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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重生三国吕布 叶兴盛,章子梅最新章节首长红人_相思不相负

1946年2月12日晚上九点,从上海飞往深圳的飞机没有任何延误,准时起飞。

王天风跟机务人员商谈了许久,才将原定的座位换到了最前排,远离了机翼与机尾,但明镜还是很不舒服,特别是起飞上升阶段,发动机发出的噪音直冲耳膜,明镜只觉得整个脑袋都嗡嗡地痛,胸口也是闷的透不过气,只能眉头紧皱着靠在王天风的怀里。

王天风跟机务人员要了两条毛毯,一条盖在了明镜的腿上,一条替她披在身前,然后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的身子靠在他的胸口。低头瞧着她因为难受而苍白的脸色,王天风一阵阵的心疼。

好不容易飞机停止了上升,没有那么难受了,明镜却开始反胃了,王天风见她突然抬起右手捂住口,干呕了三声,却是什么都没吐出来。王天风立马替她顺了顺气,问她要不要喝水,明镜也只是摆摆手,无力地再次靠近他的怀里。她一手捂着小腹,一手却握着王天风的手。

“阿镜,别怕,我在。”

这是王天风在这趟旅程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飞机抵达深圳时是凌晨两点多,明镜不知在何时睡着的,即使她在睡梦中都蹙着眉,可王天风已经很欣慰了,至少她在睡梦中没有那么难受,他只看着她的睡颜,生怕她醒来又不舒服,所以一路未眠。

飞机停下来,明镜也醒了,王天风便扶着快虚脱的她下机,明镜刚走出机舱,便推开王天风,跑到一边吐了起来,可没吐多久,她就没了力气,身体有些摇摇欲坠,王天风连忙扶住她,伸手抚着她的背,“阿镜,好一点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镜虚弱地摇摇头,弯起淡淡的嘴角,“还好,还好,它没事……”她复又靠在他怀里环顾了四周,感慨道:“我们到了。”

“对,我们到了。”王天风替她擦了擦额上细密的汗珠,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深圳地处偏南,所以2月份的天气也不过类似上海秋季时候的温度,王天风因怕明镜受了凉,所以给她穿了好几件衣服,明镜这一下飞机便出了一小层汗,好在是夜里凌晨,三人便匆匆找了家酒店住了下来,等第二天苏阳夫妇两到了,在一起出发。

休息了一夜,明镜恢复了不少精神,又有王天风陪在身边,即使是累,也觉得幸福。

苏阳夫妇两到达深圳时是第二天的中午,明镜刚起不久,王天风便进房跟她说苏阳他们到了,他们要立刻准备出发,坐轮船往香港去。

虽然轮船摇摇晃晃地,但第一次坐船的明镜倒是没晕船,倒是阿香吐了个七荤八素,明镜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包酸梅递给她,这是王天风今早去集市上买的,就怕她会吐,谁知倒给阿香用上了。

吃了酸梅,又听着苏阳的建议,看看船外远处的景色,阿香也好了些,于是她一人靠窗坐在那看风景,而苏阳夫妇与王天风明镜四人围在一起,聊起天,从家国天下,到未来子孙。

苏阳说他们将来想生个女儿,如果明镜生的是男孩,两家就定个娃娃亲,明镜连说了几声好,抚着自己的小腹说:“我也希望是个男孩……”

虽然明镜自个儿喜欢女孩,但这可能是她和王天风唯一的孩子了,她想给他生个男孩,好延续他王家的香火。

“你不是喜欢女孩子嘛?”王天风侧头瞧了瞧明镜,正对上她转头看他的双眸,只觉如今的明镜比以前愈加的美了,是一种成熟的,带着母性的和善之美。

明镜回忆了很久也没想起她和王天风说过自己喜欢女孩这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女孩?”她问,眉毛微蹙,双唇微嘟。

王天风灿然一笑,“你连织给明希的毛衣都是粉色的。”

明镜反应过来,王天风早就对她的生活细节了如指掌,她的喜好他不问她不说,但他早已知晓了,想到这,明镜不禁脸微红,“是,我喜欢女孩子。”

