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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他体力太好h阅读 我的舅舅肉文_红楼同人之冤家

这边忠顺王爷的生辰刚过不久,宁国府那边就传来贾蓉媳妇秦氏病殁的消息。

其实秦可卿的身份在上流王公勋贵家族中并不是秘密,就连太上皇也亦知晓。虽然义忠亲王大不孝,但人也死了这许多年了,再又因秦氏不过是个女孩儿于大局无甚防碍,便默许了她的存在。随着时间流逝,太上皇对义忠亲王的怒气也消弥不少。现见他唯一子嗣去逝,义忠亲王这一脉从此断绝,心里又生出不忍来。

太上皇虽然退了位,但于朝中的影响力依旧不小。有那精乖朝臣看出端倪,为讨圣上欢心,心里有了思量。

秦氏的葬礼办的极风光,除四王八公俱设灵祭奠外,连不少朝臣也前来送灵。

“那边情景如何?”皇帝徒炆坐于内书房,细品手中茶水,不仅不慢的开口。

内相戴权躬身回道:“回禀圣上,秦氏这场葬礼办得极尽哀荣。为能使她风光送葬,贾家不但给贾蓉捐了个五品官,一应陪葬物品中更有不少玉器珍玩,价值不菲,且那秦氏下葬所用棺木原是义忠亲王所有,现在倒用在了她身上。奴婢冷眼瞧着就是当年宁国府太夫人下葬,也没这样的体面。”

徒炆冷哼一声:“这贾家倒是阔气!”又问,“随祭的有谁?”

因去的人实在太多,戴权怕有疏忽,便都写在了纸上,现在正好抬手呈上。

徒炆顺着名单一一瞧去,除四王八公外,朝中竟有大半朝臣都去了,其中不乏位高权重者。

看着名单,徒炆的眉头皱得死紧,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当年那场宫变,他父皇可以因时日久远而淡忘,但他却不行,他忘不了那天宫中的凄厉惨叫,忘不了长剑架在脖子上的森寒冷气,忘不了他三哥满身鲜血倒在他面前的身影。每每回想起来,他都恨不得拖出义忠亲王的尸体鞭尸百遍。至于那个野种,要不是因当初他刚继位,地位不稳无暇他顾,他会允许她活到现在?贾家!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藏匿罪臣之女不说,还弄得天下皆知,当真以为有太上皇做保,朕就动不了你们了吗?

摸着名单上诸人名姓,这些人……。徒炆闭上眼睛,总有一天,他会叫他们明白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现在什么时辰?”徒炆缓了下,淡淡地问。

“回陛下,已是巳时三刻了。”戴权敛声回道。

徒炆起身:“去太上皇那边吧。”

国中以孝治天下,就连皇帝也不例外,每日必去给太上皇请安。

待到了太上皇处,太后也正在此处,上前给两人请安问好。

又见贾元春立于太后身旁,问道:“贾嫔怎么在这里?”

不等她回答,太后先开口道:“这孩子孝顺,这几日见我身上不好,日日过来伺候呢。”

徒炆笑看向元春:“你倒是有心了。”

元春忙谦逊答道:“太后谬赞,这些都是臣妾应当做的。”

徒炆又叮嘱道:“我整日里国事繁忙,母后这里还要你们多多照看。既母后喜欢你,你便时常过来陪陪她老人家。”

元春行礼应是。

太后笑拉着她手,对徒炆道:“难为她肯来陪我。人老了记性也差了,时常忘东忘西的,亏得她照应周全,也不嫌我这老婆子麻烦。”

元春笑笑,奉承道:“太后洪福齐天,能侍奉太后左右,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臣妾还怕太后嫌臣妾愚笨呢。况且太后仁慈,说句不当的话,臣妾见了太后就如见到自己母亲一般,心里亲切得很。”

太后拍拍她手:“听你这话,怕是想家了吧?”

元春低头:“臣妾得天之幸得伴圣驾左右,本不该再有他想。只是臣妾父母将臣妾养育成人,还未来得及报答二老恩情,便与他们长久分别,固此心中时常惦念。”

太上皇捋须道:“若朕没记错,你是先荣国公贾代善的孙女可是?”

元春点头,回道:“太上皇圣明,臣妾正是。”

太上皇嗯声点头,回忆道:“这贾代善也算是个能臣,只可惜天不假年啊!”又对元春道,“你若是想家里了,让他们进来见见也无妨。”

元春上前行礼:“多谢太上皇恩典。”又推辞道,“只是宫有宫规,众人皆以此行事,若因臣妾乱了规矩,又叫下面的人如何自处呢?还请太上皇收回成命。”

看她如此恪守礼节,太后满意的点点头:“的确如此,想我当年入宫,也时常思念家人。只是因着规矩终不得见,及至现在才好些。可是几十年过去了,家里长辈也都不在了,再想见亦是不能了。”说到伤心处,眼眶不由红了红。

太上皇听她说的伤感,心有感处。转头对徒炆道:“都说理法不外乎人情,这宫里的规矩也却有些不尽人情之处。不如便改改吧。”

徒炆点头:“父皇说的是,不如每逢二六之期准其椒房眷属入宫请见如何?”又低头想了下道,“只是宫中重地,能进来拜见的毕竟是少数且时间也有限。又兼之男女有别,怕是如父亲兄弟这样的亲人还是不得见。父皇既要尽人情,不如做的周全些,除恩准他们于宫内相见外,再有那于宫外有重宇别院的,也可让他们启请内廷于宫外相见。”

“嗯,你想得很周到。就如此办吧。”又指指贾元春道,“她倒是个懂规矩的,行止有度,不骄不躁,这样很好!”

