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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操吧我受不了了 好大好硬要李老汉_(*******间

夏日阳光和煦,纱窗里漏下的明光锦绣,映着黛玉身上的绫罗珠翠和屋中的宝器琳琅,拂了灿烂一身光影,愈发衬得一腔心事晦暗不明。

黛玉此言虽大有僭越之意,然母狮尚且相护幼崽,何况人哉?

且小九现下是他唯一的嫡子,雍正心底的怒意不断澎拜发酵,止不住的齿冷——稚子何辜?小九今年也不过四岁而已!他念及血脉不可抹消的那点子温情,对太后仁至义尽,而如今欲害他子嗣之人却也是真正与他血脉相连之人,何其荒谬!

雍正扶起她,面色黯淡,“你我是夫妻,你心中哀痛,我亦是如此。”皇帝摩挲着黛玉大显消瘦的手腕,唏嘘不已,“朕早已报了太后的生恩,过往是非恩怨,也是到清算的时候了。”

往事倒影如潮,历历涌到心头,话语间,杀机毕现。

似是心怀愧疚之人愈是笃信神佛,太后做宫妃时,心里装着私利与权欲;奉为皇太后后,她还要装着乌雅家和乌喇那拉家,又心念着隆科多。慈宁宫时常檀香明灭,她眼中望着诸佛,心中却是贪念纵横。纵然抄写了千遍梵文佛经,参不破贪、嗔、痴,皆不过惘然。

视民如子曰慈,爱育必周曰,抚柔平恕曰慈;裕以安民曰宁,渊衷湛一曰宁,端重自毖曰宁。

百八牟尼现庄严宝相;三千薝葡闻清净妙香——这‘慈宁’二字,太后着实失格。便如这在宫中恣意横行的时疫病症一般,太后知晓自己是时日无多,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无非以命相搏。

黛玉闻此,知晓他两难之际下仍愿包容她,心下泛起淡淡温情,心酸疲惫的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雍正紧攥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指甲深陷皮肉,叹息也近乎无声,“我大婚后才回到额娘的永和宫,常觉亏欠,故而对诸事忍让,可是今日,我......真是失望。

黛玉心中一恸,默然垂首,片刻轻声安抚,“我也是明白的。”

仍跪在下首的孙之鼎与顺瑛汗津津的听着帝后间的密语,他二人皆是皇帝得用的老人,见惯了宫闺禁事,最是深有体会‘谨言慎行’的规矩。

雍正的脸色遽地一沉,干涩道,“小九小五于朕而言如珠如宝,朕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对朕的儿女动心思!”转而又对顺瑛两人道,“此事朕会另有安排,倒是禧嫔一事,可有进展?”

孙之鼎思索片刻正要答言,忽然有女人响亮的声音惊动殿内沉郁的气氛。顺福‘吱呀’的推开养心殿镂花朱漆的填金门扇,恭敬道,“回禀皇上,莞常在与温太医要求面圣,似是为了时疫一事。”

黛玉不禁与雍正对视一眼,皇帝的眼底迅速滑过一抹厌烦与惊诧,再思及温实初的确算得上精湛的医术,不由皱眉道,“准他们进来。”

顺福躬身去了,很快带了他们进来,黛玉向顺瑛二人使了个眼色,随后施了一礼告退,“这段时日累积了大量的宫务还需臣妾批改,坤宁宫那面也还离不得人看顾。”

雍正已坐回了桌案前翻阅着奏折,待皇后温声嘱托,“宫务固然重要,也要爱惜身子。”

黛玉告了声‘是’带着孙之鼎二人退下,甄嬛也浑不在意,满脸喜色,对黛玉温婉一笑。

雍正嘱了他们起身,依旧翻阅着奏折,头也不抬,神色淡漠道:“这么急着要见朕有什么事?”

甄嬛眉开眼笑,仍矜持道,“皇上大喜,臣妾听闻温太医研制出了治愈时疫的药方,所以特意带温太医来回禀皇上。”

雍正闻言,面上神色也不由宽松下来,看向温实初。

温实初叩首道,“...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之本也。疫气升降反作,清浊相混。邪从热化,则湿热积聚于中,蕴伏熏蒸;邪从寒化,则寒湿骤生,脾胃受困而不运。脾阳先绝,继之元气耗散而致亡阳。若救治不及,可因津气耗损而致亡阴亡阳。”

温实初舔了舔干涩的下唇,言简意赅,“时疫之邪,自口鼻而入,多由饮食不洁所致而使脾、胃、肠等脏器受损。臣翻阅无数书籍古方研制出一张药方,名时疫救急丸。以广藿香叶、香薷、檀香、木香、沉香、丁香、白芷、厚朴、木瓜、茯苓、红大戟、山慈菇、甘草、六神曲、冰片、簿荷、雄黄、千金霜制成。性温去湿,温肝补肾,调养元气。”

皇帝‘唔’了一声,“太医院的各位太医都看过了觉得可行么?”

