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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雷狮惩罚play_第二十一节/ValkyDoge

海面相较于前几日平静了许多。奥德里奇坐在完全露天的船长室里焦躁地抽着烟,通过墙上的破洞能看到正在掌舵的舵手杰里芬和在甲板上忙活的boundary与铃奈。这艘船在经过了简单的休整之后可以出海,但是依然摇摇欲坠。铃奈在翘起的木板间捆上丝线,仔细思考后觉得不妥又纷纷拆掉。boundary在裂缝中大把大把地塞上苇草。

"我想那并不能修补船上的破洞,先生们。"奥德里奇略带怀疑地说着,他现在愈加觉得这群人是在把他押上死路。

"好了!布置完了。"铃奈并没有理奥德里奇,只是伸了个懒腰,"我们会下去躲一躲,让你的手下准备好,且战且退。"

"……但是,可是……"奥德里奇以为铃奈他们会正面应战,"我们根本没办法招架他们的正面火力——"

"听不懂吗?打不过就不要打。把他们引上来就好了。"boundary相当不耐烦地踹开楼梯口,进船舱里去了。

奥德里奇船长只能苦恼地吸着烟,商船在死寂中张开帆向海盗的领域前行。

幽暗的船舱里,云略和马萨卡搬来一张桌子,点上蜡烛,坐在旁边等待铃奈的到来。优碧卡依然伏在桌子上瞌睡。铃奈和boundary从甲板上走下来,几人默默不语,似乎是等着铃奈发言。

"好了,这是我们六个人,还有一台机器……的第一次行动。"见船舱中没有沃克加德本地人,铃奈便发端,"准备好足够火力的武器。这一战我们不能轻视对方,必须要认真对待……"

"……我们怎么可能会把对方当成普通的海盗?虽然不知道沃克加德为什么会有时光机,但是对方是时光机能力使。"亡灵兔从他那从没打开过的行李袋里抬出一把崭新的重型铳枪摔在桌子上,随后熟练地上好了子弹,让整张桌子都陷入了沉默。

"哇哦。这东西能把一整船人都送上天堂吧?"没见过现代火器的马萨卡被吓了一大跳。

"……也不要太认真了……"铃奈有点无语,"我们不是恐怖分子,没必要把人全都杀光——"

"那我就在远处用点没啥危害的太阳能武器。"亡灵兔感觉有点惋惜,但是态度依然相当随意,"只要别让我上去砍人就行。"

"那你就这么干。在船舱底下对敌人的所有地面力量搞投掷打击……这样荡索和正面冲杀都威胁不了你。"铃奈思索着。

"……本机请求,重新装配预设武器。"优碧卡轻轻地说着,因为声音太低,语气有点像乞求。

"这个可能做不到。"克诺面露难色,"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那玩意完全报废了。不可能再使用下去了。"

优碧卡不再说话了,开始用手指在桌子上的灰尘上写写画画。云略惊恐地发现那是一大堆关于重力加速度的计算,学校里的生活顿时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克诺,你对自己的定位有安排吗?"

"我会部署一些适用于沃克加德环境,而且瞬间就会触发的机关。兔子解说得很详细,我相信我应付得来。"克诺说,"我对这次战斗还是挺有信心的。不要忘记我们是双月城的骄傲——"

boundary啧了一声,克诺意识到自己在把气氛向奇怪的方向引导。

"我没办法留守后方。我的能力可以保命,但是需要足够近的施放距离。"克诺简短地结束了发言。

"照你说得做,设计得够合理。"铃奈简单布置道,"马萨卡,继续扔你的石子,哪里人多就往哪扔。"

"收到。我会把他们砸得头破血流!"马萨卡轻笑一声。

"我会从我愿意的角度对对方进行破坏性打击。"boundary把绞喉索缠好,铃奈点头同意。

场面突然陷入了寂静。铃奈没有去看云略,只是盯着蜡烛的火光。

"我不确定我要干什么。"云略把目光从优碧卡的手边移开,"我只是个高中生而已,和你们甚至是天壤之别——"

"但是,你的速度并不比我们慢多少。"铃奈说,"在我们的队伍里,每个人都会有很大的作用……我想要你在对方的荡索落地时去点燃苇草,触发那些机关。"

"……相信我吧。这我还是能做到的。"云略肯定地断头。

"这项工作关乎整个计划。你必须要成功——"铃奈站起身,从背包中抽出一把可以引导热量的双月城制短剑,"各就各位吧,别忘了计划,祝大家好运。"

海上不知为何又漫起茫茫的迷雾,好像每每驶经这个区域就会有这样奇异的景象。

前方某处,好像海上有什么小东西在雾中隐约勾勒出轮廓,但是随后就消失在茫茫海上。

再往前就完全是失去治安管理的荒蛮海域。奥德里奇为了找到前几日的黑旗海盗船,踌躇着偏离原来航线继续向海盗区域的腹地驶去。

炮声响起,但是这次奥德里奇的船旁并没有护卫舰。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咒骂着那群不作为的赏金猎人,随后看向远方——舵手放下了手中紧紧把着的方向,远处那艘黑旗战舰相较前几日是毫发无损,鼓起风帆,兴致颇高地全速赶往奥德里奇船边。

奥德里奇深呼吸一下,像是肺里进了什么东西,窒息感扑面而来,渗透全身的每一处器官。

那黑船不用抛锚便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站定,像是一座雄伟的山,缓缓拦在货船面前不到数米,随后便没再移动。奥德里奇指挥水手抛锚停船,竖起的黑帆随着齿轮声侧转过来,黑底的骷髅旗挂在风帆背面。

海盗们同时以荡索落位,恰好纷纷落在几处要地,占领了商船上的优势地形,就算奥德里奇的水手立刻攻击也没法占得上风。奥德里奇离开船长室,举起双手,示意自己身上没有武器。

