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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4p高朝起伏 浊白流了出来_花下

自从颜倾入狱,陆深便一直住在花城招待所,日常军务都采用应急备案,只有要务靠通信来往传递,将空架子区长一职的主演场地彻底搬来了花城。

当局被他这一手弄得心惊胆战,生怕他伙同宝贝儿子将花城一封,借三面环山之险来个坚壁清野,占着月国大地的心腹要害,独立个百八十年。

……那就不是一般程度的如鲠在喉了。

于是近几日里,地牢中的刑讯逼供紧锣密鼓,护城军中风声鹤唳,招待所安防等级直线上升,甚至连周围驻地的政府直辖兵都在暗中调动,行迹不遮不掩,是明晃晃的威胁与警告。

陆深,也不知是故意使坏,还是确有正事,这一日竟点了两个随从,带了个半大的少女,以巡视为由,直奔护城军城南驻地。

吓坏了本就睡不着觉的当局政客。

随行的两个兵皆不是陆深亲信,出发前不知遭谁一顿吓唬,顶着四只殚精竭虑的黑眼圈,战战兢兢跟在区长与少女身后,眼都不敢一眨。一路上嘴里念念叨叨,大概是在背诵区长一言一行,好待日后向谁汇报。

陆深看上去兴致勃勃,话也很多,看来确实是闲来无事,故意使坏。

那随行少女,正是新认回的夏家孤女,夏月微。

四人开车行至沿海,怀成学院的钟楼依稀可见。陆深自衣食住行关怀至前途未来,慈眉善目地一指远处高楼:“你的年纪,勤学两年入怀成正好。可有打算日后从商?”

夏月微遥望钟楼,分明是阴沉不见日的天气,她却无端忆起漫天夕阳来,心念轻轻一动。

颜倾还在狱中,旧事揭过,起码不必再受刑讯之苦。陆深不肯离城,也没人敢伤那“陆家小姐”性命,只等“净城”一案转折,脱身指日可待。

她却莫名开怀不起来。尤其是应邀随陆深出门,见他精神焕发,容光满面,才发现竟无一人牵挂地牢阴冷,心疼那人一身伤病。

颜倾与陆深眉眼极似,必有血脉相连,少女初见便看得一清二楚,如今却有些心生疑窦了。

听他问起从商,夏月微想着别的,便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

于是陆深道:\"不愿就好。咱们将军的独苗血脉,岂能被那茶贩子萧家一个捡来的野丫头抢了风头?\"

说的不是萧时又是谁?

陆深又道:“那小王八蛋,倒还真行,那么大的产业说撂下就撂下了,定是个心狠手辣的小崽子。”

心狠手辣的小王八蛋:“……”

她着实没能料到,传说中城府极深、手段无尽的区长陆深,亦是这样一位口无遮拦的活泛人。在搓火惹人方面,这位倒确似倾小姐之父。

夏月微只好顺着台阶滚下来,心情复杂地一边自夸一边自谦:“是我愚钝,没有萧家家主的能力与魄力。”

寻常长辈,此时该夸一句吾儿聪慧,再语重心长地说一说勤奋与天赋的道理,这一位却不走寻常路,端详少女片刻,摆摆手心宽道:“罢了,咱们月微这副好模样,那茶园里泡大的野丫头定是比不上。”

“……”夏月微牙疼道,“陆伯过誉。”

她陆伯开开心心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车停在驻地门前,四人自车上下来,迎在门口的两列纵队顿时齐刷刷敬起军礼。

夏月微好奇地跟在区长身边,偷偷观察那两列整齐得不似真人的欢迎列阵——

城中活动的政府兵也好,各处监牢卫兵也好,制服皆是没型没款的土黄色,身上口袋多得可以空手行窃,且身材参差不齐,瘦的腰带可以绕上两圈半,胖的绕脖都能多出肥肉二两,十个有□□个跟入错行似的,战斗力在少女眼中几乎为负。

眼前这两列,军礼倒是敬得不错。

少女看看那一水挂勋戴章的墨绿色制服,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绣着零星小花的短衫长裙,又为他们找出一个优点:制服很威风。

这位新认的叔伯,是带她见识“人外人、天外天”来了。

少女心道,刚认识没两天,不拆你台。

陆深丝毫未觉已被嫌弃,笑眯眯地带着她往里走。

“这驻地,是你父亲盯着建起来的。地方不大,好在人不多,只练精兵。这里面的规矩也是你父亲定的,原本还要更像样些,这些年被陆瑜那王八羔子带得乌七八糟……诶,小伙子。”陆深去叫身后正反复记忆“王八羔子”、“乌七八糟”等新鲜词汇的两个小卫兵,“你们跟上边好好汇报汇报,把那混蛋玩意赶下台呗?”

