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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她的小白兔 风流女市长刘娇娥_未亡人

面对这个名叫“八百屋”的商铺,小雅陷入了深奥的哲学思考中。

她的站姿带着贵族式的优雅和漫不经心,那双看上去很有气势的大丹凤眼尾微微上挑,下颌略有些倨傲的抬起,左手拎油桶,右手举火把,一副寻仇的架势。

烧,或者不烧,这是个问题。

烧,她可能会被藩里治罪。这年头纵火是要切腹或者砍头的,就算她是个官二代,藩主毛利敬敬那个古板无趣的欧吉桑也不好太偏袒她。

不烧,她这个孩子们心目中无所不能的雅大王威信会下降,没有大批小弟的追随,她还拿什么去演练书里新读到的兵法?

怎么办?

小雅烦躁的想揪头发,可是小弟们不在身边,没头发给她揪。说起来,这事还是长州藩世子毛利元元惹出来的。要不是因为他是她家老爹的上司的独子,她才懒得给那个小怂炮报仇。

关于毛利元元,小雅对他常年保持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身为一个气量狭窄暇眦必报之人,雅大王一向认为,别人打了你一巴掌,你就应该废了打你巴掌的那只手。偏偏她身边的第一小弟——毛利怂炮君,却日复一日的处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状态。

这是多么可歌可泣的美德!

然而作为跟善良完全挨不上边、无所不用其极的雅大王,她的处世之道刚好与毛利元元截然相反。

打个比天津糖炒栗子还甜的比方——其他小姑娘被同龄男生扯下辫子就会哭鼻子,放在她身上,二话不说,你扯我辫子我就搙你头发,必须搙,使劲搙,不搙得你被发根女神抛弃绝对不会撒手,务必从心理到身体全方位的进行咬杀,最后让你心甘情愿的跪着唱征服。

如此糟糕的性格让井下雅的赫赫威名传遍了长州的藩厅萩城,专治各种不服的她成了这片地界的孩子王。这威名有利有弊,利是从此以后孩子们都会加入她的势力——“雅军”,并尊称她一声“雅大王”,听上去很配她的王霸气质;弊是总有一些不服她的小子“谋权篡位”,誓要将她赶下王座。

这其中就有一个熊孩子,家里开着名叫“八百屋”的店铺,在小雅成为萩城的雅大王之前,他才是这片地界的孩子王,虽然商户没什么地位,不过这孩子生得人高马大,还经常恃强凌弱,屈于他淫威下的孩子不少。

自从出身高贵心有傲骨出手大方讲义重道以下省略一万个修饰词……的雅大王横空出世后,八百屋少年的“家臣”纷纷投入小雅麾下,“阶级斗争”从此在萩城打响,经过一番“逐鹿天下”,最后占领“主城”的是小雅。

“所以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自古以来多少英雄和狗熊都用实践验证了这个认识的真理性。这八百屋家的孩子一定是个不爱读书的。”小雅曾语重心长的跟毛利元元说道。

“这也就罢了,那小子还想学人家搞复辟那一套。殊不知,农民起义军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倘若没有先进阶级的领导,内部又不团结,再锋利的尖刀连也会变成一盘散沙。由于小农意识的限制,他们目光大多短浅容易满足,未等成功就半途夭折,这就是历史上的农民起义总是失败的原因。”小雅笑指自己鼻尖,“先进阶级就是本大王,本大王就是先进阶级。”

毛利元元:“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遥远的星际有一对好基友,他们共同谱写了一段爱的篇章,名字叫《资本论》。”小雅拍拍毛利元元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要致富,先修路;要聪明,先读书。”

讲真,历数从小做过的混账事,小雅始终觉得,她在诲人不倦和毁人不倦上极有天赋。

这些都是后话,继续八百屋少年的问题——这个“起义军首领”的手段显然落了下乘,他如果肯好好的“礼贤下士”,说不定还能有和“雅军”分庭抗礼的机会,可惜的是,他依旧不改“腐朽落后”的“前朝作风”,还把小雅身边最得宠的“家臣”——也就是毛利元元给打了。

于是,小雅雄赳赳气昂昂的杀到了八百屋家的商铺前。这一日乾坤朗朗,晴空无垠,东风凭借力,送她上青云……啊不,送她火烧八百屋。

阳光,蓝天,暖风,鸟鸣,飘落的彼岸樱……多好的天气啊,绝对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之必备首选。

然后,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烧,还是不烧,这是个问题。

就在小雅纠结踌躇不知该不该下手时,巷子口传来脚步声。她挑了挑眉,眸光睨过去,一张精致面容映入她眼帘——

紫得发黑的直发如绸缎般柔软安静的伏贴在男孩侧颊,白皙如玉的脸上镶着一对儿漂亮的帝王绿,让小雅有种想要把它们抠下来欣赏珍藏的欲望。

一切都很和谐,唯一不和谐的,是他手里拿着的东西:火把,油桶,和小雅手里的纵火道具一模一样。这个小美人不像小雅下手时还犹犹豫豫的,他放火那叫一个干脆爽快。浇上油,火把往木头房子上一扔,呼啦一下子,火苗迎上东风瞬间窜出两米多高。

伴着红艳艳的火光背景,那男孩回头冲小雅挑衅一笑,笑得十分拉仇恨,眼神儿溜过她手里没点着的火把,明明白白诉说着一个词——

怂炮!

