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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书的粗壮 求羞耻play任务学校_惟*******]

月,渐至中天,开封府内除了书房仍有油灯朦胧的昏光闪烁,四周已是一片空旷的宁静。巡夜之人徐徐地挑灯来回,人数不过两三名,想那寻常盗贼宵小慑于开封府包青天的威名,避之犹恐不及,又岂会犯险来此作案?更何况府中还有名震江湖的南侠坐镇,什么样的鼠辈敢在猫嘴撩须?

执灯的守卫经过西厢,见一切如常,便步伐轻健地继续向北巡去。然而在光线难及的夜色里,一个迅捷的黑影忽从西厢屋顶悄声落下,他蹑足行到客房侧壁墙根外,轻轻捅破窗纸一角。从那窄小的孔洞朝里望去,只见屋内并无衙役,只有一名个子不高的孩子守在床前照料。

那黑影不动声色地隐在屋外静静看着,但见那孩童约摸十来岁,稚气未脱的脸上却有着成人般的肃穆神情,夜晚风凉,他轻脚走到床边,为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掖好被子,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角,见无大碍,方走回外屋桌边坐下,对着油灯静静翻起书来。

不消说,这男孩儿便是晌午后入府的舟儿了,包拯忙于公务,他自是无缘得见,倒是在甄生的引领下,前去见了赫赫有名的公孙先生。舟儿初入府衙,为其肃穆气象所慑,一言一行皆颇审慎,更显出了几分少年老成。公孙策倒是温善慈厚,亲自着人给他安排了落脚之所,见他执礼有度,谈吐文雅,不禁考较起他诗书礼易之学,舟儿应对如流,难掩聪颖慧质,给公孙策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小舟曾在家中服侍病弱老父日久,照料起人来远比那些五大三粗的差役来得细心,于是便主动请缨,提出今晚到西厢照顾那徐飞云。

舟儿取了根细木轻轻地拨了拨灯芯,昏黄的灯光顿时亮了许多。细细翻阅着公孙先生今日给他的《礼记正义》,看了几页,忽觉困意袭来,正想要起身走动走动,不知怎地,眼皮却已重得难以睁开,不一会儿便伏案睡去。

但见外间窗角处,一只点燃的熏香正从边缘的孔洞中缓缓抽出,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窗外轻捷地跃了进来。

那人一袭黑色夜行衣,身材高壮,背部却有些微驼。他悄无声息地走到里间床边,从被下拉出那女子的手腕探了探脉搏,露在面巾外的一双浓眉紧紧蹙起,迟疑片刻,提掌便欲向那女子额前拍落。

然而他手掌刚落下一寸,忽听到东侧的窗外发出一声异响,他当即扭头,变招向那窗口处击去。掌势刚出,便见一个翩然白影翻窗而入。白衣人冲进来的速度极快,身法比他尚要迅捷几分,然而如今,却仿似直向他掌力所发之处撞来。

那人轻功虽好,应变经验却是不足,此时硬生生强转了方向,步法却露出破绽来。黑衣人对敌经验极丰,怎肯错过如此良机,当即右脚跟近一步,左掌夹着浓烈的掌风攻来。

原本是必中的一击,却在电光火石间,为一个矫捷的红色身影所阻,那人从另一侧窗外后发先至,快速进入战局,抬手向黑衣人格出一掌。那黑衣人尚未看清人影,便觉一股浑厚的掌力迎面逼来,登时便被压制在了这股雄浑气势之下。仓促遇袭,黑衣人忙抬起右掌补上,双掌齐出才得以勉强化解这刚猛的劲力。那红影站定之后,极快地将之前的白衣人拉到一旁,与黑衣人形成对峙之势。

那黑衣人见退路已被他封死,回招之时见机应变,右臂一扬,一道金色亮影直向那相对较弱的白衣人射去。

这白衣之人正是同展昭一并伏击在屋外的甄生,他二人见敌饵上钩,原以为可以探听到些许内情,孰料此人一进屋,便对这徐飞云起了杀心。甄生虽有几手绝技,但这些日子以来,对敌经验却是少得可怜,她心中一急,身随意动,立时闪身过去阻挡,以致发出了被那黑衣人察觉的响动,其实以她的身法速度,完全可以晚上数息再动手不迟。

