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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夜里上单亲妈妈 手坚硬如铁的分身_向迦勒底势力低头

公元2205年。

为了从“历史修正主义者”手中保护历史不受到篡改,时之政府从世界各地招募具有【能力】的人成为【审神者】,由他们唤醒沉睡在刀剑中的付丧神,与溯行军展开激烈的战斗。

这个计划被称为——

刀剑乱舞。

是不是感觉这一大段话看起来有些眼熟?

“这不就是弱化版的人理奠基修复吗?”罗曼医生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即使是在百年后的未来,人们也正在遭遇世界毁灭的大危机吗?”

“差不多吧,但是和你们所遭遇的相比没那么严重,”信长从药研端过来的盘子里随手拿了一个团子,“不过,单从人理保护的角度来看,这件事可没那么简单。”

“啊?不简单是指……”

“想要改变历史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谁知道你回到过去到底是改变了历史还是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有切身体会的信长嗤笑一声,“更何况你以为穿越时空是过家家吗?即使是迦勒底也只能以灵体方式进行转移,这还是在时空本身产生了混乱的情况下才能进行的不可能的奇迹。”

“即使在各种巧合下偷渡时空成功,也会很快被抑制力检测到吧,当做异物被清除出去吧。”药研拿出茶具,涓细的水流缓缓流入白色的瓷杯里,“大将,茶。”

信长毫不客气的接过。

“所以这位又是……?”罗曼医生一脸羡慕的看着家居小能手药研藤四郎,“这么能干的助理我也想要一个啊。”

想想自己这里不干正事专毁三观的达·芬奇小姐,再想想同样能干但是已经变成别人家的玛修,罗曼医生觉得自己的胃部隐隐作痛。

“失礼了,我是药研藤四郎,大将的爱刀。”药研露出公式化的笑容,看上去相当的赏心悦目。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按在了刀柄上——不是政府根据记载而制作可以承载付丧神灵体的赝品,而是先前被信长随身携带的真品。“斩杀大将的敌人的工作就请交给我吧,我会一个不剩全都处理干净的。”

喂,你说这话的时候背后都在冒黑气啊!都快要透过屏幕入侵到这边来了!

……啊啊,这样的助理果然还是Archer小姐自己留着吧,一般人真的无福消受啊……罗曼医生心累的摆了摆手。

同样心累的还有政府的式神狐之助。

既然信长在和迦勒底通信时根本没有回避它,甚至还说了这么多让人巴不得当做没听到的内容,显然是不害怕狐之助向政府通风报信的——不,说不定她根本就是在期待着这样的事发生,好有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大闹一场(就算没有机会也没关系,不过就是将时间向后推迟了一些罢了)。但是狐之助一点都不想变成两方争斗的炮灰,所以干脆就把先前所看到的所听到的都扔进记忆的深处,决心好好抱紧对方的大腿。

只是……

狐之助先看了一眼坐在主座上的(它以为的)审神者,再看看抱着五虎退不断给他塞团子的药研,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努力工作养家的爸爸和照顾孩子的妈妈这样的画面,再把众人的脸分别代入进去——

哦豁,人类所谓的噩梦也不过如此了吧。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头顶突然一轻,白色的毛从眼前慢悠悠的飘落到地上。少女一手擦掉嘴角的碎屑,另一只手稳稳地握着刀停在它的头顶。

“……总感觉你这家伙似乎在想什么十分失礼的事啊。”

魔王的目光轻飘飘的扫了过来。

“十分抱歉!下次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狐狸的式神瞬间摆出土下座的姿势——别问我它身为一只狐狸时怎么做到的,只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大概吧。

充当救场角色的永远是迦勒底的好后勤好医生——当然,不排除可能是因为医生在另一个世界暂时没办法打到他的缘故:“那个,Archer小姐,药研阁下……再给五虎退喂团子说不定会噎死哦……不,一定会噎死的!”

药研满脸遗憾的放下了手中的团子。

从团子地狱中被拯救出来的五虎退眼泪汪汪的看着医生。

好人!这个人类果然是个好人!

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的罗曼医生:……

“总之,除去特异点的修复,政府的问题也要尽快调查解决为好。”罗曼医生赶紧把话题扯了回去,“关于灵体转移的问题,因为框体设备实在是太大不方便传送,加上Archer小姐本身作为英灵就是以灵体存在的,所以在达·芬奇的帮助下,我们对设备进行了简化。”

十分具有迦勒底科幻风格的白色手环被传送了过来,不偏不倚的落在少女手中。

“只要有了这个,Archer小姐就可以和迦勒底的设备链接进行灵体转移,前往特异点所在的时空了。”罗曼医生说道,“不过如果想要偕同付丧神一并进行灵体转移的话,最好是将本体暂时收入Archer小姐存放宝具的【武器库】中,抵达目的地时再行召唤。”

麻烦。

信长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的神色。

她隐约有一种预感——现在的这一切绝不是什么机缘巧合之下发生的小概率事件(就算有,那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纵它——而且这个人绝对是她过去曾经认识,并且对她无比熟悉的人。

这么想想,似乎除了那家伙就再没有其他可能了。

是那时候没死吗?还是说,其实他也是和她现在一样或是类似的存在呢?再或者……

“……大将?大将!”

