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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了满满一肚子精华 好痛快点拨出来太大了bI_笑着活下去

青年并未讲述这十年间所有的大事件,他的开篇就是在三年前。

“在我考入东大后,父亲让我到国外出去长长见识,夕纪姐也同我一起考入了相同的学院,便一起去了美国。那边的风土人情让她有些适应不了,但语言熟悉后很快周围就忽然聚集起了各种各样的女孩子,经常出没在各种联谊场所但从来都能全身而退。”不管到了什么地方他姐姐的神奇荷尔蒙散发都能不自觉地拉拢女性好感。

“随后她在联谊场认识了个叫入江正一的小子,再经由那小子再认识了白兰。这是我知道的他们俩的相识过程。”没有对白兰和入江正一做任何解释,青年好像知道夕纪已经认识那两人一样。

但认识终归只是认识,关系浅浅。加上夕纪学习上不及弟弟,很多时间都用在学习上,在美国的多数时间不是和女孩子们在一起便是和弟弟一块儿,和在日本时没什么太大不一样。值得让青年心安的,大概就是国外大家开放得多,喜欢不喜欢直接说,夕纪拒绝了一大堆,也让围观的他不用担心观看什么胃药现场。

一直到某一天,征十郎在与朋友外出时遭遇了黑手党间的枪战,当场身亡,而夕纪并不在身边。

听到这里,夕纪捏紧了拳头。

青年继续说道:“这些都是她后来告诉我的。她说最开始的那一天她屠光了参战的几个黑手党帮派,才勉强接受了我的死亡,步入到了第二次。”

第二次,不是第二天。这种熟悉的叫法让夕纪觉得指甲掐肉的感觉生疼。

在第二次里夕纪带着征十郎远离了那个枪战现场,就待在学校的自习室里看了一整天书。她以为这样肯定就可以逃得出去,之后只要再向警察举报那几个帮派就可以了。

然后在当天晚上,两人回到各自房间后,征十郎在房间里的浴室触电而死。

“……”夕纪掐着自己的手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浑身微微颤抖得点点头示意青年继续说下去,说服自己那只是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并不是自己的弟弟出事,现在这个人也还坐在自己的眼前。

“其中具体的我并不太清楚,我不敢问她过多,但好像是经历了很多次一样……”说着,青年叹息一声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你和她是同一个人,那你知道你说‘我不记得有多少次了’,是至少有多少次吗?”

青年的语气带着些惋惜和探究,他无法面对未来夕纪询问这个问题,一旦去细究其中便定会迎来他所不期望的答案。至少对未来夕纪是如此。

仍在颤抖中的夕纪脸色发白,背冒冷汗,这些话语动摇着她的精神,令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青年说的什么。

她愣了会儿,咬着下唇思考了几秒,才语气缓慢地说:“……我重复过一天有一年多过,现在比实际多活四年。”

“就是说最起码也有四百次……或者更多对吧?”青年摸索着下巴,对这个数字有些惊讶和感伤,眼神流露出哀伤之意,再度叹了口气。

而夕纪还在整理思绪。

有之前真由理的事件在前,她并不难理解征十郎所说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世界线收束。即在预定某件事情一定会发生的情况下,无论以何种方式,都无法避免地绝对会发生。出在真由理和两年前征十郎身上的,就是如此令人绝望的必死局面。

可是真由理活了下来,冈部的小伙伴们利用黑科技返回到了最开始的时间点直接改变了整个开端,让世界线偏离不进入那个真由理必死的世界线才成功。

只是这个方法夕纪无法参照,因为冈部小伙伴们的黑科技对她来说是无法使用的。

这件事再没有更强大的外力强行介入下,就是一个死局。

简单点想就是玩游戏到结局前,发现最后不管哪个选项都是BE,而读档却发现最近档都被覆盖,变成了死档。只有返回到最开始存的那个档走别的选项才能避开那个BE。

“后来呢?”夕纪深吸一口气问:“她怎么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青年一顿,苦笑着说:“在最后一次时,她来找我,精神恍惚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了她。她就和我说了这个漫长的故事,最后问我,要如何选择。”

“我问她这么多次循环里,就没有我活下来的吗?她说有,有植物人也有截肢,都是些讨厌的东西。”他的眼神中满是怀念的神色,“她同我说,只要我不希望有那样的结局,她就会一直尝试,直到我成功被救出。”

“……你为什么没有那么选择。”夕纪眼角的余光瞥见轮椅下空荡荡的右腿部位。

他犹豫了下,笑容苦涩地说:“大概是她当时的表情,让我说不出口吧。”

