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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小树林_第四十章 一只乳鸽引发的血案/和琼

话说某人在捡了充足的树枝之后,想着乳鸽还在痴痴等待着自己,那肥的流油的美妙视觉冲击,黄金脆皮的极致享受,外焦里嫩,酥软可口,想也知道是味蕾的新一轮革命!不觉加快了脚步,屁颠屁颠的往回走。

来到‘案发现场’,没有看到预料中的亲亲乳鸽身影,习惯在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凤目中早已翻滚云涌。尤其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的看到与泥土俨然混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般相互水乳jiao融的“乳鸽泥土大荟萃”时,她,情理之中的,华丽丽的,悲愤了!

所以,才有了刚刚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

对于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有人欢喜有人愁。齐澈浑身一怔,本是显得有些涣散的瞳谋转为此刻的光亮分明泄露了他的真实心绪。不敢眨眼,目光炯炯的直盯着不远处几乎处在暴走、精神临近崩溃的某人,幽光点点却也更璀璨闪耀了。嘴角牵起的弧度虽不大,但却是真实的从心底直抒而去,真实而纯粹。

“谁动了我的烤乳鸽?”毫无温度的语调仿佛从冰水中拎出一样,冻彻心脾,硬是让人生生打了一个激灵。

“你,你是谁?”杀手们从刚刚的石化中回归,恐慌了,这个一出场就把头解决掉的的女子,光是看着她,就让人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直击神经,她,究竟是敌是友?还有她究竟是不是有毛病的?明明看似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们的头,

还没有一点杀人犯的自觉,开口就是什么‘乳鸽’‘乳鸽’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脑残?弱智?要是真是个白痴倒也无所谓,可是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智障,今天的任务有些棘手了啊······

哎~,可惜有点白目的女主角一心只想查出谋杀乳鸽的真凶,为它报仇雪恨,哪里想到自己已经被那群杀手天马行空的定位于脑残的位置······

席心缈转身正对那群杀手,黑曜的眼眸冷冷的扫过去,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靠在树边的齐澈。

两边无言,只有齐澈间或的极力压抑的咳嗽声,急促且剧烈,看似伤的不轻。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重点。

杀手似乎不耐烦了,若在一定期限内不能拿着齐澈的首级,恐怕自己都要毒发身亡了,每次出行任务,都会事先服下毒药的,看看时间,也快差不多了,得速战速决。

打定主意,一人冷声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快滚。”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不似人间的绝世佳人,即使他们知道,她绝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即使,他们心里有些打鼓。

“嗬--”一声讥笑在嘴角陡然划出,“知道你们犯得错误是什么吗?”语气骤然冷却下来,说不出的阴鸷,“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到我,因为,我的脾气不好。今天,你们---”素手一抬,指向他们,“全都给我的鸽子陪葬!”

话落,杀手凝眉,冷然肃杀的看着眼前的绝美女子,杀气显现。那么,杀!

没有做任何动作,席心缈冷蔑的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杀鸽仇人,神情轻蔑至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我要你们血祭鸽子的在天之灵。

··········

丛林里的落叶飘落的有点多,是不是也在纪念这场无言的杀戮?而黄土地上混杂的血红粘稠液体,此时是如此的鲜艳刺目,蜿蜒流淌,是否也在见证这无声的华美演出?

而在一旁的齐澈一直静静的观看着,眼里再也不是平静无波,波涛汹涌,分不清是震惊还是难以置信:她的招式,新奇简洁,没有华丽冗杂的招式,却是招招致命,真正的快很准!尤其是她身上散发出的不可遏制的地狱气息,

给人一种从千百具堆积成山的尸骨中独自走出来的感觉。

她的身上,有太多令人费解的谜团:将军府的二小姐,十岁以前一直默默无名,突然权掌全府,是深藏不漏还是隐藏着巨大阴谋?今日的相遇,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洒脱?不羁?冷血?嗜杀?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不过,她救了自己,却是不可抗争的事实。

思及此,邪魅的星眸划过一记精光,幽光点点,脸色虽还是苍白不已,但是唇畔上扬的弧度昭示着主人此时心情。

而在打斗中的女子,以最后一记绝杀,完美结束了整场演出。

“啪--啪--啪”

