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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奶喂流浪汉 被捣出白浆潮喷失禁抽出好爽_那名叛徒的自白

第五十七次墙外调查宣告失败,返回卡拉捏斯区的调查兵团遭到民众们的冷嘲热讽,无疑让幸存的士兵们心头添上另一股阴影。而这次墙外远征所消耗的费用和损失,已经足够打垮原本支持调查兵团的力量。

王都的命令很快就下来了,包含埃尔文在内的所有负责人都被传唤至王都,并且同时也决定将艾伦引渡出去,交由宪兵团管辖。

在前往王都之前,调查兵团先行在罗塞之墙内休整,而一部分士兵,包含特别作战班在内,则前往旧本部等候埃尔文的指示。

与其他104同期新兵一起,莱纳和贝尔托特在米克分队长的带领下前往南方,安德听一个前辈说调查兵团在艾米哈区的西侧附近有一个据点。临别前,安德和两位战士远远的对上了视线,很快的又移开。

当他们回到旧本部的时候已近傍晚,天空暗的很快,安德觉得整栋古堡特别空旷,静的令他难受,他甚至觉得能听到树上的虫鸣都是一种解脱。

除了利威尔,特别作战班只剩下艾伦和他了。

这个事实残忍的可怕。

艾伦的身体看似已经无碍,但是精神还是很萎靡。安德把他推到自己的房间里,催促他在晚上的会议前再休息一下,舍不得让他回到阴冷的地下室。

王都的命令无疑是一场大劫,安德不知道埃尔文会有甚么样的办法来保住艾伦,甚至是保住调查兵团。

如果调查兵团真的失去艾伦,安德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做,也许他会拉着艾伦,和三笠与阿尔敏一起逃跑。罗塞之墙内有很多村落,有些甚至在深山里,如果真的要躲藏,不会没有活路。

现在只能静待消息,也许埃尔文能有办法。

那个可怕的男人。

「那时候,你受伤了对吧?」艾伦坐在床上,迟疑的开口,「变成巨人之前的事情,我是记得的……抱歉,安德。」他指了指安德包着绷带的左手腕。

「我怎么就没有听过你跟三笠道歉了?这么见外我可是会生气的,」安德笑着说:「不就是咬了一口吗,男人留条疤也挺英勇的,等我老了才能跟人炫耀。」

艾伦没有像以前那样露出微笑。

「……如果我早一点选择战斗,也许前辈们就不会死了,」艾伦垂着头,低声说道,「我只是想要相信他们而已。」

其实以艾伦的个性,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以自己的力量战斗,但在巨人之力让他被称为怪物以后,他很想要再度拥有彼此依赖的同伴,就像是训练兵时的同伴那样。

他希望能让特别作战班的四位前辈能相信他,于是他也选择了信任他们。

安德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对上艾伦的碧绿色双眼,认真地说:「那不是你的错。」

艾伦避开了他的视线,没有回答,眼里黯淡无光。

安德想了想,一屁股坐上床沿,伸出手使劲揉了揉艾伦的头发。

「做什么?」艾伦挣扎着闪避,嚷嚷道:「没大没小!」

「噢,还开始摆架子了?不就大了一岁吗,有什么了不起。」安德哼哼几声,「咬我一口还不让我报复一下吗?开拓地那条追着我跑的大黑狗都被三笠踢了好几脚呢!」

「……你拿一条狗跟我比较?」艾伦难以置信的问。

「牙齿都利啊,」安德耸耸肩,一把将艾伦推回床上,「再休息下吧,等团长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说毕安德起身,把艾伦留在房间里,离去的时候轻轻带上门。他转过身面对阴暗的走廊,墙上的老旧烛台已经燃上了火光,照亮了锈蚀的支架,在窗口的微风中摇曳,忽明忽灭。

安德突然迫切的需要一个地方好好思考,于是他走向长廊的尽头,登上阶梯,往古堡的东侧高楼走去。那里有一个窗口,爬出去便是他经常待着的那片屋顶,倾斜的石砖之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夜景。

当他利落的翻出窗外时,他突然发现他不是独自一人――利威尔坐着的背影在屋顶昏暗的光线中依稀可见。

安德伸出的腿停顿在半空中,考虑了几秒要不要缩回去。

「不过来吗?」利威尔没有回头,好像早就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一样,「我以为这是你的地盘?」

