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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紧致让他闷哼总裁 老中医治少女_新女驸马全传

公主大婚,普天同庆。清晨的皇城,已是处处充满了喜庆之声。皇家仪仗队一片鲜艳的大红,等候在公主府外。府内的枝头上,花开正盛,像极了即将下嫁的金枝玉叶。

磨蹭着终于被庄嬷嬷的“新婚守则”逼出闺房的天香公主,在贴身丫鬟的牵扶下,一身喜装的走了出来,临出门时还用脚后跟狠狠踢了房门一脚。

“公主,你真漂亮!”

“漂什么亮?!不许说漂亮,知道吗?”

“是,公主……”

原来说好话也会挨骂。蔫了下去的桃儿一脸的没精打采,只能暗自埋怨自己命不好。正沮丧之时,忽然听到杏儿大吃一惊的叫唤了起来:

“我的公主姑奶奶,这个时候您可不能掀开盖头啊!”

“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狠狠瞪了贴身丫鬟一眼的公主殿下还是乖乖放下了红盖头。花香满园,刚才顾念似的看了一眼红的黄的花朵,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之类的句子。可是现在,即使想要“尽此花下欢”,怕是也已被春风吹却了。

冯家小姐的悲剧,还是重演了。

尽管自己已经无数次的想过,要与剑哥哥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却还是抵挡不住年迈父亲的殷切恳请。不争气的太子老兄已经让父皇伤透了心,自己这个顽劣的女儿,就顺应父皇一次吧。

蒙着盖头继续往前走,后方传来尖细的鸟叫声,不长记性的桃儿再次兴奋了起来“喜鹊,看啊,是喜鹊!”,天香没有理会,只在心里暗骂一句:乌鸦嘴!

说起乌鸦嘴,好像今日,某个乌鸦嘴也被父皇御旨赐婚呢。人心果然是会变的,半年前为了冯素贞还要死要活的男人,现在很快就要成为另一名女子的丈夫了。

人心是会变的。带着这种自我安慰似的信念,天香公主走出了大门,在桃儿杏儿的牵扶下坐进了大红花轿。皇家花轿四边镶着金灿灿的凤纹,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耀眼夺目。

“起轿——”

随着婚礼前奏的开始,宫廷乐师们吹起了庄重典雅的宫廷之乐,不似民间的喜俗欢快,只将婚礼的喜庆溶于庄重典雅的皇家声乐之中。

仪仗队浩浩荡荡绵延了十几丈。每经过一处,就在百姓中引起不小的轰动。京城百姓争相拥往花轿的方向,将各大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走在前面的皇家侍卫奉旨清了场,队伍才得以继续前进。

宫门外,一身大红新郎官服的驸马爷,正骑在马上等候公主殿下的到来。马上的状元郎着了鲜红的喜气,愈发的清俊雅致压倒一片俊男靓女。

待得公主的凤轿走近后,驸马下得马来,朝向轿子举手作揖,神态中仍旧保持了几分状元的清高之气。待天之骄女的花轿进了宫门后,驸马爷才复又骑上马,缓缓跟在花轿后面进了宫。

依照皇家惯例,公主和驸马的婚礼在吉庆殿举行,朝中二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和王室宗亲,都必须携夫人前往参加。仪仗队的花轿到了吉庆殿外,驸马首先下了马,依旧朝向花轿举手作揖“绍民恭迎公主”,随后慢慢掀开轿门,自然得体的牵扶着盖了红盖头的公主下轿进殿。

一对新人着了大红喜装的背影甚是赏心悦目,在仪仗队所有侍卫和乐师的注视下,公主驸马缓步走向殿中。

吉庆殿里,早已入座的各大臣、王室宗亲及其夫人们,莫不华装丽服、等候新人的到来。“公主,小心门槛。”柔和关切的私语中,驸马牵扶着公主缓缓入殿。

“好,好啊!”大殿正前方的老皇帝也特意挑选了一件镶了红丝边的龙袍,目光激动的望着缓缓走来的女儿女婿,像是实现了一桩期盼已久的梦想。

新人走到礼台处站定,皇帝一个眼神,早已等候在旁的丞相宣布了婚礼的开始。一身同样大红袍服的丞相司仪一脸喜色,熟稔的念起了独属于皇家的拜堂词:

“皇皇昊天,滋泽灵运;坦坦社祇,哺育万方:拜——天地——”

公主和驸马朝向殿门的方向,鞠躬朝拜。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甫生而养,笄冠不休:拜——高堂——”

两位新人再次转过身,朝向高堂上的皇帝父亲和菊妃娘娘鞠躬一拜。

“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夫妻对拜——”

新郎新娘转身行礼。这次没有了驸马的牵扶,一向没有方向感的公主大人转身时便前走了一步,对拜的时候一弯腰、额头立刻撞上了驸马的前额。

“哎……”

声音还卡在喉咙里尚未完全发出来,对面就传来一声柔和的语音:

“公主,我也很痛。”

这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柔和语调,不知怎么的,就把刚才突然窜上来的怒火压了下去。天香在心里哼了一声,憋了一上午的愤懑之气还藏在心底远未消散。

终于在皇帝父亲和文武百官的注视下/体面的完成了拜堂仪式。公主被花轿先行送进了驸马府,而新郎官则继续留在吉庆殿里答谢文武百官的庆贺。

“驸马,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府去看看香儿吧。”

一直努力运着内功逼散酒气的新郎官驸马,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圈汗珠,此时得到父皇的赦免口谕,才松了口气行礼谢恩:“是,父皇。”

