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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太深了到宫口 护士要我在进去点_给你一颗糖

红玉这个人,如果宁远不提,许妍还真没想起来。

宁远在跟她摊牌后,就告诉过她红玉怀孕的事,算算时间,现在红玉应该生产完了,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有没有被邵正民认领回去。

对于这个疑问,宁远只有一声冷笑:“如果是邵家还没倒的时候,邵正民绝对不可能把人往家里领的,只会偷偷地将孩子养在外面。但今时不同往日,邵家两个儿子,一个躲到国外去,会不会回来还是未知数,另一个在蹲监狱,红玉的这个孩子就成为了邵正民唯一的指望,如今陆家的党羽被接连清算,坏一点的结果是这两夫妻都跑不掉,邵正民怎么能不为以后打算?”

宁远语气冰冷,提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时,眼中全无温度。

说起来,这么多年宁远最恨的并非陆美玲这个直接逼死宁秀云的凶手,反倒是邵正民这个父亲——因为一切的错都源于邵正民,若不是他欺瞒在先,若不是他表面说着要保下宁秀云母子,转头又对他们弃如敝履,宁远想,或许事情的结果就会不一样。

但世间事没有如果,邵正民既然这么做了,等报应到来的一天,他也不算冤。

许妍握住宁远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他。

“没事,他越是倒霉,我越是高兴。”宁远反扣住许妍的手指,对她一笑,继续说,“红玉生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邵正民的种,他倒是谨慎,先去做了亲子鉴定,不过他送去的血液样本被我掉包了,我替换成了自己的血。因此结果出来后,邵正民马上将孩子接了回去。”

许妍想到陆美玲这个战斗力极高的女人,讶异地问:“他妻子没有闹吗?”

“你还不知道吧,邵正民第一时间提出了离婚,并要求财产分割。”说到这里,宁远眉眼一弯,讽刺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陆家倒台了,他就急急忙忙跟陆美玲撇清关系,这种见势不妙拔腿就跑的做法,真是跟当年对待我母亲的时候如出一辙。”

许妍却觉得,这婚没那么容易离。

这两夫妻结婚多年,彼此的底细都是一清二楚,陆家和邵家很早之前就是一条船上的蚱蜢,更别说陆美玲这种性子,她虽深爱丈夫,但从来是个不肯吃亏的,邵正民此番作为,定会叫她寒透了心,走投无路之下,这女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不过狗咬狗这种戏码,她跟宁远都最乐意看了。

“那红玉呢?”许妍想起这个,随口问了一句。

宁远瞥了许妍一眼,道:“她精明着呢,原本就是冲着钱来的,虽然如今邵家快破产了,但在跟着邵正民的时候,她可得到了不少好处。这回邵家落难,她怕邵正民转头问她拿回那些东西,所以生完孩子后马上就跑了。她也是会挑时机,这个节骨眼上,那两夫妻都顾不上处理她。”

许妍听说红玉没事,也就放下心来了,毕竟这个人也是他们找的一颗棋子,能脱身自然最好,许妍估计她应该猜到自己是被坑了,不过既然她跑了,这账是没法算的了。

就是那个孩子……

宁远又说:“再等等吧,很快就会结束了。”

他这么一说,许妍就想起来这家伙病中还在不停地操心,不得不再次三令五申,让他好好休养。

宁远坐在一旁,对着许妍微笑,窗外的阳光洒进来,落在他身上,使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融化似的,无论是多少的补药,都无法挽救他日渐衰败的身躯。

唯一不变的,就是宁远始终不急不躁的态度,他冲着许妍招了招手,像是有话要说,许妍不疑有他,刚走近他身边,就被抓住了胳膊。

许妍条件反射地想要挣脱,但转念一想这是个病人,不好违拗其心意,于是便顺着宁远轻飘飘的力度,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还没坐稳,身后宁远的双手就环上来了,如同以往一样把许妍当成了人形抱枕。

“我眼睛有点酸,不想看了……”宁远说着,将自己刚才看的那一本书放到许妍手中,“你读给我听,好不好?”

宁远很少用如此轻柔的语气说话,与其说是请求,倒不如说是隐晦的撒娇。

他呼出的气息一下一下地吹拂着许妍的鬓角,像是代替了双手在轻抚着她,许妍有点受不了这种难耐的折磨,最终答应了。

把书翻过来一看,发现这是本现代诗集,其中一页被人折了一下,应该就是宁远刚才看到的部分,许妍便顺势翻到那一页,接着往下读去。

她读得规规矩矩,也能看出这是情诗,心中还微微好奇了一下宁远居然会喜欢看这一类的诗词,但感叹完就过去了,心中却没多少触动。

从小时候开始,许妍就知道自己是个慢性子的人,很多时候对于情感方面的认知总是易于常人,周围的朋友都道她不开窍,许妍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直到现在,她也没能彻底理清宁远对自己到底抱有一种怎样的感情。她只知道宁远是任务目标,任务要求她发糖,那么她努力对宁远更好一点,那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去深究。

