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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粗硬 女主重生到古代成太后_莉迪亚生活实录之流星传奇

我是生生被疼醒的。

“疼……疼……”我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可怕的剧痛从右边的肩膀处扩散到半边身子,肩膀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存在感异常鲜明,稍稍一动就疼得我眼前发黑,想叫都没有力气,只能张大嘴喘气,像一条脱水的鱼。

我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昏暗的光线里,我看到两个人,一个陌生的成年女人面对着我,另一个挡在我和她之间,背对着我,身上大片醒目的红色——那是血。

“库……洛洛……”我叫道。

挡在我身前的人回过头来,正是库洛洛。我歪着身子靠倚着墙,库洛洛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他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醒了。”

我这才看到库洛洛身后的那个女人腿边还站了个和她很像的小女孩,看上去比我们小一点,说话冷冰冰的。

那似乎是一对母女,她们有一模一样的紫色短发。

库洛洛只是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回过头去,和对面的女人交谈。他冷冷的说话声传到我的耳朵里,却无法转换成可以理解的句子。

我艰难地自己右边的肩膀看过去。一根黑色的铁箭穿透了血肉,肩膀里探出来一截箭头,带着未干涸的血迹。深红色的血液随着我剧烈起伏的呼吸不断从创口淌出,周围好大一片衣料已经被染得湿透。

失血和剧痛令我感到一阵眩晕。我张大嘴,茫然地想着——这么可怕的东西,为什么会从我的肩膀上钻出来?古怪的喘息和痛哼声从我的嗓子里不断涌出,每一次呼吸和下意识地挣扎都带动横穿过肩膀的箭杆摩擦血肉,永无止境的剧痛令人绝望。

要死了要死了……谁来救救我……

库洛洛好像和那对母女谈妥了,那个女人绕过库洛洛走到我身边,对我说了句什么。我完全没有听清,茫然而痛苦地看着她。

她蹲下身来向我伸出双手,又重复了一遍,这回我听清了:“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医生。”

说着,她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动作牵动身体里的箭杆,我哀叫出声,不敢挣扎,一边被那女人抱着向外走去,一边不安地去看库洛洛。库洛洛跟在我们后面,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身子晃动了一下,差点跌倒。

抱着我的女人道:“你也伤得不轻。医生离得有点远,让玛奇扶着你吧。”

“不,不用。”身后传来库洛洛低喑的声音。

女人抱着我出了门,走进冰凉的夜里,骤降的温度令我一个哆嗦。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的头发和衣衫都早已被冷汗湿透了。我觉得很冷,下意识地贴向身后温暖的怀抱。这个女人的怀抱很温柔,小心地避开了从我背后探出一截的箭尾,让我没受伤的肩膀靠在她身上。

伤处的剧痛持续撕扯着我的神经,令我精疲力竭。我支持不住地将头靠在女人的肩膀上,淡淡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明明所有的知觉都已经被剧痛淹没了,却还是神奇地牢牢记住了这一星温暖。很像早已模糊在记忆中的,妈妈的怀抱。

我还没忘了自己正在被追杀,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有意放轻的脚步里,我紧闭双眼,又失去了意识。

妈妈……我疼……

穿透了肩膀的箭杆突然被谁搅动了一下,疼痛骤然加剧,我猛地从昏迷中惊醒。

睁开眼睛,我首先看到一个刺眼的灯泡,听到近在耳边的一个陌生声音道:“还好,没伤到骨头。拔|出来就行了……呦,醒了。”

视线聚焦,我看到抱我来的女人和库洛洛就站在正对着我的方向,听到这个人的声音,都将看向我身侧的目光移向我。在我的身侧很近的距离,还站着一个人,此时正一只手虚握在我肩膀的箭杆上——刚才就是这个人拨动了箭杆,将我生生疼醒过来。

是医生?

我被安置在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试图转头看清这个人的脸,却只看到她几乎戳到我脸颊的丰满的胸部。那是一个女人,身材丰满,声音很和气:“小姑娘,别动,我给你把箭拔了。”

我身子一僵,只是碰一下箭杆就这么疼了,要是拔|出来……血会像喷泉一样喷出来。我真的不会直接死在这张椅子上吗?

女医生说完,转身向后走去,口中道:“你等一会儿,我先准备点东西。”

我不信任地转头去看,这间诊所并不大,她走到墙边,正从一排带玻璃门的柜子里取东西出来,取了一样又一样。

我心里怕极了,更觉得肩膀疼得令人发疯。我转回视线,慌乱地看向前面不远处的库洛洛,小声叫道:“库洛洛……”

库洛洛上前一步,走到我身边那医生之前站的地方。我一把攥住他的袖口,看着他无助地道:“能拔么?我害怕……”

库洛洛皱着眉看着我。从他脸上我看出分明的不确定。

身后那医生不知道在拿什么,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我又慌又怕,一时间只想别拔了,就这么一直疼着也别去碰那该死的箭杆!

然而理智毕竟还在,我不断拨开头脑中的疼痛和恐惧,对自己咆哮着长痛不如短痛!再这么拖下去很快就会死的!

