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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暖暖的快穿H 隋炀帝是千古一帝_江山如画

辰时一过,谢少雍就被唤入了宫中面圣,申时放归——面圣通常不用这么长时间,那是因为,回来时他由大理寺丞升为了大理寺少卿,暂摄大理寺事务。

大理寺少卿,从四品,从五品到正四品,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射箭一样的高升速度了,在本朝的一二品官员多半是荣誉性无实权官员的情况下,谢少雍堪称高官中最年轻的一位。

以谢少雍的年龄而言,当上大理寺少卿确实太年轻了一些,但众人毫不意外。毕竟谢少雍出身矜贵,父亲是宰相,母亲是长公主,他从小也是以“神童”广为人知,在一帮勋贵子弟中也是格外出挑我。众人都认为,他总有一日会重复他父亲的路程——尚公主,乃至成为宰相。

谢少雍晋升大理寺少卿,新官服和正式册封诏书要明日才下,他依然身着大理寺丞的官府,但并不妨碍众人簇拥着向他道贺的热情。许仪自然也不例外,但她悄然旁观,谢少雍眉宇间并没有多少喜色。

她隐约想到了皇帝此举的用意。

果然道贺人群散开之后,谢少雍敛了神色,也不客套:“陛下升我为大理寺少卿,是要我利用职务,查清邓昭遇害一案。王道和和邓家关系密切,可能会有包庇之心。”

升官固然是好事,伴随着升官而来的,果然就是重担在身。

“当然,陛下还令你协助我。”

许仪点头:“我自当尽力而为。”

那日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邓昭暴毙的消息火速传遍了整个皇城,许仪所到之处,都能听到人们在谈论此事。

邓昭暴毙的原因,邓府对外宣称她得了“急病”,但皇城中都是久在官场之人,各种零零碎碎的消息也汇聚传递,很快就从这桩事件中嗅出不一样的味道——更有消息灵通的人,已经打探到此事与谢少雍和许仪有关,于是在两人面前旁敲侧击的询问。

而许仪拒绝开口,只在早早散值,去了叔父府上。

许策午后放从政事堂归来,已经更衣完毕,别有一番飘逸的姿态。

许仪恭恭敬敬站起来,“叔父。”

许策换了家中的常服,在上座坐下,他当了数年宰相,一举一动都甚有风度。独孤婉如往日那样陪坐一旁,为许策斟了茶水。

他并不绕圈子,直接道:“今日一早,陛下传我面圣,说了两桩事,一是邓昭遇害一事,二是提拔谢少雍为大理寺少卿。”

许仪颔首,皇帝提拔谢少雍为大理寺少卿,在形式上还是需要几位宰相的首肯的。

“但陛下并未告诉我细节,你且跟我道来,你是如何找到邓昭的?”

许仪将昨日寻找邓昭的细节一一道来,只按照李明庭吩咐,言谈中暂且隐去了此案和先太子相关线索和自己对邓舫的怀疑——叔父虽然是至亲之人,但案情没有彻底查清楚之前,重要线索是不能泄露的。

许策听罢面露赞许之色:“时间紧迫,那也不怪你,你能想到用马寻找邓昭,倒是前所未闻。”

“叔父,这办法也非我首创,我想到一年前云中也发生过一桩失马的案子,最后是依靠小马驹的嗅觉找到了母马,”许仪道,“我昨日不过是姑且一试,想不到居然有用。”

许策捻着胡须,道:“陛下今日同我说,想趁此案肃清邓氏在朝中的势力。”

许仪一怔:“叔父,何解?”

许策道:“邓氏势力盘根错节,陛下不喜已久,但碍于皇后的颜面,一直隐忍不发,而今倒是有了机会。”

许仪微微一怔,又道:“叔父,现在线索太少,目前尚不确定是谁所为。”

“此案定是内贼无疑,”许策挥一挥手,“错不了。你慢慢查案,就算线索再少也能问个治家不严罪。”

许仪不语。

许策轻击掌心,“总之,切记‘慎重’二字,不可锋芒太漏,有疑心不可表露,直到证据确凿之时在做计较。你身边亦不能离人,贼人既能杀害邓昭,自然也不会忌惮杀了你。”

“是的,我明白。归青一直跟着我。”

“那就好。”

独孤婉一直静默地陪坐一旁,若有所思听着叔侄两人议论案情,看得出来她对此案也颇有兴趣,忽的插话道:“还有种可能性,不知道你可有想过?”

“什么?”

“主谋会不会是名女子?”

许仪一怔。她可完完全全没想到这种可能性。

独孤婉轻轻拿起瓷杯,慢慢抿了一口:“邓昭可被人轻辱?”