然而此际却来不及分说许多,甄生刚意识到有物向自己射来,那金影便已逼近眼前,论起迅捷诡异,竟是毫不比她的弹指神通逊色。甄生手中尚扣有三枚适才未及弹发的石子,此刻大惊之下,也顾不得准头,便凭着本能全射了过去,可惜那物来得太快,三枚碎石无一能中。展昭见了,当即侧身回援,右手长臂一挥,古剑巨阙与主人心意相通,沉如秋水般的剑锋半滑出鞘,将那物“钉”地一声拦截坠地,旋即手腕微挑,剑锋回落鞘中,金属摩擦的轻响,在这寂夜里,发出一种莫名的威势。说时迟那时快,甄生只觉眼前寒芒微闪,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枚短小的金箭已被斩落在地。

发袖箭的黑衣人瞄准机会夺路欲逃,但展昭岂会让他轻易如愿。然回身追阻之际,却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传来“嗤嗤”的轻微破空之声,原来侧后方的窗外竟又射入三支冷箭,来人尚有同伙!这次的袖箭劲力虽不及那黑衣人,却胜在估算巧妙,三枚袖箭从左中右三路分别而来,中间一路最前,以展昭身法之速,若要从左右避开,则必中旁边两箭,若是再出剑劈挡,那黑衣人却要趁机遁走了。

展昭多年来经历大小苦战无数,临敌经验恐比那黑衣人犹有过之,见此情景,神色依旧沉稳不惊。他轻功本就高明,武功经验更是在一招一式的实战中磨练丰富的,此刻当即提气上纵,身姿轻盈一跃,变招虽猛,却不似甄生适才那般失了章法,落地后衣摆一撩,依旧从容地追了上去。

二人在屋中兔起骰落,竞相追逐。黑衣人感觉到身后的距离又被拉近,回身撒出一撮隐泛着绿光的磷粉。甄生一望即知是剧毒之物,寻常人若是沾上一星半点,皮肤便会迅速溃烂,大急之下忙出言喊道:“毒粉!小心!”

展昭闻言硬生生地止住前纵之势,及时地后退了半步,避开那碧绿的磷粉。那磷粉甚重,挥洒后便缓缓落于地面,并不如何在空中飘散。黑衣人见展昭碍于毒粉而止步,又怎会放过如此良机,当即翻窗而去。然而在窗口开阖之际,屋外那接应黑衣人的白衣女子看清了屋中之人的脸,忽然微微一怔,眼中露出奇怪的深思之色,随即与那黑衣人一并疾速离去。

展昭待毒粉落定,望了窗口一眼,便欲提步再追,却被甄生拦道:“别追,我猜到他是谁了。”

展昭立时顿住,回头看向她,郑重的面色中露出询问。对她之信任,已从往日无间的合作间形成一种习惯,甄生处事向有分寸,她说莫追,定有道理。

然而此际,甄生却是存了几分私心,许是关心则乱,见那人屡出毒物,便不放心展昭孤身前往。须知方才那磷粉之毒,一触即发,就算知道解救之法怕也难以来得及施展,而她又必须留在此处提防贼人调虎离山,不能一同前往,于是未作深想便拦住了展昭。

此刻见到展昭眼中的凝重,甄生忽然意识到,在他心中,公与私乃是极为分明的事情,他公事上对自己的信任,却比私情更让人产生不可辜负之感,心念电转间,却听舟儿走过来说道:“展大人,甄哥哥,你们没事吧?”

甄生并未告诉舟儿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她在府内又一直习惯于穿男装,是以小舟儿到现在还一直蒙在鼓里。甄生蹲下身子摸了下他的头,赞道:“舟儿胆识过人,替我们演得这场好戏,小小年纪,实在了不起,没伤着吧?”

