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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做爰的细节描述和过程 长途汽车女友上被调教_一品名臣

重重黑影一步步逼近,仿佛要将他吞噬在这无边的夜中。

陈卓......陈卓为何要对他下杀手?

可如今紧迫的局势,已不容岳渊再去想其中原委。他只能先想办法逃脱。

岳渊疼得汗水淋漓而下,瞳孔收缩,脑海中陡生一拙计,亦算了殊死一搏。

他嘶哑着大喊一声:“燕统领!”死士惊着向后望去,电光火石间,岳渊扑向离他最近的那名死士,扼住他脖子的手用力一错,但听喀拉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手中的人就软软倒向地面!

这是岳渊第一次杀人,他甚至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顺手夺过死士手中的长剑,忍着背上疼入骨子当中的痛楚,提起剑势。

月光终于从云层中钻出来,泻在冷冷的剑刃儿上。

岳渊面色惨白,愈发显得一双眼睛黑得渗人。

他的剑法师从名剑房利仁,又得李檀真传,自不逊色于人。

与这些死士对上,一时虽艰难不易,可也教他们占不得上风。血花四溅,染红了岳渊的双眼,一袭袍上早已是鲜血淋漓,烫得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岳渊知自己抵抗不了多久,使出纷乱莫测的剑法,将他们吓退片刻,捉住些许空档,他提起一口气,转身往密林深处飞跑而去。

背上黏糊糊的一片,已不知是血还是汗,岳渊强撑着意识往尽可能隐蔽的地方跑。

跑至力竭,岳渊藏身在一棵树后,堪得片刻歇息。

胸腔起起伏伏仿佛都要炸裂开来,汗珠子淌进脖子里,岳渊强按住心中的恐惧,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一定要活着回去,去见李檀。

脚步声越来越近,岳渊环顾一周也未找到可以再藏身的地方。教死士追上,等待他的只有死亡。岳渊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但见很远很远的上空有些许煌煌火光在烧着,应当是虎头寨布下的了望台。

背上又是一阵抽痛,岳渊大口喘息着,咬了咬牙,抬起胜似铅重的双腿往火光晃动的地方跑去。 

岳渊浑身浴血,也不知教甚么东西绊住,一下跌在地上。岳渊已到了疲精竭力的关头,再没有力气爬起来。

“谁?”

听见这一句清亮的声音传来,岳渊还恍惚间以为是幻觉。他仰起脖子,眼前模糊一片,隐约看见前头有个颀长的身影走过来。

他尚分不清是敌是友,握紧缺口斑斑的残剑,蓄势迎敌。

“阿渊?”

李、李檀......岳渊想喊他的名字,背上的剧痛教他倒抽一口冷气,强压下喉咙发出的声音。

李檀几乎是从黑暗中跌撞出来,虎头刀“咣当”落地,他一下跪在岳渊身侧:“阿渊!”

声音从岳渊牙缝间挤出来:“.....快跑!”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檀出生入死多次,都未曾有过这样心惊胆战的时刻。他不知追杀岳渊的人是谁,再多的疑惑也当别论。

他颤着手将岳渊抱在怀中,迅速环顾四周,拖着他向一处极陡的山坡处而去。李檀以己身护着岳渊滚落,藏身在坡下。

岳艰难地喘息片刻,看见李檀的容颜近在咫尺,扯开了笑。他不曾想过居然还能见到李檀,他心想今日即便是死了,也当值了。

李檀凝着呼吸,竖起耳朵听着飒沓的脚步声飞奔而过,越来越响,再越来越轻。待至声音完全遥远,李檀回转过来,同岳渊半躺在一处,长舒一口气。

他轻声问着:“怎么回事?陈卓的人呢?”

岳渊喘息着笑了笑:“刚过去。”

李檀赫然睁大眼睛,惊疑道:“是那些死士?”

李檀的惊愕失色并非没有道理,在他眼中,陈卓陈三愿依旧是他记忆当中谪仙似的模样,乃是水中莲云中鹤,即使是在知道陈卓豢养死士之后,李檀也从未当他是殊途敌手。

如今下手杀害岳渊,究竟是为甚么?

“你怎么也在这儿?”岳渊问。

李檀长呼一口气,说:“我去了天坑,左右等不到燕行天,正找他呢,却碰上了你。......还好碰上了你。”

话音刚落,远去的脚步声又近了回来。两人一下屏住呼吸,那不远不近的冷酷的声音如在耳侧:“肯定还藏在此处!四下找找,每一处都不要落下!”

四周再没有甚么地方可容他们躲藏。藏,已藏不了几时。

霎时间,形势急转直下,眼见就要再落入敌手。

李檀在黑暗中摸到岳渊的手,紧紧拢了一下。他不知陈卓手下死士功夫的深浅,可为了岳渊,总要搏上一搏。

李檀深呼了几口气,声音极轻极轻,可语调极为沉重冗长,仿佛是千斤巨石压在喉咙上。

“阿渊,我从未告诉过你,岳先生他......”