即便是过了两年后的现在,一闭上眼睛他就好像能看见那天提出问题的姐姐。

脸色苍白又双眼无神,明明和昨天看见时外表一样却萦绕着厚重阴郁的气氛,只是和她对视好像都能感受到她的孤立无援和无法言说的绝望。她跪在地毯上,眼眶泛红,眼角满是憔悴的痕迹,诉说着这些话时他本以为姐姐会哭出来,却只能听到她空洞得摸不着边际的心声,满是血淋淋的惨叫。

在那之前征十郎从未听过姐姐提及这件事情,他本来是有点不相信的,可看到这样的她后却完全信任没有丝毫地怀疑。

因为这种状态下的人是不会说谎话的。

真正被逼到了极致,在疯狂与绝望的边缘徘徊的人是无法说出谎话的,最少也会说出他们深信不疑的话语。

他的姐姐正跪坐在他的面前干瘪瘪地说着话语,征十郎听在耳朵里的全是姐姐话语中数不尽的绝望和无助的哭喊。

“你……你明明知道你可能会死,你还是没让她继续救你吗?”深呼吸一口气,夕纪问道。

青年摇摇头。

“她是我的姐姐,我总不可能让她继续做会伤害到她的事,”就算那件事会伤害到他自己,“而且我有种预感,要是再不停止她所说的循环,她可能就会出什么问题。你应该会明白的吧?”

“诶?”夕纪一愣。

如果是她遇到了相同的事情……她闭上了双眼,痛苦地皱着眉,全身心都在抗拒着这件事情。

那其中好像蕴藏着世界的恶意与漆黑的绝望、无法对任何人伸手的痛苦和恐惧、甚至是就算求救也无人能救的压抑与无助、好不容易重获的希望和珍视之物被再次夺走的疯狂、还有……强烈到淹没所有呼救的自我厌恶和无能自卑。

恍惚间,她想起了最开始遇见的那个白兰所说的话。

【在这样的未来里你或许会经历各种讨厌的事情,但还请不要……讨厌你自己。】

什么啊……这不是,后来有了懂你的人吗……

眼眶泛红鼻头一热,夕纪吸吸鼻子告诉自己不要哭出来,揉揉眼睛问:“那后来发生了什么?”

青年喝着茶,继续说:“我对夕纪姐说的黑蛇很惊讶,也很好奇。比起她说的我有很大可能死在今天,我当时并未太过细想,我也不希望她继续在深陷下去,所以提出要不要回日本去祭拜夕纪姐母亲的坟墓。”

而这就是,一个惨剧的结束,也是另一个惨剧的开端。

依照征十郎所说,当时的未来夕纪表现得就像是来过日本很多次一样。她知道当天美国飞往日本的所有航班,连转乘路过的班次也全都了解,令当时的征十郎很是不解。但她并未解释,只是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勉强笑着陪着他一起到了日本。

开始时并没有任何出错,但一直到那个山崖。

“我遇上了车祸。被痛醒时只看到我整个身体都被压在车下,夕纪姐一边哭一边在旁边将车举起来。可那辆车被火烧得通红,她身上都被火星溅伤,却好像没有感觉似的在推着车。之后当然也把我成功救了出来,据她说在把我拉出来后没一会儿车就爆炸了,算是她救了我一命。”

“但是我的右腿是被压得最深最重的地方,被送进医院时已经没有办法,只好截肢……”说着,他不自然地摸了下毯子下空出的地方,叹气说:“和其他的‘我’的死亡和巨大代价相比,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夕纪怔怔地说:“可是她还是疯了。”

在熟悉的那个山崖处,遇上了熟悉的车祸,受伤的仍是她的亲人,站在那里的仍是对此无法改变的无能的自己。

就算征十郎说会原谅会谅解,但他可能没办法体会那种心理创伤被剥开再狠狠刺一刀、将最后残存的稻草直接折断的恐惧感吧。

“……或许吧。”他凝视着远方说。

大概是受到的打击过大,未来夕纪从大学里退学,也谢别了征十郎的父亲。在只身一人全灭了一切的起点的那几个争斗的黑手党后,就离开了赤司家的视线,走入了到黑暗之中。

等征十郎再度得到她的消息时,已经是她嫁给白兰以后了。

“你说,她为什么会去当黑手党?她不是总说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吗?”他嘴角带着笑意,像是明知故问般地问夕纪。

夕纪浑身一颤,躲避着青年的眼神,唯唯诺诺地说:“因为……不相信规则了吧。”

