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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红肿无法闭合第章 云想厉南渊小说_本宫赐你毒酒一杯

命中……有此一劫?

司岄淡淡一句说话,却宛如春日惊雷 ,曲离潇一愕之际,人已是下意识便道:“你不怕死?”

“谁会不怕死啊。”

“既然害怕,为何还要执迷不悟?”曲离潇皱眉问道。

司岄笑了笑,将手头帕子重新投了水,拧干,一手扶着曲离潇血污的手臂,轻轻将长袖撩起。“死了可就再也不能吃好喝好玩好,多可怜啊,世界一片黑暗,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任何风景,就像……”

“就像?”

趁着聊天的工夫,不动声色地将她手臂细细擦净,司岄微微一笑:“就像从未出生,这世间也从未有你。”

“你甘愿如此为她,不惜自陷险境,赴汤蹈火?”曲离潇眸光透亮,停留在她削薄的唇畔,手臂陡然收紧,竟不知觉中自己扼住了自己。

她希望她说不,可,她的回答却更早于她的希望落地有声地钻入了她的耳中。

她说:“朋友本就共富贵,同苦厄。我不怕。”

她语气只是淡然,眉目间的平静与偶闪而过的戏谑却令曲离潇微微出神起来。一个连大夫扎针都要喊痛的人,在面临生死大事的时候却仿佛从来没有过苟且与犹疑,无论是任意顶撞自己,还是如此这般死心眼地护着那妘青婺。水眸一漾,她抬起眼来,烛火中,她青衣飘摇,正仔细地投净帕子上的血污,转而又来为自己擦拭余下的血污,果如她先前所说,动作笨拙,并不娴熟。曲离潇瞧得通透,眉心快不可察地掠过一丝快意:“哼。”

“啊?弄疼你了吗?”司岄吓了一跳,忙抬起脸来,仔细询问。

抛去往日里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羁,抛去那斗起嘴来气死人的口舌如刀,此时的她,那眼底的紧张与克制竟平添了几分难以言书的动人与温柔,令她望而生暖。

司岄却不知她情绪起伏,只当是自己果然手笨,不由问道:“曲姑娘,你的丫鬟们可都去哪儿了?”

她原是不过是多问一句,毕竟事关曲离潇的身子,若是家生丫头们在,自然会服侍地更加妥帖。岂料曲离潇却是误会了,顿时变了脸色,嗔道:“怎么,这就已经不耐烦了?”

司岄愕道:“啊?”

曲离潇冷哼一声:“我告诉你,姓司的,这是你欠我的,除非有一日我亲口说不需你偿还了,否则你不能拒绝我的任何要求。”

一阵寒气陡然扑面而来,司岄更加愕然:“啊?”

“啊什么啊?”曲离潇怒上眼底。“你装糊涂是不是?”

“不是,可是曲姑娘刚才又说这事儿说到底不能怪我,叫我不必自责?”司岄勉强牵出一丝微笑,颤巍巍地挪个位置,准备与虎谋皮。

曲离潇怒道:“你到底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我救你性命,若说不必自责,那也是我的恩德,你又怎能厚颜应承,说不自责便不自责了?”

“那我到底是继续自责还是不自责呢?你说,曲姑娘,我都听你的。”司岄早已习惯了她的脾气,闻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笑。怎么这么好玩啊,明明披着一张倾倒众生的御姐皮囊,却偏偏倔烈又任性,像个小孩子。

曲离潇一怔,隐约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却又不愿改口服输,怒道:“你惹我不快便是罪错,当然要自责。余下时刻倒是不必了。”

“喔,这样啊,原来一切都是随着姑娘的心情来的。”司岄挑眉笑道,“今日姑娘高兴,我便不需自责,只陪着高兴即可。改天姑娘不爽,我就笑一下也是罪,必须夹着尾巴陪不爽。”

曲离潇眯着一双媚眼,幽幽道:“你要如此解释,也无不可。”

“恕我直言,姑娘您这是养宠物呢?”

