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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医大校花女友 听到别人啪啪会怎么样_诛仙之归雪

第四十一章、杀生

张小凡平静地注视着杀生和尚。

他的手法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一套弥罗指法加身,周身要穴之中,起初会有胀痛阻塞、真气不畅之感,几刻钟后,便会如百蚁噬骨,骨髓经络之中奇~痒无比,且其中更有一番冷热交替之苦,这种煎熬,除非是经受过特殊的耐受训练,寻常修士想要抵挡这种滋味,恐怕是极为艰难。

他下手自然也是有分寸的。这套指法只要缓解得当,并不会对杀生和尚造成什么修行上的隐患。

这种奇~痒显然已经作用在杀生和尚的身上,他四肢受制,想要做些什么来缓解也不能,钢牙紧紧~咬着的嘴唇上已经鲜血淋漓。

山间冷冷的夜风吹过来,被汗水沁透的衣料仿佛变成了一块冰,将他的血肉冻得僵直,四肢百骸中却偏偏如烈火煅烧一般,恍惚间令他有种下一刻便要被焚成一把灰烬的错觉。

他嘶声道:“息心禅院的走狗,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四目相对之间,杀生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赤~裸裸的杀意,让陆雪琪秀美的长眉忍不住微微锁起,天琊神剑在剑鞘中发出清冷的轻鸣,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便要将之斩于剑下。

张小凡却分毫不为所动。

在他身为“鬼厉”的那些年里,他身上有一种近乎于无情的冷静——他看着这个世界上许多事物的眼神,都是不带有温度的,只有衡量价值、分析利弊、而后做出取舍,这种冷静与他源于法宝噬魂的另一面,行动之间如踏尸山血海般的血腥气质结合在一起,成为血公子身上最为矛盾也最为可怖的光芒。

在杀生和尚这种刀锋淬火一般的视线里,他甚至转过头去,轻轻揽住陆雪琪的肩头,安抚地拍了拍。

——还是不一样了。那个无牵无挂向死而生的鬼厉,终究变回了有羁绊、有归宿的张小凡。

在包裹而来的熟悉体温里,陆雪琪垂下了眸子,天琊的杀意也缓缓平息了下来。

她总是这样的维护他,相信他。

张小凡微微一笑。

他索性站起身来,走到杀生和尚面前,站定,迎着对方凶狠的眼神看下去,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是为闲菩萨去的罢?”他一字一字说得缓慢,看似漫不经心的俯视眼神,却一直在细细观察着杀生和尚的反应。

杀生和尚此时远远不够老辣,天生性情又暴烈直接,几乎不懂掩饰,在张小凡说出“闲”字的时候,脸色便猛地一变。

张小凡知道他赌对了。

他又笑了笑,继续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被卖了?”

方才杀生挑衅求死之时,只以为他是禅院的援手,可见杀生的目标只是禅院,并不知道这其中天音寺的干系;而他与杀生和尚主从多年,杀生从未表现出对天音寺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未曾提起过息心禅院,想来这番恩怨,杀生只是一把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然而此刻张小凡说出这一句话,也不过是诈一诈杀生的反应而已。

没想到重来一世,他才发觉上一世他竟如只井蛙一般,自以为纵横一方天地,实际上对许多事情都分毫不知。

何其荒谬。

本来是该愤怒的一件事,张小凡却只想自嘲地笑一笑。

杀生和尚已经被他的第二句话震住。

“不可能!”

仿佛自我说服一般,杀生和尚语气激烈地反驳道:“欢喜禅宗的一群废物,他们想要谢闲的令牌,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卖我!”

此言一出,连陆雪琪都忍不住用同情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张小凡悠然微笑,心念电转,止住了说下去的念头,捏住杀生和尚冲口而出的这句话,仔细思量起来。

——谢闲是谁?

——闲菩萨又是谁?