“席小姐好身手,以前倒是齐某眼拙了,咳咳---”虽是气息不稳,他倒是毫不吝惜夸奖。没有以往红润的脸庞,倒是凭添了一股柔媚之态,依然妖孽的骚包。只是续续断断的咳嗽声,在略显病态白的脸上带出一丝潮红,更是让人有人比花娇的错觉。

妈的,你以为咳嗽装柔弱,就当自己是西施了吗?(虫子义正言辞:他是真咳嗽!席子淡扫一眼:恩---?虫子没骨气的认怂:好吧,大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某虫黯然神伤的独自在角落旮旯里画圈圈:明明是我写的小说,为什么认怂的总是我~画个圈圈诅咒你,上厕所永远带不够草纸···)

大概是受不了某人那满眼鄙夷甚至直接想把自己当空气忽略掉的眼神,齐澈干笑不下去了,那场面有些尴尬(大概也只有他自己觉得尴尬吧,因为某人还沉浸在对‘齐伤患’的深深鄙夷中·······)

敛下僵硬的弧度,手捂嘴唇,干咳一声,难免有掩饰的嫌疑,试着想跳开话题,“席小姐为何这样看着在下,莫非是被在下的魅力所倾倒?”说着,看着眼前的女子,眸中的戏谑更甚。

重新调整焦距,跟前的男人:头发蓬乱,衣衫不整,那吊儿郎当的怂样,全然不像刚刚他差点死于非命!也是心理强悍的骚包男啊~但是不得不说,其实他怂的也挺有型的,这可是大实话,虽然席心缈很不想承认。

走近他,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神情是不常有的凝重、庄严。

气氛诡异的安静········

“介意我给个评论吗?”

“不过就算你介意,我还是会说的。”在他还没来得及点头之时我又自顾自的说道,何尝不是个霸道的女人呢。

齐同学很乖巧的点点头,目光炯炯,示意某人继续,连带着也变得慎重起来。

“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略一停顿,悠悠道:“你的明白?”

··········三条黑线···乌鸦欢腾地飞过~~~

“额---?”某人傻眼,当堂愣住,脑袋当机,无懈可击的完美俊脸此时终于出现了久违的裂缝,这得感谢于某人的精辟言论啊~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谁知道什么时候一坨鸟屎掉在你头上呢,不过---”话锋一转,似嘲似叹,“就算注意了天上的鸟屎,谁又知道哪天踩到地上的狗屎?就算不踩到狗屎,猪屎、人屎呢?夜路走多了还会撞到鬼,看你这样子,踩得‘屎’应该也不少吧!”

嘲讽,赤裸裸的嘲讽。

在某人左一句屎右一句屎的‘熏陶’下,齐澈的两条俊眉是意料之中地越皱越紧,几乎都要打成节,倒不是她话语间的讽刺,而是····她的意思他明白,可是这个比喻···貌似··可能··也许···稍微···

“那依席小姐之见,应该如何处理那些---额---那个呢?”

“那个?屎?”

汗颜的点头承认,那个字他还真说不出口,好歹自己也是皇室中人,代表着皇家威望。

“想说是屎就直说,我又没有拿胶带封住你的嘴。”不让他有再次插嘴的机会,继续道:“常言道‘以毒攻毒’,你要是‘以屎还屎’或是‘以粪攻屎’,我也不反对。”

不再理他,回到鸽子的‘葬身处’,蹲下身来捣鼓着它的‘骨灰’。它‘完整’的时候没有机会进自己的五脏庙,现在‘尸骨未寒’,作为它的全权责任人,她有义务‘超度’它。愿它来世不要遇见她这样的偷猎者,这样就不会置它于孤零之地,还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一切都是命啊~~

看着忙的不亦说乎的某人,齐澈再接再厉,似是不甘自己竟比一个死的连渣都不剩的鸽子都不如。好歹也是美男一枚啊!

‘以屎还屎’?‘以粪攻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才又犹豫开口:“有差别吗?”

“有。”头也不回的肯定回答。

“愿闻其详。”

“你没发现他们的笔画不一样吗?”

···········乌鸦也懒得飞了,它不想再制造冷气了,这气氛够荒凉的了·····

“···········”彻底无语。他承认,他败了,败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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