徒炆看了元春一眼,垂眸道:“父皇说的是。”

于是,第二天便有旨意传出,晋封贾氏元春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随之而出的还有允许宫中妃嫔相会家人的旨意。

贾家这边刚办完秦可卿的丧事还没歇过劲儿来,那边贾元春晋封的旨意又把家里闹了个人仰马翻。因是喜事,既便累些,众人脸上也都喜气洋洋的。王夫人心中骄傲,贤德妃娘娘可是她亲生女儿。邢氏看她那得意样不屑地撇撇嘴,犯酸的嘀咕了两句。

贾琮此时也在家中,听得消息心中一愣,都到这个时候了吗?元春封妃后,离抄家可就不远了。拿出账本看自己的家当,这两年他写书也赚了小三万两银子再加上之前存的,合着刚满三万。算算也勉强够生活。

又想着这府里的人,别人也就罢了,但他身边这几个跟他亲近的人,他却不能置之不理。枝儿柳儿两个不比先头的香儿是外头买来的,他们两个是家生子,父母都在府里头。想现在把她们弄出去是千难万难的。还有自幼照顾他的奶嬷嬷张氏及他奶兄张诚张华俩兄弟,他们不比旁人,跟自己关系最是紧密,倘若贾家不出意外,这都是要跟着他一辈子的人。若此时把他们赶出府,基本上就等于断了他们的生路。这样看来,大家竟都是不能离开的了。这一个两个想救救不成,贾琮心里很是郁闷。

对了,还有他的二姐姐迎春。一想起迎春他就脑仁疼。这位姐姐的脾性真如王熙凤形容的那样,三锥子扎不出一滴血来,不管别人如何轻慢于她,也不见她发脾气。遇事只知一味忍让,叫人瞧得十分无语。只是她虽有诸般不是,但对他这个弟弟却是没得说,平日里没少做针线给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忍看她嫁给‘中山狼’,落个被欺凌至死的下场。

贾琮揉揉额角,一愁未去又添新愁,且迎春之事还不比枝儿柳儿他们,若是实在无法,等抄家后把人买回来便是。迎春可是没等到抄家就已经嫁人了,算算时间,真是紧迫得很。这还只是其一,另一个就是这个时代男女婚嫁最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这个做弟弟的又如何做得了姐姐婚事的主?想改变迎春的命运。难!真是太难了!

正在他愁苦之际,又听外人回报,说是姑老爷来了。正在老太太处说话,邢夫人着人来叫他过去见客。

贾琮眨眼回想了下这姑老爷是哪位,不时才愰然想起,是贾敏的丈夫、林黛玉的父亲林如海。之前就说他辞官回京,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这时候到了。他和林如海虽没见过面,但这几年常有书信往来,可说是神交已久。此时听说他来了,忙收起一腔愁绪前去拜见。

待得到了老太太处,邢、王二夫人,并宝玉黛玉及三春都已在坐,在离老太太最近的椅子上坐着一长须美鬓角的中年男子,只见他身量修长,眉目儒雅一派文士风流。黛玉眼眶红红,坐于中年身旁,亲近之意溢于言表。贾琮想,这定是姑父林如海无疑了。于是忙上前行礼:“小子贾琮拜见姑父!”

林如海含笑打量他,面前少年身着一席秋香色绣松长袍,玉带缠腰,头戴二龙戏珠小头冠,肤色白皙,眼若清泉,五官精致中不失少年英气,叫人看了很是喜欢。遂点头笑道:“玉儿在信中时常提起你,说你很照顾她。我还要向你道谢呢!”

贾琮谦逊道:“都是一家子亲戚,互相照应是应当的,姑父不必道谢。况林姐姐待我也很好,时常送我书看。”

那边贾母也笑着道:“琮哥儿说的是,大家亲戚里道的自然该亲近和睦。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平时最是要好了。还有我这宝玉,最是个知道体贴姐妹的好孩子。”

林如海笑着夸赞道:“都是老太太会□□人,我瞧着这几个孩子都很不错。玉儿在这里多托赖老太太照顾着。”

“玉儿是我亲孙女,我把她当宝玉一样待的。”说着,又把黛玉搂在怀里,慈爱的在她头上摩娑两下,“你这一来就要把她带走,我这心里可真是舍不得。”

林黛玉因父亲到来,心中欢喜。又想起老太太平日里对她的好,心下也十分不舍,抱着老太太的腰撒娇道:“我也舍不得外祖母。”

林如海见祖孙俩互相依偎情意甚厚,心知贾母待他女儿应该不错。不过他也没因此就想把女儿留在这里。这贾府实在不是他女儿可以长留的地方,于是笑道:“岳母大人不必伤心,小婿现已回京,此后也要长居于此。大家日后相见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日后老太太想玉儿了,来接她住个三五日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边王夫人也跟着劝说:“正是姑爷这话,老太太且宽宽心,林丫头走不远。姑爷远道回来,怕是也想女儿得很,老太太且放他们父女回去团圆团圆。等一切安顿好了,再接林丫头回来也不迟。”

贾母擦擦眼角,叹道:“我虽舍不得玉儿,但也没有叫你们父女分离的理。罢了罢了。玉儿且随你父亲回去吧。只是现在天也晚了,玉儿的东西也没收拾好,不如今天就留下吧。明天你再来接人。”

林如海见事已说妥,一点小事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道理。遂点头同意道:“一切听凭岳母大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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