当相信的光明与规则无法拯救自己想保护的事物,那不如将那些虚掩的幕帘全部拉开,真正走向会拥抱自己的黑暗,从此堕入另一个伤害他人的世界。

那些夏目曾经给予过她的对光明的期许,莉莉给予她的对现状与未来的赞同,在出了这件事情后全部都化作泡影无影无踪。留下的只剩下那个被剥开后饱含黑暗与痛苦绝望的自己,并且作为对‘被如此相信的世界所背叛’这件事的偿还,将这份黑暗毫无保留地肆意施加在别人身上。

现在夕纪觉得她可能有些错怪六道了。

遇到这种事情的她确实会堕入到成为黑手党,比起其他的那些垃圾货,彭格列这种半洗白的产业她还算勉强可以接受。

这种黑暗的尽头其实什么都没有,但那时的未来夕纪肯定已经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剩下,不想再让靠近自己的人受伤,在这种自我厌弃的螺旋中继续堕落,一直这样坠入到深渊之中。

然后,她遇到了白兰。

两个都背负着无法对他人诉说的黑暗的人走到了一起。一个命中注定将会要毁灭世界,一个相信未来却被世界背叛,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但即便如此,未来夕纪的抑郁症也没有治愈,仍旧是需要不断伤害自己才能保持冷静。以十年后的她的体质判断,到了要上药缠绷带的地步,那下刀时可能该是深入见骨的伤口才对。也就只有在这种疼痛中才能不断提醒自己的无能,提醒自己现在一切的来之不易都是多么容易失去。

……就如同现在的她所做的那些一样。

“……那你呢,你后悔那天做的事情了吗?没有了右腿,你的生活也不好过吧。”夕纪抓着手心,不安地问。

青年无所谓地摇摇头,说:“不后悔,挺庆幸的。要是当时没答应,她可能到现在都仍旧在那场循环中。于我来说,只是人生中一大半的规划被砍掉而已,大不了重新思考。但是姐姐只有一个,她绝对不能出事。”

闻言,夕纪张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仍旧说不出口。

你看呀,这不是还有珍视你到愿意用自己的后半生做交换,也要让你好好的亲人吗……

经过一阵交谈后,夕纪了解到现在征十郎半继承了父亲的家业,表面的事情都由父亲处理,大部分权利现在已经转移到他的身上。虽然少了一条腿为他的生活造成了不少烦恼,但并没有减少他的领袖风度,他在集团内仍拥有极高的人望,不少有异心的人似乎都觉得残疾的征十郎更容易掌控,实际却被他反操控着。

这一段对话给夕纪最大的感想就是:她的弟弟长大后好像越来越黑了,还是自家那个弟弟比较可爱。

“如何,解开你的疑惑了吗?”他吃了一块羊羹,表现得就像是个养病在家的小少爷,倒不像他所说的那般强硬。

“差不多吧,很多东西都理清楚了。”夕纪苦笑着点点头,也拿起羊羹吃起来,然后被这震撼人心的甜腻程度震惊,连忙喝了一口茶,发现茶苦得极其厉害,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倒是平衡了。

根据征十郎所说的,最后一枚关于未来夕纪的拼图也就合上了。

至今为止最有问题的日记最后的两段话,第一句‘如果只要自己受伤就好了,明明没有比这更轻松的了’应该就是在这场循环中,未来夕纪想要代替征十郎受伤这件事。不管是死亡还是痛苦,她肯定都希望最后的受害者只有自己,被保护的大家什么都不知道的保持她所期望的那样便好。

这肯定也是,未来夕纪后面自残的一大原因,用疼痛来警告自己循环中征十郎所遭受过的苦难吧。

而第二句‘帮我报仇’……

“哈啊……”

她看着湛蓝澄澈的天空,长叹一口气。

向这背叛她的世界报仇吗……

如果有什么是未来夕纪是无法办到,而十年前夕纪却能办到的,大概就是在她的世界线里直接规避开征十郎循环这件事情,效仿真由理事件,从一开始就错开世界线。

至于这句话里有没有让现在夕纪去对将真白兰带走的假白兰复仇的意思,她并不知道。

但不管有没有,夕纪都一定会让那个白兰付出代价。她讨厌别人哭泣的脸,哪怕是她看不到的未来的自己哭泣的模样。

思忖间,两个人都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院子里的景物和天空。

倏地,一阵摇晃感传来,快速地波动过整座宅邸,向着更远的地方蔓延而去。

“地震?”征十郎疑惑地放下正在看的资料。

夕纪摇摇头,长舒一口气站了起来伸展着胳膊,呼吸了一口这里的空气,放松道:“是某个地下基地被炸了而已。”

算算时间和地点,桔梗他们埋下的定|时|炸|弹应该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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