两个小青年险些一齐给他跪下,让他再添俩不中用的儿。

陆深遗憾地摇了摇头,感叹道:“养儿不如养条狗,还是闺女好。”

夏月微:“……”

你那闺女除了长得好,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陆深带她穿过整齐划一的方格小楼,路过几片整齐划一的绿化草坪,来到热热闹闹的露天格斗场中。

巳时至末,正是一天精力最旺之时,格斗场上七八成群,两两过招,远看团团簇簇,扭扭打打,吆吆喝喝,令少女十分神往。

陆深在场外脱帽去衣,解下了一身制服的束缚,只着与场中众人样式统一的薄衫,顶着一脑袋格外显眼的灰毛,企图混入青年阵容。

夏月微帮他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让他成功深入,背后偷袭,勾肩搭背地拐来了一个肌肉练得不错的小青年,老当益壮地撸起袖口:“陪叔过两招。”

那位青年士兵被这个自称吓了一跳,回头瞥见那一头灰毛,整个人惊得差点原地起跳:“这位老爷爷……是来看孙子的?”

陆深:“……”

他一把拉过险些被无数视线盯穿的少女,自证年龄道:“这是我侄女!”

夏月微乖巧地叫了一声:“……陆伯。”

陆深满意地拍了拍少女手臂,把她往后推了一点,又去勾那青年士兵的肩,不死心道:“过两招。”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官衔的认出他,遥遥敬礼,也点醒了一些迷迷糊糊的梦中人。

……看来是都没想到,这位堂堂区长,竟与他那纨绔儿子是一个画风。

青年士兵不好拂他面子,诚惶诚恐地动了手。

夏月微惊奇地发现,这位区长竟不是摆设。格斗技巧不输现役精兵,也很会借力打力,弥补身体素质上的不足,且进退有度,最后放水露怯,和谐收场,又恰到好处地将她引了出来。

少女早料到有此一出,毫不意外地应了战。

裙子体面规体面,动武到底不太方便,她却不是忸怩人,伸手将裙带一抽,长裙簌簌而落,下面竟有长裤护膝,显然是有备而来。

豪放的做派惊呆了一票血气方刚的军旅青年。

陆深差点被唾沫星子呛死,只想将自己片刻前那句“闺女好”原封不动地叼回腹中。他想起自家闺女……自小养在身边那一个,不由新生感叹——后天培养很重要。

于是看向少女的目光,便带上了几分自责与喟叹。

夏月微不似热衷于招猫逗狗的大小姐,天生爱作讨喜人,既打定主意不拆台,做派虽不拘小节,动起手来却规规矩矩,不肯展露锋芒。对方人高马大,自然不会欺负她,于是场面亦十分好看,谁也没让谁下不来台。

友好切磋过后,陆深发话了:“这位便是将军血脉,流落在外十二年之久,仍有这番造诣,也算不辱夏家门楣。”

护城兵驻地消息不如外界流通,却也知道军令撤销之事。只是有人迷糊着认不出陆深,有人迷糊着反应不过来“侄女”的称谓,此刻,才算全体恍然大悟。

军旅中人作不出众口纷纭之态,只点头点得此起彼伏,十分壮观。

夏月微却突然明白了什么。此言一出,连那两个负责监视的小卫兵,也明白了区长此行的真正目的。

陆深要安排她入护城军!

地牢中,有人寥寥数语,为她描绘了一座四季鲜明的园子,又在将息烛火中,将她视作无尽希冀。

她之所以能果断料理了茶园,又何尝不是内心早有归宿的缘故?

自幼无父无母的少女,算是第一次尝到了被长辈强行干涉人生的滋味。

看来这个台,是不得不拆了。

“再比一场。”

……

一行四人从驻地出来时,除了志得意满的少女,个个不在状态。

陆深一上车就开始犯嘀咕:“唉,这丫头鬼精神一肚子,又爱出风头,是个麻烦。”

那两个小卫兵亦没什么底气地想道:“这……这就走了?都不见一见儿子?不与哪个心腹碰个头、接个耳?这回去交代了,长官们能信么……”

唯有夏月微,第二场比试大败“人外人、天外天”,再次证明了师父师母所授技艺的适用性,还如愿以偿受赠墨绿制服一套,又隐晦地向陆深表达了自己渴望入园,与倾小姐一起不学无术的志向,而后美滋滋地跟着陆深上了车。

两个小卫兵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区长开车的指示,不知该往哪开,于是只好尴尬地坐在前排,听着后面延绵不断的叹息声。

许久,区长终于用讨债一般的语气发话了:“去园子!”

夏月微释然而笑。

来时的阴沉天,此刻竟已云开雾散,露出大好春光来。驻地外竟有大片花田,她不识花名,只觉嫩黄翠绿无不鲜艳好看,车开起来,清凌凌连成一片,轻易就让人看呆了去。

少女本不是风雅人,前些日子为解“九日”之惑强灌了些诗词,此刻想择出一两句来应景一番,脑中竟空得只剩说不出的欣喜与期待。

及至园子门口,见无根河上气派拱门,淡黄小花旁逸斜出,竟与驻地外她看入迷的那一片一模一样。

联系着过去,点缀着当下,亦预示着未来。

至此,一句戏文才勉强蹦出来,应了眼下之景——

不入春园,怎知春色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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