡之内,但他的手总有一天会真实地握住些什么的,他这样相信,因为只有相信他才能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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