许妍继续读着,又换了一首诗:“我爱你,如同生命短促的螟蛾爱着火焰,为爱你而疲惫,因思念而痛苦。我爱你,如同人们爱着难以破解的梦境。”

宁远靠在许妍的肩上,在她的声音中慢慢闭上眼睛,每当她读到诗中的一句“我爱你”,宁远也会在心里默默地跟着念上一句,许妍读了很久,因此就连宁远自己也数不清说了多少遍。

好像这样一来,就相当于是许妍在向他告白一样,而他也在心中给出了回应。

宁远知道许妍不爱他,可是作为一个骗子,自欺欺人不正是他所擅长的吗?

……

邵家夫妇的离婚事件闹得轰轰烈烈,十分难看,一向在南城地界趾高气扬的邵家,终于让所有人看了最后一次笑话。

具体细节如何,普通人是不清楚的,许妍从宁远口中听说,这两夫妻在彻底撕破脸皮后,双方都没有留手,出招狠辣。

邵正民买通了妻子身边的保姆,在她每天必喝的养生茶中下了慢性的神经毒素,导致陆美玲的神智一天比一天衰弱。等陆美玲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她不敢相信枕边人会下此毒手,但种种证据都指明毒害她的就是自己爱了一辈子的丈夫。

陆美玲能一直牢牢地把控住丈夫,将所有私生子都扼杀掉,自然不是吃素的,她虽然发现了邵正民下药的事,但却隐忍不发,每天仍然假装服药,私底下却是不动声色地将邵正民所有的财产都变卖掉。

这个男人不就是想卷走剩下的钱财,带着那个私生子远走高飞吗?想得美!

陆美玲很清楚,陆家倒了,她不可能逃掉,钱财这些身外之物对她而言,很快就会成为一堆废纸,与其便宜了邵正民,不如便宜别人!

于是,正当邵正民得意洋洋以为从此能摆脱掉妻子时,他忽然惊愕地发现,自己手头上什么都没有了,全没了。

这时,在他心中已经与死人无异的陆美玲大笑着出现在他面前,状若癫狂:“邵正民你想抛下我?没用的!就算死,我们这辈子也要死在一起!”

邵正民瞬间明白过来:“是你做的!”

“当然是我——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陆美玲走近他,趁着邵正民不备,突然举起藏在身后的菜刀,毫不迟疑地朝着他砍下去!

还好邵正民反应及时,闪身扑到一旁,避开了颈动脉,菜刀只是砍伤了他的手臂。邵正民捂着出血不止的伤口,惊怒交加,然而陆美玲一击不成,转身又扑了上来,两人在客厅中追逐,弄得一片狼藉,邵正民身上被砍了好几刀,鲜血流了一地。

邵正民不敢硬碰硬,他又不如发疯的妻子一样不知疲倦,眼看着陆美玲就要得手,家中的大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一队身穿警服的人持枪而入,喊道:“有人匿名举报这里发生械斗,把手举起来!”

……

邵家落败了。

曾经叱咤风云的两位当家人,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居然是登上了社会版新闻的头条。

陆美玲故意伤人的罪名是没跑了,但她被查出曾长时间服用精神类药物,神智已经失常了,所以最后被送入了精神病院。

许妍知道后,问宁远:“你就不怕她是故意脱罪……”

宁远此时已经很少离开床榻了,闻言,在枕头上侧过脸,冲她微笑,只不过那笑容极其阴冷:“脱罪?她以为自己进的是什么地方?没有金钱,没有权势,我只需要稍稍提点一下那里的院长,就会有人替我好好‘关照’她的。”

许妍道:“你跟精神病院的院长也有业务来往啊……”

宁远笑而不答。

陆美玲这种女人,死是便宜她了。她逼死宁秀云,害得宁远一生都活在炼狱里,宁远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尝尝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那邵正民……”许妍其实不太想提起这个人,宁远身体很差,忌讳情绪起伏过大,她怕宁远一听到这些消息,会反应过激。

但出乎意料,宁远表现得很平静,仿佛在说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我想去看看他。”

邵正民为他早年犯下那些罪付出代价了,早一些时日被关进监狱的邵文嘉为了争取减刑,将他爸给咬了出来,拔出萝卜带出泥,邵正民很快就被判了刑,进去陪儿子了。

至于那个被用来激化他们夫妻矛盾的孩子,宁远不知怎么联系上了早就跑路的红玉,红玉明言不想管,于是那孩子最终被送去了孤儿院。不过宁远似乎是在这个孩子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许妍只知道他暗箱操作过后,隔了两天,那孩子就被一对温和富裕、且无子的教授夫妇给领养了。