大方得体,文雅翩翩。俊美的驸马爷走出吉庆殿的过程中,朝廷重臣口中不断发出“果真人中龙凤万里挑一”之类的赞誉。

驸马府里也是喜色一片。庄嬷嬷对着姗姗来迟的新郎官说了句“公主已在新房等候”便用恭谨却不容置疑的态度请求新驸马进入洞房。

“我知道了。”

略显冰冷的语调。表面上波澜不惊的状元郎看了一眼已点上灯火的新房,顿了顿后,才缓步走了进去。庄嬷嬷带了两个丫鬟随后跟上,也进了新房。

两位新人在嬷嬷的安排下并排坐在了床边。

充当着喜婆角色的嬷嬷点点头,转身从一个丫鬟手中接过甘露瓶,边朝着两位新人点洒边念叨着“大吉大利,福寿永康”之类的祝语;然后放下瓶子,上前将公主和驸马的衣角结系在了一起,并从另一个丫鬟手中拿过喜秤,递交到驸马手中。

“愿公主驸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随着仪式中最后一句话的落地,亲眼见证了顽皮公主长大成人的嬷嬷,才带着僵硬的微笑满意的退了出去。

“冯绍民,你给我出去!”嬷嬷退出房门的声音刚刚消失,公主殿下压抑了一整天的愤懑之气就一股脑冲了出来。

“不劳公主挂心,绍民自会出门。”放下了喜秤、边说边解着被喜婆打了结的衣角,俊俏的驸马爷也是一脸的不悦,却在言语中保持了极有修养的平和,一如以后的许多日子里,被无理公主刁难得明明已经气极了的驸马爷、口头上却仍旧不失风范的冯绍民式的温润。

“冯绍民,你干什么…?!”

语调中带了些微惊恐,被盖头挡住了视线的公主殿下感觉到了衣襟的牵动,第一时间里没有想到赶紧揭开盖头,却伸出手下意识的护住了被扯动的衣襟。

“自然是解开衣角,”终于解开了被技巧熟练的老妇人结系在一起的衣角,新郎官舒了口气,“难不成、公主想跟绍民一同出去欣赏风景?”

“你……滚、滚出去!”

整了整衣襟的驸马爷转身拂袖,穿过屏风径直走了出去。

晴朗的夜,宁静的让人舒心。尽管府里四处挂着刺目的喜红色,摆脱了刁蛮公主的驸马爷还是感觉轻松了很多。然而……

“请驸马回房歇息。”

恪尽职守的老妇人一直守在新房外,确保着新婚之夜的万无一失。

“请驸马回房歇息。”见驸马爷没有反应,庄嬷嬷表情僵硬的重复了一句。

罢了,是自己欠她的。

一身红装的新郎官转身进了门,在屏风处停顿了片刻,才绕过屏风走上前抬手作揖:

“公主。”

“你们两个……给我走开!”

已经自己掀开了盖头的公主满身酒气,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桌上的交杯酒还满满的放在那里丝毫未动,酒壶里的酒却已经被伤心的人喝了个精光。

“公主……”

“别碰、碰我……我喜欢的人不是你……”

刚走了两步又要摔倒的公主殿下,借着酒劲儿硬要满屋子乱动。无奈的驸马上前扶住时,倔强的公主再次推开丈夫独自往前走,却还是管不住自己摇晃的身体,没走几步又开始摇摇欲坠。

反应敏捷的驸马爷一个箭步、迅速抱住了即将倒下的新婚妻子。

“得罪了,公主。”有些吃力的将公主强行抱了起来,瘦弱的驸马爷居然还能稳步前行。

“放开我,冯绍民!你混蛋!……冯绍民,混蛋!混蛋!”边骂边毫不客气用拳头砸向丈夫的公主,竟在丈夫无动于衷继续抱着自己走向婚床的时候“啊~~~”的一个长音、尖声叫了出来。

“公主,你这样叫唤,可不知外面的人听了会怎么想。”

不理会刺耳的乐音,横抱着妻子的驸马爷淡雅开口道。

半醉的公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停止了叫唤,也不再打人了。

“放我下来。”冷冷的带了命令的语气。

已经走到了床边的驸马爷轻轻放下公主,然后拉过被子小心的为新婚妻子盖上。

“你……”

“公主早些休息,绍民自有分寸。”

从房间里拿了把琴走出门外,状元脑袋里还想着要怎么应付守在门口的老嬷嬷,却在推开门后,发现庭院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不知是不是刚才公主的叫声造成了某种误解、以致坚守岗位的嬷嬷竟会意似的以为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总算可以一个人静一静了。

满怀心事的抚上琴弦,当日琼林宴上的灵澈曲调已经再难奏出。之前翩然潇洒、带了几分傲气的俊美状元郎,已经做不回纵然女扮男装欺蒙世人也澄澈无暇的冯绍民了。

“驸马,夜深了,请歇息吧。”

没有理会婢女的恳切请求,一身红装的冯素贞放任自己尽情弹着。深沉的调子中,“驸马”的称呼和冯家一门的惨案,随着无波的音乐,流进了更加深沉的夜色之中。

已经忘记了时间。再次回过神来已不知过去了多久。庭院里杳然无声,之前来回催促过多次的杏儿也不再过来了。冯素贞收了琴,表情凝重的再次进入到新房中。

先前吵闹着的公主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像是暗自哭泣了许久。

轻叹口气,冯素贞在书桌旁坐了下来,隔了一段距离望着这名只有在熟睡中才可以静静注视的公主,不觉微微皱起了眉。

纵然欺君之罪可以用命来偿,她冯素贞这辈子、恐怕也偿不了对这位名为“天香”的公主的罪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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