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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瑞上孙小琴 唔…别那么深_亚热带地中海

2004年的下半年的时光飞逝,转眼间,冬歇期就要来临。

上半赛季皇马皇马的成绩并不理想,主教练加西亚雷蒙处在极大的压力之下,媒体也不看好这位主教练,纷纷预测他马上就要被弗洛伦蒂诺下课。但尽管如此,众人对皇马医疗中心还是保持着乐观的态度,毕竟在上个赛季,虽然主帅排兵布阵以及临场指挥都不够给力,但整个队伍的身体状况都保持得比以往好,许多球员自己也在采访中偶尔会提及他们的新医疗中心给他们带来的变化。

对此,格雷自然是欣慰的,他这几个月可算是在医疗中心上花费了极大的精力,随着赛季的开始,他变得越来越忙,有时候为了兼顾瑞士与德国的事情,他需要工作到凌晨两三点。对此,老管家和格雷爷爷都表示了不满,格雷也是在这几天学校放假之后,稍稍松了一点。

“梅尔,你圣诞节准备去哪里度假?”最早完成检查的伊戈尔看见格雷,拉住医生闲聊起来。

“我今年圣诞会在马德里过呢,爷爷的身体不太好。”格雷像是想起了什么,微蹙着眉头回答道。

“老格雷先生的身体怎么了?”

“爷爷已经九十一岁了,他的心脏不好。”格雷在心底轻叹一口气,就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老爷子很有可能就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对格雷来说,这么多年,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漂泊,是这个老人一直支持着,鼓励着,纵容着他,让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而如今,他才回到马德里没多久,老人的身体就急转直下。

子欲养而亲不待……

看到格雷脸上忧郁的表情,伊戈尔感到有些不安,他有些无措地东张西望起来,结果看见一个救星,“何塞!”

刚刚从检查室里走出来的古蒂还在看着自己的报告,就听见自家门将的呼唤,他一抬头,就发现小伙子兴奋地挥着手,好像多久没有见到自己的一样,而那个小子的边上,医生也正转头面带微笑地望着他。

每次与格雷谈话都要给自己做好心理工作,让自己不要冲动不要逾越不要见着人就想扑上去的古蒂控制着动作,深吸一口气,抬步走到两人身边。

“什么事,伊戈尔?”对着伊戈尔,古蒂还是一副老大哥的样子。

“额……”才意识到自己其实没什么想跟古蒂说,伊戈尔转了一下眼珠,裂开嘴,“就是跟你打声招呼啊何塞,我圣诞节要跟家里人出去玩,就不在马德里了,我还要去找大卫道别啊,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完,他又欢快地跟格雷摆了摆手,然后兔子一样的跑了。

“溜得倒快。”古蒂轻嗤了一声。

“呵……”

听到一声的轻笑,金狼奇怪地转过头,“你笑什么?”

“伊戈尔还很活泼啊,而且我没想到他跟贝克汉姆还挺投缘的。”

医生敏锐的洞察力让古蒂汗毛立了起来,他是每天都在球场上看伊戈尔跟英国大球星没上没下没大没小,自然知道他们关系不错,格雷一个月也不会真的踏上训练场几次,却连这种事情都发现了。

发现古蒂眼中略带惊恐,格雷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金狼会有如此反应,“你假期准备去哪里玩?”

“没特别准备去哪里,圣诞节会在马德里过,新年再看,梅尔你呢?”古蒂没听到医生刚刚跟伊戈尔的对话。

“我也会在马德里过节,新年的时候会去德国和瑞士一个星期。”

“瑞士的雪场是不是很棒?”古蒂有些好奇。

格雷点点头,“……”

他刚才下意识地想要问古蒂想不想跟他一起去瑞士玩,但是想到之前卡卡的事情,医生又把话咽了下去。

格雷的话让古蒂心里一阵失望,他还想医生会不会就开口邀请他一起去滑雪呢。

对着古蒂一脸我不开心的表情,格雷心里有些无奈,“我会寄明信片给你外加带礼物的。”

就差没有再拍拍古蒂的脑袋以示安慰,格雷又保证会给萨拉还有埃托奥带礼物之后,金狼才满意地跟医生告别。

——

圣诞节后的第二天晚上,格雷跟格雷老爷子正坐在小书房聊着天,突然西蒙管家走进了房间,“老爷,梅尔少爷,你们或许应该看看这个。”

