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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可以在这里 小sao货都湿掉了高H少爷_驸马不当政gl

数月的时间,足够军中铁匠打造完成新一批唐刀。说起铸剑术路敬渟并不擅长,当初那把刀所有的工艺其实都是像有经验的老铁匠求教的。只是关键的坈节儿上便是炼铁之时如何降低碳化比例,以及调整硅锰含量,去除杂质硫磷。其中许多复杂的化学反应路敬渟只知道个大概,甚至遍访陇右向江湖术士求教。

那些沉迷炼丹的江湖道士几乎是世界上最先掌握化学提纯手段的人,放在后世不过是中学最基础的几个方程式,如今却只能自己从头推算。

一把好的兵器,除了本身材料完美之外,兵器本身的设计亦是关键。长剑在骑兵作战之中容易折断,那么唐刀的设计上不仅要考虑到手感,还要顾及刀锋的弧度,厚度,刀柄的长度等等。

明明最关键的坈节上是路敬渟日夜推演数日不歇息得来的方法,但最终烙上铸剑师名字之时,路敬渟却犹豫了。

后世的唐刀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可后世的书籍上,却没有一个叫做路敬渟的人……

……

王俊早以陇右节度使的身份去信同撩,言明最好八月份之前领兵齐聚北廷,共同抵御突厥人。

各个节度使都是镇守一方的大员,陇右王俊被突厥人缠的焦头烂额,其他人未必没有其他的麻烦,但每人都能够抽调部分兵力前来协助,也是份不可小觑的力量。

数月间北廷郭虔瑾时刻派斥候留意突厥动向,岑参作为陇右节度使派遣使团出使大宛,最终购得八千大宛马,全部被王俊调拨给郭虔瑾手中的天兵军。

随即配上新铸造出来的唐刀,一只八千骑兵组成的先锋队便初具规模。

这本是最初装备起来守卫边城的精锐,此时谁都未曾想到,就是这八千精锐,后来在路敬渟与另一位异军突起的年轻将领带领之下,千里奔袭,追杀的突厥可汗溃不成军……

塞北的秋天来的特别快,各地节度使的援军未到,突厥人的兵马亦未到,人们在这份诡异的寂静之中焦躁的等待突厥人到来的那一天。

别人在等待中焦虑,但这些人中注定是没有路敬渟的。

闲下来的路大人此时对家里的小家伙异常感兴趣。一时间苦了小家伙的临时奶妈了。公主殿下笨手笨脚不会照顾孩子,好歹知道轻手轻脚不惹小家伙哭闹,可路敬渟就不一样,总是能迅速逼哭小家伙,害得奶妈大嫂大白天带着孩子到处躲这“夫妻”俩。

午后奶妈总得自个家去洗衣做饭,孩子又落到两人手中。空落落的庭院里摆放着一张硕大的藤椅,玉真抱着小家伙躺在藤椅上微微摇晃。

路敬渟扒着扶手跪在地上,伸长了脖子去看阿盈身上耍赖皮的小家伙,这时候还哪里记得以及还提醒过阿盈不要趴地上,到处都是灰……

“阿易,张开嘴,给你爹看看牙口怎么样!”

小家伙以为路敬渟要陪他玩,忙咧着嘴朝她笑,露出两颗磕碜的小门牙。

却不料当“爹”的伸出手摸了摸小家伙两颗小牙,一脸嫌弃:“这么久才长两个,怎么就这么没用呢?刘嫂家的虎子不比他大多少,上个月都四颗了!”

玉真没好气的敲了敲路敬渟的脑门,哪有这么埋汰自家孩子的!

“你还真把自己当爹了?”

“不然呢?”路敬渟干脆爬起来,临了还不忘捏了捏臭小子那婴儿肥的胖脸:“不教阿易喊爹,难道让他叫母亲?等回了长安,阿盈怎么跟陛下解释阿易两个娘呢?”

玉真面露难色,待看清路敬渟一脸调笑的往自己身边蹭,随即反应过来那人又拿自己寻开心,恼羞成怒的锤了那人几拳。

小家伙看不出俩大人在自己面前疯狂虐狗,只是刚刚本就在路敬渟这里受了天大的委屈,但人家就是憋着不哭。直到玉真佯怒着锤了路敬渟几拳,还被那人抓住了手,小家伙仿佛是连带着领了娘亲的双份委屈,突然间放开嗓子哭嚎的惊天动地。

哭声来的太晚,自认为便宜儿子哭闹的原由跟自己毫无关系的路敬渟顿时又急又气,这小东西闹的毫无规律,哭的不讲道理啊!她又做什么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怎么办,阿易哭了!”

路敬渟望着玉真大眼瞪小眼,之前路敬渟不在的时候,玉真几乎都是黏在刘嫂屁股后面时时刻刻都在念:“怎么办,阿易哭了?”

“怎么办,阿易尿了!”

“怎么办,阿易不吃饭!”

“怎么办……”

直到这些问题问到路敬渟的时候,参军大人顿时目瞪口呆……

“你等着,我去叫刘嫂!”

……

塞北的百姓求生艰难,少有无事闲逛之人,寂静的街道只有三三两两行色匆匆的路人。突然之间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突厥人来了!”

