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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官干爹和老婆 第一次哭了对方还不停_快穿之男主他美颜盛世

四月底,出去探查的小队陆续回来了,喜忧参半。

外面一片狼藉,城市、基地损毁严重,幸存者也不多。进一步失去潜在的同盟,仅靠他们这几万人,不知能在风雨飘摇里支撑多久。不过当下自身处境堪忧,也伸不出援手、顾不上别人了。

好在先锋小队没有队员死亡,只有几个受了伤。他们个个身手矫捷、能力强悍,末世前就常常配合各方行动,全是精英,末世后又有了异能,更是如虎添翼。

选定的几处地方都远离繁华、物产丰富,最好的是南省平原间的一个叫秀宁的小镇,依山傍水,毗邻广阔的沃土良田。当地居民几经波折,余者寥寥,等不到救援,苦苦支撑了这么久,对军队入驻,欢欣鼓舞。

有了好去处,大家都松了口气。

屋舍俱毁,这些天人人都幕天席地,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十分困厄。虽然物资还可支撑,人员伤亡不重,但失去蔽身的屋檐后,众人心中总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情绪,使得人满面愁容。得知基地新址已定,迷茫尽去,大家又有时间精力捣腾了,尽量在艰苦的条件下,利用有限的食材做出更可口的食物。

谢昳的队友里,居然是言则厨艺最好,拥有一身田螺姑娘般的化腐朽为神奇的技能,引来全员惊异。这些天,只要轮到言则做饭,身后总蹲着一排笨手笨脚的厨房杀手、黑料之神,以一种掺杂着万万没想到、我的冷酷老大这么居家、队长你还有什么不会、男神求嫁等复杂情绪的目光,牢牢盯着言则的一举一动,并做好了随时被言则差遣的准备。

谢昳因为能打下手,又身怀厨房必不可少的水异能,获得了言则大神钦点帮厨第一人的殊荣。

队友们都出任务或者搜集物资去了,只有言则和谢昳留在营地。其实地震之后,生活并不是想象的那么饥寒交迫,因为有异能在。

先是土系、金系异能清理废墟,配合着部队搜集物资。再由土系异能为老弱病残平地拔起屋舍,工程师在一边指导。至于食物,农田反而没被破坏殆尽,水稻可惜了,蔬菜却可利用木系异能催熟,只是土壤营养消耗很快,不过五谷循环也算有了去处。水异能照旧轮班浇灌,土异能最辛苦,又要来负责翻地,不过挖掘土豆花生时,场面壮观,真的非常快捷方便。

晴空万里,谢昳在洗着肉和蔬菜,肉是地震中死去的猪,被分解后统一储藏,土异能者挖出地窖,由水异能者轮流冰冻。拆迁、修建……异能忽然在生活中发挥了更明显更广泛的作用,节能环保、高效便捷,超低能耗,附带天然智能。

说是洗菜,其实谢昳根本没动手,他坐在空地里的石头上,盯着空中那个包裹着蔬菜和肉、滚筒洗衣机般自由翻转的水团,看起来像在发呆。一会儿菜洗好了,谢昳乖乖交给言则,然后就蹲在一边,看言则做饭。

“烧火丫头”涨潮生不在,随何明非搜集物资去了,另一个火系异能李巍接下了军区任务,随着部队清理周边区域。地震之后,大量死亡埋下了瘟疫的隐患,这也是必须搬迁的原因之一,这里离城市太近了,而城市,原本有百万常住人口。

言则去借了火,蒸上米饭后,运刀如风。他非常快速流利地切着菜,刀声咄咄、刀影簌簌,又流畅又好看,谢昳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十分佩服。一会儿,铁锅滋啦滋啦地响起来,油烟四散,言则快速地翻炒着肉片,谢昳帮忙加菜。将要起锅,言则变魔术般过手几个瓶瓶罐罐,香味就随着热气飘了出来,周围营地的人羡慕地往这边看了几眼。

这里是异能小队的聚居区,大家每日食材都相差无几,却不是每个队伍都能幸运地拥有一个会做饭的队长。相比他们色香味俱全的炒蒸炖烧,隔壁经常吃夹生米、盐水煮肉,还有奇奇怪怪的蘸料。言则的队员非常幸福,饭菜本就好吃,又有吃土群众艳羡的目光加成,言则的手艺立刻被奉上神坛,赢来队员无数称赞。

言则做好菜,一一装盘,又把剔出洗净的猪骨头放进铁锅,让谢昳加好水,保持水温沸腾。锅里咕噜咕噜地煮着汤,言则把菜全放进一个纸箱,又转身走进帐篷,收拾起乱放的衣物来。

谢昳坐在原地,操控着锅中热水,煮着汤,一心二用地看着言则,目光随着他转动。看言则整理家务真的非常神奇,他的双手仿佛带着魔术,所到之处,立刻变得整整齐齐,分门别类地收纳东西也十分迅速,仿佛他不用思考,就知道该把东西放到哪里最好。

不知不觉他盯着言则看了好久,汤汁微微泛白。谢昳毫无自觉地盯着言则向自己走来,心中还在为那赏心悦目的整理感叹。言则站到他面前,他就仰着头看他,言则低下头,也不说话。两个人对视了一会,言则终于伸出手摸了摸谢昳的头发:“汤煮好了,可以停了。” “哦。”谢昳呆呆地应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不再保持水温,他又看着言则神奇地加着调料,扔进一些葱段,微微搅拌,猪骨汤立刻变得香气扑鼻。他不看言则了,改盯着汤,微白的汤汁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花,葱段是颜色青翠的小舟,在汤汁中起起伏伏。