所以当那医生端着一个盘子走过来时,我虽然怕得整个人都缩了一下,却还是放开了死拉着库洛洛的手,让他退开一步,给那女医生腾出地方来。

“别怕,没事的,你这箭伤得□□才能好。”那女医生看我吓得像只虾米,好心地安慰道。她将手上装了一堆东西的托盘递给库洛洛端着,上前一步弯下腰,拿着一把剪刀,三下两下将我肩膀处的衣服都剪开了,露出直接被箭杆豁开的惨不忍睹的皮肉。我只觑了一眼,马上别开不敢看了。

“按住她。”她对站在一边的女人说道。

那女人上前一步牢牢地把我按在凳子上。“别怕。”她柔声安慰道。

在我惊恐欲绝的眼神里,女医生拿出一把大剪子,不是纤细精巧的医用剪子,而是干粗活的那种,像铡刀一样的大剪子。她一手按住我的肩膀,一手将造型野蛮的大剪子探到我看不见的背后,“咯吱”一剪。

已经与血肉黏在一起的箭杆在我的身体里剧烈地颤动起来,“疼!”我惊叫一声,痛苦地挣扎起来,被身旁的女人牢牢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别动,别动!”那女人连声安抚我道。

“嗒”的一声清响,黑铁的箭尾被剪断,跌落在地上。插在肩膀中的铁杆随之停止了颤动,我长出一口气,身子向后一软,脊椎骨抵在细长的椅背上,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还不等我喘口气,那医生放下剪子,又直接握住了探出我身前的箭头。那双指甲修剪得整齐的手很干净也很稳定,握着箭头没有丝毫晃动,然而我还是觉得瞬间痛不可遏,身子一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那医生稳稳地握着箭头,被我逗笑了,和声道:“你叫什么?我还没动呢。别……”

“啊啊啊——!”

她话只说到一半,趁我分神去听的时候,冷不丁地动手了,干脆利落地向前一拔,将长长的铁箭从我身前拔了出来!

我仿佛听见箭杆摩擦血肉发出令人牙酸地声音,空前强烈的剧痛令我睁着的眼睛陡然一黑,好像瞬间了失明一样。我在椅子上拼命挣扎起来,帮忙按着我的女人差点被我挣脱跌下凳子。

那医生动作麻利至极,只一瞬间,箭杆已经被抽离了我的身体,被剪断了尾部的光秃秃的铁杆在半空划过一道血线,沾着我的血肉被丢在地上。

我凄厉的惨叫这时候才停止,来不及看一眼汩汩冒着个血洞的肩膀,我已经再也支撑不住,彻底疼晕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肩膀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地裹上了纱布。伤口依旧疼痛至极,疼着疼着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睁开眼睛,我发现自己正侧躺在地上,脑袋下面枕着一个硬邦邦的枕头。头昏沉发胀,我转动目光看了看周围,惊讶地发现我们正呆在一个完全封闭的密室里。

密室狭长,前后大概只有一米宽,左右倒有四五米长。四面都是石砖,屋顶也一样,没有窗户,甚至没有明面上的门。我躺在平整而冰凉的砖面,远处的地上放着一把手电,正发出微弱的照明。

库洛洛背靠墙壁,就坐在我旁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垂着脑袋,似乎倦极而眠。我试着用没受伤的那边身子撑着自己坐起来,未果,在脑袋下面硬邦邦的枕头上蹭了一下,这触感,是熟悉的海棉枕头,绝对没错。

我作死的行为牵扯出肩膀的剧痛,我哼了一声,发出的动静惊醒了库洛洛。他睁开眼睛,双眼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你醒了。”他看着我,似乎松了口气,声音沙哑。

“这是……那里?”我舔舔干裂的嘴唇,开口问道,声音同样干涩欲裂。

“暂时安全的地方。你已经晕了一整天了。”库洛洛道。

我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快给我一瓶水。”库洛洛道。

……我晕了这么久,库洛洛没有补给,一定渴坏了!

两瓶水,库洛洛直接喝光了一瓶,好心的扶我坐起来,把另一瓶喂给我喝了。清凉的水液刚流过嗓子就已被体温加热到温润,我长出一口气,感觉活过来了一些。身上热得发烫,脸颊也觉得烧得厉害,这感觉并不陌生——我在发烧!

这样一想,更觉得身上热得冒烟,连身下的石砖也被我捂得热气腾腾,整个人快要熟了。严重的外伤之后,发高烧可不是个好现象!

想到这个,我以莫大的毅力探手摸了摸库洛洛的手臂,也是毫不逊于我的滚烫。我向上看去,他脱了被血浸透的衬衫,露出的肩膀上也缠着厚厚的绷带,身上只披了件又旧又大的开衫,镶着蕾丝花边,明显是女人的样式。

“你在发烧。吃药了吗?”我虚弱地问道。

“没有。”库洛洛轻声道,“那个医生说她那里没有药,只给我缝了伤口。她也给你缝了。”

……我下意识的感受了一下缝合后的伤口,好像是有点紧巴巴的感觉。不成,怎么感觉伤口越来越疼了……像刀搅、又像火烧……

我用言灵要来一盒退烧药,一盒消炎药,还有止疼片,拉着库洛洛分吃了。也不知这些药能不能混着吃,不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囫囵个地咽下去,管点儿用是点儿。

吃了药,又分喝了一瓶水,我还想喝的时候,库洛洛制止了我:“少喝一点,这里不能上厕所。”

我一呆,想到我们正身处在一个目光一眼就能看遍的狭小密室里,立刻问道:“对了,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流莺街。”库洛洛道,“昨天那对母女家里的密室。”

“那她们是?”

库洛洛正要回答,突然他对面的砖墙在一阵轻响中滑开了,露出一个一人宽的门来。外面的光线射进来,照亮了昏暗的密室,正对着门口有一人背光而站,正冷冷地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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