“什么事?”她抬起头,看见药研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有话就说,犹犹豫豫像什么样子。我可不记得有教过你这种不像话的行为啊。”

“是,大将。”药研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一期一振现在正在屋外求见。”

一期一振过去也曾是织田信长的战利品之一。

不过比起宗三左文字而言,一期一振显然要幸运得多。他被当做奖励赏赐给了之后的主人——丰臣秀吉,虽然依旧未能躲过被打磨的命运,却可以作为主君喜爱的刀剑在战场上尽情厮杀。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大阪城的火焰燃烧殆尽了。

那些珍贵的回忆已经全部像是清晨的露珠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的……我的主啊……

秀吉公……

在最黑暗最想忘却的时间里,除了幼小的弟弟们,一期一振最常想起的就是过去的主人。

但是,就像是诅咒的延续一样,在突如其来的叛乱中丰臣秀吉没能救下自己的君主,面对扭曲的审神者的时候一期一振也救不了自己的弟弟。

当得知审神者并没有遵守约定,短刀们不是折在了合战场上就是被扔进了刀解池中,一期一振终于彻底崩溃了。

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明明我都已经……明明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们呢……

为什么……

“不过就是几把短刀,折了又怎样!反正只要到合战场上去,就要多少有多少!”

金属崩断的悲鸣在耳边响起。

那是乱被折断的声音。

暗堕突如其来。

啊,啊,早该注意到的,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注意到呢?我真是太过愚蠢了。

为了保证刀剑的忠诚,绝大多数情况下折断的刀剑再次被召唤时记忆就会被清洗,所有悲伤的痛苦的憎恨的在那瞬间都会烟消云散,无踪无影。

就像那场在大阪城的火焰一样,顷刻间将一切都吞噬的干干净净。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弟弟们被重新召唤过多少次?被再次折断过多少次?在他们笑着喊“一期哥”的时候,是不是不久前才刚刚经历被折断的噩梦?在他们最痛苦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从期望一直到绝望?

“啊……啊——!”

如濒死的野兽般发出的哀嚎穿透了喉咙,在心脏的位置挖出一个鲜血淋漓的空洞。

在失去了主君以后,弟弟成了唯一的感情寄托。

然而现在,就连这最后的一点微光也失去了。

“那么,当光芒再次出现的时候,会怎么做?”

压切长谷部露出一个极具嘲讽含义的笑容。

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吧,他此刻的表情就和他时常挂在嘴边的最讨厌的前主一模一样——那种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的、令人忍不住狠狠把那笑脸撕碎扔在地上踩的神色。

“是会自我毁灭,还是——”

“先将敌人送下地狱呢?”

在看到一期一振的时候,药研就知道事态正在朝着一个他所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着。

自己的主君并不是容易相处的类型——这并不是说织田信长是个性格如何糟糕的家伙(虽然可能确实不太好就是了),而是因为对方的思维太过难以捉摸,上一秒说着全军撤退下一秒就能自己提着刀冲进敌方的本阵里,刚刚还大加赞赏的家臣转眼就能毫不犹豫的砍杀,即使是和其最亲近的森兰丸,也不敢说自己就比别人更了解织田信长。而大概是曾经被魔王拥有过的缘故,一期一振在某些方面上也微妙的继承了这一点。

“我是一期一振,栗田口唯一的太刀。”

信长打量着半跪在面前的青年。从服饰到礼仪都挑不出一丝差错,如果不是对方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和本能寺时明智光秀一样的气息,说不定她还真会考虑勉强相信一下这家伙是来投诚的。

说起来明明是猴子的爱刀,不仅与猴子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反而和猴子最讨厌的家伙相像,这算是什么劣质的冷笑话啊?

真是忍不住想要对猴子同情三秒,再送上各种嘲笑啊。

“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成为您的近侍。”

听到一期一振这么说,药研几乎要扔掉自己的人设像个小女孩一样捂脸尖叫了。

一期哥你这是在作死你知不知道!会被玩坏的,一定会被主君玩坏的吧!

药研下意识的看向正坐在主位上的主君,红色的眼睛漫不经心的从一期一振身上掠过,平直的唇线慢慢向上弯折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心蓦然一沉。

“好啊。”

他听见主君用欢快的语调这么说道,就像是找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将天真又残忍的一面展露无遗。

“那你就来试试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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