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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乳孔撑大_第二十五章 船上密会/柚子不吃肉

“来,旺财,说恭—喜—发—财~。”

旺财是陈儒生养的一只鹩哥,这会儿正和陈他大眼瞪小眼呢。

“恭喜旺财,恭喜旺财。”旺财呲了声叫道。

“哈哈哈,行,意思倒也对。”陈儒生把手里的鸟食儿投给它。

突然旺财一扑棱翅膀,把鸟笼都弄晃了。

“来人了,有来人!”

陈儒生一回头,看见一个小厮很着急的来报。

“能不能沉稳点,把鸟儿都给惊着了!”陈儒生很不耐烦地对来人吼道。

“老爷,刚才有人说有很急的事儿找你。”小厮说话还喘着粗气儿。

“人呢?”陈老爷眉头一皱,问道。

小厮显出很为难的神色,用手挠了下脑门。

“是一个带着斗笠穿着长袍的人。人已经走了。”

“人走了?”

“不过他留下了这个。”小厮急忙拿出来一个信封递给陈儒生。

这是一个空白的信封,没有落款,没有抬头。

陈儒生拆开,上面只白纸黑字写着几个字。

“速来码头草船,有要事相商。”

陈儒生看了信之后匆忙对小厮说:“你先下去吧!记得,别人问起来这封信,你要说没见过。”

“好嘞,老爷。”小厮退了出去。

见小厮确实走远了,陈儒生急忙回到里屋,换上了一身平时极少穿的素布衣裳,看起来和一般商户无二。

戴上帽子,急匆匆的从侧门走出了陈府,出去时还时常回头左右打量有没有被人跟踪。

虽然信上没有写明是谁的来信,但是那个字迹,陈儒生认识。

天有些阴沉,像是随时要下雨的样子。

码头上人很少,港口的角落里停靠着一个小草船,船舱里的灯光明灭可见。

陈儒生疾步走到了小船边,小心翼翼的扶着缆桩踏上这艘小草船。

船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陈管家,另外一个带着斗笠和斗篷,坐在陈管家对面。

“老爷,您来了。”陈管家马上站了起来,笑着点头道。

“瑾,你也在啊!”陈儒生看道陈管家也在,觉得很惊讶,瑾是陈管家的本名,进了陈府之后就随了陈府的姓,改名陈瑾。

坐在陈瑾对面的人也缓缓站了起来,摘取了斗笠,露出了真容。

陈儒生上前握住他的手:“周兄,好久不见啊!”

原来神秘的斗笠客正是陈儒生的多年至交,周立仁周大人。

当初两人在年少同窗时结下友谊,后来因为各有抱负便各自发展,如今在官场和商场两人都已经算是混出了头。周立仁每次回乡都不忘来看看他这位老朋友,陈儒生生意做的这么大,和这位官场至交也不无关系。

“周兄此次回来为何如此神秘?也不提前通知小弟,我好给你接风洗尘,略尽地主之谊啊?”陈儒生奇怪的问道。“而且这斗笠和长袍也装备上了,不知是何故?”

“这次我是悄悄回来的,而且有急事儿要告诉你。至于这斗笠和长袍,是陈管家给我备的。”周立仁笑着看向陈管家。

“周大人来到药材行找我,说想见老爷,有要事相商,又说不想大张旗鼓的进府,希望此次回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想了又想,只好出此下策,让周大人穿上斗笠和长袍,也把老爷叫道了船上,这里人少,不必担心隔墙有耳。”

陈管家向周大人做了个揖。

“就是委屈周大人了。”

周立仁摆了摆手。

“原来如此。”陈儒生捋了捋胡须,随后向周立仁问道:“那周兄究竟所为何事啊?”

周立仁疑虑地看了陈管家一眼。

“那我就先退下了,两位慢慢聊。”说着,陈管家向船外走去。

陈儒生大笑两声道:“哈哈,无妨。周兄你也不是不知道,这陈瑾跟了我十几年了,一直都忠心耿耿,他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沉默片刻,周立仁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

“上次那批进贡给朝廷的订单,又出问题了。”

光是这一句话,就惊出了陈儒生一身冷汗。

周大人接着说:“药膏被钞关截下了,用银针插进样品检验,结果银针变黑了。”

“后来我找郎中仔细查验了一下样品,里面确实掺有红信石。”

如遭雷击!

陈儒生没站稳,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

贡品有毒,谋上之罪,当诛九族!