一只汤勺伸到猪骨汤里,舀起半勺汤汁,勺子慢慢移到一个人好看的唇边,饱满的唇微微聚拢,对着汤汁吹了吹,勺子里泛起一点涟漪。然后汤勺靠近,轻轻抵在了谢昳唇上。谢昳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喝掉骨头汤,味道特别好,鲜美非常。他忍不住对言则露出了一个非常开心的笑,那笑容纯净美好,仿佛转瞬即逝的春光,引人下意识地追寻,不愿辜负一丝一毫。

队员们还没有回来,两个人却并不无聊。言则把菜摆在石桌上,每个挑出一点,投喂着谢昳,一边装模作样地让他品评。谢昳信以为真,一本正经地尝着菜,毫不吝啬地夸赞好吃,言则听得心花怒放,觉得有意思极了。

试完菜,放回纸箱挡灰,言则又带着谢昳进到帐篷里。谢昳不说话,眼睛里却满是赞叹佩服,言则看着,不知不觉就开心地笑了。“你的行李呢,我帮你整理。”他温和地说,眼睛温柔地看着谢昳。谢昳小小地欢呼了一声,难得地活泼起来,从床下拖出一个大包,鼓鼓囊囊,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站在一边,看言则一样样掏出来摆好,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太会收纳东西,出去露营也是妈妈帮忙整理,他经常将物品一股脑地塞作一团,回来时,妈妈总是一边打开包袱一边嗔怪他:收拾了比不收拾更难收拾。然后他们就一起为这拗口的话笑起来,妈妈会捏捏他的鼻子,他就会非常快乐,乐滋滋地在一边帮忙递东西。

言则将他的衣物叠好放在一起,又将各种食物放在一边,整理着剩下的小物件。他们坐在床边,床铺很窄,摆满了东西,谢昳跪坐在床尾,微微靠着言则背脊。

重新装包时,谢昳积极地在一边帮忙递东西,他想说言则你好像我妈妈,但也知道话不能这么说。他其实想表达的是言则身上有一种很温暖很温暖的气息,让他想起了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家。可是他不能准确形容,只好时不时对着言则笑,目光水亮。

言则被谢昳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心情飞扬,他的心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自豪。他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今天谢昳对着他,笑容比平时多,人也活泼,让他特别想揉揉他的头发,然后把他拐回家,每天好好照顾,帮着穿衣服、梳头发,给他做好吃的,然后就可以一起躺在沙发上,给他投喂各种美食,看他无忧无虑地笑,还有目不转睛的注视。

气氛很好,两人快快乐乐地收拾完,又靠坐在床上。谢昳不爱说话,言则话也挺少,他们都想说点什么,却有点莫名的羞涩与不知所措,只好静静地坐在一起,这样也十分自在。

不多时,碍眼的第三者、第四者……回来了,营地里立刻闹哄哄的,言则遗憾地看着谢昳被咋咋呼呼的涨潮生拉走,心里默默地想:小孩子精力还是太充沛了,加点训练任务好了。他慢慢起身往外走,石桌边围坐了一圈队友,谢昳正将菜加热,几个人摆着盘。见到他过来,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问好,夹杂着涨潮生、孟浩等谄媚的夸奖,人人带着轻松愉悦的笑容。

言则沉着地点点头回应,目光却若有若无地在谢昳身上打转,直到谢昳坐到他对面,发现他看他,又扬起笑脸。那个笑容春雨般温润,随风无声潜入,在他心底扎根;又春光般明媚耀眼,在一圈糙汉子露齿大笑的映衬下,就好像姿色平平的各色野花中,盛放了一朵天姿国色的白牡丹,瞬间惊艳。任何从此处经过的人,眼里都再也看不到其他身影,唯有牡丹雅丽无双,颜色清浅,却是深深刻在心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五月初,所有人向着秀宁小镇出发。几万人的队伍被编了顺序,异能者和军人方队穿插在普通人之间。队伍一早陆续出发,花费半天时间,所有人才全部离开。长长的队伍绵延开,一眼望不到边,像是缓缓游走的巨蟒,带起飞扬的尘雾,穿过一片片废墟森林。

据说道路损毁很多,有一段路,他们需要从山上爬过。

谢昳走在队伍里,天灰蒙蒙的,四周是人们行走间扬起的浮尘。他回头看了一眼,城市巨大的身躯坍塌在远处,身后的普通民众拖家带口、背着大包小包。他们风尘满面,面色带着点悲苦,让他想起小时候课本上逃荒的难民,扁担挑着孩子,千里跋涉,只为求一条生路。

言则走在谢昳身边,不时看他一眼。他们这段日子常常一起做事,迅速亲密起来。谢昳看着言则高大的身影,心里那一点淡淡的伤感迅速消融,他想起何明非的话,想起冷清的浓厚的夜色里,那一点火光般温暖明亮的话语:总能找到的,新的家人,或者是至交好友。

总能找到的,还有前路。

迤逦的庞大的人群默默地坚定地前行,即使言谈寥寥,他们行走的声音也非常巨大,无数的脚步声汇成一股洪流,带着平地惊雷般的声势,滚滚而来,一往无前地向着未知前路涌去。如果站在高处俯视,那场景非常壮观,会让人想起非洲大草原永不歇止的角马大迁徙,跋山涉水、强敌环饲,那是生生不息的自然,是声势浩大的生存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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