红色的钢制绳索挂住桅杆,人影风一般落位,站在奥德里奇面前,戴好帽子,背后绳子死死勒进桅杆数圈。

"老朋友。近些日子过得不错,想起来特意拜访我们?"梅纳德笑着站起身,给火枪上好膛。

"恰恰相反,先生。我们没有返航墨来迦的物资了。再在海上这样飘下去,一船人都会饿死……我来到这里,请求你们给予这艘船一些物资,以便日后我还能缴纳保护金。"

"这当然不是问题。"梅纳德靠在船舷边,把橘子皮扔进海里,"我会让亚因森特把食物和淡水送下来……海上的规则需要重新制定,最近沃克加德的这些灾难,让我自己也觉得……应当好好调整一下。"

"……真是谢谢你的施舍——"

"哪里。你给我钱和货,我保你全船人一条生路……这就是我们的交易。"

说到这里,梅纳德突然举起手中的枪,对着天空射击两发。穿着潜水盔甲的亚因森特用绳索直接垂降下来,重重落在甲板上,随后抓起被抛在水中的船锚,径直抛向海盗船,稳稳挂在船头处,把两艘船勾在一起。

奥德里奇因为这几乎人类之上数倍的极端力量吓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只有煞白。舵手则满面发青,脸色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奥德里奇先生,我希望你打起注意力。"梅纳德慢慢地说着,似乎很享受这一船人恐慌的神态,"最近的海上越来越不平静了……但是依然不要违背我们之间的条约……不要带武装力量上船。"

"您这话是……"奥德里奇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

"呵。"梅纳德捡起甲板上细微的一缕头发,那些是铃奈留下来的。

"这……"

"你可以辩解,因为这根本不能当做是你去找过赏金猎人的证据。"梅纳德把铃奈的头发扔进海里,"让我们赶快谈谈正事吧。你想要多少箱食物?想要多少桶朗姆酒?这些都可以是我们洽谈的内容。"

"他们都吓得要尿裤子了……哈哈哈!真是好笑……"独眼的海盗举着望远镜看着奥德里奇船上的景象,"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都是这么令人捧腹。"

海盗们似乎都在看热闹,没有人动身前往船舱里。就在此时,一串阴影闪电般击入甲板,迅捷而无声地消失在光天化日之下。

"亚摩斯!头儿发话了。你赶紧去下面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货。"负责瞭望的海盗依然举着望远镜,"走啊,弟兄们。我们去把朗姆酒搬来。"

靠在瞭望塔边的,正是奥德里奇那高大健壮的前水手长亚摩斯。出于对背叛的愧对,他没有去看自己前雇主的惨相,只是叹了口气走入晦暗的船舱中。

他点起蜡烛,看向堆放着食物的一角。水果的存量相当多,不知为何,这船像是有什么魔法,仿佛与变质和腐烂隔绝。他打开箱子的封口,里面的橘子色泽光鲜亮丽,像是从树上刚刚摘下来一样。

亚摩斯随手抓起一个橘子,便一边剥皮一边靠近下一个货箱,脑中想着自己没有看到的奥德里奇的狼狈样,心中更不是滋味。

有什么东西突然从他背后穿过,发出声响。亚摩斯机警地大喝一声,把蜡烛照向暗处。

"谁?给我识相点,赶紧出来!"他恶狠狠地说着。

又是响动声,从货箱深处传来。亚摩斯本想要叫上其他海盗把这不知名的入侵者揪出来痛打一顿,但是心中又起了疑虑:前几日听说船上有老鼠,如果因为这件事就叫来其他人,万一真的只是老鼠,不是要沦为笑柄?

亚摩斯相信自己的力量与体术。这家伙再凶险也不过只是从奥德里奇船上溜来的小毛贼,他当然能招架得来。

"我的耐心有限,毛贼。给我滚出来!"他越来越生气了,胳膊上暴起青筋。

这次响动声是出奇的大,仿佛是在挑衅,基本可以确定不是老鼠了。亚摩斯暴怒着一下就推开沉重的货箱,狂挥石头大的铁拳向声音的方向走去,但是货箱深处的东西却让他顿时失去了气焰——

那是一尊黑檀木的棺材,上面还镶着海晶石。如果不出所料,就是这尊棺材在发出声音

沃克加德的人对神明有着近乎折服于其面前的信仰,自然相信牛鬼蛇神的存在。亚摩斯嘴里默念着什么东西,鼓起胆子打开了棺材——

棺材是空的。亚摩斯相当大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是谁竟敢戏弄老子——"

突然,一记几乎致命的肘击精准击中他背部的肋骨处,健壮的亚摩斯径直飞进棺材里。从暗影中突然出现,boundary迅猛地连续出拳,用更加强硬的攻击把亚摩斯的拳术全部格挡下来,随后只是把身子一倾,一记上勾拳命中亚摩斯的下巴,左手便出手刀状直直砍向亚摩斯出拳的右臂,让他扭断全身骨头旋转着撞在墙上,再被绞喉索勒紧脖子。

"波普里卡·斯帕里森和你的船长到底有什么瓜葛?"boundary冷冷地问着,"告诉我,再咽气。"

"你小子……到底是谁……"亚摩斯已经喘不上气了,"我从没听说过……奥德里奇有这么强的手下……"

"波普里卡·斯帕里森,是你船长的什么人——"boundary继续逼问着。

"我不知道……我刚来到这艘船上——"

boundary只是把手一扯,亚摩斯就断气了。

"那你就直接去死吧。什么都不知道还满口脏话……"boundary收起绞喉索,一脚踹上棺材给亚摩斯来了个不雅观的安葬,随后便熄灭蜡烛,再次潜伏在黑暗的船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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