曲离潇眉心微蹙,不答话,只冷冷地瞪着她。

“这样,我推荐姑娘一个好去处。”司岄不疾不徐道,“镇头孙老板家卖的鹦鹉啊,贼灵光,你说什么它应什么,从不顶嘴冲撞,指哪儿飞哪儿,只需五两银子,便宜吧?而且饲养成本低廉,每日只需一把小米,从不多吃。”

曲离潇瞪着她,檀口微张,不怒反笑:“信不信我现下就拔了你的舌头,插标卖首,只需五两银子。”

司岄干笑一声:“信信信,不过您这是赔本买卖,我这么能吃,怕是还没找到买主就先将你吃穷了。要不,咱还是凑合用着,就别插标了。”

一番斗嘴,虽稍稍惹到了曲某人,却也难得地活跃了当下的情氛,两人再次相对,沉默片刻,竟是不约而同嘴角勾起,俱都笑了出来。司岄心中暗暗感慨,感情这位的道理就是:我帮了你,我客套一番可以,你要当真那你就是傻比。她怎么能当个傻比呢?她这么机智可爱又勇敢。不由叹了一声:“唉。”

“怎么?”曲离潇长眉一挑,眼泛波澜。

司岄却并不答话,反清了清嗓子,开始哼唱:“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

“和尚?”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曲离潇微微愕然。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司岄哼到此处,眼神一掠,正正便扫了对面这位一眼。

这下曲离潇是听懂了,这位拐着弯的在骂自己。她冷笑道:“呵,女人是老虎?那你自己又是什么?姓司的,你扮了几日男子,可真拿自己当臭男人看了。”说着,一脸嫌弃地掠她一眼,却是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笑而不语,嘴角邪媚上挑。

机智可爱又勇敢的司岄同学哪能看不出这眼神的深意,挺了挺胸(其实并没有),辩道:“你不懂,在我们老家那儿,人们都以平为美。所谓胸不平何以平天下,做大事者,必然平胸。”

曲离潇不疾不徐地笑笑,就看着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眼珠子转了转,司岄眯眼便瞄向了眼前这位的重点部位,虽隔着重重锦裳阻碍,可那圆润美好的……咳,识二五而知十,总之不难猜出其必是雪月之态,浮泛生姿。丝毫也不觉得自己猥琐,她认真看了好几眼,方点点头,不疾不徐说道:“好好好,你胸大你说了算。”

“你说什么?”曲离潇微微惊住了,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她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直白的夸奖,等等,这算是夸奖吧?直白的几乎有点讨打了。

明知她只是反问,司岄眨了眨眼,仍道:“你说了算。”

“不是,前面一句。”曲离潇皱眉怒道,说完惊觉自己中了招,又被绕进去了。生怕她当真再回答那句,不由眼神一虚。

“那是……好好好?”眯着眼睛笑,却故意兜圈子。

见她没再说出那句轻佻放荡的话,曲离潇心底一松,理智回归,明白自己被调戏了,被个女人给调戏了,还是被个刚骂自己是母老虎的女人给调戏了!想清始末不禁又添新怒:“姓司的,信不信我立刻拔了你的舌头?”

那明艳如火的长袖摔落眼前,浓彩入眼,司岄淡笑一声,却是改了口:“不信。”

不提防她竟如此回答,曲离潇微微愕然:“不信?”

“拔了我的舌头,就没人再惹姑娘生气了。”司岄道,“可是同样的,也没人再逗姑娘开心了。”

曲离潇正要辩驳没人惹她生气简直求之不得,这后一句却生生令她窒了一窒,再望向她时,眼神也凝重了几分。半晌方淡淡开口:“好大的口气。”

“怨憎会啊,谁会将一个讨自己烦的人时时喊来眼前杵着,又不是受虐狂。”司岄举起自己犹然黑乎乎的那根手指,道:“而且我是有实锤的,那天我中了毒,姑娘都能笑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拔了我的舌头得少多少乐趣呢?是吧,是吧?”说着话,还特意将手指在曲离潇面前晃了又晃,将“中了毒”三字咬的格外清晰。

曲离潇焉能瞧不出她在作什么,顿觉气势上升,冷笑道:“横竖是要死的,给你解药也是浪费。”

“话不能这么说啊曲姑娘,虽说人都有一死,可我要是死在这事儿上,你不是白白担了一条人命么?这买卖太亏了。”司岄说着,忽地想起什么:“不对啊,你刚才用了那么玄奇的方法为我解毒,怎么就没一并的把这个毒也给解了呢?”

话已至此,曲离潇再懒得骗她,懒懒说道:“因为你太蠢笨。”

司岄转了转眼珠子,忽地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是不是我那天根本就没中毒,其实你是骗我的?!”

“你猜?”

“别我猜了,事实就是这样,所以其实只是那虫子掉色(第三声)儿吧?”司岄感受到了欺骗,语气激动起来。

曲离潇悠悠望她,那眼神时而轻如微风,时而又冽却剑锋,一寸一寸,蔓抵她的喉咙。忽地,檀口微启,却是薄薄一丝吐息:“你再猜。”

“我猜你个头!”司岄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帕子给摔回了热水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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