路敬渟脚步不由得停下,看着城中逐渐频繁的兵马调动,扭头向城楼的方向望去。

终于来了……

最终路敬渟也没能带回刘嫂,城中留守的将士很快找到参军大人,一行人登上城楼上的角楼之前,路敬渟还不忘吩咐一人去替阿盈将奶妈叫过去。

城中百姓早已勒令安排不许出门晃动,各个街道都是集结的军队,路敬渟去城楼的路上回头看了看身后跟随的士兵,问了问手下参事。

“先锋官何在?”

“末将夫蒙察灵听候参军大人调遣!”

队列一阵整齐的兵甲摩擦声,夫蒙察灵领着几名亲兵出列。

“先锋官听令,本官命你领三千兵马自南门出,埋伏在合川附近,阻击突厥!”

“末将领命!”夫蒙察灵一把将那把随自己四方征战的长槊插在地上,待领了军令之后才想起来:“大人只要了些三千天兵军防守浦昌,可如今末将若是领兵出城,谁人来守城?”

“山人自有妙计!”路敬渟微微一笑,虽面向诸将,却让人错觉那并不是对他们笑,甚至那平淡的笑容背后让人有种极度危险之感。

“将军只需让这些突厥人知道,你就是晓卫将军郭虔瑾,轮台战事已经结束,你们就是轮台调派的援军!”

“大人……?末将不解……”

“无妨,这三千人,你可能做出三万人的气势?”路敬渟望了望城楼,她只有送走了这三千人马,才可以开始接下来的表演。

夫蒙察灵不得不重新思考如今的局势,路大人让他去打伏击,却打着郭将军的旗号……这是要动摇突厥人的心智!

“切记,不要穷追不舍。”

“末将领命!”

……

阿史那社尔是新突厥可汗阿史那献的弟弟,正如路敬渟所料,阿史那献带领突厥主力去攻击轮台,阿史那社尔领一万兵马佯攻浦昌。

往日突厥扰边,自是优先进攻浦昌,料唐军亦如此认为。

阿史那社尔老远派斥候侦查,浦昌果然严阵以待,甚至重新修筑了外城防御工事。

塞北的朔风寒气入骨,才九月即望便寒冷的宛若南方的冬季。路敬渟早在月前便交代城墙上每日不断浇水,连月来坚硬的水泥城墙已经裹上数尺厚的坚冰。不要说突厥游牧民族没有足够攻城拔寨的经验,也拿不出攻城铁木和催城车。就连阿史那社尔本就没有攻城的打算。

浦昌的防御都做到这般,阿史那社尔更加坚信唐军的主要兵力定然埋伏在浦昌。

偏偏这个时候路敬渟领着城中一众文官,登上高高的角楼,装模作样的摆起空城计。

城墙上甚至连一个披甲挂帅的将士都没有,但防御工事却修筑的这么走心,要说城中没人,阿史那社尔是一百个不信的。

两军只见,一个假装守城,一个假装攻城。阿史那社尔架起父亲留下来的那张弓,那可是草原上千年不倒的铁木制成的弓,放眼军中上万人,可拉的动这张弓的人寥寥无几。

阿史那社尔便是其一。

他瞄准那个城楼上最扎眼的文士,不说拦在他们面前那座被坚冰包裹的新的城墙,就连城中埋伏的唐军主力兵都够突厥人吃一壶的。

阿史那社尔并不敢贸然攻城,但他敢给那城头挑衅的孱弱文官一个下马威。

路敬渟举着她那焦距并不算远的自制望远镜,找了许久才确定,对面那个正张弓搭箭的汉子应该就是突厥人的统领。

只见那人一张弓上架着三支箭,足有寻常箭矢三倍长,箭尖瞄准的……正是她自己!

路敬渟心头一跳,虽然城中没有将士,但这么多文官好歹也能凑凑数,城楼上不止她一个人啊!凭什么就盯着她!?

阿史那社尔松开箭矢,那个扎眼的唐人恨不得将半个身子都伸出城楼外,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人被一箭毙命的下场。

几乎在箭矢射、出的一瞬间,路敬渟当机立断趴在地上,要什么形象全都是浮云。

呼啸而来的箭矢一只深深插,入角楼的檐壁之中,另外两只落在城墙上,只击碎城墙上不深不浅的冰层,又摇摇晃晃掉落下去。

无疑的,这一次下马威是失败的,但确实一次成功的试探。

浦昌城的防御工事,怕是比以往那么多年来都要牢固。这不就更加说明,可汗料想的唐军重军驻守浦昌么?

既然如此,阿史那社尔便不在浦昌耽误功夫,浦昌守备森严,也就说明轮台守卫空虚。

既然这些汉人要给他来个空城计想请君入瓮,那他便假装举棋不定,暂时撤兵,然后火速赶往轮台助阵!

一万突厥骑兵,就这么不战而退,城楼上那些强作镇定的官员终于松了口气,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路大人。

他真的敢不留一人守城!

接下来便要看轮台那边的战事如何了。

路敬渟望着突厥井然有序的撤退,眸子暗了暗,她还是不放心夫蒙察灵那边的情况……

“来人,去给本官准备一套战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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