一老一小看着西蒙走到书房一边的电视机旁,将其打开,接着调到新闻频道。

红色的“突发新闻”醒目地出现在屏幕的下方,房间里的三人都满脸震惊地看着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大海淹没了几乎整个小镇,浑浊的海水裹挟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摧毁着一切它途径的事物……

“上帝……那些可怜的灵魂……”在一旁的老格雷先生听着播音员的解说,禁不住感叹。

“西蒙爷爷,家里没有人现在在东南亚那片吧?”格雷向西蒙问道。

老管家摇摇头,“据我所知没有。”

老格雷听到梅尔的问题,也转过头对西蒙说的,“西蒙,你再去给各家打电话确定每家的情况。”

管家先生点点头,转身走出书房去打电话了。

“德国那边,你现在也打电话问一下情况吧?”老爷子对格雷嘱咐道。

“我知道了。”格雷点头答应之后,也转身向书房外走去,他自己也有一些朋友此刻可能会在南美那一带,医生也急着想要确认他们的下落。

此时的他有些怀念上一世已经无限发达便利的社交网络,一般在出现重大事件时,人们都会立刻更新自己的状态,让不在身边的亲友能够及时知道自己的情况。想到这,医生在心中又暗暗记下,要让自己在美国的投资人对社交网站以及互联网开发的投入再多一点的关注。

半小时后,格雷将绝大部分能够想到的亲人朋友的电话打完,才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今年圣诞节大家都没有去南亚度假的计划。

虽然印尼海啸的事情让格雷平静的假期泛起些许波澜,但医生并没有改变自己的计划,在新年的前一天,他便带着安朵妮娅飞去德国。

费森尤斯家今年的新年团聚被安排在了家族拥有的位于德国北部的一个庄园里,下了几天的雪将入目所见的一切染成雪白,展现出与西班牙截然不同的景致。

“很美,不是吗?”

站在窗边的格雷微微侧头,看到拿着红酒杯走到他身旁的伯瑞斯,嘴角撇了撇——费森尤斯家新年的庆祝并不像圣诞节那样,完全是家族内部的活动,新年的晚会他们也给德国国内有合作,或者关系不错的家族都发去了请帖,伯瑞斯所在的罗登尼克兹家族也因为格雷的关系,也收到了邀请。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格雷知道伯瑞斯虽然执掌罗登尼克兹家族,但却是个十分注重隐私,并不喜欢参与聚会或者公共活动的人。

“你知道我今年为什么会过来的。”向来不苟言笑的德国人对医生微微一笑。

“上帝……”格雷扶额,对伯瑞斯的坚持已经无语了。他就不应该在之前自己住院时,对这个家伙放松了警惕。

“你准备在这呆几天?什么时候回西班牙?”伯瑞斯问道。

眯了眯眼睛,格雷有一瞬间由于着并不想告诉德国人他的行程,“我再住一天之后就出发去瑞士滑雪了。”

“你不介意多一个伙伴吧?我也很久没有去滑过雪了。”

“你的身体……”

“正好你可以再给我检查一下,不过说实话我最近感觉挺好的,你推荐的治疗似乎正在起作用。”伯瑞斯的心情显然不错。

被德国人这么冠冕堂皇地一说,格雷也无力反驳,他耸了耸肩,“只要你订得到地方。”

“别说得这好像是个问题。”土豪先生矜持微笑。

因为安朵妮娅已经会走会跑,所以今年的假期和以往比起来有一些不同,小家伙没有大到可以去滑雪,格雷在大多数时候也都只是陪着女儿玩雪,直到伯瑞斯看不下去,让自己的管家帮忙照顾小姑娘之后,拉着依依不舍的医生去滑雪了。

站在在瑞士阿尔卑斯山间的雪场,格雷每次都会为自然的伟大而感动,“你准备好了吗?”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伯瑞斯。

德国人点点头,“我们比一比,谁先到山下的话,晚上的酒就谁请。”

“你确定?”格雷知道伯瑞斯因为身体的原因并不是经常来滑雪的人。

“难道你怕了?”