「噢,没关系,」安德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的说,「我去找别的地方……」

「臭小鬼,怕什么?」利威尔嗤了一声,「趴在我背上流鼻涕的时候胆子倒是很大。」

安德一僵,认真回想了一下,悲惨的发现利威尔说的是事实,的确再怎么样都不会比那时候更糟了。于是他心一横,落到屋顶上,黑暗中不小心踢飞一块碎瓦。

他盘腿坐到利威尔身侧,双手抚上了粗糙冰冷的石砖,他抬头望了望天空。

这是一个浓厚云层遮蔽月光的夜晚,天空黑漆漆的一片,似深不见底的漩涡,又似即将压下的沉重阴影,令人喘不过气来。

安德对着夜晚湿冷的空气吸了一大口,脑袋清醒不少。他悄悄回头看向利威尔的侧脸,黑发男人的脸部轮廓模糊隐匿在夜色中,看不出表情。

利威尔已经换下了兵团制服,没有穿着衬衫,而是轻松的圆领上衣,肩上如同以往一样披着黑色外套,甚至没有打领巾。

「你看到了吗?」利威尔突然开口。

安德有些摸不着脑,对这个没头没尾的问话感到很疑惑:「看到什么?」

「你说想要看到的某些东西,你不是为了这个加入调查兵团的吗?」利威尔平静的说道,「你看到你要的答案了吗?」

安德听懂了,利威尔是在说那天他和艾伦在屋顶上的对话。

他想起失败的墙外远征,想起一排排的士兵遗体,想起空旷的旧本部大厅,想起女巨人流下的泪。他怔怔的坐着,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随便说说吧,不用有压力,我从来没指望你的脑袋能说出什么有伟大意义的话,」利威尔淡淡的说,「你不是挺能讲的?还是需要我去帮你倒杯啤酒?」

安德沉默了一下,伸手扯了扯被寒风灌入的领口,思量许久。利威尔没有催促他。

于是他迟疑着开了口:「……曾经有很多人跟我说,墙里的世界根本没有未来,人类只是在毁灭之前苟延残喘而已。」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从来就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也从不认为他能做出什么改变。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他死之前拼命靠近那些他所向往的东西,他以为这样就已足够,也不枉费他活一遭。

利威尔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但今天有一个前辈告诉我,只要能够改变人类的命运,他们不会后悔,即便是牺牲自己的性命。」安德说着,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舌头根本停不下来,「我才发现,其实我一直只想到自己,却忘记了这个世界是多么残酷,我根本没有拥有足够的觉悟去守护那些美好事物。」

他几乎是急迫的,好像只要将内心的话语全部吐出就能得到救赎。他初次真正面对了自己内心深处的丑陋,即使一直以来用着冠冕堂皇的话来掩饰,但终究改变不了他那自利的本质。

「但我还是害怕……我做的远远不够,可是一旦放手去做之后,也许我会失去很多东西。」他最后这样说,手指悄悄捏紧了衣角的布料。

而后他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颇有点语焉不详,但他能说出口的也只有这么多。

利威尔转头瞥了他一眼,用嫌弃的语气说道:「……果然是个蠢蛋,想这么多做什么,真没用。」

「噢……」安德蔫蔫的缩了缩脖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幼稚。

「虽然没听明白你到底确切在说什么,但你啰啰嗦嗦的说了这么多,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利威尔凉凉的说,「你自己也知道,半吊子的决心是改变不了任何事的。」

安德愣愣地听着,在夜晚的寒气中打了个喷嚏。

「不过……也不能说哪种做法才是对的,没有人能料到结果。」利威尔从怀里掏出一只怀表,就着昏暗的光线辨识着时间。「埃尔文那家伙应该差不多要来了,不知道又卖什么关子硬要我们等到晚上……艾伦在哪里?」

他说着,从屋顶上起身,伸手细细拍掉身上沾到的灰尘,而后脱下外套盖在安德的肩膀上,「别把口水蹭上去了。」他威胁性的补充道。

「谢谢,」安德伸手紧了紧肩上的外套,黑色的布料传来暖和的残余体温。「呃,艾伦他应该在我房间。」他小心翼翼的说道。

利威尔闻言恼火的转头盯着他,「我不是说了他应该待在地下室的吗?你们两个一天到晚黏呼呼的到底在搞什么鬼?」说毕,他不再理会安德,转身从窗口进了屋子。

安德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

他和艾伦一天到晚黏呼呼的?那三笠就是跟踪狂了好吗!