“那怎么这回倒希望它是男孩?”王天风说着便从背后搂住了明镜,大手覆在了她的小腹上。

明镜忙推开他,这个王天风真是的,在苏阳夫妇面前也这么胆大,她朝王天风斜睨了一眼,良久才复又低眸道:“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孩子。”

“那也没关系啊。”王天风昂头说的坦然,随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阿镜,我们王家也早就只剩我一人,我不在乎这些的……”他不想给她负担,更不想她因为有这么一件心事而给自己压力,“只要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好,我都喜欢。”

苏阳瞧着他二人的模样,指着明镜笑话道:“你呀,就别顾虑这些了,你就庆幸吧,丈夫对你这么好。”

明镜也勾唇笑起来,指了指苏阳身旁的男人,“难道你不幸福吗?”

苏阳弯起眉眼,颔首浅笑,接着被身旁的男人搂进了怀里。

***

由着一路的奔波,辗转到了香港后,明镜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每天都没什么精神,懒懒的呆在家里。

王天风用早就准备好的金条购置了一套简单的别墅,周围的环境不错,和上海明公馆的后花园类似,又养了些花草树木,就给明镜无聊时摆弄。

明镜的孕吐是直到将近四个月的时候才缓和的,不再孕吐,明镜的胃口好了不少,平时也终于能多吃一点了。王天风看着只觉心疼,刚到香港那三个月,明镜整整瘦了十多斤,原本就没什么肉的她显得更加瘦弱了,仿似风一吹便能倒了似的。

每晚吃过晚饭,王天风就会陪着明镜去外头散散步,因为苏阳说,多运动运动对明镜的身体好。

香港属于山区城市,大部分的道路都是时高时低,明镜总是走着走着觉得累了,就靠在王天风的身上,太累的时候,两人就会拦下一辆黄包车,坐车回去。

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已经到了夏日,明镜整天都觉得自己身上粘乎乎的不舒服,王天风便不辞辛劳地拿着扇子在她身边给她扇扇子,于是香港某处的别墅里总有这样的情景:女主人挺着大肚子坐在沙发里看着杂志,而男主人在一旁一停不停地扇着扇子,还有一个小佣人坐在一旁一边洗菜一边偷笑。

七八个月的时候,明镜总是会在晚上腿抽筋,王天风便每晚起来给她按摩捏腿。他总是伏在她隆起的腹部,听她腹中的孩子不定时的动作,然后在被那孩子突然一脚之后,开心地抬起眸子看着明镜,“阿镜,它踢我,它踢我了。”

明镜喜欢王天风贴在她肚子上的感觉,那样子,就像他们三个人融为一体,彼此关心,细心地听着彼此的任何动态。

九个月的时候,明镜的身子重了许多,她总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往下坠,走路的步子也蹒跚了不少,为此,她总不愿意再和王天风出去散步,她说她现在这么不好看,她才不要出去。可王天风却总是从她背后搂住她,将双手环在她隆起的腹部上,说:“我的阿镜一直都很美,现在也很美……”王天风依然天天拉着明镜出去走走,明镜实在太累的时候,两个人就在在家别墅的花园里逛两圈,因为苏阳说快生产前要多走走,这有利于顺产。

王天风早已和明楼明诚明台三兄弟联系上,他打电话告诉他们明镜快要生了,他们恨不得立马赶过来,可曼春刚刚生下了一个男孩正在月子里,明楼决定等曼春养好了身子,再带着孩子一起来香港看明镜,而明诚和韵晴又到了要期末考试的时候,整天忙着复习,倒是明台和曼丽赶来了香港,他俩原本就是去维也纳游玩的,这么一来,倒把香港作了他们的下一站。

王天风没有提前和明镜说明台和曼丽会来的事,所以明镜看到她一向最疼爱的明台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还愣了愣,以为自己做梦了呢。半晌才开心得笑出了眼泪,“都好好的,就好……都好好的就好……”大抵是她和王天风经历了太多,见到台丽两人精神奕奕地站在她面前时,她连说了两句“好好的就好”。