这要搁平时,她可能就咬杀了。不过此时此刻她却一反常态的学着那男孩的模样,特淡定的将火油扬在木头房子上,给八百屋家的重建工作和萩城的城市规划做出了一份伟大的贡献。

没咬杀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美人颜好。

说起小雅其人,除了气量狭窄、喜欢坑人、极端自恋这三个毛病外,遇到美人还容易智商掉线。就在这种不带脑子的情况下,小雅勇敢的搭讪了。

“美……咳,少年~我是井下雅,你呢?”

男孩瞟了她一眼,没说话。

“我说少年啊,你为什么要烧人家的房子?”小雅丝毫没介意自己的热脸贴了冷屁股:“我是为了给我的‘家臣’出气,你呢?让我猜猜,难道是打架打输了?”

男孩子脸阴了阴,小雅以为自己猜对了,于是继续热脸贴冷屁股:“你长得真漂亮,跟我回家怎么样?少年你放心,我会好好养你的,只要你能经常在我面前晃一晃你这张脸就成。虽说我有一个未婚夫叫高杉晋助,不过据说他长得很惊险,有你在,我就不要他了!”

事后小雅追杀了毛利元元好几个月,因为“高杉晋助长得很惊险”这个情报是他提供给小雅的。当初两家联姻时她根本不在意未婚夫长什么模样,自从得知这个情报后,她就更加不想探究未婚夫的长相了。

之前偷懒的后果就是,现在的她在作死的道路上以每小时一百八十迈的速度越飙越远,最后撞上了母猪……不对,撞上了正主。

多年以后,晋级为撩汉教科书的雅大王依旧在反省今日的所作所为。约炮……不对,邀请别人回家“做客”怎么能把有CP的事儿抖搂出来呢?!

不过从目前看来,她是没这个觉悟的。只听她继续作死道:

“这门婚事是我和父亲前不久商量着定下的,不过现在我反悔了。想那高杉晋助长得肯定不及你养眼,而且出身也不是很好,家中还有一大帮子亲戚。亲戚多是非也多,将来有一天嫁到高杉家,想必到时候规矩也是一大堆。”为了把这漂亮孩子拐回家,她可是不遗余力的黑那个一面没见过的未婚夫。

小雅抬起下颌,大丹凤眼里的光芒明烈灼人。

“我马上回家写退婚书,你就入赘到井下家如何?等我们有了孩子就杀回江户去,把狗屁井下宗家的家督位置抢过来!”

男孩脸色变了又变,眼神看上去很是莫测,不过她当时还以为是火光映的。

小雅当然不可能得到回应,倒是两个孩子闯下的大祸急需家长出面解决。萩城的奉行大人已经对自家女儿的熊见怪不怪了,听说女儿烧了人家的房子,他慢悠悠的从奉行所散步过来,一点也不着急。与之相反,男孩子的家人速度很快,来者是个看上去挺威严的中年男子,一身家主的做派,身着绣有家纹的黑色纹付羽织袴,胸前系着白色的羽织纽,正装的不能再正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去结婚呢。

“晋助!”隔老远就听见中年男子叫出男孩的名字。

此时小雅依旧没放弃勾搭,她回头朝男孩讨好的笑笑:“原来你叫晋助啊,这名字挺好……听?!!”

晋助?

晋助!!

高杉晋助?!!

***

好不容易撩一次汉,结果撩的还是一面没见过的未婚夫,再加上说坏话被抓包,这该是怎样一种尴尬的境地?

不管别人如何,反正小雅是懵逼了。如果用她从小跟母亲修习的汉学做形容,她的心情大概可以总结为——飞流直下三千尺,奔流到海不复还,欲往青天揽明月,不如自挂东南枝。从前她尚且不明白汉学诗歌的深刻含义,此时此刻,她终于了悟。

简单来说就是:让我去死吧!

显然八百万神明还嫌刺激她不够深,于是——

男孩一声嗤笑,倨傲的扬着下巴,那睥睨的小眼神仿佛正往外冒冰碴。“我就是你口中那个‘长得很惊险’‘出身不太好’‘亲戚特别多’‘规矩一大堆’的未婚夫,高杉晋助!”

语毕,还拍了拍小雅的肩,一字一顿道:“干、得、漂、亮!”这句话高杉晋助是在她耳边说的,听上去真是凶残极了。

扔下句狠话后,高杉晋助不再搭理懵逼的小雅,转向他的父亲和八百屋家的大人,目光清明,脊背笔直,语气不卑不亢:

“众人皆知,松下村塾度日艰难,在本就田产不丰的情况下,八百屋家长子毁掉村塾不少水稻和作物;他曾数次故意推倒集上挑担子辛苦卖货的老人却不道歉,此事萩城中人均有所见;我的一位同窗出身武士阶层,身为商户的八百屋家长子却抢了他的短刀卖掉,用这钱财在萩城的孩子中‘招兵买马’,平日里带着这些人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恃强凌弱无恶不作。”

“放火虽是大罪,不过我既已脱离家族,这件事情就和我身后那位‘高杉大人’没有任何关系,一切责任由我自负。八百屋家可以向藩里提出诉讼,砍头还是切腹,我已做好觉悟,绝不会为自己脱罪,只是——”

高杉抬起头,此时他碧色的眼眸亮得惊人。他直视八百屋家的孩子,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毁人稼穑,此罪为一;不敬长者,此罪为二;罔顾尊卑,此罪为三;结党营私,此罪为四!”

“八百屋家的小子,你,敢不敢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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