***

隔天清晨安德醒来的时候才再次见到艾伦。

前一晚他一个人在屋顶上待了很久,有点莫名执着的想要看到云层后的月光,结果一个不小心在屋顶上面睡着,被夜间的寒冷气流冻醒才僵硬着爬回古堡里。当他走上长廊的时候墙上的蜡烛已经燃尽,阴森森的空间让他感到有点恐惧,唯有裹在肩上的黑色外套给了一丝安全感。

不知道因为睡在屋顶上而感冒的话会不会被利威尔鄙视,虽然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拥有巨人之力的身体会不会着凉,至少从他继承以来就没发生过。

他在走回房间的路上特地绕去了地下室,想问问艾伦会议的结果如何,但是地下室的房间冷清清的空无一人,绿眼少年还没回来。

也许那是场漫长的会议,安德心想着,抖着疲惫的腿踩上阶梯,好不容易爬回三楼的房间就钻进被窝里睡了,睡前没忘记把外套好好的挂在椅背上。

他又做了一个很长很古怪的梦,他梦到马赛尔和尤弥尔坐在树下一起野餐,吃着三明治;画面一转,艾伦和阿妮在训练场上练习格斗技,不一会儿双双巨人化,搂在一起跳了一支恰恰,吉克战士长不知从哪里出现,坐在旁边敲鼓伴奏。

在梦到利威尔阴沉着脸让他刷地板刷了第十三遍的时候,总算有人把他从这可怕又荒谬的梦境中吵了起来。

「喂,你这个马脸,不要那么大力摇他!」

「啊?不摇他是要怎么叫他起来,你倒是来示范一下啊?」

「艾伦,你太早起床了,应该再多睡点。」

「各位……安德好像醒了。」

安德觉得肩膀的剧烈摇晃和耳边的噪音让脑袋有点疼,他无奈的使劲睁开眼皮,睡眼惺忪的看向床边吵吵嚷嚷的几个人,「早上好……我房间真是热闹。」他坐起身,打了个呵欠,觉得睡了一觉反而更累。

也许是时间还早的关系,窗外洒下的阳光还很温和,窗外的鸟鸣声此起彼落,夜间的凉意还未全然退去,让他在钻出温暖的被窝时不由打了个冷颤。

他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艾伦身边三个出乎意料的身影:「阿尔敏,三笠……还有让?」他很惊讶他们此刻会出现在旧本部,「阿尔敏,你的伤怎么样了?」他注意到阿尔敏头上的绷带已经拆掉了。

四个同期生古怪的围在他床边,直盯盯的看着他,让他突然有种诡异的错觉,以为自己是卧床已久的重症病患。

「你那最后的迟疑是怎么回事?」让有点不满的嘟囔着,被艾伦的手肘敲了一记拐子。

「嗯,我没事了。」阿尔敏笑着说。

三笠在旁边低声催促艾伦找地方坐下。

「话说你竟然能有自己的房间,真令人羡慕,不愧是特别作战班。」让说着,朝着房间四处打量了一眼。

安德眼角瞥见一旁的艾伦粗鲁的拉过椅子,正要坐下的时候看到椅背上挂着的黑色外套,猛然缩回了手,一脸惊恐的悄悄把椅子推了回去。

「也许是因为这座古堡很大……其他据点没有吗?」安德说着,往床里挪了挪,示意几人坐到床沿上。除了旧本部,他和艾伦都还没有去过调查兵团的其他分部,不清楚过去一个月其他同期的训练情况。

「跟训练兵一样,是好几个人睡一间的,长官才能有自己的房间。」让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是吗……」安德到是有点好奇,不知道三笠看到艾伦的地下室房间会有什么反应。「话说,你们怎么没跟着其他新兵去米克分队长的部队?」说到分部,他才突然想起,除了特别作战班的艾伦和他,其他新兵早在昨日就已经往南部据点去了。