许仪不曾想到被问到这个,她略一迟疑,“不曾。”

“这就有意思了,”独孤婉抬眸看了许仪一眼,问:“阿仪,你是男子,你觉得邓昭相貌如何?”

许仪道:“明秀动人。”

独孤婉不以为然摆了摆手,又轻轻抚掌,“我虽只见过邓昭一次,但她可谓世间殊色,这么多贵戚重臣的女儿们,论姿色,没有哪一个比得上她。除此外,气度更是超群。皇后硬要选她为太子妃,不是没有道理。阿仪,你觉得她仅仅明秀动人,只怕是你们兄妹俩姿容实在太过人的缘故。”

许仪有些尴尬,微微一调坐姿。

“婶母的意思是?”

“这般殊色被关在农舍里,可贼人却未轻薄她,”独孤婉沉吟着,“你疑心邓舫,自然说得过去;若主使者是女子,倒也并非不可能。这太子妃之位,还是很值得一争的。”

许仪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若是邓昭下落不明,入选太子妃的,多半是她的几位从姐妹了,”独孤婉语气微微一顿,又道,“这只怕也是皇后的意思。”

许仪惊讶:“皇后?”

独孤婉瞥了一眼许仪,忽的笑了起来,悠然道:“邓昭之所以能成为太子妃,是皇后一手促成的。在太子的婚事上,皇后的观点可力压整个朝堂。”

许策也道:“阿仪,还记得去年我去信云中,询问阿羲是否愿意入宫为太子妃一事?”

许仪心口一紧,匆匆回答,“我记得。”

许策抬起手来,又轻轻落在桌面:“此事,先是殿下询问我,许氏一门是否还有未嫁的女儿,我答有一位侄女;随后是陛下同我笑语道,倘若云中许氏真如传言的话,太子能和许家联姻,也算是一桩美事。陛下当时还说,皇后非常喜欢邓昭,但他并不希望太子娶武将之女为妻,他希望皇后改变想法,因此在贵族之女中广泛甄选太子妃人选。

“因为太子的婚事,陛下和皇后分歧不小。皇后态度坚决,陛下也不想让皇后难过,随后才定了邓昭为太子妃。”

之前李明庭说过,皇后十分喜爱邓昭,她当时还没有实际的感受,现在倒是彻底明白了皇后对邓昭的喜爱程度。许仪总算理清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于是满怀感慨地长长呼出一口气,“……原来如此。”

“这事也没这么简单,”独孤婉为丈夫斟酒,又徐徐道来,“当时就因为陛下跟你叔父的这通戏言,我还被皇后唤入了宫中,询问我的想法,还让我回来告诉你叔父,别动那些‘把侄女送入东宫’的念头。”

“因为皇后的这番劝解,你叔父才没有为你妹妹争取,”独孤婉道,“更何况,以你们许家人的性子,入主东宫恐怕也未必是幸事。”

“婶母说的极是,”许仪简直不能更同意这位婶母的话,“阿羲从来没有半分成为太子妃的念头。”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邓氏固然还有未嫁的女儿,但都不是元夫人的女儿,和邓昭不能相比,”独孤婉顿了一顿,脸上重新带上了浅浅笑意,“邓昭现在已经亡故,看来又要重选一轮太子妃了。”

“这是自然。”

“你既已见过殿下,觉得殿下如何?”

“殿下犹如其名,煌煌气度。”许仪简单道。

她其实隐约猜到了话题的走向,但不敢贸然出声打断婶母的话。

果然见到独孤婉端庄的面孔上浮现出了微微的笑意:“储君不能无妻,若陛下再提起和许氏的亲事就好了。”

许仪垂下眼。她从来也没有成为太子妃的想法,即便是如今她认识了李明庭,深深觉得当今太子风度卓然,气度雄远,但她也绝不原意太子妃。

“许氏一门人丁单薄,你们兄妹二人不提,我和你叔父膝下也仅二子而已,你们这辈人不过寥寥数人,定要互相支撑才好,”独孤婉道,“阿仪,一年前太子既主动跟同你叔父提及选许氏女为太子妃,总不会对阿羲完全无意。长兄如父,你应当慎重考虑此事。”

许仪只把视线投向叔父。

许策沉思道:“我为太子太傅也已经有一年时间,对太子也颇为了解。他心思机敏,颇有决断,尤胜过当年的先太子,若我预料不错的话,他日后必为一代明君。即便不为太子妃之位,殿下也算得上是良婿了。”

他二人把话说得如此推心置腹,许仪沉默半晌也无从反驳,只垂眸颔首。

“多谢叔父婶母指点,我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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