对于宁远想去探监的做法,许妍一开始是不怎么赞同的,但亲眼看见他的甜度值再一次飞涨,最后卡在了98%的地方时,她果断道:“我去帮你申请。”

许妍找来了轮椅,推着宁远去了监狱,他卧床很久,连走路也显得吃力了,看着宁远这个样子,许妍难以想象在刚开始得知自己患病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邵正民在听见说有人来探监时,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大儿子。邵文晏抛下一切出国,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消息,邵正民当然怨恨过,可现在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满怀欣喜地跟在狱警身后来到了探访室,本来腹稿都打好了,但看见坐在对面的只有陌生的一对年轻男女后,邵正民的心立刻凉了。

“你们是……”邵正民搜遍记忆,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两个人。

许妍本来想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但宁远却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冲她摇了摇头,许妍只好默默收回了脚步。

然后,宁远才转头望向邵正民: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男人穿着脏兮兮的囚服,右手臂被陆美玲砍了两刀,因抢救不及时,已经废掉了,无力地垂在身旁。

看着邵正民满面颓废的样子,宁远慢慢扬起笑容,问:“二十年不见了,你还记得宁秀云吗?”

“什、什么?”邵正民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

直到这时,邵正民才认认真真地端详了一遍宁远,越看越眼熟,这副眉眼……与当年的宁秀云有七八分相似!

“你、你是小远……”他颤抖着,睁大双眼,“你是小远对不对!”

“说什么呢,那个孩子不是被你亲手杀掉了吗?”宁远笑容不变,“我只不过是苟延残喘下来的一个怨鬼罢了。”

邵正民整个人都在抖,他显然是想起来了,自己当年做的那些事……

“小远,小远你肯来看我,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爸爸当年也是迫不得已啊!是陆美玲,对,都是那个女人指使的!小远你听我说,帮爸爸找一个好律师,我要上诉,爸爸是被冤枉的!”邵正民几乎贴在了玻璃上,但最后,他想到的都不是忏悔,而是想借助宁远脱困。

“我果然没来错,看见你这副摇尾乞怜的样子,真是这二十多年来最令我开心的事情了,我想母亲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宁远笑出了声,许妍有点担心地瞥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眼角眉梢中全是愉悦之情,看来真的如他所说,此刻宁远是十分高兴的。

“你,你说什么——我是你的父亲啊!”邵正民目瞪口呆。

宁远却不肯与他多费口舌了。

“我不会让你死,监狱是个好地方,适合你后半辈子,在里面慢、慢、养、老了,邵先生。”宁远给了许妍一个眼色,示意她推自己离开,临到门口,宁远又在邵正民恶毒的谩骂声中侧过头,微笑,“我保证,今天晚上,全监狱都会知道你是个杀妻弃子的强/奸犯‘好父亲’,你猜你的那些狱友会怎么对你?”

邵正民的咒骂瞬间停住,半晌之后就换成了恳求。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他会迟早会被折磨死的——

但宁远两人已不再理会他,门一关,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宁远长舒了口气,感觉自己终于跟以前那些噩梦般的日子做了个了断。

……

或许是心愿已了的缘故,两天之后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宁远预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撑到极限了。

他轻轻地喊出许妍的名字,当时许妍正在厨房做早餐,倒是花卷先听到了宁远的喊声,跑到厨房将许妍引过来,自己则是跳上了宁远的膝盖上,小心地舔着他的手腕。

在宁远病倒后,花卷仿佛一夜间懂事了,再也不跟他针锋相对,乖巧得不像话。宁远笑着挠了挠它的下巴,然后抬起头,望向几步开外静静看着自己的许妍。

许妍走到椅子旁,在宁远身侧蹲下,双手搭在扶手上,仰视着他,稍微的有一点不知所措。许妍在虐文组工作时,曾亲手送无数人渣走上死路,可那时候的感觉似乎跟现在的不一样……

可能是因为,如今濒死的是宁远,而他从来没表现出对死亡的畏惧。

“……心语。”宁远唤道,慢慢地弯下腰去,将脸枕在许妍的手背上,视线却望着窗外的蓝天,“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是怎么形容我的?”

许妍顿了顿,回答:“骗子,言而无信的骗子。”

“没错。”宁远已经没有力气笑了,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轻轻闭上双眼,最后说出的话宛如梦呓,“所以之前说喜欢你,也是……骗你的。”

许妍就这么静止不动,直到宁远的呼吸彻底停止。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就在宁远死亡的前一刻,系统提示她,她的任务圆满完成了。最后,她也只是低下头去,小声地对不会再给予回应的人说:“可是,我知道你在说谎。”

【叮咚,目标宁远的甜度值达到100%,恭喜您,可选择脱离本次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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