舟儿笑着摇摇头,一双灵动的眼睛却不自觉瞟向了展昭,他事先用了甄生所配解□□物,又掐准时机假装被迷香迷倒,一出戏倒是唱作俱佳,然而毕竟年纪还小,心中的紧张难以言表,但为了可以帮得上心中敬仰的展大英雄,倒也没有半分犹豫。

展昭亦向他微微浅笑,赞道:“舟儿做得很好。”虽只简单的一句话,舟儿那粉嫩的小脸却笑得更灿烂了。

说话间,包拯和公孙策已接到消息赶了过来。三人行礼过后,展昭便将适才情况简要说了,包拯和公孙策听到甄生说已猜知那人身份,不禁齐向甄生望去,知她甚深的公孙策更是露出一丝赞赏却又略带几分玩味的笑意,甄生顿觉自己的那点私心也已在义父面前无所遁形……

甄生微微垂了头,整理着思绪道:“大人,属下大胆猜测,此人或许正是那被追杀而留下血书的旗风镖局总镖头徐年。”

包拯闻言略有讶色,正容问道:“从何推断?”

甄生环视了一下屋内众人,随之而来的四大校尉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展昭却是凝神思量,随即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公孙策则仍旧是古波不惊,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甄生顿了顿,续道:“其一,此人拳掌功夫不弱,却同时精于袖箭,我记得展大人日前曾经说过,袖中箭是杜蝉羽的绝学,但这人是个男子,虽不可能会是杜蝉羽,但定是与其深有关联之人;其二,此人精于施毒,但无论是昨日迷毒中那味山水红莲还是刚才这磷粉中的雪岭绿萼,都是北国雪山才有的植株,在中原极为难得,辽国奇毒多皆出自杜蝉羽之手,这人越发和她脱不了干系。”

她说到此处,微微停了下来,马汉不甚赞同地道:“但也有可能是杜蝉羽手下之人,为杀徐飞云灭口而来。”

王朝摇头道:“马汉,你忘了我们去旗风镖局的时候,那字并不像临终之人所书,徐年极有可能没死。”

马汉白了他一眼,问道:“要按你这么说,这人是徐年,他和那杜蝉羽串通一气也就算了,还要折腾出个什么灭门惨案,让他女儿来告状,再自己杀了灭口……不通不通,再大奸大恶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弑杀亲子。”

“未必是无缘无故……”一直默不作声的展昭忽然开口,抱着手中长剑,沉吟道,“今日布局所引来的,正是昨日那下毒之人,他若真要杀人灭口,昨日便可行事。然而此人却如公孙先生所料,善于潜藏,小心谨慎,为确认那毒是否奏效,不惜去而复返。只是他看过先生对徐飞云施以医治后,担心这毒远拖不到十日之效,才不得不狠下心肠。”

甄生听得连连点头,又补充道:“或者那徐年本就有意要同杜蝉羽一并离开宋境,这才布下这灭门的假像,作为金蝉脱壳抽身之术,只是不知何故不得不将那徐飞云排斥在局外。然他却未料到徐飞云竟成了他这精心所布之局的变数,以为他真遭不幸,跑来开封府告状。徐年怕被大人查出原委来,只得动手将其铲除。然若如此,让徐年甘愿杀女弃业,所图之事,想必与辽国有关,内中恐有惊人秘密。”

公孙策含笑点头,捻须道:“甄生的推测虽然大胆,却也并非全无道理。”

包拯沉吟片刻,微微颔首道:“的确有此可能。从汴京返辽,快马七八日可达,时间上与那迷毒亦相吻合。”顿了顿,令道:“甄生,你即刻去调配迷毒之解药,务令徐飞云尽快转醒。展护卫,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尔等速速带人严守城门,阻拦一切可疑人物出城。”

“是,属下遵命!”众人齐声应诺,各自散去,然而随着事情展开,真相却并未浮出水面,反而牵连出一个与辽国相关的更大疑团。宋辽虽有澶渊之盟,但对于辽人潜入宋境,仍是政局上极为敏感之事。此事绝不单纯,甚至极有可能牵扯出另一个辽间,另一个阴谋!敏锐的断案直觉让包拯眉宇间忧色浓重,暗暗思量着明日早朝如何将此事面奏天子,以便调动外城守军配合展护卫等人一并加强城防,决不能让今日那二人潜出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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