“姐,你不要激动,医生说你不能激动的。”明台见明镜激动的模样,连忙扶着明镜坐回沙发里。

“大姐高兴。”明镜笑得蹙起眉头,微眯着眼睛企盼着团圆,“等和明楼阿诚他们都聚到一起的时候,就又圆满了……”

……

明镜是在一个晚上感到阵痛,一开始她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只是疼一下就会好,毕竟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可没想阵痛一阵阵袭来,并且一阵强过一阵,明镜吓得连忙唤醒身旁的王天风,“天风……”

王天风伸手开了床头灯,才看到明镜表情痛苦地捂着腹部,他连忙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阿镜,怎么了?肚子疼吗?”

明镜艰难地点点头,由着王天风搀扶而起,王天风什么也不顾,直敲着明台和曼丽的房门,让他们起来,告诉他们明镜肚子疼,让明台起来开车。

王天风再次回房间时,明镜的羊水已经破了,她十根手指紧紧攥着床单,看到王天风进来,她咬着牙虚弱地说:“天风,羊水……孩子……”

王天风一看就明白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抱起明镜就下楼,让明台开着车直冲医院。

明台开着车,曼丽坐在副驾,王天风抱着明镜坐在后座,羊水已经破了,明镜有些害怕,她紧紧咬着唇,气若游丝地问王天风,“天风,孩子……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不会的。”王天风紧紧地抱着她,俯身吻了吻明镜的额头,那上面早是一层虚汗,“阿镜,别怕,不会有事的,孩子一直都好好的,你放心吧……”他口上安慰着她,其实自己也是紧张得要命。

“可是……明明还有半个月……”明镜一直都数着孩子出生的日子,可现在孩子提前了半个月,会不会有事?

“啊!好痛!”腹部有一阵镇痛,明镜忍不住叫出声,她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咬出一层月白。

“姐,马上就到了,你再忍一忍。”明台又连踩了几脚油门。

产房里,明镜已经在里头疼了将近两个小时,可孩子却还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大夫和护士不断地教明镜如何使劲用力,可明镜早就疼得昏昏沉沉,睁开眼只看见头顶一个大灯,她努力去听清楚大夫的话,然后按着他们的方式吞吐呼吸。

“看见头了!”大概是一个护士的声音。

听到这句,明镜才算是看见了一曦曙光,咬着牙,使劲地用力,却没有再听到声音,只是无穷无尽的疼痛,她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好痛!天风!”

产房外的王天风本就着急地在门外徘徊,如今听到了明镜喊他的声音,迫不及待地要推门进去,却被明台拉住了,好在里面的医生倒在此刻出来了,问:“谁是王天风?”

王天风愣愣地点点头,生怕出什么事,却听医生说:“穿件消毒衣,跟着我进去。”

王天风穿好消毒衣进去时,明镜早已满头大汗,汗水早就浸湿了她的头发,王天风立马冲过去抓住她的手,“阿镜,我来了。”他颤抖着声音,仿似他也受着和她一样的痛苦。

“啊!——”明镜终于放声叫了出来,王天风看着她因为疼痛,使劲用力而一次次昂起身子,心疼到不能自已。

……

“快了!”护士的声音。

明镜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在痛,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扯了扯,她再一次使劲。

“哇——”的一声,那个让明镜痛了将近五个小时的孩子出生了。

“恭喜,是个男孩。”护士把孩子抱给明镜看了看,明镜已经累得不行,她看了孩子一眼,又朝王天风浅浅地笑了笑,用低到几乎听不清地声音说:“明安。”

王天风听到了,他知道,她是希望,他们一家人从此都能平平安安。“好,明安,就叫王明安。”他觉得自己的眼角湿湿的,不知何时,眼泪竟早已打湿了脸庞。

“阿镜,谢谢你。”

明镜模模糊糊地回应了他,接着就晕过去了。晕过去之前,只听到隔壁产房传来一阵尖叫声——

“刘醒!我以后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明镜听着,脑海里却是,如果有机会,她还想再为他生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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