“贤弟你先别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本钱。你放心,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就肯定不会让它走漏半点风声。”

“这件事的知情人我全都已经打点,给了他们足够的银子让他们回老家种田。货物现在也已经被压在了我家,不会再往上边送。这件事儿暂时算是压了下来。”

周立仁来到陈儒生身边,拍了拍他的背。

“多谢周兄,要是没有你,我们陈家一家老小可能已经命丧黄泉了。”陈儒生声音颤抖地向周大人道谢,完全不似平日里的稳重模样。

“贤弟这说是哪儿的话,咱俩自幼相识,见你遭人陷害,我怎能袖手旁观。”周立仁扶着陈儒生说。

“只是这事儿还没完,这批订单你还需要交货,货期我可以再帮你顺延两个月。”

“周兄……”陈儒生眼含热泪,不知说什么好。

“贤弟先听我把话说完,这次,算上上次的药材原料掺毒,已经有两次类似的事情发生了,这绝非偶然!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们陈家,你回想一下,平日里可有什么仇家?”

“商场如战场,要说真正害了人命的仇家我是决计没有的,可是这利来利往,做生意时候究竟得罪了多少人,我做生意三十余载,怕是数也数不清啊!”陈儒生摇头道。

“上一次货物掺假,仇家最多也就是勾结了船家,那船头周老大受利益驱使,拿钱办事儿倒也说得过去。”周大人回忆起上一次的事情说道。

“可是这一次……”

“这一次的药材绝对不会出问题!都是我亲自筛查过的,我拿命来担保,绝对没有问题!”陈儒生激动的说。

“那就是在加工环节除了问题,可是据我所知,贤弟的生药铺不是自己家的么?若是生产加工出了问题,莫不是”周大人顿了一顿,终于说出了他的怀疑。

“有内鬼?”

三个字让陈儒生如遭重击,他回头对陈管家喊道:

“陈瑾!这批订单的加工我不是交给你来监管的吗?你是怎么办的!”

陈管家自从听了周大人说的消息后就一直愣在原地,像是被吓蒙了一样,久久没有回神儿,直到陈儒生吼了这么一下才清醒过来。

他噗通一声跪在船板上,朝地下磕了几个响头。

“老爷,全都怪我!都是我以事务繁多为由,把监管之责交由下边的活计去做,才给陈家惹下这个弥天大祸,老爷,你罚我吧!不!不对,我这条命,随您处置!”

说完,“咚咚咚”又是一连串儿的响头。再抬起头时,额头上已经是一片血迹,脸上更是涕泗横流。

陈儒生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陈瑾,竟然会有如此不体面的样子。

毕竟陈管家是跟了他十多年的老人了,岁数也比陈儒生小不了几岁,看着他这么狼狈的样子,陈儒生心里也怪不是滋味儿的。

“唉,罢了,你快起来吧!你把这件事儿交给谁去做了?”陈儒生对着跪着的陈管家,语气也不自主的缓和了许多。“快说啊!”

“张家二狗子。”陈管家哭丧着说道。

“你现在立刻带上人去铺子里把这个人抓住,审问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是!”

陈管家慌乱地站起来,向船外跑去。

“贤弟这就把陈管家的嫌疑排除了?”周立仁向外面张望,确定人走远了后向陈儒生说道。

“周兄有所不知,这陈瑾跟了我十余年了,为人品性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当年他逃灾荒快被饿死的时候,是我收留了他,他不是恩将仇报的人,这点你大可放心。”

“既然贤弟都这么说了,做兄长的也不好再说什么。”

周立仁沉吟片刻,还是说道:

“只是我为官多年,虽然愚钝,却也悟出了一个道理。”

“哦?什么道理?”

“人心隔肚皮啊!”周立仁拍了拍陈儒生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

“唉,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回府了。”周立仁起身,拿起斗笠,重又戴回到头上,遮住了脸。

“周兄不来小弟府上一聚吗?”陈儒生虽然心乱如麻,可还是出于礼节邀请。

“今日杂事太多,想来聚也是没什么好心情。改日清闲时再聚吧,不必送了,告辞。”

说完,周立仁也掀起船帘,从船舱中出去了。

陈儒生独自坐在船上,回想着刚才这半日发生的事,依然心惊不已。

如果没有周立仁,他们陈家怕是在劫难逃。

想起自己晌午的时候还在逗鸟,现在却刚与死神擦肩而过,不由得概叹人生变换莫测,世事真乃无常。

约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陈儒生也决定出船回府了。

可刚一打开船舱的帘子,却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他上来时,船上的缆绳还拴在缆桩上,所以船得以固定在码头。

可现在,不知缆绳因为什么原因沉到了水里,船早就随水流飘荡到了大河的中央,四周全是让人看一眼就眩晕不止的滚滚江水。

码头已经变成了宽广河面的一个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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