「我们是过来准备明天的作战计划的,」阿尔敏说。「我们三个昨晚跟着团长一起来了。」

「作战计划?」安德觉得有点懵,也可能是还没睡醒,「你们在说什么,明天不是艾伦被召回王都的日子吗?听说今天就会派宪兵过来监督了。」

床边的四人对看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安德茫然地看着他们,无意识的伸手扒了扒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我们要带艾伦逃走,」阿尔敏说,「这是我们昨天会议的讨论结果。」

安德瞬间清醒了过来,紧张说道:「要逃去哪里?王都那边就不管了吗?」

「只是暂时躲起来而已,」阿尔敏解释道,「虽然形式上是部份调查兵团成员的反抗行为,但是可以藉此争取时间,找齐将审议会势力彻底推翻的事证。」

「事证……?」安德愣了一下,急切说道:「真的有吗,可以保住艾伦的事证?」如果能在体制下保证艾伦的安全,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阿尔敏肯定的点点头,「有的,但是目前团长还没公布。」

安德努力思考着,不知道什么样的事证能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让王都接受,除了立刻夺回玛丽亚之墙,或是抓到所谓的巨人派来的奸细,他完全想不到其他能彻底翻盘的可能性。

但是从阿尔敏口中说出的话总是很可信,也许埃尔文确实掌握了一些其他信息。

阿尔敏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谎。

「这样啊……」安德喃喃说道,想起那个高大的金发男人,觉得背脊隐隐发毛。「那么计划是什么?趁着宪兵来之前先逃跑吗?」

「不,计划是在明天去王都的路上,经过史托黑斯区的时候逃跑……与其一开始就挑明作对,不如先假装顺从,解除对方的戒心,反而比较容易争取到时间。」阿尔敏说,「我们打算利用替身作战,城市的复杂地形会有很大的帮助。」

「替身作战?」安德愣然。

「嗯……这点就要拜托你了,安德。」阿尔敏郑重的拍了拍安德的肩膀,从身侧的袋子里掏出一顶假发,在安德的面前挥了挥。「你是我们讨论出来的最佳人选。」

「……艾伦的替身,我吗?」安德一脸茫然,觉得脑袋跟不上阿尔敏的节奏,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作梦,「会被识破的吧?」

「不,」三笠突然开口,乌黑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安德,「我觉得很适合。」

安德无语的看着三笠,完全不懂她的理由何在,他为难的说道:「要假扮成艾伦的话,我倒还觉得让更适合啊……体格身高都相近,眼神都很凶恶……」

「喂,谁眼神凶恶了啊?」让暴躁的质问。

「谁跟他一样有长马脸了啊!」艾伦厌恶的瞪着让的侧脸。

安德:「……」

阿尔敏苦笑着摊手,说道:「你看吧,搞不好宪兵一用艾伦的名字叫让,他就要冲出去跟人家打架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放心,你只要在艾伦的马车经过史托黑斯区的时候偷偷跟他替换就好了,不容易被发现的。」

安德苦着脸,「那也不能赶鸭子上架啊,我比艾伦矮了半个头。」

「我就说吧,找个小矮子来当替身也太明显。」让抬高下巴,居高临下的嘲笑道,「这家伙从三年前就没怎么长,竟然比阿尔敏还要矮,我看是没救了!」

阿尔敏:「……」

「喂,我还在成长期,我会长高的!」安德恼怒的说,「我可比人类最强还高呢!」

「啊,高了多少?」让嚣张的嘲讽道,「一公分?两公分?」

「是三公分!你这个讨厌的混蛋!」安德忍无可忍的大喊。

「喔,三公分是吗?」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嫌太多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整齐的削掉。」

众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安德僵硬着脖子,一点一点的转头看向门口。

利威尔倚在门上,阴郁的盯着他,森森说道:「大早上的吵吵嚷嚷,废话那么多,所以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安德绷着一张严肃的脸,一把扯过阿尔敏手上的假发,朝利威尔郑重的点点头。

原本他预计还会收到几句来自利威尔的嫌弃,然而那名黑发男人只是嗤了一声,转头走了。

安德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不知为何,安德觉得利威尔今天看起来心情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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