起初,岳渊跟在他的身边,还总要跟岳怀敬互通书信。李檀胆怯得很,不敢告诉他这样的事实,更颇为荒唐地仿着岳怀敬的字迹,假以回信予他。渐渐的,岳渊开始读书习武,也再未问起过岳怀敬的事。

可李檀明白,总有一天,岳渊要知道这件事。

却还不等李檀开口,便听见岳渊轻声回答:“我知道。”

李檀一下蹙紧了眉头。岳渊说:“当初铁鹰军大败、虎威将军身死的消息传到兰城......我就知道我爹是凶多吉少。后来你写予我的信,也实在拙劣得很。”他低低笑了一声,反手握住李檀,眼睛当中隐约有波光闪动。

起先他真以为岳怀敬还没有死,无比兴奋地将那封回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地珍藏在怀中,可他看得越久,心中的疑惑就越多。加之接连半年,他都未曾再收到岳怀敬的消息。

他比谁都要了解岳怀敬,他的父亲是宁愿吃糠咽菜也不愿麻烦别人一星半点的正人君子,他绝不会允许自己一直不管不问,将儿子留在别人身边这么长的时间。

只有一个可能。

连岳渊都不想相信的可能。

他曾独自哭过不知多少次,午夜梦回时,总能想起昔日情景。

岳怀敬曾经教过他,“人终须一死,但求平生问心无愧”,他的父亲是为国家大义而死,他悲当悲,也绝不该因此消沉失志、难以振作。加上当时李家将他视若亲人,岳渊心中再多悲痛也渐渐随着岁日抚平下来。

“我知道。”他低低重复一遍,又将李檀的手拢得更紧。

脚步声更近了,突然横来一声低喝:“是谁!谁在那边!”

李檀抿住口齿间的苦涩,侧身亲了亲岳渊,冰冷中带着诀别的绝望。

岳渊大惊,却教李檀一下按住肩膀。

“阿渊,倘若我今日回不来了......你就去找燕氏兄妹,他们是南地大君的人。你的亲人都在南地等你,你不是一个人,以后要好好地、好好地活下去......!”

再动,已来不及。

“逃!”

李檀撂下这句话,摸到虎头刀,纵身跃上前去。

岳渊正要起身,背部痛麻瞬间传遍全身,这种噬骨之痛将他力气也全抽了去,连动一下/身都难。岳渊心中酸苦交加,恨得眼泪外涌,大口大口缓着气,只想能立刻缓过一些,好爬上去帮一帮李檀。

从密林中搜寻的死士听见此处的轻响,谨慎万分地围拢靠近,却猛然间见一个黑影从山坡下窜将上来。这夜风太黑,也太冷,虎头刀似凄绝地吟啸一声,刹那间灿若金龙,流光四溅,冲至眼前。

这刀势实在霸道,死士大惊着迎战,几番争斗间终于看清来者。

“侯爷!”

缓步间,一人大叫:“是我们!”

李檀眯起眼睛,周身杀意凛冽:“杀得就是你们!”

这一句,便死士知道暗杀岳渊的计划已经败露。

李檀在陈卓心中是何等地位,别人不知晓,他们如影相随之人又怎不知晓?

陈卓本意是除掉岳渊,再将一切赖在虎头匪的身上。可如今他们杀岳渊不成,还惊动了李檀,回去必定是死路一条。为首的死士快速斟酌着,倒不如现在他们狠下心,将李檀一并除去,也省得陈卓惦念此人,往后再误了大事。

杀心已起,剑锋上的寒芒更盛。

正是在双方回转的空余,李檀身后猛然乍开一道闪光,如同雷电直窜上夜空,一时间黑沉沉的苍穹亮如白昼,将云层都照得无所循形。

死士大惊,眼见这光正是陈卓用来召集的千里火。

岳渊手脚并用地爬上坡来,丢掉袖中的千里火,将剑换到右手上,缓步走到李檀身后。

猎猎狂风吹得两人衣袍翻飞鼓卷,铰金丝的剑与虎头刀齐齐横指过来。死士看见岳渊的眼睛,毫无波澜,静得像是一滩死水。

“你、非得要舍弃我么?”

闻言,李檀喉咙一窒,侧头看向岳渊。浑身浴血,一步一步,比谁都要坚决,走近他的每一步都带着不悔的决绝。

“我知道我岳渊不配,不敢求生同衾,但求死同穴!”  

这边燕行天带着三百精兵不断骚扰各部了望台,已经攻夺下几处守卫虚弱的据点。可他一直收不到李檀的消息,也不知寨子当中出了甚么事,心中焦急万状。

要入寨子只有一条路,可那条路上星罗分布着的了望台,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铁网罩在山前,但凡有人强闯,那些个虎头匪必定似蜘蛛扑食一般,将其活活绞死在这张网内。

燕行天心急如焚,终是按捺不住性子,举起铁令将一直暗随的神机营的三千兵力唤上山来,随他一同强攻入寨。

哒哒踏踏的脚步声如同地走龙沙般滚滚袭来,为首的燕行天一马当先,手持鳞刀,背上背着湛金枪。燕秀秀紧随其后,手中的银鞭与月光同色,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神机营的士兵举着明火,如火龙般吐出火舌,盘亘在山野间,似乎只消须臾便能将整个黎山吞入腹中。

猛然间,遥远地看见右侧天空乍现一处雷火,照得半边天都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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