——姓谢的,与息心禅院有关,被欢喜禅宗觊觎……

陆雪琪忽然牵住了他的衣袖。

一道清冷而熟悉的声线,带着稚子学舌般的迟疑,一个字一个字不太熟练地在他耳畔响起:“谢闲,东海散、散盟,盟主,谢自在……”

张小凡立刻低头看向杀生。

杀生毫无所觉。

张小凡惊喜地转过身,白衣少女半抬起头仰视着他,明亮的眸子里盛满了细碎的星光。

他反手用力一拉,陆雪琪微微踉跄着跌入他怀中。

“我们的雪琪,越来越厉害了。”他笑吟吟地拥紧了她。这个傻姑娘,总是能给他这样多的惊喜。

陆雪琪在领悟出这一术法后,尚且是首次尝试,被他这样赞誉,瓷白的面颊上又涌起了阵阵热意,安静地伏在他怀里,胡乱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张小凡偏爱看她小女孩儿一般羞涩的模样。

他想到上一世重逢之后,她愈发冰冷不可侵的气质,明明不爱与人打交道,但处事之时,却还是分明妥帖了起来……

他只觉得心疼。

他深爱也最辜负的这个女孩子,从来不是自一开始便坚硬如铁。

她也曾经这样柔软,这样的可怜可爱过。

只是在他不在的日子里,被命运逼~迫着,被时间驱逐着,一点一点成熟了。

她不喜欢的事情,没有人为她一力承担,她的脆弱和柔软暴露的时候,没有人随时随地为她撑伞,保护她不被伤害。

到后来,反而又要她为一场无望的爱恋付出沉重的代价。

算来上一世,竟是她比他成熟得多。

张小凡爱惜地抚了抚她的发,又吻了吻她的眉弯,嗅着她发间清冽的香气,将她方才所说的关键信息纳入脑中,再度思索起来。

上一世他从未听说过东海散修联盟的存在。但这一次,他们在天音寺未出发时,法相便曾说起道玄真人已致信东海散盟,请求沈代盟主派人协助一干正道,探查流波山魔教众人的行踪和目的。

他隐隐意识到这样一个盘踞东海的庞然大物所具备的能量。

但法相语焉不详,他也只知道散盟目前主持常务的代盟主姓沈,另有一位行迹成谜的盟主姓谢。

因此在杀生和尚叫出“谢闲”的时候,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欢喜禅宗,这个宗门在他的印象中,只是一个不入流的魔教佛修宗派,门中并无高手,走合欢派的路数不成,反将自己弄得不伦不类。当年这个门派是他率人攻打,从根子上烂透了的宗门,做下的事情让他连收服的心思都没有起,便直接灭了满门。

现在想想,也是从那以后,杀生和尚开始有意识地亲近于他,直到彻底投诚,成为他手中一柄利刃。

借杀生和尚之手盗取放在息心禅院的谢盟主令牌的人,真的是这个不入流的宗门么?

他们真的有这个野心和能量,窥视东海散盟盟主留下的信物?

张小凡若有所思地看着杀生和尚。

杀生和尚此时挺过了一轮蚀骨之痒,额头上爬满了汗水,口角血迹斑驳,狼狈地倒在地上。

张小凡脚尖在杀生身上轻轻一点,将之前施加的力道解了一重,问道:“欢喜禅宗为什么要让你来偷令牌?”

无论是欢喜禅宗,还是息心禅院,上一世似乎都没有掀起什么大的水花——也许曾经发生过什么,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没有进入过他的视野。

如果放在以前,他会认为是这件事太小,没有惊动他的价值。

但现在,他什么都不能肯定。

他甚至不知道,蒙蔽了他视线的,究竟是鬼王的苦心安排,还是命运的阴错阳差?

而更关键的一个问题是,如果东海散盟与中土正道原本是这样和睦的、可以相为援助的关系,那么后来中土几番大劫,无论是他叛出青云的第一次正魔大战,还是兽神之劫、第二次大战,东海散盟在哪里?

他不能不多想。

这一世的变故实在太多,他必须要把更多真~相把握在手里,才能有资格在这场争局中保护他爱的人……

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挡他!

杀生和尚经受过一轮折磨,此时一腔暴戾之中也多了几分惧意。

这世间总有许多办法能让人生不如死,眼前这个与一群秃驴同行的、看似正道的少年,显然精于此道。

杀生和尚全然没有把自己也骂进去了的意识。

他道:“他们没有告诉我。只说那枚令牌就在某院某处,要我去偷来。”

张小凡不气反笑,道:“那你又为何在我院外窥视?”

杀生闭紧了嘴巴,嘴唇上被咬破的伤口又迸出~血来。他沉默了半晌,没有言语。

张小凡轻喝道:“说!”

又是一阵死寂过后,那种忽冷忽热的奇~痒再度从骨子里烧了起来。杀生和尚将眼一闭,梗着脖子道:“秃驴把房子都修成一个样,我认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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