温实初道,“是,已给了坤宁宫几个患病的内监吃过,证实有效。”

雍正神色诡秘,只淡淡道,“很好。”他转脸对顺福慢慢思索着道,“温实初研制时疫方子有功,升任太医院右院判;再传朕口谕,莞常在甄氏悉心照料太后,铭感五内,晋‘贵人’位。”

不提温实初,甄嬛眼波流转,面带欣喜,羞怯道,“臣妾自知愚钝,不堪服侍皇上,又怕惹皇上生气,所以只好想尽办法希望能为皇上解忧。”

不知不觉间已近正午,窗外明亮的日光刺得雍正眼角生疼,他闭上眼忍受太阳穴处酸胀的痛楚,面无表情的低声道,“下去罢。”

*

有了温实初的时疫救急丸,宫中蔓延的疫病之象终于逐渐消迩。时光倏忽而逝,转眼又是秋风初凉的时节,太后却似久病疴,已到了食不能咽的地步,现下昏迷在床肌肤僵硬,数日未能用药了。

内务府开始备下的葬仪,为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宫廷再度染上了一抹阴霾。

长春宫内新栽种的满院桂花开得正浓,这秋意温凉的触感并非那种瑟缩的冷,而是一种暑热消退后久违的轻和舒畅,连呼吸都是惬意的。桂花的清甜香馥如雨渐落,缠绵悱恻的萦绕在一呼一吸之间,让人只想慵懒的醉卧西厢,酣然睡去。

难得安然睡到夕阳西下,彼时斜阳正好,庭院满园繁花已落。那苍绿的树叶都已然被风薰得泛起轻朦的黄,连带着把那山石上的厚密青苔都染上一层浅金的烟雾。

黛玉躺在寝殿前廊的横榻上,身上覆一袭红若朝霞的软毛织锦披风,远远看着紫鹃带人在庭院中把摘下的果子腌渍成蜜饯。黛玉的思绪早已飘远,凝神想着近日的桩桩件件,粘杆处下了狠手终于撬开了点墨的嘴。

她曾是阮答应的贴身宫女,阮氏造贬后在冷宫里被逼至风魔,她便怀恨在心意图报复以报答旧主恩情。遂在为禧嫔特殊调制的香料中混进了落胎的草药,一点点侵蚀着禧嫔的身子,而禧嫔也最终在慈宁宫受惊难产,紧要关头,也正是这药一举要了禧嫔的命。

点墨在其后便咬舌自尽,和嫔所提供点墨与太后有联系的线索也失了意义——只是对现在的皇帝与将要‘病逝’的太后而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

门外忽然有孩童欢清脆的嗓音惊起,混合着宫女内监劝阻的嘈杂声音,划破了闲暇时的静谧。

自然有太监开门去看,迎进来的竟是八阿哥弘瞻。他笑嘻嘻站在那里,脸上尽是汗水的痕迹,天水蓝的锦袍上沾满了尘土。他今年刚五岁,是才迁去兆祥所的年纪,此刻仰着头好奇的看着她,纯真道,“皇额娘怎么会在这里?”

黛玉的记忆里,见到弘瞻这孩子的次数实乃屈指可数。谦嫔迫于端贵妃威严,连带母子俩都活得好似透明人。和嘉虽是个女孩,却精力旺盛调皮的很,黛玉此时见弘瞻活泼的模样,不免亲切道,“这里也曾是我的住处呀,八阿哥又为何来这里呢?”

弘瞻瘪了瘪嘴,指着身后面带慌张的宫女太监们道,“她们总是说宫里最近出现了很严重的病症,我就只能拘在东五所里默书,每天还要闻很难闻很难闻的草药味。”

他的声音稚嫩又包含委屈,懵懂的对着黛玉撒娇,“弘瞻想回去看额娘她们都不准,皇额娘带弘瞻一起回去看额娘好不好?”

黛玉知道端贵妃在皇帝面前进言要谦嫔陪同为太后侍疾,自是不可能带着他去见谦嫔,当下命春纤端了一面银盒过来,盛了几样精巧的吃食。黛玉示意他可以随意取食,小孩子果然被样式精致的零嘴转移了视线,欢喜地满满抓了一手,眼睛却一直打量着她。

弘瞻突然撅了嘴问,“她们说宫里有很严重的病症才不准我乱跑,现在我可以出来了,是不是大家的病就都好了呢?”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嘟囔着道,“弘瞻以前也得过病的,浑身都没有力气一点也不舒服,额娘也没有法子,只抱着我哭。”

“生病是很没有意思的事情。”他最后一本正经的总结道。

黛玉忍俊不禁,低低道,“是,生病是很不好的事情,但无论多糟糕的事都会过去的。”

待弘瞻吃过东西,他手里把玩着小玩意,兀自失望地踢着地上的鹅卵石,“才不是什么事都能过去呢,我背不出《论语》,她们都不许我抓蛐蛐儿。”他吐吐舌头,十分苦恼地样子,“孔上人为什么不去抓蛐蛐儿,要写什么《论语》,他不写,我便不用背了。”

周遭的宫人听得他的话都笑了,黛玉也不免失笑,他见别人笑便恼了,很生气的样子,扬起下巴道,“你们都觉得我小,就什么也不懂。殊不知他们知道《论语》的乐趣,却也不能明白我抓蛐蛐的乐趣呢!”

黛玉闻言骇然,心下倒觉这个小孩子极有慧性,也不与他取笑,只命紫鹃打了水来,拭尽他的脸上的脏物,拍去他衣上的尘土。弘瞻忽然歪歪头道,“额娘也总是这样的,额娘还嘱咐我,见了皇额娘要讨皇额娘的欢心。”

怔仲时,忽听丧钟作响,恰如千鸟惊破万径林,黛玉勃然变了脸色,仓促间打翻了桌案上的食盒——她回首凝望慈宁宫的方向,心里缓缓道,太后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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