“你在开玩笑吗?”

看着格雷自信的笑容,伯瑞斯根本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直到医生的身影动了起来,他才拉下自己的滑雪面具。

土豪先生才不在乎他是付钱的那个,目的已经达成的德国人追着格雷的身影,滑下山去。

愉快的假期总是转瞬即逝,结束了在雪山中几乎与世隔绝的三天假期之后,医生回到了马德里。

然而,新的一年似乎并没有一个好的开始。

格雷回到马德里后没几天,老格雷先生的身体情况就急转直下,住进了医院。

尽管用尽了一切可以的资源,老人家也只坚持了一个多月,在二月初的一个寒冷的清晨,永远地告别了这个世界,那个时候,在他身边的正是那晚上为老人守夜的梅尔。

老格雷的去世,给了医生很大的打击,虽然与家中其他人的感情都还算不错,但这辈子,被他真正当做亲人的,也只有这位老人。

家族葬礼被安排在了老人过世后的第三天。

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格雷牵着女儿,从黑色的宾利上走下。

白色的雪花落在他们的肩上,格雷接过一旁司机递来的伞。

位于郊外古老墓园地中的家族墓地此刻似乎只有黑白两色,格雷随着亲人一起站定在老人的墓前,黑色棺木被静静停放在已经挖好的墓穴前,上面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年长的牧师站在一侧,正致着悼词。

在牧师的悼词之后,棺木被慢慢沉入那六尺的地下。

刹那之间,世界就这样沉寂了下来,雪花打落在伞上的声音让人感到愈发的空寂。

格雷想起了妻子的葬礼,如果说那个时候,他身旁还会有一个老人在关心支持着他的话,那在老格雷去世之后,这天地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人再可以让他依靠的。

此时此刻的他,于寒雪中茕茕孓立。

“Papa?”稚嫩的童音在耳畔响起。

还依旧天真不懂世事的安朵妮娅穿着黑色的纱裙,头上戴着白色的雏菊,她小小的手掌牢牢握着父亲的手指,年幼的女孩似乎能够感觉到她父亲的悲伤。仰着头,温柔而满含孺慕地呼唤着她的父亲。

猛然回过神的格雷低下头,鼻尖酸涩——纵容再没有人可以依靠信赖,但他还是安朵在这个世界上的依靠与信赖。泪水自脸颊滑落,他一把抱起自己的女儿。

“Papa不要伤心,爷爷在天堂看到会不开心的。”女孩用当初医生安慰她的话安慰着她的父亲,孩子纯真的眼神让身为人父的格雷露出温柔的笑容。

葬礼结束之后,便是关于遗产继承的一堆俗事。

医生作为格雷家第三代最小的孙子,老人对他极其宠爱,但老人家还活着时,格雷就与他谈过,说明自己并不需要从格雷家继承什么。

老格雷遵从了医生的愿望,并没有分给他什么产业或者股权,只是将位于马德里的老宅,还有他原本要留给格雷父母的西班牙南部的一个农场留给了自家孙子。对于老人家这样的决定,本就还算团结的格雷家并没有什么异议——比起老宅和南方并不算值钱的土地,格雷家的其他医疗产业才是能下金蛋的财源。

办理完所有的手续,格雷回到老宅,那里年纪也不小了的西蒙管家第一次没有出来迎接自家的小少爷。

格雷当然明白老格雷医生的去世对管家先生的打击,他也没有让家中的佣人去通知西蒙,便直接带着女儿回房休息了。

将安朵妮娅哄睡着之后,格雷来到书房,靠窗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盘象棋,他恍惚间还能看见前几日老爷子和自己在那里下棋的情景,短短几天就物是人非。

又一个转身,他看见书架上被整齐摆放的医学书籍,曾经与老人一起挑灯讨论各种手术经历,或者一起看手术录像的回忆又涌上心头。

静静站在房间的中央,当初格蕾丝去世时,那种睹物思人的痛苦让他的心脏揪起。

深吸一口气,他走到一边的酒柜,拿出一瓶纯麦威士忌。

一夜未眠,格雷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破晓。

虽然他的面色因为一晚上没有睡而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灰蓝眼中的悲伤似乎已经消退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莫名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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